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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霁从舅舅家回来,刚刚下飞机的她推着一个相当于她的三分之二身高的黑色行李箱,走出机场大门。机场的对面居然神奇地建了一间咖啡店。兰霁坐在咖啡厅里,等着司机来接她。她记得父亲的秘书发来的信息是说在她下飞机后,接会有司机来接她。
只不过等了半小时,也没有看见人影。她也不恼,这里的高速时常堵车,尤其是在来机场的这条高速。被耽误在路上,兰霁一点都不意外。
她扫了扫在咖啡店里的人,大多数人的脚下都放着一个行李箱,估计不是刚刚回来的,就是要离开的人。一道浅绿色的身影闪入兰霁的眼中,那个女孩好像是在瑞士遇见过的女孩,在瑞士迷路之后,紧紧地拉着兰霁的女孩。
怎么会在这里遇见呢?莫非她也是a市的人。兰霁正想着,那个女孩就跑了过来。
“嗨,你怎么在这里?你也住这里吗?”
“啊,你好!”兰霁反应迟钝。
两个见过面又曾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如果遇见应该寒暄一番才对。但是兰霁是个中极品,她无论是对熟悉的人还是不熟悉的人都不想说话,她不想被人注意到她,所以沉默是最好的。
“真是没想到,可以在这里遇见你耶!咱们很有缘,对吗?”女孩满脸笑容。又好像想起来什么,“对了,我叫雪晴,欧阳雪晴。你呢? ;你叫什么?”
兰霁抿了抿嘴,“我叫兰霁。”
“我在等爹地来接我,你也在等吗?”
“对。”她淡淡地笑着,笑得勉强。不过我是在等司机来接,我父亲是不会来接我的。
女孩坐在她的边上,笑着,眼中带着璀然的笑意。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包黑色的种子。“这是铃兰的种子,我从朋友那里要过来的。开花的时候特别漂亮,你要吗?”
这就叫做自来熟吗?这也太自来熟了吧!我们才见过两次面好吗?
“不好意思,我不种花,谢谢你的好意。”兰霁礼貌地拒绝。
二人再次静默,时间悄悄地溜走,来来去去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而这些步伐大多快速的人,无一不是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耳边永远都用手机在。步伐缓慢的就是不着急时间,悠闲地走着。
兰霁等得无奈,只好拿出手机,用耳机听歌。兰霁是学钢琴的,但是她并不喜欢钢琴,她喜欢文字,静静地坐在角落,一笔一画地写出心中所想、心中所向往的描绘。不过出生在商业家庭,未来是没有得选择的,只可以任父亲为自己安排。
流畅的古典声乐,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人安心,也让人感受到千古不绝、可歌可泣的生命律动。兰霁很喜欢古典音乐,那种美妙的声音可以在平和心中的悸动。
欧阳雪晴看见兰霁这么安静,弱弱地受了打击。与兰霁相较,欧阳雪晴算是比较吵闹的人,刚才话也多。她在想是不是刚刚说太多话,打扰到兰霁了。
她弱弱地问兰霁:“你觉得什么音乐好听?”
“古典乐。最能平稳人的心。”兰霁简洁地回答。
“恩。”欧阳雪晴乖乖地点头,你是在说我很吵吗?
雪晴的小心肝被射了一剑,她默默地拿出手机和耳机,像兰霁一样听起了音乐。
可惜,欧阳雪晴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只要听歌就会以最快的速度shui着。在这里,她也把这个悲催的习惯发挥到了极致,又加上坐飞机的疲惫。她在听了不到十分钟的乐曲之后,眼睑沉重而又疲惫,一下子就靠在兰霁的肩上shui着了。
兰霁身上淡淡的药味让她更快地入shui。兰霁无奈,只好让她靠在自己身上shui着。明明是在寒冷的冬季,咖啡馆的空调却开得很大,外面冷,里面也不暖和。欧阳雪晴抖了抖,兰霁只好把行李箱中的白色大衣披在欧阳雪晴身上。
她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NO。2
“喂!你醒醒啊!雪晴,雪晴!”一名年纪大约四十的男子摇晃着靠在兰霁身上熟shui的雪晴。
欧阳雪晴shui得迷迷糊糊的,伸手就拍掉了男子的手,“嗯唔,别闹,困死了。”
男子抚额,怎么会这样啊?
