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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庆向我们强调,这次摸底考试牵涉到座位的调动、班干部的任命和复读生的收费标准等一系列问题,希望同学们引以重视。像汪国庆这样自以为NB的人当然没有把这次考试当回事。
第一天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政治,晚上仍是自习。
天有点儿闷。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汪国庆叫我一块儿去操场散步,当时一丝风也没有,天上看不到星星,乌云像锅盖一样笼罩着我们。
我们一边走,一边从短裤的一侧掏出小弟弟撒尿,洒在茂盛的野草上,发出哗哗的声音,相信这些青草在我们的灌溉下会茁壮成长。这里已经离教学楼很远了,希望不要有人坐到我们撒尿的草地上。
有个黑影大步流星地朝我们的方向走来,一边走,一边怒气冲冲地低声喝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哪里不能撒尿,跑到这里尿?!妈的,不想活了?给我到政教处去!”
近前一看,原来是班长杜里京,此人走到我们身边并没有止步,而是继续往前冲,冲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解开拉链,照着树根狂浇。
撒完尿,杜里京转身朝我们走来,走到我们身边才把拉链拉严。“今天的语文测验考得怎么样?”他问我们。
汪国庆说:“孙子出题难,儿子监考严,老子不会做,考个大鸡蛋!哈哈哈哈!”
杜里京说:“咱们班语文水平比较高的可是你和柳丝丝两位文学青年啊,你们是权威,我们都是大老粗。”
“你放的什么屁呀,文学青年就得一定把语文考好呀,你不是在骂我嘛”汪国庆猛窜起来,揽着脖子把杜里京向后放倒,咕嗵一声杜里京的大屁股就着了地。
我踢了一下汪国庆:“大诗人,别闹了,你马仔找你了!”汪国庆抬头一看,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正朝他走来,在浪漫的夜色中风情万种,是柳丝丝。
晚自习的第二节,教室里没有老师,估计鲁国庆正在批改政治科的试卷。
我很想出去散散步,脑子里昏沉沉的,除了黄色小说之外估计什么书也看不进去,可惜我手边没有黄色小说,只有一大堆的复习资料,整个教室里全是一堆又一堆的复习资料,一山更比一山高,这些东西堆在桌子上,像一个个坟墓,把我们深深地掩埋了。
教室里乱糟糟一团,有人互相讨论白天的两科考试,有人打情骂俏,有人不知道在瞎聊什么,还有人在唱歌……总之,教室很大,什么鸟都有,班长杜里京没吃晚饭,饿得要命,他向我推销“大考大玩,小考小玩”的道理,拉我陪他出去吃饭,但一直没说是由他请客还是各自买单,所以我不为所动,这小子就独自溜到学校外面的小饭馆里吃烩面去了。
我正前方是汪国庆的座位,空着,他旁边的柳丝丝的座位也空着,我判断此二人肯定一块儿出去玩了,没准又在河边溜达。良辰美景,锦绣年华,实在不能没有女人。我也想拉个女孩子出去浪漫一把,可是我没有女朋友,即使有,我也不敢离开学校去河边——我怕栽在鲁国庆手中。
离晚自习放学还有10分钟的时候,鲁国庆沉着脸闯进了教室。他又把我们骂得狗血喷头,他说咱们这届学生真是贱,老师不在教室里就憋不住嘴,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叽叽喳喳不像样子,就欠拿笤帚打一顿,不把嘴打歪看来是不行。
他还专门走到我的座位前面,把我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鲁国庆问汪国庆去哪里了,我说不知道,他就走开了,吓得我一身冷汗。
放了晚自习后,鲁国庆跟着男生到了宿舍,只要他在身边,我就倍增无限的压力,干什么都提心吊胆,一切都无所适从,有时候我真想捅他一刀。
鲁国庆拿着四节电池的手电筒把在男生宿舍门口,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搞得大家都特别的文明,抢水刷牙的也不抢了,在床上打架的也不打了,讲黄色笑话的也不讲了,一个个都做起了乖孩子和夹起了尾巴。
马上就要熄灯,汪国庆还没回来,我猜鲁国庆是在等他,抓住他晚归或者夜不归宿的把柄。汪国庆会去哪里呢?我们关上门在宿舍里悄悄地讨论,老驴说:“肯定是和柳丝丝开房了!”
