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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重器-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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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与林涛两人,一人一张床,衣服也没脱,开始呼呼大睡。

    肖雨婵先是在里间打开电视看了一会,是电影《青松岭》。她不喜欢这种“高大全”片子,觉得没意思,便有点困了。关了电视,室内忽然一下安静下来。想睡下,心里又有些发虚。听外间一点动静没有,便战战兢兢地打开门,伸出脑袋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外间漆黑一片,适应了一下,就着里间的灯光,才看清情形。原来两人仅脱了皮上衣盖在上半身上,都是倚着叠好的被子,脸朝上,鞋子也没脱,就呼呼大睡开了。她怕惊醒他们,便悄悄溜到虞松远的床边,默默地坐了一会。

    只要闻着他们身上的味儿,她就感到无限安全,心里很踏实。

    见两人呼呼大睡着,都发出轻微的呼噜声,睡得很熟很熟的样子,一路颠簸,自己不禁也一阵睡意袭来。她想就这么躺下,试一下觉得挺凉。想拽虞松远身上盖着的皮夹克,试了一下又没敢,生怕弄醒了他。

    轻轻回到里间,想拉灯睡觉,忽然又想起他们说过追兵已经来了,夜晚势必要有一场恶仗。掀开窗帘一角,看着铁栅栏外黑黑乎乎的院子,心里一阵阵发毛。便拿着薄被子,虚掩着里间门,仓皇跑到外间,悄悄爬到虞松远的床上,蜷成一团,紧紧巴巴地睡在旁边。

    恰好虞松远轻轻地小翻了下身,皮衣下面抱在胸前的右手,伸出皮衣外面,又睡开了。肖雨婵大喜,往上窜了窜,偷偷枕着虞松远强壮的胳膊,背朝着他,蜷成一团,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虞松远睡得虽然很沉,但肖雨婵第一次坐在床边的时候,潜意识里他就感觉到了。当她抱着被子蹑手蹑脚,象小偷一样再次爬上床的时候,虞松远潜意识里虽然有点不乐意,但一想到她如惊弓之鸟一般,便故意伸出胳膊让她枕着好安心入眠。

    林涛睡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就被手表的震动叫醒。他见里间屋里依然亮着灯,以为肖雨婵仍在看电视。静静地听着外面院内的声音,到夜里十二点半的时候,他抬起身,向虞松远的床上看了一眼,不禁哑然失笑。

    黑暗中,只见肖雨婵象一只小猫一样,蜷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头枕着虞松远的胳膊,用薄被子紧紧地蒙着自己的脑袋,安静地睡在虞松远的旁边。

    林涛轻轻起床,悄悄套上黑sè的夜行衣。拉开门,小心避过地上的机关,然后悄然跃上房顶,并迅速伏着,一动不动。一房之隔的文化馆书场刚刚散场,院内大灯已经关闭,但门前的看门人房间,里面仍然有微弱的亮光。

    将房顶仔细搜索一下,没发现危险。再看黑暗的街道两头,却分别有一辆面包车停着,不时有人上车或下车,忙忙碌碌,鬼鬼祟祟地活动着。进攻正在准备中,看来还挺专业,进攻时间估计选择在后半夜一二点开始。

    他跨过小巷,在临近文化馆旁边的平房顶上的斗拱下,潜伏下来。

    凌晨一点,虞松远也被自己的手表的震动叫醒,他悄悄地抽出自己的胳膊,肖雨婵还是被惊醒了。她惊慌地抬起身子,也跟着想坐起身来。

    虞松远赶紧用手捂着她的嘴,趴在她的耳边悄然说:“不要说话。他们的进攻就要开始,我出门后,你要将门从里面拴住。不管院子内发生什么?你也不准出去,听到吗?听明白就点点头。”

    肖雨婵听明白了,她胆颤心惊,浑身直哆嗦,但还是拚命点点头。

    见虞松远套上黑sè的夜行服,起身踮着脚尖,悄悄走出门外,她赶忙把门从里面紧紧拴住。又不放心,费好大力气把外面那**涛睡的床拖了过来,将门死死顶住。然后,赶紧回到虞松远的床上,抖抖擞擞地拿起被子,将自己一古脑儿全部蒙进被子里。

    虞松远出门后,推推门,见已经拴死,便轻轻跃起,手抓房檐,无声地翻上瓦顶。街道上路灯昏暗,影影绰绰。房顶上一片黑暗,看不真切。他戴上夜视镜,静静地伏在文化馆房顶的飞檐下面。

