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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带着些许暖意洒了进来,整个房间都明亮得温馨起来。
早晨起床时分,这一个房间里,肉麻的两个人紧紧相拥,一个睁着眼,笑的得脸上抹了蜜一样的。一个闭着眼,静静的笑着如梦。
岁月静好!
尽管多年以后,他们仍然在一起,他们甜蜜肉麻的时刻比此刻更甚。可是,这一刻,却是永远都烙在了他们心间,成为永远难为的幸福。
一直到中午,媤慕才起床。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空的了。
拖着鞋子出了房门,旁边的书房门刚好打开。言墨白是听见主卧室的响动才出来的,此刻探出个脑袋,刚好看见媤慕拖着拖鞋一脸惺忪的,头发乱乱的,却很妩媚。
勾着嘴角靠着门边,“丫头,爷饿了——”
媤慕被他折腾了一夜,全身都酸痛死了。瞪着那边得意的人:“你做饭!”
说完就后悔了,言墨白上次做饭,差点把厨房都给毁了,炒的菜简直不能看,更别说吃了。
言墨白挑了挑眉:“我刚刚打电话到秋意,让那边送吃的过来,估计等一会儿就到了。”靠近她,伸手顺了顺她凌乱的发,声音低沉性感:“爷是那里饿了——”
媤慕本来还沉醉在他难得的温柔里,突然听到他这样一句话,抬脚就踹他小腿肚。用力过猛,把拖鞋都给飞出去了。
“你这喂不饱的大色狼!”声音恶狠狠的,脸却红粉粉的。
言墨白被她踹得一点儿也不疼,跟挠痒一样的,正想抱着她修理一通,门铃就响了,应该是饭送来了。
言墨白特意嘱咐那边煲了一锅浓汤送了过来。想着昨晚把她折腾得够呛,今天需要补一补,恢复快一些,晚上还能再战。自己也要多喝一些,增强战斗力。于是坐在桌前端着汤喝得有滋有味的,不时还抬眼看向对面坐着的人,催她多喝一点。
媤慕也确实是也是饿了,运动一晚上的结果就是体力消耗量大,肚子饿得快。
汤确实很好喝,秋意大酒店的大厨的手艺真是没得说的。媤慕连喝了两碗,可是对面坐着的某人还一个劲儿的给他盛,然后哄着她再多喝一点。媤慕狐疑的瞪着他,受宠若惊是有的,这个人平时冷漠如冰,今天却异常的体贴热情,真得很让人没法适应!
吃了饭,媤慕把床上的被单换了下来,全拿去洗了。言墨白又回到书房继续办公。
不一会儿,言墨白就穿戴整齐,拿着车钥匙在玄关换鞋,朝在阳台晒被单的媤慕扬声说:“我出去一会儿,你乖乖在家。”
媤慕探了头过来,看见他低头换鞋的侧脸,绷紧的下巴弧线,神色不明。
媤慕想问他有什么事儿,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些事儿不是她能问的,即便有什么事儿,她也帮不上忙。
想了一会儿,问:“你晚饭回来吃吗?我等会儿出去买菜。家里的冰箱空了,多买些回来存着。你想吃什么菜?等会儿买回来给你做。”
不知道为什么,媤慕觉得他所遇到的事儿肯定不简单,且不容易解决的麻烦。很少见到他脸绷得这么紧的。
言墨白闻言抬眼看向阳台探出来的脑袋,温和一笑:“晚饭有应酬,就不回来吃了。你等会儿乖乖呆在家,别出去了。需要什么东西,打电话让小九派人给你送来。”
媤慕心一沉,最怕自己的猜测成了真。手抓紧玻璃门,紧咬着唇,鼻头有些发酸,许久才哑着声音开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言墨白走过去,捏了捏媤慕的脸颊,轻笑:“尽量早一点回来。你乖乖洗白白了在床上等我。”
媤慕却一点儿都笑不出来,只觉得担心。
想到结婚的时候,他身上的伤,那么严重,差点命都没了。平时身边的手下都跟着一大帮,且个个都是身手了得的人,可以想象,他所说的工作是有多危险。
以前没和他结婚,或者是刚结婚没什么感情,就算他有个三长两短,媤慕也不会怎么样。现在只要一想到他要出去,可能会有危险,她的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没法安定。
媤慕抓紧他的衣襟,踮起脚尖,把唇凑到他的唇边,印上一吻,说:“早去早回。”
千语万言化作一句“早去早回”。
其实很想说要平安归来,可是他有心要隐瞒,不让她担心,她便装作一无所知吧。
只求你平安归来!
