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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用香波清洗过之后,特有的味道也消失了。
把手指插进干燥过的头发里,黑色的头发顺顺滑滑地从指缝间流过。只是染了个头发而已,原本看起来好像六十岁的外表,就变成了和年龄相称的样子。不,因为放下了刘海,看起来还更显得年轻。
“感觉挺好的啊。”
河濑为自己做的很不错感到开心。为了享受成果,一次次地摸着他的头发,但是男人却露出不悦的表情。
“你讨厌染头发吗?”
男人撅起嘴唇,缩着下巴。果然是生气了的样子。
“可以说话的哦。”
说完这句话,男人的嘴张开了。
“……因为看不见,所以觉得别扭。”
“绝对是染了的比较好哦,别人看起来会好很多。不是很好吗。”
男人的双手平平地向前伸展开来。他触摸到了河濑的肩膀,然后沿着脖子摸索上去,最后来到脸颊边。虽然男人看不到,还是成为了两人对看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头发染黑了的缘故,河濑重新想起了男人那端正的面孔。是啊,因为他又帅,又能干,所以在女社员里很受欢迎。
男人的鼻子碰到了额头,身体虽然后退了,但是对方靠过来的势头更强烈。男人好像狗儿一样,用鼻子摩擦着,舔着河濑的上嘴唇。河濑觉得很痒,也舔着男人的嘴唇。两人互相舔着舔着,不觉就发展成了深深地亲吻。
两张脸分离开来,男人的眼睛因为兴奋而湿润着,显得很性感。因为染过头发显得年轻了,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妖艳。河濑看的没法转开眼睛。男人也稍稍地眯起了眼睛,他笑了。那是一瞬间会让人看的出神的美丽笑容。
插画一
河濑注意到变成了会就这么进入做爱程序的氛围,慌忙推开男人的肩膀,男人却反而把他拉过来。然后河濑又硬把对方推开。
“那个,稍微离远一点。”
男人歪了歪头。河濑一时找不着保持距离的理由了,慌忙伸出食指在男人面前挥了挥。
“那个,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
“我挥了挥手哦。你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男人点了点头。
“你的眼睛本身并没有问题,我想差不多应该看的见了吧。”
“我觉得看不见的好。我并不想看。”
“你不想看到我的脸吗?”
男人一下沉默下来。似乎是想看到河濑的模样的样子。男人抓住河濑手腕的手指忽然加大了力量。
“如果看到了,就好像梦醒了一样。”
“但现在的不是梦,而是现实……”
男人没有回答。
“之前你看不到的时候,过了十天就好了。那之间你都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
“可是发生过什么让你想看见,或者改变心情的事了吧?”
“我想着净是给有泽添麻烦,觉得很对不起他。还有……我想要早点看见。……我从小就怕黑。”
河濑想起了他在黑暗的公园里立定的双脚,还有黎明时分的肮脏屋子里的床铺。
“现在还怕吗?”
“怕什么?”
“当然是黑暗啊。眼睛看不见,不就是一片黑暗吗。”
“怕啊。”
男人淡淡地告白。河濑望着那张表情边都不变的脸孔。
“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是害怕的样子。”
“可是,我真的害怕。整整一天都是黑乎乎的。”
“那你为什么不说害怕。”
“就是说了害怕也没有用吧。又不可能有谁在我眼睛里点一盏灯的。”
可是……男人向河濑蹭了过来。
“被你碰着,我就不怕了。”
男人的磨蹭,不知道是想做,还是撒娇,但河濑不觉得那是想排遣黑暗的恐怖。
“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做什么?”
“一开始我只是忍着。但是现在我会到床上去。”
“床上?”
“因为留着你的味道啊。”
男人拉起河濑的手腕,然后突然把他推到在沙发上。还来不及阻止他,他就坐到了膝盖上。
“……我会闻着你的味道,一个人做。”
男人就好像发现猎物的肉食野兽一样,舔了舔嘴唇。
“做?做什么?”
