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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房门外女子的嬉笑声起,显然是齐景林精心挑选的歌舞伎到来了。
众人连忙收住刚才的话题,不再说话。
齐景林打开房门,登时间,姹紫嫣红一片,在众人的目驰神迷中,绝色美女们彩蝶般飞了过来,娇声软语地半坐半扑在一干男人的身边。魏攸这胖子显然和耿武等辈一样均是同道中人,展开风流手段,妙语如珠,风趣非常,一时间逗得笑声震房。
趁众人不注意时,郭嘉偷偷一拉身边的耿武问道:“冀州现在并不安稳,为何要出兵呢?”
耿武哪里知道郭嘉的用意,把精神完全放在身边的女人身上,漫不经心道:“其实出兵这事情乃是麴义将军向我兄弟二人痛说厉害,我两人才向韩馥大人申说的。毕竟奉孝说的诸多办法远水解不了近渴,短时间内对于袁绍,还要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抵抗。”
郭嘉点头道:“原来如此,既然要对付袁绍,三位将军到底要出兵何方?”
耿武一心只想要结束这场密谈,爽快道:“袁绍现在出征在外,那是孤客穷军,手下无能征惯战之辈,所以麴义建议赵浮两人赶往朝歌清水口,以强弓硬弩据之,耗尽袁本初的粮草,至于麴义则会赶往清河郡,以对抗意图不明的袁谭,顺带还要对付一下黑山军,这也算是为你家太史慈将军出一份力,若是太史慈将军可从兖州的战争泥潭中拔脚出来,那么对我们双方和的合作大有好处。”
郭嘉点头,不再多言,心中的震撼却久久不能退去。
清河郡?那即是说麴义出兵的目的地乃是平原郡和渤海郡的交界处,再加上麴义刚才那对这初见面、没有一点利益冲突的魏攸没来由的杀机,若是郭嘉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他就枉费是青州第一谋士了。
原来如此!
看来麴义这家伙是条两头蛇,在明里,他是耿武闵纯一系的人,而暗地里麴义早已经投向了袁绍,至于是什么时候,那就不得而知了,并且也不重要。
不过读透了麴义的这番心思后,袁绍对青州冀州和幽州的整个图谋就完整的出现在了郭嘉的眼前。
首当其冲就是冀州,在袁绍的眼里,冀州乃是最容易下手的地方,不但冀州的文武官员大部分已经倾向于他,而且韩馥是个无能为之人,极容易对付。唯一的障碍就是耿武和闵纯这两人,虽然势单力孤,但却兵权在握,可以调动军队,而且得到韩馥的信任。
再就是暧昧难明的甄氏家族。
现在在袁绍的指示下,提出出兵的麴义实则是在打断耿武和闵纯的腿。
一旦邺城的兵力被抽空,而协助韩馥守卫邺城的甄氏家族倒向了袁绍一面,那这场冀州争夺战打都不用打了。
不过袁绍这场巨大的阴谋还不止如此,冀州的争夺战又牵扯出了幽州和青州。
袁绍对于不听话的刘虞非常的不满意,不过他现在却没有实力去对付刘虞,所以在谋夺冀州的时候把一向与刘虞不合的公孙瓒也扯了进来。对于一向桀骜不驯的公孙瓒,刘虞始终非常头痛,公孙瓒和袁绍之间谋夺瓜分冀州的协议刘虞是不可能知道的,但公孙瓒的调兵遣将一定会引起刘虞的猜疑和恐慌,所以,无形中公孙瓒就已经帮了袁绍一个大忙,那就是牵制了刘虞。
至于青州,看来袁绍对太史慈已经非常的重视,不但以自己的大儿子袁谭屯兵青州的边境,又挑拨青州内乱,更使得徐州刺史陶谦与青州反目成仇,还利用黑山军牵制着到现在还一直以为是太史慈带领的高顺大军,现在更使出一石二鸟之计,令麴义出兵清河,与袁谭对青州形成夹击之势。
要知黑山军与刘岱交战的地方离冀州和青州都不远,所以若是袁谭由平原郡强行进入青州的话,那么不但王豹可以调大军在齐国、济南两郡阻击袁谭,而且在袁绍看来现在仍然由太史慈统领、其实已经由高顺全权指挥、滞留在冀州的青州军可以随时开进平原郡,阶段袁谭的后路,到那时,袁谭便是孤军深入,谁也救不了他了。
可是有了麴义大军,袁谭的形势就完全不同了,在清河郡的麴义若是秘密出兵的话,则完全可以完成对高顺大军的偷袭,要知麴义的领兵能力极强,乃是冀州第一名将,就是以赵云这样的人才都对其相当的忌惮,对麴义的评价完全在张郃和韩猛之上。怎能叫人等闲视之?
