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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妹子,你也过来玩啊。”其中一个打着水战的采珠女,一边回击同伴,一边侧过头,伸长藕臂向岸上少女打着招呼。
岸上少女,一样的碧衣紧身,一样的无袖短裤,一样系于脖颈的银丝,不同于浅水中嬉闹的采珠女,岸上的女子少了好几分活泼,多了好几分清冷。阳光打在她的身上,逆着光芒,难辨她的容颜。
岸上少女似乎没有听见同伴的招呼,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可让她的同伴急了。热心的少女名叫明丽,人如其名,明快靓丽,而岸上的少女名唤闫灵儿。
明丽撇下浅水中嬉戏的同伴,快步踩水迈到闫灵儿身旁,二话不说就抓起她的手臂,径直将她拖进水中。正闭目养神的闫灵儿有些不解地看向风风火火的姐妹,以眸询问她的用意。
阳光落在闫灵儿的身后,洒在她一头墨黛秀美的长发上,微风轻拂,丝绸般的秀发在阳光下荡起阵阵流光。闫灵儿的肤色较常人皙白,这样的白嫩宛如新生婴儿般,让人见了都忍不住想捏一把,明丽心痒痒的想要付诸行动,可这样宛如婴儿般粉雕玉琢的人儿,实在让她不忍下手。
闫灵儿是半年前来到他们村庄,住进他们家的。听父亲说,灵儿是紫衡河畔的采珠女。明丽家乡所在的紫泉河是沟通紫微国与天权国的大河,而紫衡河便是沟通紫微国与玉衡国的河流。紫泉、紫衡都有汇入大海,自古以来皆是采珠的盛地。
半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摧毁了紫衡河畔的村庄,也打死和带走了很多产珠的河蚌。不得已,紫衡河畔的采珠人只好背井离乡,辗转到星华大陆其他采珠地。在海啸中失去双亲的闫灵儿被村里几位伯伯婶婶带到紫泉采珠地,借宿于明丽家。闫灵儿身世可怜,且长得讨人喜欢,很快,两人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姐妹。
“丽丽姐?”见明丽看了她好半响都不做声,闫灵儿开口询问。
明丽听到她唤,回过神,娇哼一声放开她的手,侧过身子,环胸抱臂,下巴抬得高高,俨然一副生气的样子。“在你眼里、耳里可还有我这个姐?”
闫灵儿眨着修长的睫毛,有些无辜地问道:“怎么了?”
“我唤你,你却充耳不闻。”明丽继续生气,声线故意拔高几分。
“哦。”闫灵儿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她解释道,“我刚刚是在闭目休憩。”睡着了自然是听不见。
“臭丫头,”明丽继续泼妇到底,指着闫灵儿的鼻子就是大骂,“休憩?你哄谁呢?大白天的,大太阳的,旁边吵得要死,我就不信你还能睡得着!”
“丽丽姐,”闫灵儿操着甜美的嗓音,撒娇着抱住明丽的手臂,眨眸笑道,嘴角下绽开一对小巧可爱的梨涡,“你也知道你们吵得要死?”
“臭丫头。”明丽抽手就想好好教训这没大没小的妹子,哪知这丫头静时如处子,动时却也能如脱兔,还不待她打下,人已溜向嬉闹的人群。跟姐妹们嬉闹打水几下,见明丽追来,“噗通”一声,直接潜入水中。一转眼嘛,漂亮的脸蛋才又钻出,不过小丫头却已在半百米开外的水域。
“姑娘们,开工啦。”婴儿般粉嫩的玉臂向浅水处的众姑娘招呼道,乌亮如缎的秀发闪着粼粼亮光,闫灵儿又看向明丽,“丽丽姐,你再不行动,恐怕今天又会采得比灵儿少咯。”甜美的声音隐含挑衅。
明丽一听来劲了,调好脖颈上系着的澄亮银丝,挪好绑于腰间的小圆竹筒。这小圆竹筒是采珠人的另一个装备,自然也是为了盛珠用的,不过却不是每个采珠人都必备的。这群韶华姑娘们,也只有闫灵儿和明丽这种采珠高手才有必要佩戴,其她人,能将脖上的银丝串满珍珠就不错了。
伴随一声“噗通”,明丽也潜入水中,朝闫灵儿这处游来。其她姑娘们也不甘落后地钻进水里。
