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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景,暗自后悔不该喝那么多的酒。我使劲拍了一下头,对周菲菲说,我真混,菲菲对不起,我昨天喝得太多了,你快穿上衣服吧,客厅里冷,我要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站住,周菲菲见我要走,上前一步拉住我的衣袖说,你刚上了我,就这么走吗?你不觉得这样很不负责任吗?
周菲菲的话吓了我一跳,我惊讶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周菲菲坐到沙发里,点上了一根烟,吐了个烟圈,然后对我说,怎么,我说错了吗?我们第三次见面就上了床,你和那个该死的男人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上完了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当我这里是宾馆吗?
眼前的周菲菲和之前的周菲菲完全是判若两人,我像做了一场梦,恍惚着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我坐到她的面前,轻声说,菲菲,昨天晚上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早上你也说是你给我脱了衣服的啊,就算我们有事,也应该算两相情愿,你怎么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呢?
你要和一个女人谈责任吗?别忘了,我是女人。你如果不是对我有所企图,凭什么要给我介绍工作,又为什么到我家来?周菲菲把腿搭在茶几上,越来越强势。
我就是想帮你,没别的意思啊,你不能因为你的前男友,就认定天下没有好男人了啊,要不这样,我们做个好朋友,以后你有什么事,我都尽量帮你。我想哄好周菲菲,尽快离开这里。
用不着花言巧语,我听的多了。那个该死的男人玩了我三年,让我什么都没得到,早晚我要报复他。还有你,你听着,以后我要叫你,你必须随叫随到,不然我就把你和我上床的事告诉你老婆,昨天的电话号码我记住了,就是不找你老婆,我也可以找到你的单位,告诉你的领导说你利用记者的身份,诱骗女孩。
你怎么像换了人似的?这才多长时间?就在刚才,你还躺在我的怀里撒娇,怎么现在……?见周菲菲威胁我,我气得脸都白了。
你不知道女人既有温柔的一面,也有恶毒的一面吗?周菲菲把烟头碾灭,面无表情地说。
我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这是个知道如何利用自己身体的女人,她甚至比李红丽还要精明。同样是为了达到目的,李红丽只知道利用自己的身体来贿赂男人,而周菲菲却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体来驾御男人。她完全把自己凌驾于男人之上,为了驾御一个男人,她可以不择手段。
我开始怀疑起周菲菲的身世来,她讲给我的故事也许没有那么凄怜,或者说她故意把自己饰演的很柔弱,以此来博得我的同情。我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也抽烟,当时的她的眼睛里应该不是痛苦而是仇恨。
我感到了一丝恐惧,我完全不了解这个女人了。我坐在周菲菲对面,语气明显低落下来,菲菲,我从来没想过要占你的便宜,也从来没想过要去伤害你,我以前一直在工厂里,平淡无奇,半年前才到了报社,我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样内心受到伤害的女孩,所以我想帮助你,我以后会继续帮助你,对你好的,请你不要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好吗?我受不了。
周菲菲笑了,一种胜利的微笑。她拍拍我的脸说,秋雨,你是个好男人,我怎么会忍心伤害你,破坏你的家庭和前途呢?我以前也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孩,都是被那个男人给害的,三年来,我用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来留住他,可全都失败了,后来我变得越来越狠毒,特别是从他往家里带女人的那天起,我就觉得我必须要反抗,而且是不择手段的反抗,我开始跟踪他,只要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会把那个女人往死里整。后来他要和我分手,说可以给我一笔钱,我说给钱可以,我跟了你三年,一年一百万,可他只给我了30万,然后就消失了。你说,我能不愤恨吗?
采访你的时候你说的是两万。我插了一句。
那是骗你的。你也不想想,光这个房子的首付就是10万,我三年不工作,没有他,我哪来这么多钱?
那你以后想怎么办?
