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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着他玩。摆脱不了她之下,刁赋心生一计,让风晴雪假扮小厮,与他一同进了醉胭楼。风晴雪一直疯疯癫癫,爱玩爱闹,一点也没有女子该有的温婉贤淑,至少与他家的妹子相比,简直是假小子一个。
从小就能在女孩子间如鱼得水的刁赋很快就在醉胭楼玩开了,风晴雪却一改往日的疯癫,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陪着他玩到傍晚。刁赋以为她不喜欢那种场合,倒也没多大在意,却不知这十岁的小丫头,在他眼里一直是假小子的小丫头会在那一天,对他说道“刁赋,以后不准再去那种地方,不准抱,不准亲除我以为的女子。否则,你碰了她哪里,我就毁了她哪里。”
那时的刁赋听完后没多大在意,以为她小孩子在耍脾气,但是,却不知风晴雪疯疯癫癫的性子竟也说到做到。几月后刁赋再去了醉胭楼,风晴雪没有同往,却在他离开后闯入了醉胭楼,用开水烫伤所有被刁赋碰过的女子。若不是后来刁璃出面,花了整整三个月还那些女子无暇的肌肤,醉胭楼差点就将风晴雪告上了御状。
这件事不了了之,但是,那天之后,无论风晴雪和刁赋,谁都在变。她不再穿衣随便,言行粗鄙,有一段日子,她都来缠着刁璃,学她的言行举止,一切却只是为了让刁赋喜欢;刁赋自从被风晴雪那疯狂的举动吓住后也不再往烟花之地去,只是,面对为他而变的疯丫头,他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于是,她追着他,缠着他;他避着她,躲着她,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五年……
风晴雪很坚持,至少刁赋一直那么以为。只是没想到,五年后,当他想回头携手她时,她却承下了风门少主的位子,负责起风门的所有情报,一有重大的任务,她便如风般飘摇各州,四年来对他不闻不顾。那样的对待与之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想到刁赋与风晴雪之间的纠葛,刁璃不由暗叹一口气,四年来,风晴雪对刁赋不闻不顾,避如蛇蝎,但刁赋却开始想要珍惜她,对她穷追猛打。风晴雪曾经是那么喜欢他,四年过去,刁璃以为他们将破镜重圆,哪知这次由玉衡回来,刁赋对风晴雪已是怒目相对,暗恨于心……
忽又来一阵马蹄,一人脆音笑语,马未完全停蹄,人就跃下了马,迫不及待地飞扑到院中坐在轮椅上的女子身旁,“璃姐姐,璃姐姐,四年不见,晴雪好想你哦,抱抱亲亲,亲亲抱抱。”
直接被晾在一旁的刁赋有些无语地看着某个疯女人不仅不按常理跃下快马,一下马还对他如花似玉的妹妹一阵揩油,真的是又抱又亲的,她,她……
刁赋简直气结,刁璃倒是一点也不以为意,她温柔地笑着回抱风晴雪,任她撒娇揩油。两人就这么闹了一阵后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咳咳。”某个被无视得彻底的俊雅男子出声表示抗议,风晴雪挑眉看向了他,刁赋却在收到她视线的那刻迅速移开,看着前头的屋舍,刁赋脸色微凛,开口问道:“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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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半月来他好了很多。刚刚也已醒了,正等着你回来呢。”听着刁璃这样回道,刁赋和风晴雪凛然的神色才得以缓解。两人不经意地看向了对方,却又别扭迅速撇开。看着两人这样,刁璃只是无奈。
刁璃由阿兰推回了屋休息,刁赋和风晴雪由魉鬼领着走进了农舍最深处的屋子。临进屋时,刁赋和风晴雪退去了身上的大衣,这才抬步进去。这间屋舍还算宽敞,只是四周的窗子都紧紧地关着,让偌大的屋子黯淡无关。
再往里走着,两人只觉热汗如泉涌出,走着走着,刁赋只觉如置火炉,打开折扇,他不顾形象地狂扇起来,却无奈扇来的风全是热的。他一个月来就是在这鬼地方度过的?思及此,刁赋立觉心疼难受。
与风晴雪双双走到了屋里最深处,看着由狐裘铺成的床上那个同样一身狐裘裹身的男子时,两人顿觉胸臆闷然,久久难言,唯有屋内数十架的炉火在哔啵作响……
“烨……”这一声呼唤已然哽咽,听到刁赋的呼唤,闭目着的男子这才睁开了眼。
“嗯,你来了?”纳兰烨淡淡地应道,声音苍白而无力,让两人的心不由一颤,揪缩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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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四十八回 无奈
【“只怕到头来,我们只是在替他人做嫁衣裳。”】
*
一个月前当刁赋赶到那个河畔,及时从沙通海的刀下救回纳兰烨时,他一点也没有后悔,但是,之后,看着他寒疾发作,生生被折磨,生不如死时,刁赋甚至曾想过,是不是那一刻让他那样轻松地死去会更好呢?如今,看着纳兰烨在这暗无天日,如火炉炼狱般的地方苟延残喘,刁赋更是心如刀绞。
一向嘻嘻笑笑的风晴雪看着这样的纳兰烨怎么也挤不出一丝笑容。纳兰烨是天权的铁神,一直以来是那样的神采飞扬;纳兰烨更是她最为依赖的人,四年来,他一直是她的支柱,他无需人同情可怜,他一直是臣民膜拜的对象,如今,一切却已今非昔比……风晴雪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看着已然有泪盈眶的两人,纳兰烨沉脸道:“收起无谓的情绪。赋,扶我起来。”刁赋应着走了过去,风晴雪则取来裘被铺在藤椅上,等着刁赋把纳兰烨扶过来。“烨,你的身体……活动不了吗?”