如此看来,冀州利益争夺战只不过是个导火索,而整场战役的成败其实已经集中到了平原郡的身上。
一旦平原郡有失,那么袁绍将会在冀州迅速地扩张自己的实力,其后便是青州,若是可令太史慈一蹶不振,那么没有了太史慈支援的刘岱将会使袁绍的下一个目标,在此之后,袁绍就可转过头来从容的收拾刘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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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如此,则大汉疆土的整个北方则会尽数落在袁绍之手。
这事情想一想就令郭嘉觉得背后冒出阵阵凉气。眼前袁绍的布局实在是太复杂了,但却无可否认这布局当真的滴水不漏。
唯一令袁绍想不到的事情是太史慈现在已经秘密潜回了青州,并且人已经在平原郡,若太史慈可兵不血刃的解决平原郡的问题,那袁绍在青州所有的图谋将会尽数落空。
不过这并非是郭嘉所想要的,在看穿了袁绍的这番布局后,郭嘉在一刹那间已经想好了计策,可令眼前的这个麴义有去无回。
哼!袁绍,我要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郭嘉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微笑。自己这青州使者突然出现在冀州同样会引起袁绍方面的人的关注,而且现在自己再也撑变显得这么强硬,可定会引起袁绍派来冀州的谋士的惊惧。
看来要早一点对那个袁熙下手才行。
在郭嘉旁边,一直注意郭嘉脸色的墨姬极为关切道:“郭先生,你没事吧?”
郭嘉惊醒过来,看看周围的人,除了赵云正襟危坐和红云聊天外,其他人已经开始对着众女大逞手足之欲,毛手毛脚起来,弄得众女面红耳赤,一片浪声淫语,不堪入人耳目。
转过头来看看麴义,发现此子也是如此,但那眼中的冰冷却始终没有消褪。郭嘉却心中冷笑,想象着日后这麴义兵败身亡的时候是否还会保持着眼前这副活死人样子。
蓦地,一双柔嫩光滑之极的小手摸上身来,郭嘉一愣,转过头来看了看身边正面脸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墨姬,想起自己上次的不辞而别,不由得大感歉意,虽然自己与眼前这美女根本无半点瓜葛,但面对人家的一腔柔情,郭嘉也不无心动之处。
郭嘉生性狂浪,虽然不会风月场上的逢场作戏,但却觉得安慰眼前这貌美如花的墨姬也无不可,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看着墨姬面似桃花,不由得心中一荡,在墨姬的脸上香了一口,猝不及防下,墨姬不由得一呆,旋即心中涌起狂喜,娇羞道:“若先生今晚无事,觉得墨姬还有少许可堪入目之处,墨姬愿荐枕席,愿先生怜惜。”
郭嘉闻言呆了起来:不会吧?才亲了一口,就要和自己直奔主题?
兖州,东平国,富城。
高顺现在没有郭嘉那样的艳福,也没有太史慈那样清闲,此刻正精神抖擞地站在中军大帐看着眼前的青州将领。
一刻也静不下来的杜远看了看放在高顺桌子上的书信,忍不住道:“高帅,主上的的信上说什么?”
高顺皱着眉道:“主上要我等马上进军济北国。”
此语一出,帐中的将领无不为之一愣。
廖化忍不住沉声道:“高帅,主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兖州的战事我们不再管了吗?”