    仔细静听,街道上很安静,说明进攻仍未开始。但两边深深的小巷内,却似乎有人故意踮着脚尖走动的微小声音。果然,有两个绿sè的身影,从文化馆两边的小巷内,悄声纵上房顶。然后象猫一样,蹑手蹑脚地向旅馆房顶走过来。

    两人来到旅馆顶上,相隔十来米,便一一潜伏下来。

    虞松远原以为他们要揭瓦进入室内,正要进攻他们。忽然见他们竟然在房顶潜伏下来,便知道他们的用意了。他们潜伏的位置,对院内视界很好,只需要两枝步枪,甚至两支手枪,几乎可以将整个院内,都置于火力威胁之下。

    狗ri的,还挺专业。虞松远心里暗暗骂道。
第十章 血腥夜色
    天上乌云翻滚,小镇路灯昏暗,房顶和院内乌黑一片。

    潜伏在房顶左边的人,离虞松远躲藏的飞檐,也就两三米远。此刻,正伸长脑袋,认真地观察着乌黑的院子。虞松远决定在地面进攻开始之前,必须提前解决这两人。

    见他们已经潜伏不动,虞松远悄悄提出潜水刀,甩手刀出,嗖地一声,潜水刀从侧面击中此人颈部。咔嚓一声,此人一下子伏在瓦顶上,一动不动。另一人卧在约十米开外,虞松远不敢等待了,地面进攻随时可能开始。

    他举起手弩,jing确瞄准后,一箭将其击毙。上前检查了一下,两人都穿着夜行衣,一人手里一支手枪,身上各有一支匕首,很是专业的样子。

    这时,他隐约看到远处的街道上,两边面包车内,各走出约**个人,正开始向门前运动。“无闲居”临街大门,此时已经被他们的人封锁。

    虞松远从房顶悄悄运动到离街面最近的房顶上,伏住不动,静静地察看院门处的动静。正在这时,一人从大门顶上翻进院子,大门随即嗡嗡地推开了。十几个人鱼贯进入大院,前面的人都提着钢管、砍刀,只有后面的两个人,手里没有家伙。

    只见这两人都从腰上拨出手枪,低声对手下道:

    “弟兄们注意,这两个男的很能打,我们两支人马合在一处,再厉害也能弄死他。一会下手要狠,除那个小**,其余一个不留活口。小**必须要活的,那批货的下落,只有她知道。到时赏给弟兄们过过瘾,这可是价值500万的高档货。今天事成后,我们一起撤到番禺去,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听清了四爷,您真啰嗦,都说了几遍了。您放心,保证每一块砖头都过刀!一会等这丫头到手了,老子要打头一炮。”其中一个打手,兴奋地低声道。

    虞松远听得真切,这不是讨债的,这是义群帮流氓和本土流氓合一处了。打手们提着家伙,开始向套间前面运动。忽然,前面的家伙被虞松远设计的绳子绊倒,绳子上挂着的罐头铁盒,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声。

    众匪徒吓得一下子全部趴在地上,两个持枪的黑衣人也蹲在地上。

    这一幕让虞松远哑然失笑,与房顶上的两人比起来,这帮货也就是一批流氓打手。黄吉都弄的什么玩艺儿,这和让他们来送死有什么区别?

    他已经观察清楚,持枪的歹徒只有两人。于是,他抓住他们一愣神的时机,从房顶无声跃下,人还在半空之中,即两脚分别向两个持枪歹徒的头部踢去。这两脚用的是全力,两人刚听到风声想抬头,嘎嚓嘎嚓两声,颈椎都被瞬间折断了,连哼一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一头仆倒在地。

    但接下来的变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也让虞松远大吃了一惊。

    其中一个持枪歹徒可能过于紧张,子弹已经上膛,在被踢中摔倒的同时,竟然莫名其妙地开了一枪。“呯”地一声,枪声响了,前边的一个歹徒马上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原来,子弹不偏不倚,正打在他的肥腚zhong ;yāng。歹徒嚎叫着,在地下抽搐着滚开了。虞松远估计,这尼玛一枪,肯定钻进了肚子里。

    清脆的枪声,回荡在小镇上空。在寂静的夜sè中,枪声犹如惊雷,让所有人心惊。

    虞松远迅速将两支手枪捡起,插到腰上。歹徒们全都吓得趴在地上,后面发生的一切,他们全都看得真真切切。也只是一瞬间,他们全都反应过来,除受伤的歹徒外,其余人都举着家伙:“嗷嗷”叫着反扑过来。

