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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秀色照清眸-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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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玉品很是投缘,外人看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队员们也经常拿他俩开涮。

  年后开工不久,水库工地传出消息来,说抗日在厂里谈了一个女的,相貌跟玉品有得一比,关键人家是吃商品粮的,加上由于厂里要加快建设进度,抗日自正月离家后没有回来过,慢慢的,大家全都相信了,小红还撺掇‘四缺一’上金家提亲。

  河面蒸腾着雾气,花朵竞相绽放,今年的春天似乎和往常没有两样,明媚的春风却比‘共产风’更有生命力。三月下旬,县里召开了万人大会,解决‘共产风’的问题,参加会议的有县、社、管理区、生产小队的几级干部,还有一部分社员代表。因为公社指示每个生产队要安排一个落后社员作代表,伏生被定为一队代表,他走出大半里就回来了,因为过去也开过会,都没有解决问题。赵婶说:“也去试试看吧,要是又哄人的话,就当免费到城里玩一次咯,开会总比出工松泛不。”伏生这才又跟了去。

  玉品回家的时候,屋里屋外围满了前来打探消息的社员,伏生正在讲开会的见闻,说:“会一开,三级领导就带头作了检讨,承认错误,接着开始退赔,县里和公社都当场开了支票,拿出了现金,分别退还给生产队,还当场退还了从管理区和队上刮来的拖拉机、抽水机、动力机、车子、耕牛、生猪等,想不到这次还真的讲话算了数,兑了现。”

  小满说:“那拖拉机也退回来了咯?”伏生说:“抗战伢子已经开回来了,听说鸡鸭都会退哩。”赵婶说:“那倒是句空话,早就吃得精光的,毛都冇看见一根了,不过可以养总比如今好。”

  吴老馆非常激动,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毛主席的话,我都听,都讲得对,可是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前年我冇很好干,还分了一百零块,去年大家都讲风格,我拼命做了五千五百多分工,却只分了四块多钱,我三天三夜冇睡觉,去问刘家贱伢,他那个家伙怎么讲:搞共产主义嘛,要讲风格,你还想个人发财啊?发了财就当地主来欺压社员是不?白日梦少做点,还是踏踏实实搞共产主义靠得住些;不瞒你们,我当时想,毛主席真的想拿我们这样煎油啊?是不是老糊涂了,他跟我一年的,我还冇糊涂,未必他就糊涂得这样快啊?这次政策兑了现,我晓得了,毛主席永远是英明的,我骂了他,对他老人家不住。”

  刘老倌鼻孔里冷笑一声,说:“哼,屁哩,我放个快到这里,你看咯,搞得三天好的,又会是原粑粑。”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四缺一’在牛屎大姐带领下提着东西上了周媒婆家里,牛屎大姐把男方极力赞美了一番,说玉品与他其实早已情投意合,就差着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了,只等媒婆的金线一搭就成。

  周媒婆虽说也听闻了抗日恋爱的传言,但想起年前贱伢说过的话,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便要二人在家等着,说自己先上金家探探口风,却直接赶往了贱伢家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4。7 只要你从此以后不对我媳妇有非分之想
只要你从此以后不对我媳妇有非分之想

  周媒婆来到刘家,贱伢一听来意,打着哈哈说:“好事啊好事,我求之不得,本来一直感觉对不起金家,还想过一向看事情少点不,找个空到厂里去劝他回心转意,又怕崽大不由爷,日伢子这个犟卵你也晓得性格,万一到时候不听劝,自己会左右为难,这样最好,两全其美,我也丢了这个包袱。”

  周媒婆又转到金家征询意见,玉品说两人了解还不多,等过些日子再说。媒婆认为她一时还放不下抗日,回家跟久等的二人说:“呀,基本上冇么子问题,伢子你放肆努力,品妹子讲还要好好考验你一向。”二人欢天喜地的走了。

  部分地方出现了粮荒,个别食堂甚至发生了停火半停火的事情,生产完全停顿,不久,省里又开展了反瞒产斗争,在县里召开反瞒产大会,已担任省委秘书长的陈小四参加了大会,会后,辗转找到了参会的谭书记和贱伢打听金家情况,两位基层书记把金家生活描述得跟天堂差不多,小四忽然来了兴致,立即乘着专车前往葚市,表面上是来调查基层情况,实际上主要是想看望金家。搭便车的谭书记和贱伢局促不安,二人都为自己的弄巧成拙后悔不已。