高顺看了廖化一眼道:“廖化你最好明白一件事情,有许多的时候,上面作出的命令并不需要想下面解释什么,主上早就对我们说过: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对于理解的命令要执行,不理解的命令也要执行,元俭你在我青州军中也是将军了,但对主上的教诲不可有一日的忘记。”
廖化被说得面容一整,点头肃容道:“廖化晓得了。”
高顺转过头来对眼前的众人语重心长道:“去年我和主上曾经彻夜长谈过战争之道,主上其中有一句话对我启迪非常大,主上说:战役和战争是两码事。”
众人闻言齐齐一愣,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高顺把头微微抬起,不知看向何方,仿佛太史慈就在他眼前道:“主上说,一场战役胜利了并不意味着一场战争的胜利,一些近在眼前的胜利不要也罢,因为那对整个战局不利。就比如现在,我们对上黑山军,以我军的实力,要取得胜利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我们主公的眼光是放在整个的中原上,主上现在要我们向济北国方向集解,一定有其道理,照我看来,这事情定与袁谭那贼子有关。”
此语一出营帐中的众人纷纷点头,认为高顺言之有理。
颇富才智的徐盛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问题的关键是我们现在贸然撤退会否引起各方面的怀疑?要知现在袁绍方面虽然不知道我军的动向,但却可以看定我军现在仍然在冀州境内,而且主上离开时候的意思是要作出一种态势,让天底下人都认为主上现在仍然在兖州境内。”
武安国这豪汉也皱眉道:“文响所言极是,若我们直接奔向济北国,任何人都可看出我们是在针对袁谭了。说不准会引起其他变数。”
高顺点头道:“所以说主上才要我们迎头痛击黑山军。”
众人一愣。
高顺笑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哼,这事情岂会白白便宜了我们的大公子刘岱?还是那句话,待刘岱大公子和黑山军打得不亦乐乎时,我们在袭击黑山军也不迟,不过我们是痛击,而非歼灭,大家可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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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哈哈笑道:“对极对极,是痛击而非歼灭,最好痛击到黑山军向济北国和泰山郡方向逃跑,那就最理想了。”
其他人也马上明白了高顺的意思。哈哈笑了起来。
兖州的战争终于打响。
这星星之火终于点燃了连场大战!
第一部 第八卷 第九章 平原(五)
太史慈的书信令大帐中的众将长长出了一口气,半个月来这种战又不战,退又不退的隐秘行军令一向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青州诸将心中气苦不已,现在经过高顺对太史慈书信中一番意图的解释,众人已经意识到连番的大战就在眼前,这使得好战成性的青州众将兴奋不已。
高顺看着眼前面带笑容的众人,意气风发道:“既然大家已经明白了主上的大概意图,那我们就好好商量一下进军的路线。”
众人纷纷聚拢到沙盘前,看向这立体感极强的方位图解。
徐盛用手指着其中一块地形复杂,山川河泽遍布的地方笑道:“这个张燕和于毒果然不是易与之辈,在任城郡这不大的地方干的风生水起,叫人不敢轻举妄动。”
高顺点头道:“这张燕的确不简单,和其他黄巾军的余党有着天渊之别,此人统帅能力极强,行踪飘忽不定又悍勇善战,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依我看来,此人本领不在宣高之下。”
杜远这人一向张扬,能看得入眼的人只有区区几人,不过他对臧霸却是敬畏有加,闻言皱眉道:“高大哥是否言过其词呢?”
廖化一拍杜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小子不要头不抬眼不睁地急着下结论,这个张燕的厉害那是有其彪炳赫赫的战功作证的,中平二年,张燕的义父张牛角阵亡,这人成为黑山军新一代的领袖,在冀州这里连场大战,杀的官军叫苦连天,渤海之战,惨烈空前,最后黑山军撤退,说好听了,那是大胜,其实还不是张燕另有所图的结果,中平三年,这个张燕马上就攻占了邺城,你说他厉不厉害?”
一番话说得杜远闭上了嘴。
廖化又看向了众人道:“说起来这位张燕和我等这些曾经投身于黄巾军的人有很大的渊源,对他自是了解很多,不说别的,就说他在张牛角死后,随机应变,自认张牛角为自己的义父,这份机敏就深可敬畏。”
众人点头。杜远人不服气道:“那还不是曾经败在过袁绍的手中,连袁绍那蠢蛋都可打败他,我们怕什么?”
廖化啼笑皆非地看着自己的这位师弟,拿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高顺却摇头道:“杜远你说错了,我听元俭刚才的一席话就知道这位张燕将军的作战风格乃是主上曾经说过的‘运动战术’,这乃是张燕最可怕的地方,但可惜没有一个站得住脚的根据地,无可否认这是其致命伤。”
武安国这时插话道:“高帅所言极是,没有一个立足之地,军队的各种消耗根本就无法得到保障,这人世间没有一支军队可以在没有粮食和民心的支持以及兵员的补充下长久的支持一场战争。张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