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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见她入了套子,精神一振。他从小读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书太多,记下了不少传闻轶事,正好显露一下。“这个加饭酒其实就是黄酒,因为酿造时多加了糯米饭的原料,故此得名。”他敲了敲陶土酒瓶,继续说道,“以前,装酒的瓶子上刻有花卉图案,所以加饭酒又叫花雕。这种酒越陈越香,颜色会变成淡红的琥珀色。”
芮静枝点点头,“花雕这个名字不错,但说到喜庆有点勉强。”
秦立一笑,“在古时绍兴有个风俗,一户人家生了孩子后,在满月那天,要将亲友送的糯米酿成黄酒,并埋藏在地下。等到孩子长大成人的时候,再将这酒取出饮用庆祝。如果孩子是男孩,那就叫状元红,要是女孩子,就叫女儿红。”
“哦。”芮静枝轻轻一拍桌子,“我以前也听过这个说法,却没想起来。”
秦立拿起酒瓶,给她面前的瓷酒杯中,倒上一杯加饭酒,酒色果然有些微红。
他伸手把芮静枝手里的高脚玻璃杯取下来,又把瓷酒杯放到她手中,“芮经理,何不试试这杯女儿红呢。”
芮静枝被他端起酒杯敬酒,不得不把酒杯举起,和他轻轻一碰,看到秦立清澈明亮的眼睛,心中不争气的跳了一下。她把酒被送到嘴边,抿了一口,入口醇厚,微带鲜甜,而且气味芬芳,不觉的又喝了一口。
秦立等她放下杯子,又给她填满,再敬酒,芮静枝推辞不过,又喝了一杯。等秦立第三次添酒,她连忙按住酒杯,不肯再让秦立加酒了。
虽然加饭酒度数不高,芮静枝喝的有点急,脸上还是带上了一抹红晕,她刚才给秦立敬酒,却不想被秦立占去了主动,原本想要借着葡萄酒,暗暗贬低一下他,又被他用女儿红的典故挡住了。还连带着自己,连喝了两杯。
想到秦立能够被解眉和陈博松,这两个眼高于顶的家族子弟同时看重,果然有些道理。他身上的那种从容,让她也不免有些折服。
秦立看她不肯再喝,也不再勉强,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放下酒杯,问道:“我对新的工作还不了解,不知道芮经理有什么指教。”
芮静枝看看他,扑哧一笑,“你负责的招商工作,其实很轻松随意。主要就是到外面去交朋友,吃饭喝酒,打球玩牌。每天都不用到公司。等你开始工作就知道,你手下几个原先做这件事的员工,都是七八天见不到人影。”
秦立呆呆的听着,好像在听神话故事。这是世界上还有这种美差,都不用正经上班,出去玩就算上班了。这一瞬间,他真是内流满面,对比以前朝九晚五,还要被胖子找茬,早知道这样,打死也要往商务中心钻啊。
“也不是什么人都适合干这份工作。”芮静枝歪着头打量他。她双颊微红,眼中的抚媚都要流淌出来。“不过,你肯定行。我看好你。”
秦立连连点头,“我什么时候开始上班?”这样的美差,他迫不及待的要开始工作了。
“还要等几天。”看出秦立的心思,芮静枝好笑的解释:“你的办公室还要清理和装修一下。这份工作最重要的就是要讲究档次和品味。你是负责招商的副经理,要是不把你的办公室弄得高档一点,别人又怎么会相信我们的实力。”
秦立在她面前一直表现的成熟稳重,即使被王胖子设局,险些丢了工作,也从容不迫毫不慌张。这时却又露出小孩子似的跃跃欲试,让她越发的觉得看不透他。
秦立颔首,所谓隔行如隔山,他就没想到,一个办公室也有展示实力的作用。不过这样很好,他很喜欢。
就在两人窃窃私语时,旁边一桌上,忽然喧哗起来。秦立向芮静枝道歉,起身过去看看。
他走过去才看出,原来因为酒店的空调温度高,大虎喝的多了,身上发热,把外套脱下,又把衬衣袖子高高挽起,露出胳臂上两条龙形纹身。
大虎身上这两条“带鱼”,平时没少吹嘘,总是号称跟他大哥一起纹的。这时上面却有好大一条伤疤。徐林正在质问他,怎么弄得。
因为喝的高了,大虎说话很直接,“师傅,你知道,我老大一向都是和安福的张总混的。前一阵子,不知道那里冒出一个锦绣集团的势力,把张总的场子砸了几个。听说最近又盯上了渣土车,到处追查张总运渣土的地点。我被大哥喊去和对方做了一场,弄出这个伤口。不过张总够义气,事后陪了我一万块钱压惊。”
