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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这一切,大约到了早上8点半。平时这就是他开始吸纳阳光紫气的时候。
今天秦立却坐在床头,一动不动,静静的等着。不出他所料,阳光中紫气诞生的一刻,那种感觉世间无趣的念头,又开始浮现出来。不过因为他这次克制着不去运功行法,念头的强度不大。
有了昨晚的经验,秦立知道必须找一些有趣的喜欢的事情,和这种念头对抗。基本上,只要熬过早晚,日精月华最浓烈的时分就行。他猜测,这段时间内,功法的力量最强大。即使不去修习,已经存在他体内的功力,也会对游离的日月能量产生感应。
念头浮上心间,秦立早有准备,掏出手机拨通相琴的电话。电话里听到,相琴正在指挥着打工小妹做准备工作。对秦立这么早打电话,她很奇怪,追问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琴姐,我今天没空去你那儿了。我要找解眉谈点事情。”秦立的借口早就想好了。给相琴打电话的主意,是他苦思了一晚想到的办法。毕竟总不能老是靠动作片解决问题。
这个电话打了半个小时,和相琴卿卿我我的聊了一通。秦立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打电话也会这样有意思,当然这主要是因为电话另一边的人。
直到九点,秦立收起电话,果然没事,那种念头消退下去了。他暗暗得意了一下,不敢耽搁时间,连忙出门去找解眉和抚云。
在秦立挂上电话后,相琴红着脸收起手机,她还从来没这样煲电话粥。秦立为了调动自己的情绪,刻意说了不少的甜言蜜语,让她心头乱跳,到了后来不得不躲到自己的雅室里面悄悄的说话,深怕那几个小妹听见。
不过清醒了片刻后,相琴就凭着女性的直觉,感到秦立的这通电话有问题,不太正常。
“不知道,阿立出了什么事?”相琴变得心神不宁了。
秣陵城的东北区域,靠近兰陵山脚下。
这里原先有很多明清的古建筑。不同于虞户街那里的民居,这些建筑都是古代官府的衙门。在阳光的映照下,黄琉璃的瓦顶,青白石的底座,正脊两端的兽头装饰,戗脊上的蹲兽,斗拱檐桁额枋表面刻画的繁复图案和花纹,无不显示出非凡的气派。
出于保护的目的,市政府把市立博物馆和市文物保护所都设置在这里。两个部门合并办公,牌子都挂在一起。不过博物馆因为承担文物的收藏保护,还负责对公众开放,那块素白的粉底木头招牌放在正中位置,看上去更大更显眼。
解眉在博物馆的招牌旁,无趣的踢着地上的石子。黑色的羊皮靴把她腿部线条,衬托的修长优美。“怎么还没到。”她忍不住抱怨。
抚云站在她的身后,含笑劝解,“小眉,你还是那么性急。秦立都说了5分钟到,现在才过去2分钟。”
“小姑,我是看你等的久了,才替你着急。你怎么帮他说话。”解眉撒娇的拉着抚云,“我今天好容易,约好了文物办的主任,要陪你过去,看虞乐观的文物,却让这个坏蛋打搅了。结果他还敢迟到。”
“你这最近天天陪我,也没看你这么急的,结果秦立一个电话,你就急成这样。”抚云轻轻拧着解眉嫩滑的脸颊,“还说是为我。啧啧,口是心非。”
解眉挣脱开抚云的魔爪,脸颊晕红。姑侄两人闲谈之间,一辆出租车停在不远处。
秦立从车上下来,冲着两人挥挥手,跑过马路。背上的背包一晃一晃,和身上的大衣很不协调。
等秦立走进,解眉上下打量着他,第一句话就是,“你真不会穿衣服。”
秦立莫名奇妙,仔细看看,自己的衣服扣子都扣整齐了。衣服穿的没错啊。猛的,秦立脸色一变,想起了什么。他尴尬的笑笑,转过身体,背对着两个女人,伸手在腰间摸索了一下,发现拉链也是好好的。
“你开什么玩笑。”秦立羞恼的转头,对着捂着嘴偷笑的解眉叫道。却惹得解眉笑弯了腰。
抚云忍着笑,对秦立解释,“解眉是说,你的包和你的大衣不搭配。不是说你,那个没穿好。”秦立身上的大衣是崭新的杰罗姆牌高档货,背包却还是半旧的普通旅行包。灰黑色大衣搭配红白色的背包,确实很别扭。
“以后说话,说明白点。”明白过来的秦立,悻悻的瞪了解眉一眼。相琴提醒过他,背包要换一个。他一直没理会,没想到出了洋相。
