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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栋拿起一幅长卷,徐徐展开,只见金印中分明写着“顾恺之”。他惊奇地睁大眼睛,难道是东晋画圣顾恺之,再看画名,《秋水行吟图》。再随手拿起一幅,竟然是北宋赵佶的《汴水夜宴乐》。按年代,一定是从大理国王陵中所得。
“我的天神哪,都是真正的国宝啊!”刘国栋看着这些奇珍异宝,一时激动得浑身直抖。
再看旁边,还有一大堆形状各异的石头。最大的有四五个蓝球大,最小的则有拳头大小。刘国栋用潜水刀刮开一个看了一下,就惊叫了起来,嘴里不住吸凉气。“我的天神哪,发了,发了,纳加真发了。足水足种的绝品、上品、极品,全是最顶级的翡翠玉原石!”
刘国栋这个工程专家,看见这些石头,就走不动路了,一块一块地研究开了。倒是林柱民,接受未检查床下的教训,用手电照着,将密室的四面墙壁、地面,都彻底地检查了一遍。确信没有遗漏后,才硬拉着刘国栋返回地面。
两人返回金库,兴奋地向徐天一和英雅做了汇报。徐天一高兴地笑了,“下面这堆石头的价值,恐怕不可估量。只可惜我们带不回去,就让它永远保存在地下吧。”
“徐总,大姐,别别别……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刘国栋闻言,如五雷轰顶,都快急得哭了,腿一软就差跪下了。
众人都吃惊地看着刘国栋的失态,徐天一也愣了一下,叱道,“将一大堆石头运回班巴杭,谈何容易。你给我站直了,好好说话!”
刘国栋却一把紧紧抓着徐天一的手,带着哭腔哀求说道,“徐大姐,国栋求你了,想想办法……不是普通石头,是绝品翡翠玉原石,没有一块需要赌的,价值连城哪,不可估量,千万不能放弃啊……”
在四人中,徐天一和英雅最放心的,就是这个刘国栋,沉稳持重,不温不火,聪明剔透。现在,他的话让徐天一怔住了,这熊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就因为它贵重吗?你想过没有,翡翠玉原石的真正价值,是要赌的。百块石头,能有一块有价值,就很不简单了。即使我们冒着暴露的危险,运回去了,你能肯定这里的每一块石头,都能货真价实地里面都有翡翠吗?”
徐天一直视着刘国栋,号称国家重器的尖刀部队,难道会是一批为钱而生的“奴才”?!
刘国栋辩白道,“徐总,从古至今,翡翠行业就流行赌石。确如你所说,百能赌中其一,就发了,投资风险巨大。可这里这些石头,是不需要赌的,是当年清代的高手们已经赌出来的,是百分百的无水货绝品翡翠原石。我这样说吧,如果因为无法运输的原因,需要放弃的话,我们宁可不要上面这些黄金、钞票、珠宝、文物,也要确保能多运回几块下面的石头……”
徐天一象不认识似地看着面红耳赤的刘国栋,皱眉思索了一会,拍拍刘国栋的肩头,又用双手扶着他的肩头。
“你先不要着急!唉!术业有专攻,你是工程专家,你懂这些,我们理解你的心情。让我们再考虑考虑,看看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这些宝物,它们本来就来之中国,我们看看能不能争取尽可能多的运回去。”
“徐总,我要向你检讨。巫婆也坚持说床铺下有东西,但是,我们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没有好好搜索。要不是你和英雅姐来……”虞松远选择着措词,规规矩矩地做检讨。
徐天一摆摆手,“谁都有马失前蹄看走眼的时候,不用检讨。再说,你们的主要任务,已经超额完成了的。走吧,带我们去看看其它的斩获。”
说完,就带头向金库外走去。大家都恋恋不舍地跟着走了出来,可刘国栋却苦着脸,听不到徐天一一句肯定的回答,他双腿似有千斤重,根本就挪不动步。
“国栋小弟,就是要运回去,也得出去想办法啊!”英雅拉着他的手劝道。小队四人都是她的妹婿,澜沧人过分讲究礼貌,因此英雅更多的时候都对他们以小弟相称。
刘国栋眼睛彤红,他怒视着徐天一,嘴里一字一句地说道:
“徐大姐,国栋说一句硬话,也是心里话,你别往心里去。国家百废待兴,186连训练都缺钱。纳加新遭劫难,也四处需要钱。石头行中有话,天予不取,必受其咎!这是cia的地盘,你肯定是要炸掉山洞的,罢了,我就不走了……国栋愿意与这批玉石共存亡!”
