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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暗暗叫苦,这句话分明是平西王世子说的,林兴言当时只是没有反驳,然而平西王世子刚才也说,林兴言承认这句话,并不是林兴言说了这句话,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
王大人心里很纠结,其实他很想状告平西王世子,但他又怕有什么圈套,吃亏吃得太多,他现在有些草木皆兵。
两边都不能得罪,两位钦差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
秦子臻干脆打断他们:“行了行了,怕东怕西的,就知道你们不敢说,承恩侯府果然势力庞大,本世子佩服。”
一定大帽子盖上去,他们哪里还敢迟疑,扑通一声跪下:“回皇上,平西王世子所言属实。”
皇帝面无表情,一双手青筋凸起,可见他现在已经怒极。
“皇上——。”承恩侯吓得面无人色:“他们胡言乱语,还请皇上开恩,微臣万万没有不臣之心。”
秦子臻冷冷一笑,他向来只信奉趁你病要你命,火上浇油道:“皇上可派人查看他的书房,书柜二层青花瓷,左转三下,右转五下,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承恩侯哪样没做全。”
承恩侯惊恐万分,皇帝面色却是一沉,只问秦子臻:“你是如何得知?”
秦子臻毫不犹豫卖队友:“父王告诉我的,他害我在京里受欺负,真有先见之明,礼部尚书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居然还来找我茬,他刚生的小儿子,其实是他孙子,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你。。。。。。你。。。。。。”礼部尚书面色惨白,吓得晕了过去。
秦子臻撇了撇嘴:“真没用。”
皇帝眼睛微微眯起,平静的口吻暗含胁迫:“你说平西王。”
秦子臻笑意深邃:“是啊,父王可疼我了,他说让我把京城,当成自己家一样,受了委屈不用怕,皇上会为我做主。”
皇帝眼眸一暗,脸上和悦颜色:“他说的不错,平西王世子只管安心,京城没人委屈了你。”
“谢皇上。”秦子臻笑得肆意。
皇帝却有些想不明白,这样重要的秘密,平西王世子怎会轻易吐露。
不,不对,平西王世子应当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无法无天,平西王怎会把这样重要的秘密告诉他。
皇帝心里很忌惮,承恩侯府的密室,就连他都未曾听说,平西王世子居然一言道破。
平西王究竟有何用意?
秦子臻气定神闲,冷眼看着皇帝深思,只在心里冷笑,由得他们互相牵制。
皇帝心里越是忌惮,对他只会越客气,没到撕破脸的那一天,他在京城安然无虞。
同样,由于皇上的牵制,平西王一定会小心行事,为了不要露出马脚,起兵造反的时间肯定会迟延不少。
这样就可以为他迎来不少时间做准备。
第034章
皇帝一声令下,御林军和太医分头行事。
承恩侯惊得冷汗淋漓,恨恨地瞪着秦子臻,简直恨不得把人碎尸万段。
另外几位大臣也不好过,自家儿子的伤,他们再清楚不过,就连皮都没擦破一块,太医若是去看了,皇上面前肯定穿帮。
平西王世子好狠毒,结党营私乃是皇家大忌,他们身上打上承恩侯府的标签,仕途恐怕也要到头了。。。。。。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朝堂上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所有大臣看待秦子臻的眼神都变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平西王世子不好惹。
他们心里忍不住猜测,平西王世子究竟知道多少秘密,平西王究竟想干什么?自家有没有把柄被人逮住?
一时之间,人心浮动。
秦子臻挑眉轻笑,有了这个下马威,他想,应当不会再有谁不长眼睛。
前去取证的御林军很快回来,手中拿着一叠私信还有一堆账本。
皇帝脸色黑如锅底。
这一天,朝堂之上风云变幻。
谁都没有想到,一夜之间,承恩侯被一撸到底。
太后大发雷霆,皇帝置之不理。
关系到自己皇权,关系到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太后又如何,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皇帝仍然不给面子。
就因为他是皇帝,就因为端王是他亲弟弟,就因为太后的偏爱,他容忍的已经太久。
想起太后的偏心,想起承恩侯阳奉阴违,想起端王写的信,皇帝心里恨极,下了狠手打压承恩侯府一脉,除了一个空头爵位,什么也不剩,曾经显赫一时的大世家,从此支离破碎。
秦子臻彻彻底底出名了。
回府后,他就发现,宅子周围多了不少来历不明的人。
秦子臻嗤笑一声,由得他们进行监视。
当今皇帝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早从他下嫁福慧公主强令世子进京就可以看出这位皇帝猜疑心很重,只是,秦子臻并没有想到,挑拨居然这样成功。
果然是皇家人。
没有丝毫亲情可言。
承恩侯虽然两面逢源,但对皇帝并没有不臣之心,毕竟,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王爷,两位都是他表哥,孰胜孰负一目了然,承恩侯又不是傻子,岂会放着一颗大树不要,反而去捡芝麻。就算他和端王有私信,重要信件肯定早已烧毁,密室里顶多是一些银钱来往。
大官大贪,小官小贪,朝堂之上真正清明廉洁的官员有几个。
承恩侯位高权重,有人巴结奉承,有人给他送银子,他和端王有联系,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
京中勋贵,谁家不是一样,只不过没有拿到明面上。
皇帝之所以处置的雷厉风行,只有一个可能,他对承恩侯府一脉早有不满,如今借了他的手,正好免去太后责难,又有光明正大的借口。
平衡之道,皇帝用的很好,真真打的好算盘。
承恩侯府仗着是太后娘家,仗着当年的从龙之功,近几年势力越来越大,已经影响到朝堂。
然而正是因为他们势力庞大,没有真凭实据,没有证据确凿,若是不能一网打尽,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皇帝不能轻易处置,如今秦子臻正好给了他一个由头。
所以说,自己还是被人利用了。
秦子臻勾唇浅笑,古人的智慧当真不能小看,不过如此也好,皇帝此举也算是帮他立威,彻底震慑住小看他的人。
谢九思听到消息,唇边笑意扩大,平西王世子果然没让他失望。金銮殿上唇枪舌战,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多精彩,曾经犹如高山一般令人仰望的承恩侯府,居然就那样败了。
谢九思眼中流光闪动,或许他该去拜访拜访,救命之恩,总要报答不是吗。
“来人,备车。”
“公子要去哪儿?”
