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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他的肌肤,她会想:这麦色的肌肤看上去细腻柔滑,摸起来,不知是怎样的一种触感;看到他的胸膛,她会想:近几年似乎没见他怎么用功练武,怎么胸膛的肌肉还那么结实,似乎靠着会让人觉得很安心的样子;看到他的腰,她会想:那柔韧的弧度简直是迷人,好想伸手掐上一把,还有紧致结实却不夸张的腹部,嗯!堪称完美!
慕容府家丁众多,天气太热时干体力活也会有人将上衣脱去光着个膀子,顾小小自然也是偷偷瞄过的,却不曾像看着慕容悠圻时那样,光是看着就浮想联翩,非入非非。而换药的时候,被看的那个家伙,也会不甘示弱地望着她,仿佛要把她的所有想法都读懂,更令人冒火的是,偏偏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她就自然而然地红了脸,越是想冷静不去理会,却越是无法抑制地脸红到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日出言调笑慕容悠圻与小四,继而亲自上阵为他换药的行为,真的是错误的!
慕容悠圻每每见她如此,眼中笑意就更浓,有一次他还说:“小小,既然你如此害羞,还是让小四来吧。”
顾小小本来是很想将这个事情脱出手的,只是被他那么一取笑,如果真让小四来接替这个事情,好像她怕了他似的,又不禁做了第二个错误的决定,就是摆出一副老娘才不会害羞的样子,继续挑着为他换药的担子,而那时,她似乎慕容悠圻的脸上看到了类似奸计得逞后的笑,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坠入了什么陷阱之中,但她也只能自己在心里叫苦不迭。
思绪飘回来,目光又落在了手中的画册上,良久,顾小小咬了咬牙,终于做了个重大的决定一般,将书打开来了……
当晚顾小小的梦,因为慕容悠圻和这本《欢乐经》,变了颜色……
第二日到慕容悠圻那里的时候,慕容悠圻让顾小小中午与他一块到五凤楼,楚家大少爷这次从南方过来谈生意,正好抽个时间见上一面,但是因为时间紧急,也就不到慕容府来了。
顾小小一听登时两眼发亮,立即将伺候慕容悠圻的事情放下,要到厨房去做糕点给楚竹吃,去酒窖拿前段时间藏的桂花稠酒给楚家夫人,还要回房去换一套漂亮的衣裳。
慕容悠圻听她说着计划,凤眼微抬,嘴角一抽,脸上逐渐显现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说:“小小,不用如此吧,就因为楚姨娘当年夸了你一句,一直记到今日么?”
慕容悠圻所说的,是她刚到慕容府做他丫环不久的事情,那时还是在南方的慕容山庄,楚夫人是楚竹的母亲,与慕容夫人是好友,也常来慕容家做客,见了她十分喜爱,和慕容夫人说:这样漂亮乖巧的女娃,做丫环着实可惜了,当女儿养着疼着才好。
她与慕容夫人都没有女儿,又偏爱女儿,所以对她都极好,顾小小一向喜欢美貌温和的女子,而楚夫人偏偏是长相美若天仙,性情温婉绝佳之人,极合她的眼缘,再加上楚竹来慕容家也常带来楚家夫人送的小礼物,礼物是其次,她能记挂着她,心意却着实难得,顾小小自然也时刻记得她的好。此时见慕容悠圻取笑她,她将下巴一抬,鄙视地瞥了他一眼,说:“楚夫人那是慧眼识珠,你懂不懂?”
慕容悠圻“噗”的一声笑出来,“我倒没见过这么夸自己的。”
顾小小不与他一般见识,只道:“听你这么说,难道我不好吗?”
闻言,慕容悠圻倒真用心地打量了她两眼,好一会儿才点头,“好。”
他的回答让顾小小有点意外,她还以为他要继续取笑自己,没想到得到他这么干脆的认可,不过既然是这样,她又忍不住发问:“那少爷你说说,我哪里好?”
