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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扬宗伊帮你订的?”秦洛猜测着问道。
“你知道全聚德的东家姓什么吗?”厉倾城刁难的看着秦洛问道。要不是这张桌子过大,即便秦洛使劲儿的在下面踢腿也没办法碰到她的话,秦洛真想好好的惩罚一下这个女妖精。
“你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我还能不知道?姓扬?”秦洛笑着答道。
“答对了。全聚德的东家就姓扬,现在的全聚德的大老板扬宗海就是扬宗伊的大哥。你给我打电话说紫安想吃烤鸭的时候,我就给宗伊打了电话,她说一会儿给我答复。过了三分钟她就给我回电话,说我打电话太晚,所有的包厢和雅座全部订完——我正想说看看要不要换一家店的时候,她说有一个包厢今天暂时不用,可以留给我们。”
厉倾城看了一眼陈思璇,然后两女相视而笑,说道:“当她带我们来到这帝王厅的时候把我也吓了一跳。我让她换一间,她说没得换了,所有的包厢都满了——反正在哪儿都是吃饭。今天这间包厢中南海那边没有人订,就给我们享受了。”
“那她人呢?”秦洛好奇的问道。人家帮忙解决了包厢问题,总要见面和人说声谢谢才行。
“她出去忙了。我让她有时间过来一起吃顿饭。”厉倾城的眼睛在秦洛的脸上瞄来瞄去的,说道:“有你在,她肯定会过来的。人家来了,你可要好好的陪她干一杯哦。”
“我酒量不济,还是你们多喝几杯吧。”秦洛推辞着说道。
来了全聚德,就不能不吃他们的招牌菜燕京烤鸭。
又点了几个配菜后,便由身穿旗袍的漂亮服务员送了出去。据厉倾城讲,她们刚来的时候,这间包厢里候着十几个这样的服务员,她们让扬宗伊把这些服务员都给赶出去了才敢坐下来。
然后又打趣秦洛,说道:“要是你早点儿进来,就能够大饱眼福了。”
秦洛跟着他们哈哈的笑着,心想,看来自己这段时间冷落了厉倾城,这女人在借机敲打自己呢。
想到她在床上的疯狂和不断创新的花样,秦洛就觉得丹田窜起了一股子火气。
因为这是帝王厅,厨房没有让他们多等,就有两名白衣白帽的大厨推上来一辆装着脆皮烤鸭的小推车进来。
两名大厨先对众人鞠了个躬,然后开始切皮唱诺。把每一道工序都给简洁的讲解出来。
显然,他们经常在国家元首或者外国友人面前表演。虽然觉得今天坐在这屋子里的客人有点儿过于年轻,也太漂亮了些——他们也不敢怠慢。
能够坐在这帝王厅吃饭的,哪一个都不是能够小瞧的人物。
燕京烤鸭有三吃,经过三个女人一致讨论通过,选择了第二种吃法。就是用筷子挑一点甜面酱,抹在荷叶饼上,放几片烤鸭盖在上面,再放上几根葱条、黄瓜条或萝卜条,将荷叶饼卷起,然后一起塞进嘴里。
米紫安和陈思璇是远来客人,两人先卷了一块喂进嘴里,然后便连声称赞,显然,这种食物非常合她们的胃口。
秦洛觉得吃烤鸭应该喝白酒,最好是牛栏山二锅头一类的烈酒。可是厉倾城她们都赞成喝红酒,于是就开了瓶拉菲——秦洛的意见被她们完全无视了。
大头是永远的淡定哥,好像从来都没有让他觉得很好或者非常不好的表情。只是沉默的卷着黄瓜条和烤鸭往嘴里塞,一言不发。
倒是耶稣很擅长讲话,一边大口嚼着烤鸭一边讲笑话,让几个女人乐不可支。
除了厉倾城外,其它两女都不知道耶稣的真正身份。要是让她们知道耶稣曾经是一个杀手的话,不知道她们会做何感想。
一行人正在享受这烤鸭大餐的时候,包厢的厚实大门被人推开,一个白色休闲裤黑色衬衣的高瘦女孩儿走了进来。
秦洛认出来了,她就是之前喜欢去倾城国际美容院打发时间的扬宗伊,也就是这全聚德烤鸭店的二老板。
“宗伊,你来了?快过来坐。”厉倾城站起来迎接。
看到厉倾城起身,桌子上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扬宗伊点了点头,然后满意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本来不应该过来打扰的。可是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想请秦洛过去帮忙——”
“出了什么事?”秦洛用温热的毛巾擦拭掉嘴角的红色甜面酱,出声问道。
“你跟我来一趟行吗?有客人晕倒了。因为年龄太大,都不敢挪动——在等着医生过来,可是又不知道得等多长时间。想到你也是医生,就过来看看你来了没有。”扬宗伊不好意思的说道。
因为全聚德世界闻名,所以一些有钱人家都喜欢到这儿来尝尝鲜,甚至一些家底殷实的家族过生日办寿宴也会选择在这里。
今天又有一位八十高龄的老人过生日,儿子就在这全聚德订了一个大包,准备一家人过来和和美美的吃一顿烤鸭寿宴。没办法,谁让家里的这位老爷子是这全聚德的忠实粉丝呢?