  看见金家大院已是一片废墟,杂草随风摇曳,小四的眉头紧锁了起来。在赵家地坪前等了一会,远远看见金家两口子从田里被人叫了回来,赶紧迎上前去握手,笑着叫道:“金大哥,金嫂。”家贤笑着说:“小四,你有些发福了。”金婶双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握手叫道:“秘书长。”小四笑道:“您还是叫小四咯,您这一改口,我就更觉得有愧,因为调动频繁,一直没来看过您俩。”

  小四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不在本地区工作,但一直暗中托关系照顾金家,不过他没有说,也不方便说,由于金家的特殊情况,自己与被托人都担着风险。金婶说:“小四你快别这么讲,你工作忙,我们晓得。”

  小四看看金婶,又看看家贤,看到两人头发都已经有些灰白,面带菜色,一丝悲凉涌上心头,想说什么,见秘书、谭书记和贱伢等都在旁边,还是忍住了,只简单的问了问家人的情况,又问了赵嫂家里情况,随后扭头对贱伢说:“你马上给我召集附近生产队社员,我想和大家座谈座谈。”然后提出要上家里坐坐,金婶面有难色,望望丈夫,家贤倒是答应得爽快:“欢迎,欢迎。”边说边伸手到口袋里掏钥匙。

  金婶想要答话,看见丈夫向自己使眼色,反应过来。家贤把几个口袋逐个掏了一遍,自言自语说:“咦,怕是落屋里了。”小四知道两口子有为难之处,殊不知他们是担心连累自己,便环顾左右说:“那我就不坐了,我们到附近走一走吧。”

  待社员来得差不多了,小四对两位书记说:“你们自己去忙吧,我跟社员同志们聊几句就直接回省里了。”两位书记虽然心里不愿意,担心社员捅漏子,但还是告辞走了。小四瞅瞅边上没人,握着家贤的手悄声问:“队里谁敢说真话?”家贤说:“队长刘建桥。”小四大声说:“你们俩老多保重啊。”然后进院和大家谈了一会,社员们都有所顾忌,因为此前贱伢先传过话。

  小四知道问不出名堂,留下建桥和几个社员,单独轮流在一间空房里问话,建桥反映了真实情况。小四回去时在县里下了车,就葚市公社反映出的情况批评了县委书记,要求干部加强调查,多倾听群众对于生产、生活的意见和呼声。

  小四一走,县委办公室的电话就打到了谭书记桌上,半个小时以后,贱伢就被叫到公社训了一气,说一队的社员尤其是干部尽捅漏子。贱伢估计是建桥引起的,大为光火,但谭书记没有明确指示处理,便也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有直接撤换建桥,只找了解放单独谈话,指示他务必设法把建桥拉下马,自己来当队长。当晚,解放兴奋得一宿都没睡着。

  小四解放后虽然只看过金家两次,主动的还只一次,但已经让许多社员感叹颂扬不已了。由于多种原因,许多艰苦危险时期得到过群众帮助,甚至用生命保护过的干部、战士,进城以后大多杳无音信,当初信誓旦旦的承诺没有兑现,这一点老区的群众体会尤为深刻。小坡离着老区几百里,这样的事情虽然听说过,但毕竟体会不深,所以小四的举动就给了群众一个错觉:世上有情有义的人多些,每个人都念旧,都知恩必报。

  贱伢也是这样想的:金家成分虽然不好,但有小四在,成分问题就像鞋外的石子一样,硌不到脚,与金家联姻的话肯定利大于弊,现在日伢子上班已好几个月,娶品妹子影响不了么子,万一将来有影响,小四肯定摆得平;重要的是对自己有好处,朝中有人好做官吧,稍微借他点势,说不定哪天做个公社党委委员,甚至当上公社书记,就是更大的官也未可知。于是改变当初的打算,来到周媒婆家里,大意说自己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对金家不住,到厂里去了一趟,想劝伢子回头,那晓得传闻纯粹子虚乌有,日伢子只是因为工作忙没有回家,根本冇谈恋爱,请她陪同自己前往金家解释,同时商议择日结婚事宜。

  周媒婆直夸贱伢仁义守信,也暗地里嘲笑玉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虽知玉品不满,但估计问题不大。不料玉品一口回绝,没有丝毫商量余地。金家人一直被蒙在鼓里,完全相信了贱伢的解释,认为其做法合情合理,都来轮番劝说玉品,嫂子带着功利目的,更是分外起劲:“你是不是看上了‘四缺一’那伢子?他除了相貌强点,哪一样跟日伢子比得?相貌当得饭呀?快莫蠢了。”

