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每她有求于他的时候,都摆出那样的神情来。
程颢握了握拳,终究咬牙道,“好!如果你想退婚……,如果你想,请熬过十天!到时,我会向你父亲提出。”
说完,他再也无法掩饰眼里的失态,转身而去。
他怕,怕自己再多呆一会,就会冲上去,抓住她的双肩质问:就这么不愿面对他?想起今天下午的记者发布会,她看见他时那种见鬼的表情,分明地昭示着她之前根本未看与她订婚的是谁,也就是说,她为了父亲的生意,可以随意地找个有用的人嫁了,偏偏,知道那个人是他之后,她却又要退婚!
走了两步,程颢仰头两个深呼吸,忽而就停住脚步,猛地回头,大步走到那个怔忡的女人面前,失控地大吼,“梁惜,你说,你有什么好?你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让他心烦气躁,让他不得安宁?
五年来,他们之间的种种,他想忘,忘不掉!
他恨她,想要狠狠地报复她,但是真的看她失落无措的时候,却又无法不在意……
重重的呼吸喷在梁惜的脸上,她颤着唇,等着他继续斥责。
可是,等来的却是他突然抓住她的双臂,用力地将她扯进怀里,同时,他低下头,准确地吻住她的唇,泄愤般地用力啃吻,双手恨不能抓进她的肉里。而在她吃痛挣扎之际,他又冷不防地退开她,扭头离去。
梁惜以手背抚过肿痛的唇,看着他仓皇离开的身影,心里一阵狂跳。
为什么?
为什么又要吻她!
这里已没有什么人要看热闹,他又是演戏给谁看?
017 找上门
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是怎样走回了家里。
梁父早就在客厅里等着了,一边用手提电脑看着自己集团公司的股票,一边等着女儿回来,好探探口风。
梁惜才进门,梁父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口,“惜惜,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也不和程秘书多玩会儿……,呀,你这衣服是怎么了?”
有些自嘲地看着衣服上的污渍,梁惜勉强挤出了一个笑来,安慰着已年过五十的父亲,“没事,就是程颢有一朋友,喝醉了,不小心把酒泼在了我的身上。”
梁父嗅出了几分可疑的味道,一把年纪的他,也会暧昧地挑眉笑道,“呦,都已经叫上程秘书的名字了啊,呵呵,好,很好!”
“……”梁惜暗自埋怨父亲的敏感,难道,她也要学他一样,口口声声生疏地叫着程秘书?“爸,我去换衣服……”
“等会儿,在家里了,还着急换什么衣服?过来陪爸爸坐坐。”梁父等了一个晚上,好容易等女儿回来,一肚子的话早就憋不住了,“惜惜啊,程秘书……人还不错吧。”
“……嗯,不错。”梁惜无奈地坐在父亲的身侧,想不到在外熬过了程颢那关,回头还要熬过父亲这关。
“惜惜啊。”
“嗯?”
“你来瞧瞧,你这订婚才是下午的事,这晚上,咱们公司的股票就升了。”说着,梁父将电脑往梁惜的面前一摆。
而梁惜看的,则是父亲眉开眼笑的侧脸。
有多久了?
自从新任的市长上位,似乎她就没有看见父亲这么由衷的高兴了,这也确实证明,这场商政联姻,效果不错。
梁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女儿啊,今天,我看了看黄历,准备把你结婚办酒的日子,定在阴历的下个月初八,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回头,我跟程秘书商量一下,要不……你俩先就把证领了?”
梁惜动了动唇,本来想开口说退婚,可是看着父亲那么开心的样子,再看了眼那正在攀升的股票,“退婚”二字在嘴里转了一圈,也没有说出口。
如今,连她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她是为了父亲而与程颢结婚,还是为了她自己。
见梁惜沉默,梁父扭头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怎么,在你心里的那个男孩子,还放不下么?”