“哎哟。”解眉揉着笑痛的肚子,伸手拉着抚云的长袖,站直身体。抬头看到秦立怒目相视,心中一怯,转身缩到抚云身后。
抚云今天穿的是一领青色道袍。夹棉的面料挺括下坠,衬托着她高挑颀长的身材。和臀翘腿长的解眉站在一起,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都别闹了。”抚云毕竟是出家人,即使想笑也不愿失了风度,她把解眉从身后拽出来,问道,“秦立,你在电话里说,今天一定要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已经约好了人在这里面见面,不如你和我们一起进去,慢慢说。”
“嗯。那样最好。”秦立定了定神,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我今天有些一问想要请教道长。原来以为,你们在图书馆找书。没想到问了解眉才知道,你们到这里来了。不知道,约了什么人,我不会打搅你们吧。”
“不打搅。”解眉抢着说道,“小姑要去看废墟里面找出来的文物。我正觉得无聊,你来陪我聊天好了。”
今天的事情,还要借助解眉的关系,秦立自然顺着她的意思,“这样的话,我就陪两位进去,顺便开开眼界。”
第九十一章 专家
因为都是政府机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文物管理处的收藏室,就和博物馆的库房靠在一起,共用一套保安系统。旁边就是博物馆的贵宾室。
五六十平米的房间不大,但是布置得很讲究。厚厚的手工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阳光,天花板上的吸顶灯照得屋内纤毫毕现。中间一张长长的桌子铺着厚厚的呢绒,设计成展台的样子。
文物管理所的所长朱斌,热情洋溢的对解眉和抚云解释,这里的布局特点,“博物馆这间贵宾展示室,可是由香港的专家设计的。考虑到文物的安全,还兼顾到采光和风水的因素。”
他冲着解眉笑笑,“一接到解老板的电话,我就从博物馆借到了这间贵宾室。解小姐可满意?”
解眉端坐在真皮椅子上,在门口和秦立调笑时的娇媚,变成了雍容高贵。她矜持的点点头,“还不错,朱所长费心了。我会转告我父亲,让他和朱所长道谢。”
“不用,不用。呵呵。”朱斌的长脸笑的更加欢畅,看上去圆润了几分,“我这就安排他们,把虞乐观的文物拿来给三位鉴赏。”他示意旁边的服务员给客人倒茶,自己动作敏捷的转身出去。
秦立本想抓紧时间,和抚云交流一下,但是看到旁边的女服务生,知道这时候说话不方便,强自忍耐着。心里安慰自己,反正时间还早。
解眉打发走朱所长,坐到抚云身边,问道:“小姑,你为什么要看这些文物?”她和抚云关系亲密,性子又比较直,自然有了问题就问。
抚云望着门口的动静,一边说道:“这是我师门的嘱托。虞乐观中有一些文物,对我道门而言,十分珍贵,不能让它流失在外。”
解眉听了没在意,旁边的秦立却默然不语。他之前在图书馆,听抚云说过,要看看虞乐观的文物。刚才没反应过来,现在才知道,这些文物就在这里。
虞乐观的老茶树就在他的灵根空间里,残存的树根上,已经有了一些复苏的迹象。茶树的茶叶,他每次修行的时候,都要饮用,对恢复心神效果很好。这些事实都让秦立对虞乐观产生好奇,不知道拥有神异茶树的千年古观,究竟是不是修行人的存身之处。
不过当秦立听说虞乐观这个名字的时候,古观已经不存在了,就连里面的道人,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寻找。现在,这些文物或许能给他一些解答。而且秦立有些怀疑,抚云要找的道教文物,是否也是修行用的东西。
文物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在朱斌的催促下,效率很高。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一队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几辆手推车进来。把一件件文物用托盘盛着,端上来放在展台上。
