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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想抓住什么。她的眼皮吃力地颤动着,宛若振翅的蝴蝶,似要睁开。
“灵儿。”纳兰烨一喜,几步过去,握住那只无助伸出的手。
感觉到那只大手又回来,感觉到那掌心的温度,闫灵儿不安的情绪终于放松,紧紧地抓住那只大手,她继续坚持不懈地想睁开眼,无奈眼皮沉重如铅,一点也睁不开。盈盈泪光已在她的眼逢中楚楚而动。
“灵儿,不要勉强。”将手轻轻地抚上她的眼角,为她轻拭眼角的泪光,纳兰烨满眼疼惜。纳兰烨指尖的温柔与温度,让昏睡着的闫灵儿稳住了不安的情绪,微微地挪动小脸,她将侧脸贴近他温暖的掌心,不再挣扎于睁眼,终于安然地再次睡去。
感觉到闫灵儿对他的留恋,纳兰烨怔住,再次茫然失措。刁赋也蹙紧了眉,闫灵儿这样让旁人的他都心生不舍,更别说是对她已经情根深种的纳兰烨。罢了。“烨,你还是留下护送灵儿回曲城吧,我让魑鬼与我同去就好。”
还不待纳兰烨回应,刁赋就自行告退。看着兄弟独自离去的背影,纳兰烨心头升起莫名的担忧,不详的预兆让他握着闫灵儿柔荑的手一阵发颤。
将眸光调回,纳兰烨久久地凝视着这张虚弱发白、因高烧而隐有生气的丽颜,慢慢地收回了被她枕在脸下的手,一点点地放开掌中的那只微凉的小手。喉咙难掩的哽咽,纳兰烨已然不知该说些什么,虽心满是难于割舍,但是他真的必须离开。
纳兰烨的手一放开,刚刚安心睡下的闫灵儿立刻被惊醒,在他松开瞬间她紧紧地反抓回去。眼皮又开始不安地跳动,干裂的双唇虚弱地张合嚅动,不舍地念唤着什么。此刻的她脆弱得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身体上的疼痛亦或者此刻噩梦的纠缠让清冷高傲的她不顾一切地要挽留他。惶惑不安的脸,颤抖的墨睫,噙泪的眸,嚅动的唇……她的不安,她的不舍,让他再一次不忍离去。
“闫灵儿。”纳兰烨无奈地唤了她一声,俯下…身子,将额轻轻地贴在她的额上,感觉着她呼出的微弱鼻息,纳兰烨喃喃自语道,“你知道留我下来的后果是什么吗?”
昏迷中的闫灵儿一点也没有听见纳兰烨的话,但是,感觉到这个陪着她的温暖没有离开,她一阵欣喜地抬起双臂紧紧地圈住了他,唇瓣嚅动,她吃力地吐出,“冷……好冷……”心底寒彻,一如当年的无望,她不要他离开。
“冷?”纳兰烨蹙眉不解,他的灵儿明明滚烫得很,怎么会喊冷?“灵儿。”纳兰烨侧躺进床,轻轻地将不住冷颤的她搂进怀里。她的冷看似不假。
“冷……”她继续呓语着这个字眼。感觉到纳兰烨的搂抱,闫灵儿将身子贴近他,玉臂勾着他的脖颈,她直接将头钻进他温暖的胸膛。属于她特有的冰雪般的体香让纳兰烨蓦地一阵晃神。
“嘶。”一声吸气,纳兰烨蹙紧了眉,痛苦扭曲了英朗的面容。伸手猛揉着太阳|穴却仍阻止不了这种排山倒海般的头痛。这种感觉他很熟悉,自两年前被蝶门梦使催眠后,他就时常犯病。而此刻,这种痛远在于平时的十倍之上。剧烈的头痛让他呻吟出声,无论他多么用力地揉打头部都无法打散这样的痛楚,头痛欲裂,如火在烧,如蚁在噬,然而,几欲迸裂的脑中却不断涌出着几个画面,山洞、火堆、女人的笑靥,还有她的味道……但是,都是零零散散的几个模糊画面,难以忍受的头痛硬是让他看不清她的笑靥,她的味道……
不,不!纳兰烨在头痛欲裂中挣扎着,嘶喊着,两年了,整整折磨他两年的梦中人到底是谁?山洞、火堆、女人,仍旧是这几个画面深深地折磨着他,让他濒临绝望。