秦立听的连连摇头,他没想到,这个大虎居然真的混**,以前还以为是他吹牛。
徐林也很紧张,斥责道:“你小子给我老实一点,不许再出去鬼混,尤其这几天,既然他们要打架,你躲远点别搀和。要不然,我没法和你父母交代了。”
大虎红着眼睛,点点头,“我不敢了。其实我听说,对方盯上了钱湖湾那边。那里比较远,不归我大哥负责,想来不会喊我去了。”
“那里都不许去。”徐林气的用筷子敲他的脑袋。旁边喝酒的人,都连忙劝说。
秦立听到“钱湖湾”三个字,心中顿时打了一个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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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末。轻车祝各位休息的好。我又被拉着加班了。
不过更新没忘记。各位给力推荐啊。
第八十三章 占便宜
商务中心的女孩子饭量浅,又没怎么喝酒,很快就结束了。徐林和大虎那里,刚喝完还在吃饭。
秦立和徐林打个招呼,送这些女的出去,顺便也提前走了。反正都是老同事,又在天逸大厦里面,不用客气。
离开之前,秦立也没忘记去前台,把账单结了。徐林和大虎都是拿工资吃饭的,不比他现在有余钱。他领了这份情就行,不用真要他们破费。
在前台,秦立却看到芮静枝在和结账的小姐商议账单,他急忙上去,拦住芮静枝。
“芮经理,今天和大家初次见面,应该由我这个新人来请客才对。要不然,也显不出我的诚意啊。呵呵。”秦立用力按住芮静枝的银行卡,不让她去刷。
芮静枝手中的银行卡被按在吧台上,抽了一下没抽动。她见秦立态度坚决,也只好由他,不过轻轻提醒:“我点的那瓶葡萄酒可不便宜啊。”
秦立见她不再坚持,这才取出自己的银行卡,冲着她一笑,“芮经理这样关照我,再贵的酒,我也要请啊。”
“尽说好听的。”芮静枝嗔怪的把手收回来,看着秦立刷卡买单。她刚才已经问过价钱,很清楚账单上的数字,对一个底层的打工仔来说,并不是小数字。她已经从王胖子那里打听到了,秦立今天以前,都只是普通的勤杂,工资有限的很。
这时候,芮静枝看到秦立拿过账单签字,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丝毫没有把那几千块钱放在心上。她觉得秦立越发的高深莫测了。这样的人,与其莫名其妙的结怨,不如交好做朋友。
等秦立把卡和账单收好,芮静枝站在他身边,说道:“你的手续,我已经让秘书去办理了。我们和人事部门的关系不错,你的事情今天就能办好,你有空去我那里签个字就行了。还有,如果你这几天有事情的话,可以在家休息,如果来上班,我会在我的办公室里面,先给你加一张办公桌。等你的办公室搞好了,再搬过去。”
在华夏,人事手续是最讨厌的,现在只要半天就办好,还不用他自己跑腿。秦立暗暗感叹,朝中有人好办事,对芮静枝的安排自然没有意见。他开玩笑的说道:“能够和芮经理同处一室,何其幸运啊。”
“呸。”芮静枝横了他一眼,伸手把他衣服上粘的一点头皮屑掸掉,“你的服装也需要重新置办。公司有一笔专门的服装费,我会让人打到你的工资卡上。”
这个女人办起事情来确实滴水不漏,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可惜和陈博松关系太暧昧,不太可能跟秦立一路,否则他倒是不介意搞好关系,以后或许可以请她帮忙。
秦立刚才喝了几杯,有点想休息。他和芮静枝交换了手机号码,然后匆匆告辞,直奔5楼的琅室茶社。
他上午开会,之后就被拖去喝酒,没机会和相琴说工作变动的事情。继续在天逸大厦工作的另一个好处,无疑就是可以继续吃到相琴烹煮的精美佳肴。
刚才吃饭的时候,手机被大虎他们逼着调成了静音模式,和芮静枝交换号码的时候,才发现上面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相琴的号码。不知道今天中午没去吃饭,会不会受到抱怨。
