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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的鱼肉,只略动了几样,李婶带人撤了下去。
庭霜恋恋不舍地看着满桌鱼肉被撤下去,转头对林玳玉说:“小姐吃得太少了,需知五谷养气,血气跟不上,人难免生病。”
林姑娘说:“我自会吃饭便会吃药,闻到腥腻油水之物便有厌恶之感,略吃多了就觉不适,所以每到春秋两季,便药饵满榻。”
庭霜暗自皱眉,如此一朵娇花,风吹吹就坏了,如何养得起。
旁边的丫环说:“我家小姐是全城第一美人儿,在全省也是数一数二,若是常食油腻腥臊之物,怎能气如湘兰,体如白玉,人如月华?所以小姐不食油水,每天吃燕窝粥养身,还有人参养荣丸补益。”
庭霜明白了,美人怕有体味怕发胖怕皮肤不好,所以不食油水。
啧啧,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啊,其实最补身的不是燕窝人参,而是五谷杂粮哎,不过,不吃药又如何显得这种人的娇贵和与众不同呢。
吃完饭,庭霜搜索枯肠找话说,自然不敢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之类,说起那个他可要出丑了,说起他感兴趣的军事论坛二次世界大战,美人肯定不感兴趣,说起稻田养鱼池塘养鳝麦稻复种养猪喂羊啥的,美人更不敢兴趣。对了,霜降时节是给羊配种的季节,得提醒家里别忘了,池里的藕也该踩了,地里的庄稼不知有没有被可恶的水鸟野兔祸害,山鸡养殖成功可以长期多量供应,那么馆子里又多了道独特的菜色……
庭霜想法子寻找话题,脑筋抽抽想到养鸡种地上面,竟把林姑娘晾在一边。
林玳玉见他不吭声,轻咳一声,正要开口,忽然房门推开,一个面涂白粉口若血盆花花绿绿状如女鬼的生物扭着腰进来。
庭霜目瞪口呆,看着正向自己走来的可怕生物。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小宝要让沉于美色的某人清醒一点。咳咳,明天就要正式开学了,不能日更了,改一周六更,也可能五更,周一休息一天。虎摸乃们……(@ ̄︶ ̄@)
纸醉金迷
面涂白粉,一身花哨的宝琪翘起兰花指在空中戳了一下,发着嗲:“公子,才几天不见就这样看着奴家,难道不认识奴家了?两天前奴家还伺候公子来着。”
林玳玉和丫环看着这五颜六色的一坨,不禁惊恐万分,花容失色。
庭霜脸皮抽动不知所措,只觉身上鸡皮疙瘩如待检阅部队,全体立正。你丫的存心捣蛋是吧?
宝琪再接再励,挪动尊臀坐在庭霜身边,直往他身上蹭过去,又嗲声嗲气说:“公子不是说过,最喜欢奴家这样妖媚的容貌和脱俗的气质来着,还说其它女子和奴家一比,都是狗屎一坨,你永远只爱奴家一人,你忘了吗?”
林姑娘和丫环粉面含怒。庭霜一头黑线,身上冷汗嗖嗖直冒。
“公子……”花手帕晃着往脸上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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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霜被浓郁的脂粉香熏得几乎上不来气,勉强开口:“快滚。”
“嘤嘤嘤……公子好狠心,你不要奴家了吗?难道是因为有了新的美人儿?”宝琪瞟了一眼面无人色的林小姐,又严肃地说:“这位小姐,你和他不合适的,他喜欢的是那种丰满爽放型的女人,你太瘦了,不适合他。”
宝琪又拿兰花指戳庭霜,说:“你说过,你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喜新不厌旧,保证对所有的相好都会均分雨露。奴家可记着呢,咱相处那么久,奴家一颗心都在你身上。”
庭霜看着他向自己逼近,双手捂胸惊呼:“别,别过来,我要叫了。”
“前儿晚上饿虎扑食扑向奴家的是谁啊?现在怎么成君子了?”宝琪又扭成蛇形蹭过去,庭霜挣扎想把他推开,一推一拒之间,某人胸前揣的伪装某部分的馒头掉了一个下来,在一屋子人的视线中左旋右旋,最后掉在地上。
庭霜受惊过度的小心肝恢复了正常,挑衅地看着宝琪,叫你丫的捣乱,叫你装骚,这回看你怎么收场。