“冷。”耳边轻响的一声呢喃让纳兰烨一瞬间顿住,那种熟悉刻骨铭心让绝望于无尽深渊中的纳兰烨似乎感觉到有人环抱住了他,她的身子娇软却冰凉一片,让他刹那间心疼,冰雪般的味道萦绕在鼻间却瞬间倾入他的心房,减轻了他的不安,他的痛苦……
味道,冰雪般的香味……混沌阴霾的眸中慢慢澄澈一片,闻着属于她特有的冰雪清香,纳兰烨慢慢勾起唇角,恰似一弯遥挂天际的残月……伸手将她紧紧搂住,纳兰烨被撕裂的记忆中隐隐响起山洞中那一男一女的对话……
……
“你今年几岁?”男子开口问道。
“……十六。”少女略微迟疑后才回道。
“哦,十六啊,果然很小。”男子蹙眉,少女也颦眉。
“不准小看我。”清冷的音调隐有愠火,男子听着却笑出了声。
“不小看,哪敢呢?呵呵,刚刚你的力气可不小。”男子暧昧轻浮的话语让清冷的少女也不由绯色满面,见她想挣脱他的怀抱,他忙将她搂紧,这一天来她浑身是那么的冰冷,他抱着都心疼,现在好点了,他的体温可以温暖她,他怎么舍得再让她冰冰冷冷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他急于想知道她的一切。
她看着他,好一会后才吐出,“灵。”
“灵?灵动的灵?”见她点了点头,男子眸中的宠溺更甚,也只有这么个字才配得起她的那份清灵纯然。
“灵。”磁性的嗓音含情脉脉地唤着这个字,少女微愣,羞色一点点地爬上清冷的面容,看着他温柔的眸光,她心口一窒,心却如小鹿在撞,刹那间迷乱于那眸中的无边情意。
看着她像受了惊的鸵鸟急急忙忙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男子笑了,满眼却难掩的疼惜。轻抚着她如墨缎般的发丝。突又想到了什么,他问道:“你没有姓吗?”
“有。”她当然有姓,而且还有两个。
“哦,那你怎么只告诉我一个字?”
他蹙眉问道,却听她不满地嘀咕道:“你只问我名字。”温热的气息随着她的开口轻烫着他的肌肤却灼热了他的心房。
男子艰难地吸气出声,忍住腹下的不适,他轻哄着少女,“好好,是我不好。那么,请问灵姑娘贵姓为何?”
“闫。”思虑良久,她最终吐出了这个字。
“灵,闫灵?”他复述着,她点了点头,躲在他怀里的清冷的面容点点染绯,她发觉她喜欢听他唤她的名字。“闫灵……嗯……”男子蹙眉沉吟一会后,却说道,“这个名字不好。”
丽颜上的绯色登时褪尽,少女蓦地抬头,冷冷地看着他,眸中有愠火,有怨怼。他居然说她的名字不好……
看着怀中人儿投来的幽怨眸色,男子勾起嘴角,继续自以为是地说道:“闫灵,闫灵,这名字的确是不好。听起来冷冷清清,孤高寂寞。”
这下她真的生气了。少女挣扎着就想离开他的怀抱。“又想走啊?生气了?”男子伸展四肢将她困回怀里,低低地笑着,“是不好听嘛。”
“不好听你就不要叫。”少女清冷地回道,声线淡然无波,但眸中隐隐凝动的泪光却泄露了她此刻心里的委屈。
看着可人儿眼眶盈泪,男子赶紧收起调笑,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光后他深情地说道:“闫灵儿,这个名字好些。”
()
什么?停下乱蹬的少女不解地看着他,却听着他继续自以为是地说道:“闫灵儿,这个名字好些,听起来可爱活泼,讨人喜欢。”
“哼,我不需要讨你喜欢,还有,你没有资格给我更改名字。”他又不是她父母,居然随意地给她更改名字。闫灵哪里不好啦!