梁惜一怔。“爸……”
梁父拍了拍女儿的头,什么也没多做解释,“程秘书是个好男人啊,你要珍惜。——去洗澡吧。”
看着父亲折起手提电脑,梁惜心中百味杂陈。
不是她不珍惜,而是她错过了可以珍惜的时候,现在,可能就算她想,他也不会给她机会了吧。
脑中回想起之前林厉送她回来的时候,也曾劝她,好好问问自己的心,如果她舍不得,那就趁着这个机会,试图缓和跟他的关系……
束手待毙向来不是梁惜的做事风格,哪怕如今她少了拼命三郎的精神,可是如果她想鼓起勇气,那份爆发力还是惊人的。
想到程颢今夜临走时的那个吻,她忽而在想,或许,她也并不是全无机会。
想通了一切,梁惜握了握双拳,今夜,总算可以不用失眠。
……
第二天,梁惜便打算找程颢摊牌。
过去的一切,她不想提,她只想跟他一起,好好地过未来的日子。
可一旦想要去找那个人的时候,才想起,昨夜她竟然忘了要他的手机号码。
至于他的住址,那更不用说,完全是个迷。
梁惜不想去麻烦父亲,因为这个事要被父亲得知,老爷子难免问东问西的。
所以,磨蹭到了最后,梁惜决定直接找上市政府的门。
S市的政府大门口,一如既往地站着携枪警卫,而无内部磁卡的人,都需要在门口的专属登记室登记。
说来,这倒是挺高科技。
登记处有一摄像设备,来寻人的人只需在设备前一站,那么她的影像便会很快地传到她要找的人那里,以备要找的人查询。
“你好,我找程颢,程秘书。”
登记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懒散地抬了头,看了梁惜一眼,指了指一旁的警戒线,“先登记姓名、身份证号,递交身份证给我检查,然后站到那后面去,摄像。”
那种女人,一看就是政府部门的什么人的亲戚家属,一无学历二无姿色地只能来登记处看大门。
梁惜才登记好,就听那女人嘀咕着,“又是找程秘书的,这程秘书快比市长都忙了。——嗳,站好就别动了,如果程秘书许可,你就进去。”
很快的,相片传到了程颢的手里,与此同时,那女人打了程颢的内线,声音顿时嗲得让人全身汗毛倒立。
“喂,程秘书啊,刚给你传的照片有收到么?……啊,对,叫梁小姐的找你。……哦,让她在门口等你是吧,……好,好,……拜拜。”
梁惜不由地搓了搓手臂,等着这女人给她结果。
女人才挂断电话,就像变了个人,爱理不理地看了梁惜一眼,冷冷地说,“程秘书马上出来,你等他一会儿。……哎哎,别在我这等,我这忙着呢,去外面等着去!”
现在是已入夏,虽然气温还没有到高峰值,可有着空调的登记处,和外面大太阳的暴晒,仍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一个如天堂,一个像地狱。
梁惜支起阳伞,乖乖地站到了门外,她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头的政府大院,心想着,也不知道程颢在哪栋楼办公,出来要多久。
才想着,就见一颀长的熟悉身影大步从院里向她走来,梁惜心里一个咯噔,全身细胞顿时进入备战状态。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登记处的女人也正遥望着程颢的身影,狐疑着:这市长办公室在最里面的大楼里,还是最高一层,这程秘书怎么出来地这么快?
再探头看一眼大太阳下的梁惜,更是八卦心思大起:敢情,这白白净净的年轻女人,是程秘书包养的?唉,世风日化,居然找到这里来,丢人!
梁惜看着程颢走近,望着他额头的薄汗,下意识地从包里拿出纸巾,递了过去,“呐,给你。”
程颢觑着那纸巾,脸上竟一闪而过诡异的羞赧,他别开视线,“不用,我在忙,说吧,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
018 死对头
梁惜尴尬地将纸巾握在掌心,脑中盘旋着程颢刚刚说的话。
他说忙,可是他却亲自跑出来见她……;
天气虽热,却不至于让他出这许多汗……
一朵浅浅的笑花浮在梁惜的嘴角,好吧,算她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吧,掌心里的纸巾,悄悄地放回了包里,她抬头看了眼前的男人,暗忖:今天真是来对了!