不料宝琪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悍,淡定地看着地上的馒头一眼,再淡定地装回去,再淡定地整理一下,最后淡定地继续发嗲撒娇:“公子,你说过你不嫌弃奴家平胸的,你爱的是奴家的品德和才华,而不是外貌,奴家也爱你重德不重色的高尚品质,一直心存爱慕,只是没有表白的机会……”
庭霜再也扛不住,抄起脸盆架上一盆净手用的水朝他脸上泼去。
宝琪被泼了个通透,脸上的白粉冲掉了,发髻也掉了下来,五颜六色的花朵滚落一地,露出本来面目。
“你瞎捣什么乱,还不赶快圆润的出去。”庭霜顾不上做温文尔雅佳公子状,化身小怪兽,穷凶极恶地朝他吼。
林小姐象看大戏一样看着这一幕,唇角露出一抹浅笑。
宝琪象被虐待的小媳妇,恢复正常声调,委屈地说:“不是说好了,我帮你看美人合不合适吗?所以我来了。”
庭霜一脑门子瀑布汗,赶紧向林小姐解释:“不好意思,他是我家的跑堂,最是淘气。请小姐勿怪。”
“没关系。”林玳玉打量了一会儿面前的两个男人,抿嘴一笑,坐了一会儿,带着丫环告辞离去,庭霜送她出门,又再三道歉,告别前,林姑娘说了一句:“祝两位百年好合,恩爱永久。”
庭霜听了嘴角直抽抽,默默看着身边的宝琪,宝琪微微一笑。
默然良久,庭霜说:“这林姑娘看上去满腹才华,想不到如此……”
“咳……”宝琪想说,她看上去娇柔,其实见识不凡,不拘于世俗眼光的。
“想不到如此没文化,居然对两个男人用这样的词,见过用词不当的,没见过这么雷死人不偿命的。”庭霜说完评价。
宝琪无语望天,半晌才接一句:“你说得对,她是没文化,你不要再理她了。”
庭霜认真想了想,一脸的猥琐加淫/荡:“可是她好漂亮。”
宝琪脸色黑下来:“咳,你不要被美色迷惑,要看本质。”
庭霜挠挠头:“男人不被美色俘,命中注定万年处,被美色迷惑,不是很正常吗?”
宝琪脸冷得可以做速冻饺子,说:“这是谁说的?难道又是那个毛爷说的?你以后不要跟他玩。”
庭霜脸蛋狂抽,是人家不屑跟我玩哎,懒得理你这号人。
宝琪暂时不计较他以后跟谁玩,严肃对某人的相亲过程提出意见:“那位林姑娘人虽美也聪明,但是你和她不合适。”
“谁说她和我不合适?”庭霜炸毛,“她聪明漂亮又斯文,摆在家里看着赏心悦目,又不嫌贫爱富,还慧眼识英雄,从砂砾中挖出我这块真金,哪里不合适?你一定是嫉妒我。你捣乱的事我还要和你算账,别岔开话题。”
宝琪对惑于美色的某人很无奈,继续做工作:“你先明白自己的心,明白你到底要的是什么,是个能供在家里的漂亮花瓶?还是在风雨坎坷中能站在你身边支持你的人?”
美女不在跟前,庭霜的智商又恢复正常,脑细胞开始正常运转,凭心而论,那林姑娘的容貌才华品性也挑不出啥毛病,可是为什么和她在一起时,就觉得不自在呢?担心在她面前言行不得体,担心暴露自己的弱点让她笑话,话也不会说,饭也不敢吃,手脚也不知往哪放,连气都不敢出大了,怕把她吹坏了。
也许如宝琪所说的,他和她并不合适,就象相隔一条深沟,可远观不可亲近。
宝琪看看他脸色,又说:“你说过,如果不能忍受和对方分离,就是喜欢了,你不要再和她见面,分离一段时间,看看是不是分开后就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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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庭霜高兴起来,一想到以后几天不用再见林姑娘,居然有种轻松的感觉。
接着又有了一件别人看来是喜事,但是庭霜不觉得算多大喜事的事。
齐重煜把庭霜叫到县衙,告诉他这件喜事。那个陈松得到了省里唯一表彰的名额,得到一个八品衔,没多久就被人举报说他二十年间生了五个孩子,都是在为父母守墓期间生下的,居然在守孝期间生子,如此虚伪之人怎么当得起“孝悌”二字,怎么当得起表彰。最后这个表彰落在庭霜头上,齐重煜自然是恭喜他,他本人倒是觉得无所谓,七品以下都是佐杂官不说,而且他这官衔还只是虚衔,不是实职,只是听上去好看,没有任何实际用处。
倒是齐重煜这次因为修水利得到省里表扬确是实实在在的。
看齐重煜落落寡欢,庭霜问道:“这次修好水利,涤翁也受到了上司嘉奖,大计时也会评个优等,仕途风顺,怎么不开心?”