中午饭的时间已经过了,茶社里面休息的白领们又回去上班。偌大的屋子里面,只有三两个客人坐在隐蔽的角落里,悄声交谈。打工的小妹,看到是秦立过来,都懒得站起来,只是冲着相琴的房间努努嘴,示意相琴就在里面。
秦立熟门熟路的走到门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没有声音,好像没人。他心中疑惑,轻轻推门进去,却看到窗前的饭桌上摆放着几个碗碟,里面应该是饭菜,上面盖着碟子保温。
他眼光四下打量,这才发现相琴斜倚在小床上,靠着叠起来的被褥,闭目打盹。估计是等的时间长了,坐着休息,不知不觉睡着了。
秦立悄悄的走近,看到相琴穿着淡青色的薄夹袄,蜷着腿侧卧,头枕在棉被上,几缕青丝从额角垂到胸前,脚上的布制弓鞋盈盈一握。他凝视着那张绝美的脸,心中怦然而动。
发现相琴的双眼闭合,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惊醒。秦立慢慢的凑近,单膝跪在床前的地板上,近距离的欣赏着,那份美人春睡的娇媚。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秦立伸手帮她把垂下的发丝挽起。
相琴可能是太累了,到这时还没有醒来。秦立心猿意马的等了一会儿,终于大起胆子,把手轻轻碰到她的唇上。
相琴柔软的唇带着湿湿的温热,秀直的鼻梁,芬芳如兰的气息扑在秦立的手上。好像感觉到秦立手中的温暖,相琴的脸往他手边凑了凑,贴在了他的手上。
秦立感觉到手中软滑的凝脂白玉,猛地僵硬起来。他正要把手抽回来,就看到相琴的眼睛一下子挣开,一汪春水似双眸中,满是骇异的神色,张口就要呼喊。他急忙用手按住相琴的嘴唇,“是我,琴姐,是我。”
听到秦立的声音,相琴的身体这才慢慢的松软下来。她的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明白过来,转眼之间醉人的酡红飞扑上脸颊。她羞得又闭上眼睛,悄不可闻的低语,“放开我。”
秦立依依不舍得把手松开,却又去握住相琴的小手。
相琴睁开眼睛,眼波飞漾眼神迷离,其中满是诱人的娇羞。刚才她不小心睡着了,却被眼前的这个小坏蛋占了便宜。亏得自己,还给他准备饭菜,等着他来。
见秦立还在盯着自己看,相琴用另一只手去遮挡他的眼睛:“不许看。”声音娇腻,要让秦立的心都溶化掉。
秦立伸手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捉住,拢在双手间,用双手的温度去温暖小手上的微凉,“不看就不看。不过我很累了,琴姐的床能不能借我休息一下。”
相琴一惊,猛地把手缩回,挺身就从床上坐起来,看到秦立坏笑的样子,才醒悟过来。捏着拳头,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开玩笑。”
她站起身来,“你今天怎么没有来吃饭?我打了你几个电话,都不接。”
相琴走开了,秦立却不客气的靠在她刚才的位置,“你想知道为什么我没来?”
“是呀。干嘛不接电话?”相琴关心的追问,她的鼻子嗅了嗅,“啊,你还喝酒了。究竟有什么事?”
秦立靠在棉被上,左手舒适的枕在头下,轻笑着说道:“物业的工作我不做了。”
“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相琴先是一惊,续而严肃起来,“快点告诉我。是不是又在经理那里受气了。”
王经理和秦立不对付的事情,她已经从秦立那里听说了。想到这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在同龄人求学校园的时候,不得不努力的求生,她的心中就是一阵怜惜。对那个总是找秦立麻烦的经理,也就分外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