河濑明明知道,却装傻。男人的双腿大大地张开来。他把手伸向下腹,握住垂下的自己的分身,用力地上下摩擦起来。
“你要看着我做吗?”
淫乱的蜜汁从男人的前端一点点地溢出来,手指间发出啪嚓啪嚓的卑猥声音。河濑没法把眼睛在从如此近距离里进行的自慰上转开。男人笑了,把手伸到更下面的地方。
“我也经常弄这里哦。”
男人自己拨弄起接受河濑的那个部分来。河濑的喉咙咕嘟响了一声,下半身一热。说老实话,他想要自己进去。
“我想着你。”
男人甜甜地呢喃。
“嗯?”
“我总是会想着你,做这样的事情哟。”
伴随着彷佛要滴落下来的低音,后背被舔了,河濑身体一抖。他低头去看男人的脸,却意外地见他用小孩子似的表情笑了起来。
“我,想要你的。”
男人把手抚上河濑的裤子。河濑发觉他要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慌忙用双手护住了腿间。
“等一下,stop!”
男人通红的舌头若隐若现,他抬起了头。
“……等,等到了夜里再……我现在还有点累……”
男人说“我知道了。”放开了河濑的裤子。可是他却还是依依不舍地把手伸到河濑的膝盖旁边,河濑握住了男人的双手,这样可以防止他来碰自己。
“有没有人说过你精力绝伦?”
“……说谁?”
河濑觉得男人是在故意装傻,但是男人的表情却是认真的。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这方面又不是能和别人比较的。而且我碰过的人也只有母亲和你而已。既然你说我是,那也许就是吧。以前我也想过次数是多了点……”
在进行着这种愚蠢的对话的时间里,似乎真的可以触及到这个男人想死的根源部分了。他的过去也许是不幸的,但是,如今的情况却不同。
“对你来说,死是怎么样的事?”
虽然表情没有变化,河濑握着的男人的手却是一抖。
“可以解脱的事。”
“你到底想从什么东西那里得到解脱?”
没有回答。
“告诉我。”
沉默仍在继续。这个男人虽然会敞开身体,却从来不会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诉河濑。
“……母亲死了之后,我找出了遗书。”
男人轻声地道。
“遗书?”
“是给我父亲的。”
河濑不解。
“你的父亲不是很早之前就死了吗。一般来说,怎么会有人给死去的人写遗书呢。”
“是啊。”
河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是男人也没有进一步说明的意思。
“肚子饿了。”
男人嘟囔了一句,擦了擦额头。
“我想吃冰激凌。”
每天晚上都吃便利店便当也毫无怨言的男人,第一次说出了自己对食物的欲望。
“那买午饭的时候我去买来好了。”
河濑想要站起来,但是男人却不放手。那仰望着自己的表情,似乎在诉说着……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不去外面买,家里可没有啊。”
“那就什么都不要了。”
男人虽然这么说,但是河濑的肚子也饿了,而且男人又想吃冰激凌,是在也没有办法。考虑了半天,河濑点了外卖的披萨,一起点了冰激凌。
在披萨送到之后,男人不想吃别的,只想要冰激凌。虽然想着甜品一般是最后吃,但还是给了他。看他的吃样,好像那非常美味一样。河濑心想真的那么好吃吗,在旁边看着看着,视线不由得就离不开男人的嘴边了。之前就觉得他的吃相很色情,吃起冰激凌来更是色情透顶了。
用塑料小勺舀起一勺白色的冰激凌来,放到嘴边。润湿的嘴唇慢慢地张开,瞥见鲜红的舌头。不禁想象着那张嘴里的舌头是怎样动作着把冰激凌吞下去的。可能是沾上了冰激凌的缘故,舌头舔了舔嘴唇。重复了两次三次之后,陶醉在冰激凌里的男人忽然抬起了头。
“你也想吃吗?”
他舀起一勺来,向着偏离了少许的地方递了出去,河濑抓住男人的手腕,凑近自己的脸。冰激凌很甜,很美味。但河濑更想要碰到那湿润的嘴唇。……想要亲吻。
“想再吃一口吗?”