“心烦。”齐重煜一脸愁容,郁闷不已,因为他成亲几年了都没有孩子。
庭霜很同情,奔三的人了成亲多年还没生孩子,搁现在也是很急人的,更何况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代。怪不得上回见到县令夫人时,她眉宇中带着忧郁。
“生孩子不仅是女人的事,男人身体有问题也会使女子不能受孕,看大夫了吗?”庭霜马上又热心地献计。
“看了,大夫说我和夫人的身体都没问题,也曾求过神佛,不中用。”齐重煜愁得拧眉,“我和夫人自幼由父母作主订下亲事,多少年的艰难过去,她一直支持帮助我,我不想纳妾,可是……”
“涤翁别急,我来想想办法。”庭霜有了个想法,如果他能治好县令夫妇的病,以后开药店就可以打出名气了,本钱或许可以从县令的腰包里掏,这个机会要把握。
庭霜从县衙出来,店里来了一些富家公子,得知他得到表彰的八品衔,都来向他贺喜,胡群宪提议,大家凑分子给他庆贺,地点选在大丰楼,庭霜觉得盛情难却,翻出自己最好的衣裳准备赴宴。
宝琪看着他对镜打扮,穿一身湖蓝长袍,腰上是玉石腰带,手里还拿把装逼的折扇,端的是无比骚包。
不高兴地问:“这样的宴会是不是要叫局子?”
“当然要叫了,要不多扫兴。”庭霜答道,“听说叫的是怡春院的姑娘,很漂亮呢。你去不去?”
“不去。”宝琪背过身子自个儿生闷气,看着他登上雇来的车子很快消失在暮色中,向那纸醉金迷的淫/靡之地,忽然心里有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好象一盘清新的蔬菜正在变质,又好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正在逐渐远离。
最后一抹霞光消失在天际,夜色笼罩大地,宝琪越来越急躁,越来越不安,眼看定了更,庭霜还没回来,接着更鼓敲了两下,庭霜还是没回来,宝琪又坐在桌边一手拿酒杯一手执酒壶,一杯接一杯喝起来,
更鼓敲了三下,庭霜还是没回来,宝琪狠狠把酒杯顿在桌上,忽地起身,准备出去找他。却见陪他去的留根扶着他进来。
庭霜喝得脸上红扑扑,呼吸间一股浓浓的酒气,走路也走不稳,身上还有一股甜腻的脂粉香直扑鼻端。宝琪脸色黑如锅底,忍了气对留根说:“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说着把不省人事的某人拖到卧室,再放到床上,脱掉鞋袜,再脱衣服,再洗了个手巾把子给他擦手擦脸,气哼哼在屁股上拍一巴掌骂一句:“死猪。”
某猪哼哼两声,爪子一伸就把宝琪拉到床上再搂到怀里,再把脑袋在他怀里蹭蹭,一股酒气随呼吸喷出来,宝琪直皱眉头。
结果某醉猪仍然不知趣哼哼:“小桃姑娘你好漂亮……”一边伸爪袭胸。
宝琪俊脸含冰,一巴掌把那只不老实的猪蹄啪飞。
黑甜一觉醒来,庭霜揉揉眼,悲摧地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只穿了一条短裤,再看宝琪,衣衫整齐躺在自己身边,庭霜脸刷的一红,扯过被子捂住胸部做纯洁状。
宝琪早醒了,见状无语望天,明明是这家伙昨晚酒醉把自个儿抓去当抱枕,现在居然一副子被非礼的样子,也不知昨夜发酒疯耍流氓的是谁。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你对我做什么了?”庭霜一副子被逼良为娼的少女一样。
宝琪板着脸,象冰山散发着寒气:“昨晚你喝多了,我把你放到床上,结果你把我当抱枕,还压住我,我想给你冲碗蜜水,你却死死抓住我不放……”
庭霜一头庐山瀑布汗,难道昨晚耍流氓的那个是自个儿,哦,咱明明是正义纯良四有好青年来着,肯定是诬蔑。
宝琪好象没看到他脸色煞白,摆着一副明媚忧伤又淡定的表情接着说:“你喝醉了还吐了,不但吐了还耍酒疯,不过没关系……”
庭霜脸色更白,摇摇晃晃快晕倒。宝琪接着忽悠:“我从来没有与人这般亲近,这对我来说,却是难得的温暖,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小宝要对某人进行有关事业与爱情的思想教育了,
木桶理论
苍天啊大地啊,下一道雷劈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