纳兰烨动了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无忧勿扰。较之一个月前,每个关节都疼,现在已经大有好转。这半个月来多亏了小璃,不然我也成不了这么久。”
“不,烨哥哥,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风晴雪叫起来,几步跑到纳兰烨的身边,拉住他的胳膊,感觉到他裹着狐裘的臂膀仍不见温度,眸中的痛楚更甚。
“世事不由人。”纳兰烨只叹了这么一声后立命刁赋和风晴雪收回所有悲伤的情绪,汇报战况。刁赋勉强地点了点头,退到一边,与风晴雪详细地汇报了此次黎阳城外的战况。
一个月前,被救回去的纳兰烨因为冰蛭而诱发了潜藏在体内的寒疾。明明是夏日天气,他却如置寒冬,那还不打紧,可怕的是,汹涌的寒疾在一天之内就倾入他的每个关节,让他疼得死去活来。全身的血液似乎也被冻僵了般,他一天天地失去了活动能力,明明还是大活人,身子却僵硬如冰尸。
屋内摆满了火炉,却一点也温暖不了他。刁璃匆匆地从王宫里赶来,几天来倾尽全力地施救仍是束手无策。在寒疾发作的那三天,纳兰烨被折磨得昏死过去好几次,但每一次他都被冻醒,被全身骨头的疼痛弄醒。
刁璃束手无策他知道,也许他死了会更好,至少无需受这样非人的折磨。但是,他不能死。他死了,他的哥哥怎么办?他的家国怎么办?天玑素来恨天权,无时无刻不再虎视眈眈,不再等待时机倾入天权,一雪前耻。而他天玑所忌惮的向来是他铁神纳兰烨。如今,不仅有天玑,玉衡也蠢蠢欲动,再加上他在河畔看到了蝶门门主霍天。玉衡与蝶门联手了吗?至少从那天的形式来看,纳兰烨可以断定,蝶门与沙门肯定有勾结。
两年之前,天权与蝶门就势不两立。所以,如今三虎环视天权,纳兰烨身为王兄的依靠,天权的支柱,他怎么能死!更何况,他还未寻到她……所有的人都说闫灵儿背叛算计了他,不会再回来,但是,纳兰烨不信,不信她对他的情动都是假的,不信她会那么绝情地看着他如此地苟延残喘。但是,她在哪?为何在当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使他派出风门一半的暗人,出动一万的神策军寻人还是寻不到……
他的灵儿真的背叛了他吗?纳兰烨始终不想如此认为。所以,他要等,他要活着,他要她亲口告诉他一切,哪怕是最无情的承认背叛,他也要她亲口对他说出。否则他死不瞑目。
但是,非人的三天过去了,当他全身僵硬得无法动弹,简直与废人无区别时,她还是没有出现……但是,玉衡和天玑那边却传来了他们调兵遣将的消息!天玑和玉衡当真要趁火打劫!纳兰烨气极,当场昏厥了过去。然后第二天,神策府便传出纳兰烨英逝的噩耗。
自然这些都是纳兰烨的布排。他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久,既然他早晚将死,既然天玑、玉衡等的盼的就是他身死的消息,那么,他就如他们的愿,让他的“死”提前。趁他头脑还清醒时“死”去,这样还能与敌人周旋。
所以,为了让天玑与玉衡对他的英逝深信不疑,他让王兄为他准备一场盛大而隆重的葬礼,而以他这十年的功勋,他也获得了国葬的殊荣。这样很好,他要所有人都相信他身死,特别是在北部的几城几郡,他更是花费苦心,做到万无一失。全城为他挂满缟素,全民为他披麻戴孝。他要的就是敌人一收到他的“死讯“能立刻毫不迟疑地行动。每况日下的身体,让纳兰烨不得不采取这样极端的方法宣告自己的死亡,迫不及待地引敌人出手入局。
诚然,国葬一计是一把双刃剑,不仅让敌人深信不疑,也让自己一手训练出的神策军惶惶不安地相信了。看着将士们一会悲愤,同仇敌忾;一会又害怕,军心涣散。如此不稳的军心如何能抗敌守家?还好,世人知道已经身死的男人,此刻却清醒地活着。纳兰烨很快就想出了应对之策。