“去找平西王世子。”
云霄略显不赞同,劝说道:“公子,侯爷今日说过,最好少跟平西王世子交往,他不是好人。”
谢九思斜睨她一眼,笑着说:“去把我的沉渊拿来,你就在家待着,陈浩和我一起出去。”
云霄脸色一变:“公子。。。。。。”
谢九思止住她的话,淡淡语调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平西王世子与我有恩。”
“奴婢知错。”云霄急忙跪下,担忧道:“可是侯爷发了话,公子若是执意而行,侯爷怪罪下来,公子岂不是更难做。”
谢九思笑意不改:“你起来罢,父亲那里我担着,你若不说,谁会知道我去了哪里?”
“可是。。。。。。”云霄心中不满:“那也不用送沉渊啊,那是公子心爱的宝剑。”
谢九思淡淡一笑,神情略显愁帐,叹息道:“身外之物罢了,如今我这身子,哪里还能用得上。”
云霄不甘的张了张嘴,在谢九思眼神的示意下,终究退出门外。
谢九思笑容浅淡,眼中透出冷意,如果就连陈浩云霄都信不过,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相信谁。
上次的事情,没有查出任何结果,除非有人刻意隐瞒,否则太多巧合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人!
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他愿意平平静静去死,但若把他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就算是死,他也要拖上几个垫背的。
云霄很惊慌的发现,公子自从遇险之后,整个人似乎都变了。
以前公子很淡漠,脸上虽然笑着,却没有任何求生的*,总给人一种超然世外的感觉,就像是出家人一般,了无生趣。
如今公子依然在笑,明明还是那么温和,她却觉得很危险,心里总感觉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公子依旧很善良,对她依旧很好,就算她偶尔放肆,公子也不会责备。
但是,公子也不会用她,正如今日,公子没有责备她,却把她排斥在外,这比公子的处罚,更加令人难受!
平西王世子很高调,来京就惹出一桩大事。
秦子臻成了京城所有官员的拒绝来往户,京中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要说平西王安份,谁信。
皇上没有发言,不敢有人同他交往,生怕与他一起会和平西王有牵扯,会被皇上忌惮。
所有人都在观望。
谢九思的到来是一个意外。
秦子臻略显惊讶,谢九思是一个聪明人,为何会选择这时候同他交往,他不以为这是一件好事,轻轻勾了勾唇,秦子臻说:“谢公子是来报答救命之恩?”
谢九思同样惊讶,秦府门口满满当当停了十几辆马车,下人一个个大张旗鼓,打着口号,说是要去襄郡王府送礼。
谢九思点头说道:“确实要报答救命之恩,只是,我来的似乎有些不是时候。”
“怎么会,谢公子以身相许,本世子随时欢迎。”
谢九思懒得理他口花花,转而道:“你不是打算出去吗?”
秦子臻轻哼一声:“去过了,襄郡王事忙,本世子不敢高攀,只让人把王妃捎来的东西送去。”
谢九思很敏感的发现,他口中的王妃,正是他的亲生母亲,生疏成什么样子,才会让他连一句母妃都不叫,沉默了片刻,谢九思道:“如此也好。”
秦子臻真真惊讶了,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赞道:“谢公子好敏捷的心思。”
他此举确确实实打了襄郡王府的脸,既然襄郡王事忙避不见面,他就让人把礼送到门口,闹得人尽皆知,借此斩断所有情份,以后也不要再见了。
谢九思温和一笑:“比不得平西王世子。”
他若有这种气魄,断了靖安侯府的联系,那该多好!
秦子臻心情不错,府里除了周瑜安,全部都是下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周瑜安性子谨慎,庶子的身份令他太多顾忌,这也怕那也怕,说话聊天烦死人了,谢九思却不同,很合他的胃口。
“谢公子屋子坐。”秦子臻笑着招呼。
谢九思转头看向陈浩:“去把准备的东西拿来。”
陈浩迟疑了一下,他走了公子怎么办。
“无碍。”秦子臻走到谢九思身后推住轮椅:“你家公子有我照应。”
“烦劳了。”谢九思面含浅笑,并不对他客气,直到陈浩走远,谢九思才缓缓说道:“今日我请客,还请世子赏光。”
秦子臻眼神幽暗:“这怎么行,谢公子来者是客,哪有请客的道理。”
谢九思微微一笑:“世子对京城不熟,正好出去逛逛,只当是帮我一个忙,如何?”
秦子臻蹙了蹙眉,他不喜欢被人利用,但是谢九思这样坦诚,反而让他无奈了,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你还没有以身相许,这次打算用什么报答?”
谢九思被噎了一下,怎么越听越不对味儿,以身相许真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谢九思沉思了片刻,很认真地问道:“敢问世子有何吩咐?”
秦子臻撇了撇嘴,觉得有些无趣:“暂时没想到。”
谢九思白了他一眼,心里松了口气,他还真怕秦子臻提出什么无礼的要求,如果牺牲太大的话,他会放弃这个盟友,尽管他们现在还没有达成任何协议。
秦子臻一眼看出他的心思,心里微微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