  玉品心如明镜,说:“他屋里真有这个意思,去年日伢子报完到就会来提,再不,中间也有的是机会。”家贤仔细想了想玉品的话,醒悟过来,暗地里成了女儿坚定的支持者。

  贱伢急得坐立不安,非常后悔以前的判断:小四多年在外地任职,对金家鞭长莫及,去年调任地委书记,也一直没来金家看看,肯定是有意躲避,或者认为当年白沙洲已经报过恩,从此两清了。又估计可能是‘四缺一’铆劲追求的原因,便把他调离了宣传队,并暗地里找了他谈话,威胁说:

  “你明明晓得刘抗日与金玉品就要结婚圆房了,还到中间来插一杠子,先放出谣言讲我伢子在厂里谈恋爱,然后勾引他堂客,你么子意思啊?刘抗日在厂里加班加点建设共产主义,你就利用机会在他背后捅屁股,拆墙脚,你考虑过问题的性质冇?”

  ‘四缺一’吓得直冒虚汗,辩解说:“我根本冇放谣言,我是…”贱伢打断他的话:“只要你从此以后不对我媳妇有非分之想,我也不去追究了。”‘四缺一’连忙答应。贱伢问:“你怎么做到呢,想过冇?”‘四缺一’说:“我保证不跟他来往就是。”

  贱伢阴笑说:“你把我媳妇撩了那么久,当时又有我伢子变心的一些传闻,你能保证她就冇动一点心思,冇半寸邪火啊?光自己改正还不行,你还得把她的念想断了,火星子熄了才行呐,我救人就救上岸,告诉你一个办法,你跟外头去讲,就讲她成分不好,你屋里爷娘不同意,听见冇?”‘四缺一’摄于淫威照办了。贱伢又动员有些威望的社员轮番上门劝说斡旋,周媒婆更是不遗余力,成了金家常客,可玉品依旧冷若冰霜。

  贱伢没辙了,专门跑到厂里把抗日叫了回来,说玉品可能看中了‘四缺一’,双方来往频繁,很可能已经变心,抗日急得脸色都变了。 。。

4。8 你不嫁给我,我就一辈子都不结婚了
你不嫁给我,我就一辈子都不结婚了

  抗日一回家,一家人马上坐着商讨对策,最后决定让抗日自己去找玉品。抗日以豁出命来的英勇架势,红着脸硬着头皮提着礼品夜深来到金家。

  玉品正在炉前烧水,家人也才陆续收工回家,进屋打过招呼后,他就坐在炉边低头一言不发,眼睛余光却不时瞟在对方身上,玉品则旁若无人,静静地望着炉火,不时添柴撩火。

  金婶担心场面尴尬,坐下来问起厂里情况,抗日则是问一句答一句,嫂子说:“岳母娘见了郎,屁股不惹床,家娘啊,你准备守郎崽子守到么子时候啊?”金婶赶紧说:“就困哩,就困哩,眼睛都睁不开了。”说罢,故意打个呵欠,拉拉坐在抗日身边的小满,说:“还不睡啊,明天还要出工。”看着小满上了床,自己进里屋睡觉去了。

  玉品侧头扫一眼对方,下了逐客令:“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啊?!”抗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说出来的却是嗯字,边说边起身往外走。玉品命令说:“你把东西提回去!”抗日停下脚步,犹豫不决,床上家贤想要搭话,强把话咽了回去。玉品加重语气说:“你不提走的话我明天打发满伢子送到你屋里来。”抗日迟疑一会,在桌上提起礼物走了。

  嫂子在里头听见,赶紧穿衣出来,抗日却已走了,便埋怨玉品说:“俗话讲‘举手不打冇娘崽,开口不骂赔礼人’,你倒好,一点面子都不给,叫人家受得了哦。”玉品笑说:“我嫂嫂就有味啦,我明明是既冇打也冇骂,不分青红皂白一顿乱讲。”嫂子说:“你比打人家还厉害哩,真的做得出,刀子嘴,蛇蝎心!”

  玉品笑说:“刘家屋里么子时候背着我把你买通了咯,胳膊肘尽往外拐。”

  刘老倌自从房屋被拆尤其是反对食堂被斗后就牢骚满腹,逢人便愤愤不平的说些怪话,口无遮拦。解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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