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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表情、眼神和说话地声调。还有好多好多不一样的地方:以前他的饭量很大,一顿饭能吃好几碗饭,一边吃还一边夸奖老婆地手艺,即便是不好吃他也吃得津津有味,现在他几乎不吃饭,每顿饭只吃一小口;以前睡觉都喜欢打呼噜的,而且声音很大,可是最近睡觉都听不到他地呼噜声,甚至连呼吸声也听不见……
对啊,最近都没有听到他的呼吸声。即便是靠的很近也听不到。他一旦躺在床上,就像是完全融入了黑暗里。悄无声息的,跟房间里的摆设一样……
他没有呼吸?
这个想法从脑海里闪过的时候。何宝烨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使劲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人怎么会没有呼吸呢?”
她强迫着自己把这个想法从脑海里剔除了,可是马上又想到一件事情,最近都没有见他洗过澡,以前他可是很享受泡澡的,一边洗澡一边胡乱地哼着各种曲子小调或者流行歌曲……
她在浴室里呆了许久许久,才鼓起勇气走了出来,对着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沙发上的焦健说道:“老公,你也去洗个澡吧!”
焦健脑袋往后仰了一下,那对眼珠又十分灵活地转过来看着她,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何宝烨压制着乱掉的心跳,挤出一个笑脸,“去洗洗吧,解解乏,我们好睡觉了!”
焦健直直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有任何缓和动作,就那么直接地站了起来,悄无声息地经过目瞪口呆的何宝烨身侧,走到浴室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我地错觉吗?”
何宝烨逃也似地奔回卧室,胡乱地找了一件睡衣套在身上,她地心脏怦怦乱跳着。虽然这些天她已经见焦健做过不少高难度动作,可是刚才那个动作还是吓到她了。那不是常人能做出来的,即便是特种部队地人也要有一个肌肉伸缩的过度步骤也才能那么快地站起来,可是焦健根本就没有中间步骤,就那么直直地立了起来……
想到这里她浑身地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她竟然开始害怕焦健走进来。
可是他还是走进来了,身上潦草地裹着一条浴巾,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把精神紧绷的何宝烨吓了跳。
他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内裤穿好,又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迅速地躺了下去,顺手关掉了床头的台灯。
在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何宝烨一直屏住呼吸看着他。她虽然心里害怕得要死,可是还是想验证一下,所以她特地没有关掉自己这边的台灯。
她鼓足了勇气翻过身去,往焦健身边凑了凑,他没有动作。
她又凑近了一些,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着沐浴液的味道。只是那味道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别样的味道,像是雨后的土地散发出来的土腥……
她鼓足全部的勇气,伏上了他的胸膛,作势要抚摸他的脸把一根手指放在了他的鼻子边上。
没有呼吸!
她强忍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压制住狂乱的心跳,耳朵仔细地听着他的胸膛。
没有心跳!
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大脑瞬间空白了。她本能地想叫,可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跑,可是全身僵硬得如同石板,根本不听使唤。
“宝烨,你怎么了?”焦健那双浑浊无神的眼球有灵活地转过来望着她,用那阴沉而嘶哑的声音问道。
“啊啊”
焦健的声音惊动了何宝烨,她终于把积压在心里的恐惧和惊慌发泄了出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她一跃从床上跳了下来,冲出卧室,扭开房门,光着脚便跑了出来。
这些日子跟自己同床共枕的原来是一个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死人,这让她怎么能不害怕。她发疯一样在大街上跑着,跑着,根本看不到行人投来的诧异和鄙夷的目光,她只有一个念头,要逃离焦健,要逃离那个家……
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只知道逃得越远越好,直到撞上了一个人她才停住了,看到那熟悉的脸孔,她再也支撑不住了,一歪头晕死了过去。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旁边坐着一个一脸冰霜的女子,看着很眼熟。
“你醒了?”冷茉见何宝烨醒来,扫了她一眼,拉过她的胳膊搭了搭脉,又淡淡地说道,“已经没事了,没动到胎气。”
何宝烨有了一瞬间的迷糊,“我这是在哪里?”