“你?放肆!你这是逼宫!”
这话太过分、太重了,徐天一极度震惊。“啪啪!”她甩手就给了刘国栋重重的两巴掌。她震惊的既有她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更震惊这个刘国栋原来更倔!
第二十九章 龙的传人
可刘国栋这倔货话说完,竟然回到屋内,坐在石头上“呜呜呜呜”地啜泣开了。
他这一哭一闹,确实让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徐天一也被他这一哭弄得左右为难,她有一种被战败的感觉,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回来扶着他的双肩劝道,“你别吓我好不好,办法是靠想出来的。你这么闹腾,我们难道就能搬走石头吗?”
见他不为所动,徐天一气得要暴走。她来来回回地蹁了几圈,先狠狠地给了刘国栋脑袋上一巴掌,然后举手投降了,“好好好,小祖宗,你威武,我投降!我答应你,一定想办法把石头都运回去,这样行不行?!”
英雅也说,“国栋,大姐都答应你了,听话,快起来走吧!”
刘国栋这才站起来,擦了一把泪说,“对不起徐总,小弟失态了!”
徐天一被弄得啼笑皆非,只好继续哄他,“道歉就免了,你懂它的价值,所以你着急,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大家都开动脑筋,一起来想办法,好吗?”
大家这才离开金库,往洞外走。
徐天一仰天长叹,“老天哪,你们这四个小祖宗,我真是受够了。一惊一乍的,当初部队开除你们,我去要你们时,张教头还介绍说,四个人有三人不是省油的灯,只有刘国栋最温顺。结果,那三个闹腾够了,你又来劲了……”
徐天一话说了一半,就噎了回去。
原来,又重新走到这个蛇洞了,徐天一和英雅很快就从收获的喜悦中收回了思绪,蛇洞里成堆的黑色大蛇和成千上万具森森白骨,让她们望而却步,两腿直哆嗦。她们闭着眼睛,手紧紧地抓着虞松远与林涛的胳膊,只到走出洞穴,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谢谢你们,很不好意思,让你们看到了我最脆弱的一面。”徐天一情绪平静下来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话刚说完,两人几乎同时问道,“那个吃人的黑蛇……”
两人东张西望,浑身又哆嗦开了。
“除总,黑蛇已经被老大杀了!”林涛赶紧说道。
“杀了!!”
两个美丽的女人睁大双眼,惊奇、怀疑地看着虞松远。
“是,被我们宰了!”虞松远肯定地点点头,指着旁边的大山洞说,“那就是它的巢穴!”
两人战战兢兢地瞅了一眼黑乎乎的山洞,徐天一又问,“蛇呢?”
“或许是天意,老大在它嘴里喂了两颗手雷,它被炸死后,就滑进河里,象一条大船一样漂走了……”林柱民实话实说。
两人一顿唏嘘,一起乘船回到对岸。
队员们又陪着她俩先后巡视了毒品加工厂、毒品仓库、弹药库、物资库、食品库、饮料仓库等等。每看一处,英雅的嘴巴都吃惊得张成了o形。最后,竟然捂着嘴,象玩皮的小女孩一样,嘻嘻地笑开了。
林涛不解,“姐,你笑什么?怎么还有点幸灾乐祸、心怀鬼胎的味道。”
“一会告诉你!”
大家回到春寮大厅内,英雅才说道:“你刚才问我为什么笑吧,我告诉你,这些东西我们又运不走,我在想,龙吉要看到这么多好东西都要被埋进山洞销毁掉,肯定是要心疼死了,恐怕都要偷偷地哭。嘻嘻,我都能想象他会难受成什么样,我敢保证他要偷偷哭一场。”
“唉,也难为龙吉这个部族大当家的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这么多部民的生活都要他操心的。不过,也只能让他心疼吧,这是没办法的事。我在想,当这里出现地震后,最心疼的应该是m国的中央情报局!”