闫灵儿笑着,玲珑小巧的梨涡绽着甜甜笑意,看着已然空无一人的水面唯剩一圈圈荡开的涟漪,闫灵儿脸上的笑容忽地敛尽,艳阳下却只剩落寞。
再看了一眼明丽潜入是那处水域,闫灵儿闭眸吸气,快速沉入水中,绝然游去。
*
紫泉河中,俏丽的采珠女宛如游鱼般灵活地穿梭于深河中,熟练地寻蚌、剖蚌采珠。
紫泉河畔的树林里却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刀光剑影,分…身喋血,战况无不惨烈。
水中的采珠女皆专注地进行着采珠的工作,采完这处,已向另一处游去,但是,采珠时一直冲在最前头的闫灵儿,这次却慢慢地落在了后头。看着同伴远去的身影,她却选择转道,游近喧杂厮杀的岸边。离得越近,岸上的厮杀声就越响。
闫灵儿偷偷露出水面,游近岸,来到浅水处,脚一踏实,闫灵儿就躲到了浮萍丛中,隔着一百来步的距离,勉强辨清交战的双方。一方是身穿白袍军服,人数众多;另一方则是黑衣蒙面,数量不上十个,且个个身负重伤,黑色的夜行衣绽开多道血痕。没几下,寡不敌众的黑衣人已失尽上风。顿时,杀戮暂歇,五个黑衣人被白袍军服的人马逼到岸边。闫灵儿潜水上前,躲到岸边浅水处的浮萍丛中,清楚地听见他们的对话。
“你们已经无路可退了,乖乖把《美人泪》交出来,本太子善且可以留你们个全尸。”白袍军服中走出一个儒雅贵气的男子,正是紫微太子欧阳戎。一年前,他应蝶门四使之首的梦使相约,来到覆雪山峰上,终于得到了这藏有通往黄金之图路线的画轴《美人泪》。然而即使他听从梦的建议将图藏得好好的,这幅炙手可热的藏宝图仍叫旁人觊觎了去。
一个月前,一群黑衣蒙面人大胆地闯入了他的东宫,进入了密阁,闯过密阁中的所有机关巧槛,盗走了《美人泪》。仅仅半个月,他们就以迅雷不及掩之速逃过东宫禁卫军的追杀,一路来到了紫泉河畔,眼见着就要越过紫薇国境。这样周密的安排显然是深思熟虑,七国中,这会是哪国人?欧阳戎蹙紧眉宇,再次将视线冷冷地砸向已成瓮中之鳖的五个刺客,喝道:“乖乖放下武器,交出《美人泪》!。”
五个蒙面黑衣人理也没理会欧阳戎,迅速看了眼对方,交换了彼此才懂的眼神。然后,彼此迅速分开,移动早已疲敝的脚步,绕着欧阳戎一行人绕圈移动。“唆”、“唆唆”、“唆唆唆”……
黑衣人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明明只有五道人影,却晃出了双倍的数量,继而又是三倍的数量,四倍、五倍……不一会儿,欧阳戎一行人所闻的只有“唆唆”的风声,所见到的只是迅速晃动的黑色影子,早已辨不出数量。
“愚蠢。”欧阳戎不屑地笑道,手一扬,身后的侍卫毫不迟疑地持刀攻上。
*
“的确是愚蠢呢。”躲在浮萍从中的闫灵儿很是同意欧阳戎的评价。他们就五人,对方可是多上好几十倍的兵力,黑衣人全军覆没是迟早的事。况且啊,他们个个明明都深受重伤,体力恐怕所剩无几,那样绕着敌人快速移动不仅一点意义都没有,反而只会使仅存不多的体力快速消耗。
胜负已见分晓,闫灵儿收回视线,旋身,水中的藕臂刚刚划开,却立刻僵住。诧异于眼前这多出的一个人,惊骇于这面蒙黑巾之人,此刻满眼血色的眸子!
这人是岸上黑衣人的同党?他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他又想做什么?如果这人是黑衣人的同党就好办了。闫灵儿机智地暗付道。小嘴已经开启,准备大声喊声救命,以便引起白袍军服人的注意。
眼前这诡异现身的黑衣人敏锐地洞察了闫灵儿的小小心思,快速地做出了反应,一手钳住她的身,一手捂住她的嘴。
“唔唔……”闫灵儿不断地挣扎着,双手毫不客气地打向黑衣人,重重地打向他身上随处可见的刀伤剑痕。黑衣人吃痛,却没有闫灵儿预期地松开对她的钳制。
这人铁打的吗?闫灵儿眨眸,但是下手的力道丝毫不见减轻。
黑衣人终于受不住了,只见他松开捂住闫灵儿嘴巴的大手,快速扯去蒙面的黑巾,在闫灵儿再次张嘴呼人之前,迅速以嘴堵之!