“爹地来带你回家了,快起来!”男子的声音依旧柔和。
“ho~”她弱弱地应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她还是接着shui,理都没理男子。男子无奈,思索片刻,决定将欧阳雪晴抱走。
“谢谢你,再见了。有时间要来我们家做客啊。”雪晴父亲客气地说着。
兰霁点点头,笑着和他说再见。兰霁觉得雪晴父亲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和自己严厉的父亲可以说是相差甚远。想起父亲,她就在想他什么时候接自己。
手机响了响,一条信息发来,兰霁连忙打开,可惜并不是父亲发来的,而是远在瑞士的舅舅徐之莘发来的。
——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记得吃药,控制好情绪,小心旧病发作。知道了吗?
兰霁微微地感到失望,但还是乖乖地回了条信息。
——知道了,谢谢舅舅的关心,我一定会注意身体的。
天已经渐渐地黑下来了,空气中冷冷的风轻轻地吹,焦急的人步伐,心中对家人的思念之情却似刚刚燃起的火苗,越烧越大。而兰霁,一个人孤零零地等着一个陌生的司机来接自己,就算回到家,也没有什么人会关心她。
她的心一紧,好似银针锥心。捂着胸口,白净的小脸瞬间惨白,急忙从袋子里拿出一瓶小小的药,药瓶上写着一大串让人看不懂的英文。兰霁颤抖着倒出白色的颗粒,和着咖啡喝了下去。
半许,兰霁捂着胸口的手才渐渐松开 ;,额头上虚汗点点。她坐直身子,拿出手帕擦拭着额上汗珠。看看手表,似乎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了。司机还没有来,就算是堵车,也不应该迟到这么久啊!
联系父亲,却是孙秘书接的电话。从孙秘书那里,兰霁知道父亲去开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而安排司机来接自己的,是父亲的另一个秘书成小姐。她和其余三个秘书一起和父亲去开会了。
可能忘记安排司机来接自己了。这是孙秘书的推测。
“兰小姐,要不,我派个司机去接你?”孙秘书问道。公司里就她一个秘书知道兰霁是安桐煦的女儿。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别告诉他我打过电话,再见,孙秘书。”兰霁说,情绪上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在说一件默不关己的事。
“好。”孙秘书的声音小小地颤抖了一下。她觉得好像是在和兰霁的父亲安桐煦说话,因为安桐煦的声调永远保持着一个度,冷冷的,没有丝毫情绪。
这位大小姐说话的方式,和她家那位说话凉飕飕的父亲,真是非一般地神似啊!她又想起兰霁在分公司实习的时候,为人处世,刁钻圆滑却不失睿智,和她家父亲大人也是一毛一样啊!
孙秘书不禁感叹道:“不愧是父女俩!太恐怖了!”
幸好!自己已经习惯了总裁的说话方式,不然真的会被冻死啊!
残冬的街道分外萧瑟,行道树的叶子已经掉得差不多了,仅余少许挂在树枝末梢,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悲凉之意。但也有些许外形酷似花苞的嫩芽已经钻了出来,预示着春将要来临。
残冬过去就是春天了吗?那为什么风还是那么冷啊?兰霁透过车窗看着外面,车窗的一道小缝吹进了寒瑟的风。
NO。3
兰霁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了晚餐时间,父亲还没有回来,而大哥安颢勋已经坐在她的面前了。一脸笑意地看着她,眼神温柔,似一湖清泉,足以让一个人溺毙在其中。
兰霁直接无视,安安静静地吃东西。她很饿了,早餐没吃,在飞机上又没有胃口吃东西。
“你吃东西的礼仪真好啊!我听朋友说,一个人在饿疯了的时候,用餐时,你就可以看出她是不是有素质的人。我现在看得出,我的宝贝妹妹是很有素质的。”安颢勋很骄傲地看着兰霁,“姑姑常说,我和你非常像的。由此我也可以理解为,我和你是一致的,一样有素质。”
兰霁的眼皮连挑都没有挑,在心里默默地问了一句:你到底是在说我有素质呢?还是说你自己有素质啊?绕了那么大一段,根本听不懂。
“楚馨,在分公司实习无聊吗?我看你回来之后好像不高兴耶。”安楚馨是兰霁在身份证上的名字,也是她的真名,兰霁只是被当成小名字叫。
“也不算太无聊,偶尔会和女同事出去滑雪。”兰霁又沉默了,安颢勋再问问题,却被兰霁用一个锐利的眼神给抹杀了。安颢勋只好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盯着兰霁看。
“你不吃吗?”兰霁问。在她喝下了半碗汤后,发现安颢勋始终盯着她,摆着他面前的食物几乎没有动过。
麻烦你别看了,好吗?我在吃东西呢!