“谁说我没有资格?在我们天权,女子出嫁从夫,丈夫有给妻子换名的权利。”
“你……”少女一时语塞,震惊于他口中的丈夫妻子。还不待弄明心底深处溢出的丝丝甜蜜因何而来,她听到他继续扬唇宣布着,“从今日起,我纳兰烨就是你闫灵儿的夫,你的天。我会给你幸福,给你一切,护你一世无忧。”
他灿然而笑,竟耀若阳光,光芒四射。
她则呆呆地看着他,竟一瞬间迷失在他的万丈光芒下。
两唇再次贴近,他诱导着她迷恋着她身上特有的冰雪清香,她回应着他感受着他带给她的温存甜蜜。
……
泪无声无息地滚落纳兰烨坚毅的脸庞。怪不得他会觉得该知道她的名字,怪不得他会莫名痴恋她的味道……原来,她的名字是他取的,原来,他与她曾那么地亲密过……
“为什么要将我催眠,抹去记忆?为什么要离我而去?两年后重见,为什么要说素昧平生?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为什么对我冷若冰霜?为什么……你又是因何回来……”
纳兰烨声声质问着此刻仍昏迷未觉的她,心一寸寸被凌迟着,他隐隐约约已有所感觉,两年后归来的她,以采珠女身份回到他身边的她,正一步步地将他推向绝望的深渊……
“梦,闫灵儿,我们来赌一场吧,看看结果是我纳兰烨赢得你的生死相随还是你让我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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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梦VS小烨子
第30章 那天那夜(一)
【氤氲的仙雾中似有仙子在池中沐浴,发如黛,肤凝脂,美不可言,妙不可叹】
*
河海纵横,山峦连绵是星华大陆的显著特征,而众多山脉中,是火山的就多达两千余座,但其中大多是死火山,这些死火山在历史上曾喷发过,但现在已不再活动,而随着地壳的变动会突然喷发的“死火山”被称之为“休眠火山”。这样的休眠火山在星华大陆也有近千座。近年来,唯一一座喷发过的也只有那位于天朝紫微西北隅的覆雪峰。
八年前的那次火山喷发,焰火炽热的熔岩,漫天滚滚的浓烟覆盖了紫微天朝西北处的整片天空,曾一度成为当地百姓的梦魇,以至于八年来人们对覆雪峰都望而怯步。
然而,八年前覆雪峰顶岩浆炙热,浓烟滚滚,八年后的覆雪峰顶却是一片生机盎然。鸟语花香,清幽寂静,翠峰围绕,鸢尾花海,再加上宝镜天池,一切宛如九天仙境。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遥见伊人影,凝脂宛如玉。”紫色的鸢尾花从,站着一个灰袍破衣的男子,男子长发凌乱,随意披散。山风清爽拂面,吹起男子那缕遮于左脸的黑发,英朗的轮廓却突兀地现有一道结痂的伤疤,硬是将这张俊朗的脸生生撕裂。
蝶门煞使闫樊自吟出那几句诗后就这么痴痴地站着,目不转睛地凝望着百步开外的天池温泉。腊月时节,覆雪峰峰顶的天池一头虽有结冰,一头却孕有温泉,天池温泉,热气腾腾,雾气袅袅。氤氲的仙雾中似有仙子在池中沐浴,发如黛,肤凝脂,美不可言,妙不可叹。虽是远在百步之外,所见也只是她的背影,但这一切足以让闫樊神魂出窍,痴立难动。
“哗啦。”温泉池中的仙子慢慢起身,闫樊一个激灵,赶忙被过身子。然而,耳朵仍敏锐地捕捉到几声窸窸窣窣的着衣声,心难抑地随之怦然,那被伤疤划裂的俊脸爬满赤潮。紧握双拳,闫樊站定,隐忍着转过身去一睹的冲动,他心目中的仙子,他不忍唐突。
一会后,鸢尾花丛传来轻灵的脚步,有人慢慢地走到闫樊的身后。
“樊哥哥。”一声女音,宛如出谷黄莺,轻柔飘渺地在闫樊的身后响起。高大的身子不由一颤。这个声音,这声呼唤,无论十年亦或是再久,每一次都能敲入他的心田,震撼他的神魂。只可惜,十年来,他始终只是“哥哥”……
“小灵。”转过身子,闫樊看向了少女,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少女身裹三件狐裘,雪纱斗笠地全副武装,一点也瞧不见仙容,这让闫樊一阵失望喟叹却又一阵惋惜心疼。
“小灵,还觉得冷吗?”闫樊说着,上前一步,刚想伸出的手臂却在身前顿住,忍住将她抱入怀的冲动,他只是神伤地看着她。他的爱意她拒绝,她说他只是哥哥,他爱她却更愿尊重她,所以,他不会做出任何逾越兄妹之谊的事。
蝶门梦使闫灵,出生于农家,其母温婉娴淑,其父却嗜酒成痴好赌成瘾。六岁那年,败家的父亲又欠了一屁股债回来,赌坊押着他找上门,见其母貌美便想强迫她卖身抵债,母亲宁死不从,终在被押走的路上趁人不注意而撞墙殉节。
抵债的女人死了,但是赌坊难忘那年仅六岁却隐有绝代之容的她。于是,一个月后,这群人再次欺上了她的家,再次想将她抓走抵债。被这一伙人抓走的命运将会是什么,六岁的小女孩根本不知道,但十三岁的男孩却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沦为他人玩物,所以,她的哥哥最终选择代替了她。
一个月之内,六岁的女孩失去了温柔的母亲,失去了疼她的哥哥,从此与酒鬼父亲过着更为拮据的日子。一年之后,没想到的是,好赌的父亲会死性不改,会再次走进赌场,且这一次还将他唯一的亲人带进了赌场,将她当做押注,压在了赌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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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的女孩惶惶不安,圆溜溜的眼睛一直恳求着自己的父亲,即使做牛做马,她也不想被当赌注赢走。可惜,她的父亲输了,她直接被赢家拖走。被充当丫鬟的她,由于不小心打破了主人家姬妾的花瓶而开始被姬妾们打骂,一个月的虐待,终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