徐天一做了一个鬼脸,象小女孩一样,恶作剧一般地说。
“两位大姐,你们都心怀鬼胎,都够狠!”林柱民打来水,让她们洗手,一边说道。
“俘虏在哪?”徐天一洗完手,端着林涛泡好的咖啡问。
“关在基地的牢房内,要现在审训吗?”虞松远回答。
徐天一看了一下腕表,欣喜地说,“今天不审了,明后天再说。要注意看守,不要弄死了!要带回班巴杭,请陶虹来细细审,定然有大收获!”
“大姐放心,我们从来没有虐待俘虏的陋习!国栋给他们充分的饮用水,足够一周的食物,保证死不了也逃不了!”林柱民邪恶地说。
他们结束视察,又休息了一会,终于来到苗寨时,已经是傍晚了。
苗寨全体苗民,都集中在营地中央,恭恭敬敬地等待着他们新主母的到来。当徐天一和英雅终于出现时,四支牛角号呜呜吹响,妇女们手拉着手,都围着她们唱着祝福的歌。
胡氏兄弟,请英雅在披着兽皮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带着四名长老给英雅叩头。苗民在牛角号声中,都自动地跪下,迎接他们的新主母。
英雅落落大方地站起身,走上前去,伸出双手将胡氏兄弟扶起,又用澜沧语请大家都起来。苗民们都站了起来,他们没有想到,澜沧最强盛的龙傣部族的主母,会亲自来接受他们,迎接他们这个被遗弃在深山之中的数十名苗人加入部族。
英雅用龙傣部族的礼节来迎接他们,她从一个妇女的手里,接过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抱在怀里,很虔诚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和头发,然后对大家说:
“我的祖先,和你们一样,都是来自北方,伟大的邻邦中国。虽然我们现在都是澜沧人,不管是傣族、白族、壮族,还是苗族、瑶族和其他民族,但我们也永远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龙的传人。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龙傣部族的正式一员,我们正在班巴杭为你们新建一座寨子,你们将在那里安居乐业。今后,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我们都是一家人!”苗民们齐声举臂高呼。
仪式结束,胡氏兄弟和长老这才请英雅、徐天一和兄弟小队都到寨子中央最大的竹楼上品茶、歇息。
等长老们都坐下,英雅说:“地下基地被捣毁了,这里已经不安全。我们的大首领已经去借大象去了,三天后就会来到。请你们组织大家做好准备,除了贵重物品,一律不带,我们争取尽快将你们转移到新的寨子里去!”
“谢谢主母!我们将永远忠于龙傣部族!”
晚上,苗寨大宴宾客。青壮年专门去猎了六头野猪,还把普雷大山上能找到的最好的山珍都拿了出来,来招待他们的新主母。英雅和徐天一热情地与他们饮酒、唱歌、跳舞,巫婆又将许云桦介绍给徐天一。
酒是地下基地里的洋酒,大家敞开肚皮,高兴地畅饮。
苗寨11户人家,一家一桌。英雅和徐天一、巫婆三人,也主动到各桌敬酒,气氛热烈。见有两桌人家气氛不太对,女儿都在哭。回到主桌后,便问怎么回事。胡世雄叹口气说,“都是白佬造的孽,两家的孩子在基地被整大了肚子,不想活了。”
徐天一和英雅对视了一眼说,“把她们两人叫来吧。”
胡世雄将两个大着肚子的姑娘叫来,英雅亲热地搂着她们说,“你们被他们欺负,罪在他们,没有人会怪你们的。我要你们把孩子生下来,让他们将来成为我们部族英勇无敌的战士!”
两个姑娘感动得要跪下叩头,被英雅抱住。“我们已经是一家人,龙傣部族没有叩头的规矩。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姐妹,我们再不兴哪一套了。”
英雅的真诚,赢得了苗寨全体苗民的尊敬,两个姑娘也不再抬不起头了。
虞松远又专门将那天晚上,苗寨姑娘要主动献身的事,给徐天一和英雅讲了,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徐天一听完,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