他又递来一口,河濑再次吃掉。
“啊……”男人把冰激凌杯子掉下去了。杯子在肚子上打翻,河濑赶快捡了起来,但是里面的东西已经都流出去了,只有男人的肚子上留下一块两公分左右的残迹。
“肚子好冷。”
男人晃动着身体,冰激凌的残迹向着下面流去,被腿间的茂密挡住。河濑把脸贴到他的腿间,吮吸着湿润了草丛的甜蜜蜜汁。白皙的肚腹哆嗦了一下,冰激凌流到了肚脐里。河濑舔着,抬起了头,只见弯起膝盖,张开大腿,摆出接受形态的男人性感地微笑了。
“冰激凌美味吗?”
忍耐的钢丝绷断了,河濑把身体覆盖到了男人身上。亲吻之中,男人的口腔里一直是甜蜜到让人融化的味道。
周末过去,河濑打着大哈欠来到公司,运气不好,在公司前门被一起的有泽看到了。他说:“你怎么从星期一就这么没精神啊。”河濑解释说“我只是有点睡眠不足而已。”
“做好事做到睡眠不足的地步哦?”
“……课长,声音太大了。”
河濑想这该算性骚扰才对,坐上了电梯。可是有泽说得一点没错,河濑的睡眠不足的确是因为做爱过度的缘故。
整个周末都在做做做。河濑本来想再也不和男人发生身体关系,和他拉开距离,但是却好像被人把肉吊在眼前的狼一样,上了男人的钩。而且之前大多是那男人主动诱惑,这次却是自己好几次主动要求。多半是染了头发的缘故吧,不管是他坐着的背影,还是耸肩的动作,甚至只是向自己笑一下的表情……都是那么的性感可爱。而且男人还不穿衣服,只要伸出手去,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发泄欲望。
这很明显是陷入了恶性循环。或者说,是成瘾了。在重复着没有尽头的亲吻的过程中,河濑竟然有些瞬间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这个淫乱的男人了。是身体抢在了前面,还是自己输给了快感,河濑实在是搞不清楚。
河濑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握紧双拳给自己打气。现在可不是沉迷男色的时候,“螃蟹风味乳酪”这个试验作品迎来了紧要关头。可是脑袋虽然这么想着,却一有时间就想起男人的媚态,一个人暗自出神。可能是烦恼表现在了脸上,结果甚至被松下说了“你干什么一直在偷笑啊,很恶心耶。”
过了十二点,河濑去吃午饭,坐电梯到一层的时候,有人叫着“河濑先生”招呼他。松下招着手,说着“这边,到这边来。”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个子矮小的穿西服的男人。
“好久不见了,河濑先生。”
矮个子的男人微笑起来。是在北海道受过照顾的田口。河濑快步走近两人。
“真是好久不见了。在那边受了你很多照顾啊。”
河濑鞠躬问好。田口说着“哪有哪有”摇了摇头。
“螃蟹天国的销售额相当出色,真是恭喜了。”
“托了你的福啊。”
螃蟹天国在发售三个月后仍然保持着预定的销售额。很多客户都成了回头的老客户。这个情况再持续下去的话,说不定会成为定例产品了。
“今天是来母公司出差吗?”
田口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那边要制造新的调味品,我是来和生产线商量,可是进展却不太顺利……”
他耸耸肩苦笑了起来。
“刚才才好不容易结束,接着要回去了。花轮也跟我一起来的,不过他想买点东西,我们约好了在机场见。我没什么事要做,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呢。”
“飞机是几点的?”
“傍晚的。”
河濑看了一眼手表。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田口的表情一下变得很开朗。
“太感谢了。其实我是第一次来母公司,连哪辆电车能从这里到机场都不知道,而且对店子更是一窍不通……”
田口很不好意思地抓着头。松下和其他部署的朋友约好了一起吃饭,河濑就和田口两个人到附近有泽喜欢的和福庵荞麦面店去了。
午饭时间人很多,不过正好赶上有客人离开,他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