言墨白出去后,媤慕把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打扫个遍,地板擦得锃亮,厕所刷了三次。甚至把不穿的衣服也拿出来洗个遍。一直从下午一点钟折腾到晚上九点钟,累得动不了。可是还是不愿意让自己闲着。希望忙碌一点,时间就可以过得快一点。
媤慕瘫在卫生间里,水龙头的水一直哗啦哗啦的流,她都不想去关。
脑子里一片空白。
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亮和繁星,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言墨白还没回来······
家里有洗衣机,把大件的衣服都用洗衣机洗了,内衣裤什么的全拿一个盆手洗。
言墨白有一个衣橱专门放着他的内裤,有满满一箱,估计有一百多条,全是新的、没开封的。
媤慕跟他结婚以后,每次洗衣服,都没看见言墨白的内裤,敢情他这是穿一条丢条啊?
其实新的才脏呢,这个白痴!
媤慕把一大箱的内裤全拆封,丢尽洗衣机里,要洗三次才洗完。洗完后,才想到不知道晒到哪里。浴室全丢在桶里面。
中午的时候,喝了好几婉汤,饭菜没怎么吃,现在肚子饿了,却一点都不想去做。
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打湿,干脆开了热水,冲个澡睡觉算了。
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来的时候,脑子里想到白天言墨白走之前说的哪句话“你乖乖洗白白了在床上等我——”,脸红了,可是心却沉沉的。
冲洗好了,用宽大浴巾裹着,一边用手擦头发,一边走到卧室里把笔记本打开。
现在才知道,没有言墨白在身边,连饭都不想吃了。曾几何时她变成这样了?
下午的时候,小九派人送来了两大袋食物,有水果,蔬菜,鸡鸭鱼肉,样样都有。把冰箱塞得满满的,媤慕却不想动手做。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抱着笔记本跟上网。登了QQ,看见尤优在线,媤慕点开对话框,敲了几个字。
媤慕:你在酒店?
尤优:嗯哪!你要来?
媤慕:······不是!
尤优:那你问个毛线啊?
媤慕:······
犹豫了一会儿,再次敲了一行字过去。
媤慕:今天酒店有没有什么事儿?
尤优:?能有什么事?跟以前一样啊?对了,你昨天怎么了?我们一起从包间出来的,怎么后来没看见你,你去哪里了?
媤慕:哦,被叶岩拉去了!
尤优:什么?他是不是非礼你了?
想到言墨白黑着一张脸把媤慕拉走,尤优自然而然的往这方面想。
媤慕:······呃,没有······
尤优:没有才怪!晚上回去被言墨白修理惨了吧?
媤慕没有回答,只发了一个挖鼻孔的表情过去。
尤优在住在1817,跟言墨白那个房间只相隔一堵墙,敞开门就能听到那边的动静。言墨白如果在那里办公的话,出入很多人,尤优一般喜欢敞开房门让空气流通,这样的话,不可能不知道旁边的动静的。
难道,言墨白不在酒店?
这样想着,媤慕更担心。
不在酒店,那他去哪里了?
会不会像那次一样,受伤?
心里乱哄哄的,抱着笔记本也不想玩,点开平时喜欢看的小说或者电视剧,又兴趣缺缺的关掉。就连平时看得笑到尿崩的综艺节目都不想看了。
关了电脑放在一边,仰头倒在床上:“啊啊啊啊——言墨白,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么话音刚落,就听见楼下有响动。媤慕弹了起来,鞋子都没穿就冲了出去。
正在上楼的人一脸笑意的看着冲出来的人,眼睛扫了一下她的身上,眸光更加幽暗。
“刚刚是谁在呼唤我回来啊?”