抚云因为关心心切,不等放好,就离开座位,走到展台前,细细观看。秦立跟在她后面,眼花缭乱的看着一堆钟磬、香炉、如意、宝剑、木尺之类。他虽然常常读道藏,却从没真正见识过,道家的专用法器。这次算是大开了眼界。
大概是朱斌吩咐,工作人员放好文物后,也不说话,径自退出门去,就连倒茶的服务生也跟着离开。
“咦,这是什么东西,真是古怪。”解眉见没有别人了,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又恢复了娇憨的模样。在秦立的背后,指着一件铜制的文物问道。
“这个。。。。。。”秦立迟疑了一下。眼前的东西像是个大号的铃铛。奇怪的是,铜制的铃铛上方,有一个木头手柄,柄端却是一个三叉戟的样子。他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读书多有时候不如见识广,“我不知道。”
解眉这次没有趁机取笑,秦立孤陋寡闻,她自己也很好奇。
“这叫帝钟。”一旁的抚云听到声音看过来。她久居道观,自然见识过这些东西,看到秦立和解眉都茫然不解,便解释道,“帝钟亦称三清铃,是道人行仪时的法器。这个柄的三叉形状,象征着道家三清。”
“不错。道长见识高明。”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三人抬头望去,见那位朱所长,陪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
“看这个帝钟的造型款式,应该是明代的文物了。”老者开口就从另一个角度介绍了帝钟,也算表明身份。“铜钟的颜色偏紫,是用红铜制作。红铜又叫紫铜,因为纯度高而得名。明代以前冶铜技术不过关,红铜制品较少。”
看到三人疑惑的表情,朱斌急忙介绍道:“这位是博物馆的鉴定大师蒙浩达,蒙老。蒙老对鉴赏法器很有造诣,今天碰巧他在,我特意请来,给大家做个讲解。”
解眉好笑又好气的看着,朱所长奉承的笑脸,这位也太热情了,深怕自己不满意,还给找了一个导游。
“什么蒙老,我不过是个糟老头子。勉强懂点古董的事情,在博物馆混饭吃。”蒙老倒是很风趣,看到抚云是一位女冠,也很有风度,没有表现出吃惊。
抚云却不太高兴,她要找东西,自然不希望有人在旁边看着,“我就是出家人,对道门法器很了解。不需要介绍,这位老先生,还是请回吧。”
朱斌和蒙老都是一怔。朱斌明白自己拍错了马屁,尴尬的解释:“按照规定,参观文物是要有人陪同的。”
蒙老在博物馆接待宾客时间长了,倒不是食古不化的人物。看到朱斌的样子,知道解眉等人有些背景。他呵呵一笑,“我就在旁边看着,不说话。几位要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
这位老人性子豁达,抚云不好意思再坚持,只能随他。朱斌站在那里,神色讪讪,对解眉说道:“虞乐观废墟里面抢救出来的文物都在这里了。几位慢慢鉴赏。我就失陪一下了。”
秦立倒是对蒙老的介绍有些兴趣,他指着帝钟上面的一个图案,问道:“蒙老可知道,这个图形是什么意思?”
那个图案很抽象,似乎是一头猛兽的样子,周围的文物上面都有这个图形。
蒙老精神一振,被抚云弄得尴尬场面,顿时化解开。他拉着秦立的手,笑呵呵的问道:“说道这个图案,你可知道虞乐观名字的由来?”
秦立思索了一下,“我记得虞乐观是在虞户街的里面,虞户街的名字是因为那一带,过去是虞姓聚居的地方。想来虞乐观也是由此得名。”
“非也非也。”蒙老大乐,他最喜欢的就是秦立这样,既有礼貌,懂一点又不全懂的小白。顿时把抚云的事情忘到一边,说话也掉起了书包。“虞乐观的虞并不是姓氏。而是指的一种上古仁兽。”
“虞,又叫驺虞。传说中白虎黑文,尾长於身。当初舜受尧的禅让,而称帝,他的国号就是有虞。”蒙老显然精通掌故,他指着那个图案说,“你看这是不是像一头尾巴很长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