“你在我店里。”冷茉重新坐回椅子上,盯着她,“你不记得了吗?昨天是小夜从大街上把你捡回来的,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枕边活尸(下)
冷茉这么一说,何宝烨一下子记起来了,昨天那一幕在脑海里闪现……
“啊”她忍不住再次惊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她这一声尖叫惊动了饮品店的人,小夜和洛塔连忙奔过来询问道。
小夜奔到何宝烨身边,狐疑地看了冷茉一眼,“老板,你是不是吓唬人家了?我都告诉你说话要注意了……”
冷茉见小夜用责备的目光看着自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啊!”
“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害怕……”何宝烨连忙替冷茉辩解说,“不由自主就叫了出来……”
小夜连忙握住何宝烨的手安慰她,“宝烨姐,不怕不怕,已经没事了,有我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怕……”
何宝烨听到小夜柔声的安慰,感觉到从他手掌传来的温暖,终于放弃了支撑,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痛哭失声起来。
洛塔见此情景,笑眯眯地拉了冷茉的手,“小茉,走吧,咱们好像多余了!”
“我也觉得了!”冷茉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夜一眼,跟洛塔走了出来。
从刚才开始陶艺一直噘着嘴巴,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惹得她老大不愿意的,心不在焉地跟小边一起擦着桌子。见冷茉和洛塔出来,伸长了脖子往他们身后望了一眼。没有人影,忿忿地嘀咕。“哼,说什么赏花人不采花,我看他根本就是个采花贼!”
“陶艺怎么了?一脸国仇家恨地样子。谁欺负你了?”洛塔瞄了瞄陶艺地脸色。笑眯眯地问。“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欺负我们饮品店地人啊?”
小边手没停。闷头来了一句。“小夜。”
“啊?小夜怎么欺负你了?”洛塔故作不知地问。“我看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忙得不可开交。也没空得罪大小姐你吧?”
陶艺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他敢欺负我。拍不死他!”
“哦?那你是怎么了?”
“她。喜欢。小夜。”小边又闷头说了一句。
陶艺条件反射一样蹦了起来,“小边,你瞎说什么呢?天大的笑话,我怎么会喜欢那个花痴?全天下就剩下他一个男人。我也不稀罕……”
“脸都红了。还说不稀罕!”洛塔跟冷茉微笑地对视一样,去吧台上坐了。笑眯眯地看着陶艺,“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记得陶艺可不是这样不坦率地人啊!”
陶艺急赤白脸地辩解说:“谁说脸红就喜欢他了?我被你们气得急火攻心、血气上涌脸红不行啊?”
“男人倾慕女人,女人喜欢男人,天经地义的,陶姑娘不必害羞!”石晋也笑着在一边帮腔道。
“啊,被你们气死了!”陶艺说不过众人,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真是的,我脑袋一定是断弦了,一大早不好好睡个懒觉,跑来这里被你们嘲弄。”
冷茉见她脸红地样子也忍不住笑了,“你还不是记挂着小夜和那个女人的事情,所以才一大早跑来看情况地?你是怕小夜被人抢走了吧?”
“谁要看他?他愿意和谁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是有了男朋友开销大了,想让老板加工资,所以才跑来帮忙搞卫生,想当模范店员!”陶艺嘴硬地说道,“我……”
她还想说什么,就见小夜一脸严肃地走了出来,对着冷茉喊道:“老板,你能过来一下吗?”
冷茉知道他安抚好了何宝烨,该去了解一下情况了,于是跟着小夜走了进来。
何宝烨脸色还是很不好,但是看样子已经平静不少,见冷茉进来急急地问道:“你真的是灵媒师吗?”