因为心情舒畅,老爷子就陪着三个有出息的儿子多喝了两杯白酒。这一喝不要紧,事情就出来了。在他喝掉第四杯白酒的时候,手里的杯子还没来得及落桌,人就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这下子家人可慌了,立即跑出去叫服务员。服务员又把这事汇报给了值班经理。
扬宗伊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准备过来陪厉倾城秦洛他们吃饭的。听到店里出事了,自然先要过去看看——
等了好几分钟,医生还没有过来。扬宗伊就想到秦洛,想到他创造出来的种种传奇。于是也顾不上打扰朋友吃饭了,跑到帝王厅包厢来搬救兵。
听到是有客人晕倒在全聚德,秦洛立即起身跟着扬宗伊往外走。
厉倾城他们也要跟上,被秦洛给挥手阻止,说道:“你们先吃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一会儿过来给各位赔酒道歉。”扬宗伊说了一声,就赶紧在前面引路,带着秦洛离开了。
因为是在包厢里面出的事故,所以外面的人还不知道包厢里有人晕倒的事情,外面欢声笑语,一派热闹喧哗的兴隆场景。
走廊最西侧的一间包厢门是开着的,几名家人守在门口,还有人在不停的打电话,有女眷的哭声和喝止声——
秦洛来不及细看,他风一般的跑进了包厢,看到有个大块头男人准备蹲下身把老爷子给扛在肩上,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医生过来,准备自己送老人去医院了。
“不要动。”秦洛大声喝道。然后一把把那个中年男人给推到一边。
不知道是因为蹲着不稳的原因还是晚上喝多了小酒,那大汉被秦洛用力一推竟然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撞得红木大桌砰的一声作响。
秦洛没时间理会他,伸手握住老人的手腕,就开始为他切起脉来。
中年男人是老人的三儿子,原本就心急灵焚,正准备背父亲去医院呢,没想到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一个年轻人一把把他给推开。
他的脑袋磕在了桌子腿上后,撞的他头晕眼花,爬起来就要老拳侍候。
扬宗伊看到,一把拉住他,说道:“不要误会。他是医生,正在给你父亲治病呢。”
“医生?”中年男人扫了秦洛一眼,不相信的说道:“你蒙谁呢?有这么年轻的医生吗?”
第749章、噪音污染费!
第749章、噪音污染费!