“我不饿。你多吃一些吧。”安颢勋把一道水煮肉片推到兰霁的面前。兰霁从刚刚到现在,一口带肉的菜都没有动过。安颢勋知道她喜欢吃素菜,但也不至于吃得像一个苦行的僧侣一般。
兰霁挑眉看了他一眼,用餐巾纸擦了擦手,“我不喜欢吃肉。我也不喜欢吃口味重的菜。”
兰霁放下手中的餐巾纸,淡定地起身离开。
在兰霁身后的安颢勋,听见兰霁踩着大理石的旋转楼梯一步步地走上去。
他的眼中的璀璨渐渐地黯淡,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一直以来,她从来没有把我对她的关心当成一回事吧,一直都这样,对吗?
兰待在房间里,娇小的身躯整个陷在沙发上。透过落地窗深色的窗帘的间隙,可以看见一片小小的湖泊,在银白色的月光的照耀下,它闪闪发光,碧波荡漾似点点星光闪烁,像一片小小的银河。
在安氏庄园里,兰最喜欢的就是这一片天然的小湖泊,十分清澈,只要有些许光亮,它就好似被撒上了璀璨的珍珠。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兰霁就会坐在房间里,通过落地窗,安静地欣赏美丽的湖面。
看了一会儿,兰霁累了,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下。深色的被单极为柔软,带着兰霁喜欢的清香,兰霁的眼睛越来越重,眯着眼睛,竟然一下子就睡着了。真的是太累了。
兰霁睡得很熟,呼吸均匀,由于正处在睡眠,她白皙的小脸浮上薄薄的绯红,白里透红的模样好看极了。
冰冷的面部也因为失去了平时的冷漠而变得柔和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兰霁忽然睁开眼睛,坐起来,迷茫地看着四周围,似乎忘记了已经回到家里。刚刚醒过来的眼睛十分单纯,扑闪扑闪的睫毛细长浓密,她眨了眨眼睛,像极了迷路的孩子。却只一下,就又变回了平静如水的样子。
她摸了摸自己绯红的脸蛋,又来看了看墙上的古典时钟,九点多了。她慵懒地伸了个腰,起身去浴室梳洗。
到楼下时,她的父亲安桐煦已经回来了,正在用餐。安颢勋看见兰霁下楼,打了个招呼。而安桐煦只是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又继续用餐了。
兰霁也不恼,这是很正常的事,父亲和自己不熟络。
NO。4
兰霁也不恼,这是很正常的事,父亲和自己不熟络。
“父亲。”兰霁站在安桐煦的对面。
“恩。今天很晚回来?”安桐煦问。
果然是父亲,问个问题,居然连“吗”都不给。
“是,飞机晚点了。”兰霁说了谎,却仍旧面不改色。兰霁看安桐煦并没有再说什么,知道孙秘书的确没有告诉父亲,成秘书忘了派人去接兰霁。
然而她并不知道,孙秘书告诉过安桐煦。安桐煦不发话只是没必要。兰霁也不知道安桐煦曾经吩咐孙秘书,兰霁在公司的一举一动都要向自己报告。
安桐煦是一个比较纠结的人,一方面希望兰霁可以在公司吸取经验,了解社会的黑暗,一步步地成长。一方面又不希望兰霁在公司接触到太多黑暗面的事情,污染她的心灵,毕竟她现在还是个孩子。
“学校的课程,你已经学完了。结业吧,然后直接到公司里来。”安桐煦已经吃完晚餐,正要去书房,兰霁沉默地跟着后面。
兰霁皱眉,听安桐煦的勇气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