“嗯,我是。”冷茉知道小夜已经告诉她了,正好免去了自我介绍的麻烦,于是开门见山地问,“跟我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宝烨咬了咬嘴唇,似乎在整理着纷乱的情绪,寻找着语言的突破口。
“昨天小夜带你回来的时候,我在你身上发现了好几处中了尸毒的痕迹,你一定清楚是怎么回事,对不对?”冷茉见她迟迟不肯说话,于是提示地问道。
何宝烨迷茫地看了冷茉一眼,“尸毒?”
“人死之后灵魂离体,阳火熄灭,身体就会慢慢腐烂,产生一种对人体有害的物质,沾染了肌肤会变黑,继而溃烂,严重的中毒而死。”冷茉给她解释说。
何宝烨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声音哽咽了,“那……这么说,他真的死了……”
“宝烨姐,不要着急,慢慢说,我们老板是很厉害地灵媒师,会帮你解决地。”小夜揽住她的肩膀,鼓励着她,“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啊!”
何宝烨压制着情绪,把这些天来地经历跟冷茉和小夜说了一遍,说道她昨天晚上试探的那一幕,她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失声痛哭起来。
“老板,怎么样?宝烨姐地丈夫是不是真的死了?”小夜见冷茉听完了何宝烨的叙述,一直紧皱着眉头不说话,有些焦急地问。
冷茉看了何宝烨一眼,斟酌着语句说:“从她的叙述的情况来看,十之**是已经死了。不过我没有见过他本人,还不敢妄下定论。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肯定是不能回家了,就先住在这里吧,等我们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
“谢谢老板。”小夜连忙替何宝烨道谢。
冷茉看着何宝烨。虽然不忍心刺激她,但是想要帮她还是要搞清楚事情地始末原由才行。于是问道:“听你的话,你丈夫出现异常已经有不少日子了,如果他真地死了的话。那就是死了好多天了。你虽然发现他很异常,但是也没怀疑他已经死了。他是你丈夫,如果他出事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真的不知道。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我生病,产生地错觉。他变得怪怪的那天。我发了一次高烧,后来一直觉得迷迷糊糊的,身体不是很舒服。我一直以为是我问题……”何宝烨又眼泪汪汪起来,“后来我怀疑他有外遇了,直到昨天……昨天我才把这些日子发生地事情仔仔细细想了一遍,才去试探,才觉得他可能……死了……”
冷茉摸着下巴想了一下,事情确实古怪。按照何宝烨所说的,上次她来饮品店地时候,丈夫就已经出事了。可是当时看到她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她沾染了任何阴气。
当时她和小边都感觉到这个女人气场混乱。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戾气。如果何宝烨的丈夫已经死了。他的灵魂为什么没有离开,又是怎么回到身体里变成活尸的呢?难道又是恶人天师……
不可能。恶人天师明明已经被她亲手杀死在湖心岛上了,而且从何宝烨身上的气息也感觉得出。跟苏望那时候的感觉不一样。难道还有另外一种活尸的制作方式?
看来要帮助何宝烨,必须查清楚她丈夫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死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可不可以细细回想一下,你发现你丈夫不一样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多么细小的事情都可以,你好好想想,然后告诉我。”冷茉提示着何宝烨说。
何宝烨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她记得那天跟往常一样,夫妻两个高高兴兴地吃过早饭,一起收拾了屋子,然后她吻别了焦健,心情愉悦地去上班了。
快下班地时候,她就开始盘算,晚饭要做些好吃的给焦健吃,他最近工作很卖力,需要补一补才行。正在考虑要做什么好菜地时候,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是焦健的。
“喂,请问是机主的妻子吗?”她接通电话之后,那边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带着焦虑的声音,得到她的肯定答复之后,又说道,“我们现在在医大附院,能不能请你来一趟,我有点担心你丈夫他……”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她以为焦健出了什么事情,连忙拨了回去,这回是焦健接的,听他声音有点嘶哑,问他却说没事。反正焦健嗓子本来也有点不好,她就没放在心上。他都亲口说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