纳兰烨一方面把自己诈死的消息告诉几个主要的将领,让他们回去鼓励大家,稳定了军心。另一方面让几万素质较高的神策军组成哀军之师,故意深入玉衡设下的陷阱,佯装打败,而且是狼狈的打败。
此次也算天佑天权,玉衡的主帅是沙通海而不是沙连海。沙连海生性保守谨慎,而沙通海则急功就利,且自诩有点小聪明就自大狂妄。纳兰烨要的就是这样的敌军主帅。很快,沙通海因自己的第一场小聪明而大获全胜,大败神策军而洋洋得意,沾沾自喜。之后的几天他越是胆大,越是不将昔日威震一时的神策军放在眼里。
见沙通海如此鼠目寸光,纳兰烨继续“大方”地丢出三郡一城,继续让自己的神策军败亡逃窜,足有闻沙丧胆的趋势。甚至于纳兰煜中途遭到埋伏刺杀这事纳兰烨也晓得。当日纳兰煜其实只是受了点小伤,纳兰烨却故意说他伤重而无法再御驾亲征,让玉衡更是得意,更是放心。
纳兰烨一步步地将玉衡军引向黎阳城,那儿有他设下的空城计。他故意让百姓出逃,故意让一些守将弃城就是为了将空城计演得逼真。不过,谨慎的沙连海还是让纳兰烨担心了几日。玉衡军居然在城外山岗驻扎而不立即进城。时间越拖对纳兰烨越不利,至少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再久拖下去。那时的纳兰烨思考思考着都会突然昏厥。他怕,怕在双方交战时,自己会突然不省人事……
好在,事有天佑,沙门内部因权暗斗,亦或是某种外力在推动,总之沙连海被罢黜,沙通海取而代之成了沙门门主,全权负责此次出征。果然,以沙通海的性子,他立刻挥师下山。不过这个时候,风晴雪还带回了另一支军队的消息,原来天玑在玉衡驻军山岗上时,自己也驻守在了密林中,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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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烨笑了,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等到了他们狗咬狗的战机。于是,纳兰烨让藏匿在城中的刁赋、风晴雪按兵不动。等到一天一夜后,当玉衡与天玑两败俱伤时,他们才出马。此时连空城计也都不必再用。刁赋、风晴雪直接在黎阳城外生擒沙通海,不费多少兵力就让玉衡军不战而降。而尚无云和柯大直接在密林截住狼狈逃窜的天玑军,直接让他们有来无回。再接着,纳兰烨再让四人一鼓作气攻下玉衡的三郡一城,不仅一雪了前耻还让神策军军心大振,军威再复。
一切都如纳兰烨的预料,刁赋越说越激亢,越说越是自豪。有纳兰烨在,神策军的确是所向披靡,有他在,天权绝对万无一失。然而,看着纳兰烨紧蹙的眉宇,汇报完毕的刁赋不由问道:“烨,怎么了?你似乎不大开心。”
纳兰烨淡淡地点了个头以作回应,双目疲惫地合上,无力地吐出几个字,“只怕到头来,我们只是在替他人做嫁衣裳。”
“哈?”刁赋眨眸表示不解,风晴雪则立刻明白,只听她上前秉道:“烨哥哥,玉衡那边有消息,就在昨日,玉衡王司马扬因病退位,继位的是他年仅六岁的王儿,但是垂帘听政的是司马扬新封的王后媚雨。而这个媚雨据调查是出身青楼的女子,无权无势,但,自从她登上王后宝座后,竟无人敢出言不逊,更不用说弹劾了。她的背后定有强大的靠山。”
“司马扬啊,”想起他那个表哥,纳兰烨只是无奈一笑,“贪图享乐,沉迷女色,不失上进,玉衡要亡也是迟早的事。没想到,最终却便宜了蝶门,便宜了霍天。”
“什么?蝶门?”刁赋有些震惊,“那么蝶门与沙门合作,目的就是深入玉衡,伺机夺取玉衡江山?”
“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