秦洛从十三岁开始正式给人行医时,经常被人质疑他的年龄。但是因为有药王秦铮在后面给他撑腰,即便他治不好,也有他爷爷出马,所以病人对他的年龄一事也不是太抗拒。
之后名气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少有人质疑他的年龄问题了。
不过,这个大个子男人显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是谁。
“放心吧。他很厉害。”扬宗伊敷衍的回了他一句,说道。“全聚德不会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
确实,如果全聚德的人随随便便找个医生来给自己的父亲治病,治好了相安无事,如果治坏了的话,全聚德的名声可就臭了——
中年男人想通了这点,也就先把心里的火气给压了下来。这个时候,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他留神打量了一番,发现这年轻人治病救人还是有模有样的,看起来不太像那些专门骗钱的江湖郎中。
秦洛在忙着切脉,虽然把中年人的质疑听在耳里,却没有心思去反驳他。用事实抽他一耳光比耗费口水辩解一百句更有力一些。
“病人是不是喝了酒?”秦洛问道。
“喝了几杯。”一个矮肿的男人皱着眉头说道。“就喝了两三杯。”
“以前是不是有三高症?”秦洛再次问道。
所谓的三高症就是我们常说的血压高、血脂高和血糖高。
“是的。有。”一年衣饰华丽的中年女人红着眼睛回答着说道。“我爸的血压和血脂一直都挺高的,平时也挺注重保养——今天是他生日,所以才许他多喝了两杯。没想到就出事了。”
听了他们的回答后,秦洛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诊断。
原本病人就有三高症,经过高度酒精的刺激,导致出现现在的脑梗塞症而导致昏迷。
脑梗塞是由于脑动脉粥样硬化,血管内膜损伤使脑动脉管腔狭窄,进而因多种因素使局部血栓形成,使动脉狭窄加重或完全闭塞,导致脑组织缺血、缺氧、坏死,引起神经功能障碍的一种脑血管病。
这种病情出现突然,而且极其危险,如果救治不及时的话,可能会让病人一命呜呼再也没办法醒过来。
况且,这老爷子原本就是八十岁高龄,救治起来本身就是带有一定危险的。即便救过来,也有可能落下口眼歪斜,半身不遂,流口水,吃东西掉饭粒,举不动筷子等后遗症。
好死不如赖活着。和死亡相比,这是比较好的结果了。
秦洛就没有再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随手携带的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根银针,又对扬宗伊说道:“店里有急救箱吧?”
“有。”扬宗伊答应一声,就让候在一边的店员快速取来了一个小箱子。
秦洛接过箱子,从里面找了酒精棉给银针消毒,然后一针扎在老人的大拇指尖指端。
这一次扎针速度极快,时间也非常短。然后他把针拔出来后,又一针扎向第二根手指——
扎完手指后,秦洛注意了一下老人的表情,见到他仍然眼睛紧闭昏迷不醒,于是就开始针灸他的脖颈。
这次用的时间比较长,而且秦洛用的是太乙神针的透心凉针法。虽然他面无表情,也不像使烧山火时那样的大汗淋淋,把身上的衣服也给侵湿,但是所耗费的力度却是极大的。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足足针刺了五分钟,病人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时候,病人的家属可等不及了。
“你到底行不行啊?”
“不行我们就自己送医院。可别把时间给耽搁了——”
“医生呢?医生怎么还没来?”
显然,他们都没把站在面前忙活了半天的秦洛同学当做真正的医生。
秦洛收针,扫了一眼周围吵吵嚷嚷的病人家属,冷声说道:“你们要带他走也行。别怪我没有提醒——只要你们挪动了他的身体,就再也别想救回来了。不信你们试试。”
“你吓唬谁呢?”中年男人生气的说道。“如果我爹救不回来,就是你把时间给耽搁的。我们老段家和你没完——”
听了他耍流氓的话,秦洛都想一走了之,不管他们的死活。
但是,生命没办法儿戏,死亡也不会等待。既然他接手了这个病人,就一定要坚持到底。
“你最好闭嘴。”秦洛不屑的扫了他一眼,说道。。
听到他说这句话,就像是一个三岁的小朋友对一个中年大汉说‘你再敢扯我的小JJ,我就揍扁你’一样。他还真没把这个家伙放在眼里,更不会怕他和自己‘没完’
“没事吧?”扬宗伊表情担忧的说道。她怕病人出事影响全聚德的声誉,更怕救治失败影响秦洛的名誉。
秦洛笑了笑,说道:“没事。”
他再次将银针消毒,然后再次出针。这一次,仍然扎在脖颈的穴位上面,而且是和前面一针一模一样的位置。
从手法上看,和透心凉没有任何区别。可是,使力的方式却变了。
观音手。从菩萨门苏子哪儿学来的观音手。
轻风细雨,如浴春风。
这就是观音给人的形象,这也是观音手针法带给人的视觉感受。
这轻飘飘的一针下去,老人的身体突然间猛地弹了起来。
在家人的惊呼声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