程颢屏退了脸上的红晕,却发现面前的女人迟迟不做回答,太阳光线正对着他的脸,刺着他的眼睛,让他瞧不清梁惜的表情。
他以手挡住了些许光线,同时另一手则已自然地伸出,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往登记处带去,“瞧不见这大太阳的么?干嘛不在屋里等我。”
梁惜挣了挣,干笑了两声,“别,就这吧,我之前……被人家给赶了出来。”
程颢扫了眼登记处的那女人,而后以眼神向梁惜示意,“是她么?”
那登记处就两个人,一个小保安,一个就是那颐指气使的女人。
梁惜呵呵笑了声,没说话。
程颢心知肚明了,“行,那就这说吧,找我什么事?……如果是要退婚……”
梁惜忙摆摆手,“不是那个!”她拿出手机晃了晃,带着点小讨好地赔笑,“昨儿,忘了要你的联系方式。”
程颢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从裤兜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轻点几下,就听梁惜的手机铃声响了。
梁惜怔了怔,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然,赫然写着——“程颢”。
“呃,你……”原来,手机号码,程颢早已存在她的手机里,就在昨晚。
程颢再次别开了视线,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疑似害羞的表情,“还有别的事么?”
“没……没了。”
“那我回去了。”说完,程颢转身欲走。
梁惜咬咬牙,对着他的侧影喊了句,“等……等下!”
程颢自然而然地将迈出的一脚,又收了回来,“怎么,还有事?”
“呵呵……”梁惜干干地笑了两声,“这个……中午你有空么?”有空的话,就一起吃个饭吧。
程颢的眸光一闪,抿了下唇,而后毫无表情地挤出了两个字,“没空。”
梁惜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程颢已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给她一个漫不经心的侧脸,“不过,晚上有。”
闻言,梁惜猛地抬眸,她又晃了晃手机,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我……我下午电话给你……跟你联系。”
“……嗯。”
留下这么一个让梁惜久久回味的字后,程颢往大院中走去,没再回头。
直到他走远了,梁惜才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越大越不中用了,以前约他亲他逗他赖着他的举动,全都信手拈来,可现在,她畏畏缩缩的,当真是越在意就越放不开么?
要是以前,她早就冲上去,亲在他的脸上来个吻别了!
不过,能重新开始,总是万幸。
梁惜从手机里翻出了程颢刚刚打来的那个号码,一遍遍默念着,越念越顺,数字在唇齿间蹦跳着,再合上手机,她已能倒背如流。
像是傻瓜一样地偷笑着,梁惜撑着伞,往停车场走去。
这时,身旁露出一辆银色宝马的影子,紧接着,一个很柔媚的女人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梁惜?”
声音有些熟,梁惜却一时记不起在哪里听过,回了头,就看见那辆宝马的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的脸。
梁惜一怔,“乔……乔丽?”
女人露齿一笑,“瞧着背影就知道是你,这么多年不见,你穿衣搭配,还是那么不着调啊。”
一见面就酸言酸语,这乔丽不愧是自己当年的死对头。
说是死对头,其实,二人的关系又不单单是这么简单。
曾经,她们是全校看上去最般配的死党好友,之所以般配,是因为她们都喜欢玩,都喜欢烧钱,都喜欢在学校惹是生非,也都喜欢打赌。
赌谁能和程颢**一吻,那是她们之间最后的一个赌,也是她们友谊破裂的决定性原因。
后来,高中毕业后,二人便失去了联系。
梁父不忍女儿与自己两市相隔,就让梁惜读了S市的一所大学;
乔父却出钱将乔丽送到了国外,如今,人家乔大小姐也是个“海龟”。
五年,能改变很多事,再见乔丽,梁惜选择将二人曾经的不愉快淡忘,她巧笑倩兮地看着乔丽的烟熏妆,“论审美,我当然比不过你,你怎么……从这政府大院里出来?”而且,还打扮地这么高调。
乔丽努努嘴,“上车,咱俩找地方坐坐,我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