凤眼含笑,睇视了她一眼,见她明眸闪动,期盼之色溢于言表,她本来就长得极动人,这下看上去,更是宛如月下迎风飘动的一枝芙蓉。他低眉浅笑着,说:“你又何须在意别人说你哪里好,哪里不好。如果你合了一人的心意,自然百般看都是好的,一笑,一怒,一喜,一悲,无不牵动他的心,让他魂萦梦牵,碾转难眠。”说到后面思绪有些恍惚,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莫名让人有些感伤。
好个魂萦梦牵,碾转难眠啊,顾小小心中叹了口气,他这一番话,让她想起前段时间他受伤睡着的时候,梦里问的那句: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呢?他对他心中的那个人,正是如他所说的这样吧。
十年,十年的相处,她到近日才知道有人让他一往情深,而偏偏,发现他爱的越深,她胸口就越觉得沉闷,她感叹道:“你最近对男女间的情感有颇多感触。”
慕容悠圻的眼睛光芒一闪,慢慢地笑弯了,说:“我现在想得多,是怕以后没机会可想。”
顾小小听不懂,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他认真地叮嘱道:“小小,少爷对心爱之人的心意日月可鉴,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没机会和她诉说,你记得代我转告。”
顾小小越发疑惑,他明明前几日刚告诫她不准插手他与王家二小姐的事情,这会却让她来传达他的情意,真是矛盾极了。这个家伙,完全不懂他在想些什么,说些什么。叹了口气,不再与他讨论这个问题,只说:“少爷,我下去准备了。”
慕容悠圻有些探究地望着她,柔声问:“怎么忽然一副失落的样子?”
顾小小找了个借口无精打采地说:“因为我不想耽误时间,不然等我做完点心,来不及换漂亮的衣裳和梳妆打扮了。”
“换衣裳还不够,还要打扮?”慕容悠圻那神情是chiluoluo的不满,“以往你和少爷外出,几时这么隆重过?你也太厚此薄彼了些。”
顾小小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和你外出,都是让我穿男装,我需要打扮吗?”
慕容悠圻猛地被她噎住似的,好一会儿才咬着牙说:“下次再也不叫你穿男装了。”
顾小小被他的神情逗乐了,嘴角逸出一抹笑容,心情转好了起来,说:“这样的话,我也会好好打扮的,你和楚哥哥都是那么精致漂亮的人儿,我站在你们身边要是被你们给比下去了,可真是没面子。”
这声夸奖让慕容悠圻心花怒放,手指在她鼻尖上轻刮了一下,说:“小嘴可真会说话。”终于没再拦她,由着她去准备了。
顾小小按她的计划备了点心,拿了桂花酿,换了新衣裳,还轻施粉黛,涂了唇脂,在镜子前一看,肌如白雪,齿如含贝,艳若桃李,像模像样……额……这个词可能不是太适合。
总之比平日美了三分,顾小小自己看了也觉得挺喜欢,不由的一笑,露出了两个小梨涡。
她站起来后退了两步,又从镜子里看自己的衣裳,那是生辰的时候慕容夫人送的一款淡青色的裙子,料子极好,因为是量身订做十分合身,走起来款款生姿,束腰之处纤腰更是盈盈一握,美不胜收。
“好看。”慵懒的嗓音来自不知何时已经倚在门口处望着她的慕容悠圻,顾小小回头去看他,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慕容悠圻却立即将心口一捂,作出一副要绝倒的样子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我受不了了。”
顾小小早已习惯了他的贫嘴,但终是称赞她的话,听起来还是很受用。她笑道:“那我们出门吧。”
谁知慕容悠圻却摇了摇头,走进房内将她推到了镜子前坐下,他慢慢俯下身,头靠到了她的旁边,同她一起照着那面镜子,仔细地看着镜中人。“
“少、少爷……”顾小小在他气息渐近时就已经心跳加快,思绪乱成一团了,为什么他这么靠着她,她会想到了耳鬓厮磨、举案齐眉这种很亲昵的词?不过……镜子中的她这么一打扮,也算娇艳动人,与她家玉树临风的少爷凑在一起倒莫名地和谐……