    虞松远手上戴着指节套,几下便将冲在前面的两个歹徒鼻梁砸碎。歹徒扔掉家伙,倒在地上哀嚎不已。其余歹徒有点发愣,心里胆怯,畏葸不前。

    他拍拍手上的灰尘,指着歹徒们小声说:“你们一个也跑不了,是一个一个上,还是全体都上!”众人互相看看,面面相觑……

    林涛在众歹徒全部进入院子并关上院门后,立即跳下房顶,向东头的面包车运动过去。近前一看,车门打开着,车上竟然连一个接应的都没留。他正在纳闷,忽然车子对面:“噗”地一声,火柴点亮了。原来留守的小子撒完尿后,正在点烟。

    林涛没给他享受的机会,甩手一刀,潜水刀直接插进他的后脖梗里。

    他检查了一下,这小子腰里别着一支锯短了枪管的猎枪。搜索了一下车上,竟然有一支半自动步枪和一个小皮包。他有点纳闷,进攻队伍为什么不带枪?

    或许,这些狗ri的觉得人多势重,大刀、铁棍已经足够了。或许是怕枪声暴露行踪,指望用大刀、铁棍悄悄解决战斗。

    真他妈不知死活,他恨恨地轻声骂了一声。背上皮包,将半自动步枪提在手里,迅速贴着墙壁向街道另一头的车子,无声地运动过去。

    离车子六七米远时,突然“轰”的一声,一支霰弹枪迎着面门就开火了。林涛在枪响的前一秒,完全是凭感觉一个后倒并就地一滚,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在滚动的同时,手里的自动步枪也响了。

    这是长达两年训练,练出的对危险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这更是一种高难度的shè击动作,是在完全运动状态中,没有瞄准,完全凭感觉击发的。

    一个翻身跃起,便迅速向车子跑去。上车一看,持霰弹枪的小子,子弹从额头进去,从后脑爆开。由于距离太近,后脑壳已经被整个掀飞了。车内也有一个破皮包,他背起包,提着霰弹枪和步枪,快速向“无闲居”大院子奔去。

    瓮中捉鳖,一堆土流氓,虞松远本来玩心顿起,还想好好再玩玩他们。忽然,外面一声枪响,让他心里陡然紧张起来。

    外面是街道两头各有一辆车,他不知林涛怎么样了,林涛如果处理不好会受到夹击。他迅速抽出潜水刀,快速走近众歹徒。黑暗中的歹徒们,情知没有退路了,对方这是要下死手了。他们只有放手一搏,或许还有一条生路。于是,便发了疯似的,一齐围了上来。

    他们虽然多数也练过几天,两名骨干甚至还在台“军情局”香港站受过基础训练。但是,在虞松远这样的“专业人士”面前,一点战斗力没有。

    接下来的战斗,就毫无悬念了。虞松远下手不再留情,身影翻飞,刀刀见肉,招招见血。很快十几个歹徒,多数断胳膊缺腿的,趴在地上不动了。

    院子变成了屠宰场,哭喊、哀嚎、**、骂娘声一片。

    此时,只有两个功夫高强的仍在困兽犹斗。虞松远手持潜水刀,指着两人:“还打吗?投降免死!”两人并不答话,背贴着背,大刀抡得滴水不漏。

    砰!院门前一声枪响,一名歹徒象触电了一般,大刀哐当一声落地,人跟着摇晃了一下,一头栽到地上。

    另一名歹徒稍一迟疑间,虞松远甩手刀出,正中他的胳膊,大刀“咣当”一声掉到地上。

    他本想抓个活的,给jing方留个活口呢?可没想到这小子顽固、刚烈得很,一点不含糊。见虞松远向他走来,左手悄悄抽出匕首,不是顽抗,而是在自己脖子上一抹,扑嗵一声倒地。虞松远感到没劲,踢了他一脚,狗ri的,xing子倒是烈,可尼玛刚烈用的不是地儿。

    林涛向虞松远走来,将枪全部扔在地上,手持潜水刀,开始“打扫”战场。刚才的格斗中,所有负伤歹徒的脚腱,已经全部被挑断。见已经没有能逃走的,虞松远便返回房前,拍拍套间的门,让肖雨婵开门。

    外面不断传来的枪声、惨叫声、嚎哭声,让肖雨婵彻底丧了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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