()
闫灵儿瞪大如铜铃般的杏目,脑中一片空白,身子也无意识地停止了挣扎,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肩头被这人用一只手压住贴胸,两只不安分的小手被他另一只手反擒,背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个堵嘴之吻来得快去得也快,闫灵儿刚想开口,鼻头一热,几滴腥血自鼻孔中流出!闫灵儿忙将头仰起,止住涌出的鼻血。还好,鼻头的热流很快就退去,擦去血渍,闫灵儿虚捂着唇瓣,颤声地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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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回 要挟
【“随你爱信不信。我只想告诉你,今日,我亡你亦亡,我生你亦生。”】
*
闫灵儿虚捂着唇瓣,颤抖地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刚刚这黑衣人,不仅用嘴堵她的唇还借机喂了她一粒东西,这东西入喉即化,无味,却立刻引起她胸口一阵燥热,鼻道热流窜涌。直觉告诉闫灵儿,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如你所想,那是毒药。”黑衣人讥诮地扬起薄唇。沾满凌乱发丝和布满腥血的脸因这一笑更添邪魅。“天权刁府的刁虹之毒,入喉即化,即出甜血,七日后不服解药,必七孔流血而亡。鼻头出血只是前兆。”
“你……”七孔流血!闫灵儿想想这死状就觉得胃里难受,但是他说是毒药就是毒药吗?“你以为本姑娘那么好骗?”
“随你爱信不信。我只想告诉你,今日,我亡你亦亡,我生你亦生。”黑衣男子冷冷地宣布道。
闫灵儿就这么瞪着他,他也这么看着她。一时间,四目相对,周围瞬间如死般沉寂。
*
岸上的厮杀声已戛然而止。愚蠢地想用快速移动扰乱敌人视线的黑衣人已经全都伏歼。然而欧阳戎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因为,本该是五具的尸体此刻却少了一具,而且该死的怎么也找不到《美人泪》!原来刚刚几个黑衣人看似愚蠢的快速移动,却有效地扰乱了他们的视线,让其中一个同伴携图而逃!
“追!格杀勿论!”
听到欧阳戎这一声的黑衣男子眯眸,兄弟们已经全部牺牲了,而他也不能再浪费时间。
感觉到欧阳戎一行人即将远去,闫灵儿张嘴就想唤人,音刚要发出,她却突然放弃了。闫灵儿回身正视眼前可恶的男子。
“怎么不喊人了?”他倒是有恃无恐,问得随意,但那紧握着她腰肢的手一点也不见松。以他的身手若想要杀此刻的她绝对可以在一招之内,闫灵儿淡淡一笑,却不见回答。
“你笑什么?”黑衣男人冷厉地问着,闫灵儿没有回答,只是抬眼看着他,近在此尺的一双眸子犹如一片镜子般清清楚楚地倒映着男子此刻沾满腥血污秽的脸。男子眸光突然一寒,有些桀骜地昂着头,这种被人如此肆无忌惮地直视让他心生不悦,特别是被一个小丫头直盯着看!
闫灵儿将目光落在他满是伤痕的胸口,黑衣已如破絮,伤口腥红刺眼。眨了下眼眸,掩去里面不该有的情绪,她再次将头抬起,落在他倔傲扬起的嘴角,“都伤成这样了,还真不知道你在盛气凌人什么?”
少女略带不屑的语气让男子挑高了眉,“小丫头,受伤的老虎还是老虎,聪明的最好不要挑衅。”男子满带威胁地说着,那加在她腰间的双手猛地收紧,腰间受痛,闫灵儿轻呼一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需要我做什么?”忍过这一阵痛,她也不跟他废话。
“很好,这才识相。”男子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凭你对此地水域的了解先带我到一个小沙洲,我需要疗伤。之后我再告诉你要去哪。”
“哦。”他说话还真保守,闫灵儿淡淡地应道后问向他,“你会不会水?”闫灵儿的问让男子明显顿了下,脸色一沉,他重重地咬道,“不会。”负气的语气隐有不悦,仿佛承认一项他不会的技能很丢人似的。
“哦,”闫灵儿仍旧只是淡淡地应着,手顺着他的手臂往下,附在他握着她腰肢的手背上,“放手,我带你游。”然而,话未落尽,闫灵儿的手就被他重重地甩开,就连刚刚一直禁锢着她腰肢的手也放开了,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她的整个身子被他重重地推走,“你……”闫灵儿不解地刚要发问却见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下一刻已经双手不停地在水中搓洗,这下闫灵儿脸色更难看了,“你当我是瘟疫么?”她问着走进了一步。
“别过来。”刚刚盛气凌人的男人脸色竟有些慌乱,眸中更是寒气森森,还隐带着厌恶。这会更让闫灵儿不悦,他不让过去她就偏要,只是没想到她前进一步,他则后退两步,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转变,两人一进一退的最后以他叫了一声而告终。
“喂!”闫灵儿眼疾手快地将手伸过去抓住一脚踏入深水区的某人,用力将他带近身。
刚刚脚底踩空的余惊让男子再次脚踏实地后紧紧地抓住刚刚救他的人。但……那是抓么?他简直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