媤慕赤着脚扑过去抱着言墨白的脖子,撞进言墨白怀里的时候,中心不稳,差点把两个人一起装下楼。
言墨白腾空抱住她,亲了一口:“怎么不穿鞋?地上那么凉——”
何止不穿鞋,连衣服也没穿,只裹了一条浴巾,上身冰凉凉的。大概是刚刚沐过浴,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和她身体的幽香,把言墨白扰得心驰荡漾。言墨白手上紧了紧,让她更贴近自己。
媤慕被言墨白像抱小孩一样的抱起来,抵上他结识的胸膛,闻着属于他的男性体香,才真实的感觉到是他回来了。
从未有过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此刻他平安归来,媤慕悬着的一颗心才安然落地。
搂着他的脖子,第一次在言墨白的面前撒娇:“我肚子饿了,饿疯了——”
言墨白拍了拍她的屁股:“不是让人送了食物来么?怎么不弄来吃?”
“你不在家吃,我一个人不想弄。”
她微嘟的红唇,粉粉的、润润的,言墨白咬了一口,笑得邪恶无比:“那你是想让爷喂你?”
这样说着,眼睛瞟向她的胸前,挤压着的两处绵软更显的澎湃,就在他的胸前,他一低头就能采颉。
眼底的深潭更加幽深:“可是爷也饿了,那里饿!你先喂饱爷再说!”说着低头在她汹涌处咬了一口,媤慕嗷嗷直叫,声音却是那么欢愉。
“先吃饭先吃饭!”媤慕抗议,可是言墨白哪里肯?一把拉下她身上裹着的浴巾,进了卧室就把她往床上丢,床很软很宽大,可是媤慕还是被摔得气晕八素的,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倾身压了过来。
“你都洗白白的等着爷了,等怎么可能再让你久等呢?”热吻就逼了过来。
媤慕欲哭无泪。
他说得太对了!自己不仅洗白白,甚至还把自己装盘里送到他嘴边,热情的招呼这“爷吃我吧吃我吧!”,他只要一掀盖儿,就能入口了。
折腾了两回,媤慕实在是受不住了,推开他吼:“我快饿死了!言墨白,你还让不让人吃饭?”
言墨白得了两次,也勉强能垫肚子了,于是很大方爽快的放人。
媤慕批着浴袍下床,走路腿软,差点没摔在地上。床上的人却在笑?
回头瞪他:“你今晚别想睡床!”
言墨白挑眉,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示意自己已经睡在床上,且今晚也一定会睡在床上。
媤慕气得咬牙,憋了很久,才说:“那我今晚不睡床上!”
真是没出息!
媤慕丢下这一句话,捂着脸忍着身上的不舒服奔下了楼。
在厨房了转了一圈,还是决定下面吃。
刚准备打蛋,就被一双大手从后面揽住,紧紧贴在一个宽阔的、温暖的胸膛里,甚至还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媤慕起初被吓了一跳,可是被熟悉的气息包围,不用想也知道是言墨白,回头瞪她:“吓我一跳!你不是在外面吃饱了么?你下来干嘛?”
言墨白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在她的发上蹭了蹭,“闻着香味,肚子又饿了!”
娇小的身体被他紧紧的拥在怀里,像是镶嵌在他身体里的一样。媤慕被他抱得身体都酥了,压根没法继续煮面。手上拿着的蛋都快要握不住,要掉地上了。
“你先去饭厅坐着,面马上就好!”再不赶他出去,估计面都要煮糊了。
“不!就在这里看着你煮。学会了,我下次也能煮。”
媤慕心里瞬间就暖暖的,幸福的感觉满满的快要溢出来。
幸福得想流泪!却怪沸腾的水面生气水雾,迷得她眼睛都发酸。
言墨白把头埋在她的见外,呼吸着她身体的幽香,声音低低的:“我出去一天,你都在家干嘛啦?”
媤慕被他蹭得有些痒,反应有些慢,许久才知道他问什么。可是一想到今天自己的举动,就有些脸红。
自己担心他的半死,把家里里里外外的给弄了个干净,甚至——还把他的内裤全洗了!
媤慕有些心虚的问:“言墨白,我为什么每次洗衣服都找不到你的内裤?”
“丢了!”回答的理所当然毫不含糊。
“你只穿那个牌子的内裤吗?”媤慕拆包装的时候,清一色的都是一个品牌。似乎还是她没见过的牌子。
“嗯!”言墨白低低应了一声,戏谑的在她的白净的脖子上轻咬一口,笑着问:“怎么突然对我的内裤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