顾小小想到这里,脸颊“唰”的一下红了,深吸了一口气,窘迫地想一把推开身边的人,他却微微一笑,手一抬,上面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把精美绝伦的碧玉雕花发簪,修长的手指绕过她没有点缀的乌黑的头发,将发簪插在了头发的右侧,这支簪子样式虽很简单,却通透莹润,制作精心大方,戴在她头上,瞬间为她姣好的脸庞增添了几分雅致出尘的韵味,色泽与她今日的衣裳更是十分相衬,半点也不突兀。
“这是送我的?”顾小小抬头去看身边的人,他也正低下头来看她,应了一声“嗯,”,一时间两人的脸贴得极近,顾小小甚至看得清他偏长的睫毛微翘的弧度,可爱又迷人。
顾小小不自在地低下头,掩示什么似的将一缕头发拨到耳后,而慕容悠圻却一派自然地继续看着她,看得她耳根都微微红了起来,才在她耳边轻轻地吐了几个字:“定情信物。”
顾小小只觉得“轰”的一声,像心头被丢下了一包炸开的火药,猛地抬起头地瞪向他,果然看他笑得一脸揶揄,他总爱开这种玩笑,恶劣爱捉弄人的本性一直都不变。
慕容悠圻笑嘻嘻地看着有几分恼怒的顾小小,很乖觉地不再触她的逆鳞,转而问道:“小小,平日里怎么不见你打扮?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话不错,你现在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虽是夸奖,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好像她平时看起来就不赏心悦目似的。“这事情可费功夫了,要是每天让我花这么多时间去梳妆打扮,我宁可多练一会儿字或是作一幅画。再说,我平日都在府里不外出,怎么随性自在怎么好。”其实慕容夫人真是将她当女儿来养的,衣裳首饰每年都会叫人送上好多,她倒从不缺这些东西。
慕容悠圻轻笑一声,看着她若有所思地低喃道:“这种日子,倒不知还能过多久。”话音刚落,看了她一眼,抬腿就往外走,连说也未和她说一声,顾小小忙提了裙摆飞快地跟了上去。
第 019 章 扶不上墙的烂泥
五凤楼是城中最大的酒家,楼里菜色自然是一等一的好,是以往来汇聚的都是有权有势有财的人,一楼摆了十余张桌子,都坐满了人,二楼还设了许多雅间,慕容悠圻与顾小小到五凤楼的时候,掌柜的立即迎了上来,和慕容悠圻打了招呼,并称楚竹已经在楼上雅间湘字房等他们,叫来了小二引着他们往楼上走。
他们二人跟着店小二穿过大厅正准备上楼,忽然听见厅中央传来“呯”的一声响,像是椅子砸在了地板上,立即又听到了一个年轻男子嚣张的谩骂和年长老者的求饶声。
店小二忙和慕容悠圻道了声歉,快速地到那年轻男子跟前,点头哈腰地说:“何大少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这两人不识抬举,不过让赛海棠给爷陪个酒,聊聊天,有何不可?”
顾小小一看,那人说话之人五官虽俊秀,却痞气十足,还真是那个轻浮浪荡的何大少爷。看他这飞扬跋扈的样子,还有一旁苦苦哀求的老者和一个抱着琵琶默默哭泣的貌美女子,就知道那头又在上演一场恶少欺男霸女的戏码,不禁鄙夷地轻哼了一声,换来慕容悠圻别有深意的一瞥。
那老者听何大少爷这么说,忙说:“何大少爷,我们海棠一向只卖艺,不陪酒的,刚才您硬是要求,海棠不也喝了一杯了?就求您放过我们吧?”
“一杯就想敷衍本少爷?”何大少爷反问,“如果海棠姑娘肯陪我把这坛酒喝完,我倒可以考虑放过你们。”他手往前方一指,那里放的正是一大坛的好酒,五凤楼的酒性都是极烈的,他这么要求,也是笃定对方不敢答应。
果然那老者听了连忙摆手,“这可使不得啊,我们家海棠酒量极浅,这……这可是要出事的啊。”
何大少爷鼻间冷笑了一声,“这倒也好办啊,不喝,就让海棠姑娘坐在本少爷的腿上,伺候本少爷喝,等本少爷喝尽兴了,自会让你们走,如何?”他这一席话明显在有意刁难,也完全没把那老者说的只卖艺不陪酒的话当回事。
那老者绝望地几乎是要哭出来了,还想哀求他,倒是原先在一旁哭泣的赛海棠抬起了梨花带雨的脸庞,狠狠地咬了咬牙,目光中带着倔强,说:“我喝。”说完话将琵琶往桌上一搁,走到那一大坛酒旁边,倒了一碗就开始往嘴里灌,辛辣的味道让她拼命地咳嗽,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样子真是十分可怜,但她偏偏停也没停,快速地又倒了一碗灌进嘴里,看样子,何大少爷倒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