我要让你娶我。周菲菲看着我的眼睛,很坚定的说。
第八节
周菲菲的话让我觉得后背一阵阵冰冷。以前在工厂,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女人都是弱势,就像我这样普通的工人,也会有女人因为换一个螺丝,一条皮带而陪着笑脸请你帮忙。
我没了主意,看着周菲菲,喃喃地说,我不可能娶你的,我们在一起不合适。
我到觉得挺合适的,告诉你,我要是喜欢上一个人,不会轻易放手的。周菲菲坐到我的身边,笑嘻嘻地说,以后你要是不理我,有你好看,嘿嘿,先吃饭啦。
以前的男朋友,你也这样对他吗?
唉,周菲菲叹口气,把腿搭在我的身上说,刚开始我真的很爱他,可他就是不娶我,他以为我好欺负,可他不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后来他又找了个女的,你想,我能放过他吗?我就整天跟着他,我说你别想抛弃我,大不了同归于尽,我那时候就是抱着一起死的想法,横的怕不要命的,他在横也拿我没办法。有一次他被逼急了,在办公室打我,你猜我怎么着?我把衣服*了,告诉他如果他再打,我就光着身子在他的单位转一圈,让他好看,结果他乖乖就范。
见我不说话,周菲菲又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那样对你的,你是个老实人,我真的没见过像你这样好心的人,我怕以后再也遇不上了,所以我要嫁给你,原谅我的不择手段,其实你和我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我可以给你老婆一笔钱,五十万怎么样?够她后半辈子花的了。
你哪来这么多钱?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了眼睛问她。
问他要啊,他说过要给我300万的,才给了30万,我不能就这么罢休,一定要回来。他以为他和那个女人到了外地就万事皆休了啊,没门,就算他不回来,我也会想办法找到他的。周菲菲又点上了一颗烟。
对啊,他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生意不顺吧,那天他进门就硬和我上了床,他喝了很多酒,醉醺醺的。正好,我利用那个机会,把他身上的钥匙全部配了一把,这几天还没来得及找他呢。
我对这个女人产生了真正的恐惧,我后悔认识了她。我甚至后悔不应该辞职离开工厂。要是不辞职,我就不会到报社,不到报社,我就不会建议开办倾诉这个栏目,没有这个栏目,我就不会认识周菲菲。可这一切都晚了,我不但认识了她,还和她上了床,被她粘上了。
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认识了我?周菲菲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点了点头。周菲菲哈哈大笑,扑到我身上,使劲吻了我一下说,我就是喜欢你这么实在。
菲菲,我想好好和你谈谈。我给周菲菲披上了一件衬衣,捋了一下她的头发说,我知道自从被前男友欺骗了以后,你就变了,你恨你身边的男人,恨这个社会,可你知道吗,你的强势也给那些诚心帮助你的人带来了伤害,你本来是个受害者,可你不能变本加厉的把自己受到的伤害强加给别人啊,这个社会还是好人站大多数。
凭什么只有我才能受伤害?凭什么只有我才是弱者?我要是逆来顺受,你觉得那个该死的男人会回头吗?恐怕会伤害的我更深,我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不能保护自己,什么事都依赖男人,那她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周菲菲激动起来。
那我呢?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样对待我?仅仅为了嫁给我?你是真的爱我吗?
周菲菲不说话了,她吸了几口烟,也许是吸得太猛,她剧烈的咳嗽起来。我夺过她的烟头,掐灭了:以后还是少抽烟吧,对身体不好,你又是个女孩子,看看你的牙,都要变黄了。
周菲菲继续咳嗽着,我以为她着了凉,急忙找来她的睡衣,让她穿上。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屋里开着暖气的,不要紧,可能是抽烟太多了。
我看看表,已经是中午了,就对周菲菲说,我该回家了,再不回家老婆又要打电话了,我们之间的事以后再说吧。
周菲菲刚要说什么,她的手机响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大,你是周菲菲吗?我是市疾病控制中心的,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不要离开家,你被怀疑与非典疑似病例进行了接触,我们要对你隔离,进行全面的检查。
周菲菲慌了,不知所措的问,我和谁接触了?
张伟强你认识吗?
我……我的前男友。周菲菲越来越紧张。
他现在住院了,非典疑似病例,他上周刚从北京回来,我们让他列了个接触者名单,上面有你。请你把你的地址告诉我,我们马上到。
周菲菲咳嗽的更厉害了。
第九节
周菲菲挂掉电话,哭了。哭着哭着,似乎明白了什么,大骂起来:张伟强,你这个混蛋,你那天晚上突然回来找我,就是要把病传染给我的,你混蛋,混蛋!周菲菲歇斯底里,一边大骂张伟强,一边摔盘子摔碗,愤怒异常。
我的脑子却是一片空白,看着周菲菲一个人在客厅里疯狂,竟然一点没听见。我漠然坐在沙发上,像刚刚经历了一场麻醉手术,等待我的知觉和记忆一点一点的恢复。
周菲菲骂累了,坐在地上又哭起来。我终于不耐烦了,冲着周菲菲大喊,别哭了,还没确诊呢,非典的爆发期已经过了,哪这么巧就是我们?
周菲菲似乎才注意到我的存在,她扑过来,抱着我说,秋雨,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快走吧,一会他们来了我就说不认识你。
我苦笑一下说,去哪啊?回家吗?如果周伟强确诊了,你就有被传染的可能,一旦你真传染了,我就有可能被传染,我不想害我的家人,我的孩子,我女儿才7岁,花儿一样的年龄,我怎么舍得?现在我到是庆幸昨天喝多了,不然我就会回家的,如果回了家,你今天被隔离,那我们全家都是被隔离的对象。
我催促着周菲菲穿上衣服,收拾干净了客厅。十几分钟后,疾病控制中心的人来了。三个人带着厚厚的口罩,一身隔离服,为首的一位马大夫给我们量了体温,抽了血样。还好,周菲菲只是有些轻微的咳嗽,没有发烧,马大夫看看周菲菲,又看看我,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怕他追问下去,就说我是她的新男友,这两天我们一直在一起,没接触过别人。
马大夫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见我一切正常,没再追问。他转身对周菲菲说,张伟强已经住院三天了,高烧不退,我们怀疑他得了非典,你们要配合我们的工作,一是不要紧张,现在只是隔离观察,二是不要到处散播消息,你们就在家呆着,哪里也不要去,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两个月前所有的怀疑对象都要到医院里进行隔离的。
那吃饭怎么办?我问。
你们要买什么,我们可以替你们买,但只能买一次,所以你们要买够一个星期的食品,一个星期后,如果你们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解除隔离了。
马大夫为我们做了登记,给所有的房间消了毒,周菲菲也列了一长串要买的东西。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总算安定了下来。临走的时候,马大夫对周菲菲说,希望你们能遵守规定,不要出门,以免给你们的家人和朋友带来不便,如果身体有不适,马上联系我们。
周菲菲已经平静了下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我掏出手机,告诉老婆自己被隔离了。我说昨天喝酒时有个朋友刚从北京回来,今天突然发烧,成了非典疑似病例,为了不影响她和孩子,只能在外面呆几天了。妻子一听就哭了,我装着不耐烦的样子说,哭什么啊,又没确诊,只是按规定要隔离几天罢了。
妻子问我怎么吃饭,我说都准备好了,放心吧。然后我又给主任柴华打了个电话,说老家有事,需要回去几天。等我都安排好了,看见周菲菲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问怎么了?周菲菲说,你撒谎都不带打嗝的,特连贯。
不这么说能怎么说?这样正随你的意,可以整天陪着你了。我进了卧室,躺在床上不再吭声。
周菲菲也走进来,她脱了衣服,站在床边问我,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
什么意思?要跳楼吗?我没好气的说。
如果张伟强被确诊非典,我十有*也是了。虽然我现在还没发烧,但我已经觉得很不舒服了,只有你一切正常,你怕不怕我传染你?
怕有什么用?现在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周菲菲爬到我身上,给我脱了衣服,用手抚弄着我的下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