曹超操说:“不可能,他们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大不了在沙河边瞎晃悠。”
刘小芒说:“这么晚了,遇见几个流氓怎么办?”
曹超操说:“这事不是没可能,前年咱们市一个副市长的儿子带着女朋友晚上在河边溜弯儿,结果就碰上了一伙人,把那哥们儿的头给割了,那女的被轮奸之后天亮才醒过来,可能是掐得不够死……”
贾小宝淫笑道:“柳丝丝不会也被轮奸吧,那时候汪国庆肯定跑得比谁都快,嘿嘿!”
正在这时候,我们听到鲁国庆沙哑的嗓子吼道:“你可回来了,小兔崽子,都快11点了!!”
汪国庆后来告诉我,他的确是和柳丝丝去河边散步了。晚自习第二节他实在没心思进教室,恨不得痛痛快快脱光衣服去沙河里游泳,又怕黑灯瞎火地给淹死了那可真是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柳丝丝下课的时候找他聊天,聊着聊着就悄悄出了学校,来到沙河边。
汪国庆说:沙河沿岸垂柳依依,凉风习习,情侣们成双成对,路灯的倒影映在沙河里,像在水面上点燃了一个个蜡烛,如果和他一起散步的柳丝丝长得再漂亮些,一切都完美了,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挺幸福的。
汪国庆还说:其实柳丝丝长得也不算丑,尤其是身段,绝对苗条,三围也堪称标准,这样的女孩子身上散发着处女的芳香,不抱一抱,实在可惜。当时他的小弟弟涨得厉害,怎么也软不下去,把裤子都濡湿了一片儿,好在是夜晚,外人不仔细看是发觉不了的。他横起色胆去挑逗柳丝丝,和她谈《红楼梦》里的“贾宝玉初试云雨情”那一段,柳丝丝听了就拿手捶他的肩膀,在汪国庆看来,这是打情骂俏的信号,便顺势抓住她的手,鼓足勇气去抱她。
“抱完之后怎么着?有没有搞?”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汪国庆摇了摇头,说时机未到,当时柳丝丝已经够配合够给面子了。他把柳丝丝抱到腿上,坐在一个僻静的树下,两只手轻轻地放在她温柔冰凉的膝盖上,感觉对方皮肤的细腻和光滑,没敢再往别的地方乱摸。
“你小子真是有色心没色胆呀!”我奚落汪国庆。
他叹了口气,说:“不敢再进行下去了,当时已经够晚了,没想到鲁国庆那杂毛竟然守在宿舍门口!”
鲁国庆喝住汪国庆的时候,我们都还没睡,宿舍里所有的耳朵都在倾听门外的动静。
汪国庆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高明的理由,大概是猝不及防,让班主任吓呆了。
鲁国庆喝问他是不是和柳丝丝一块儿出去玩了,汪国庆说没有,声音发颤,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真是没出息。
接着我们便听到“啪啪”两声耳光,在寂静的夜空里格外清脆。
唯曹超操能本色
听到汪国庆在门外挨巴掌的声音,杜里京在床上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汪国庆轻轻挤进门来,蹑手蹑脚摸上床去,蒙头不语,直到鲁国庆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一屁股坐起来,咬牙切齿,用古诗来说,就是“气结不能言”。
又轮到贾小宝高兴了:“老汪,潇洒一点嘛,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让老鲁去打吧!”
老驴说:“爱情的火焰是扑不灭的!”
刘小芒问道:“你咋回来这么晚?搞了没有?要是搞了,多挨几巴掌也值!”
杜里京连说了三声“操”,又叹了一口气:“要是换成曹超操,还不一定谁打谁的巴掌呢!”这话大家都觉得没错,曹超操“呵呵”地笑了。
杜里京开始了理性地分析:他认为鲁国庆其实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他整的学生都是好欺负的。“大家想一想,李挺和赵斯打架打得那么凶,鲁国庆怎么就没敢治他们?”
说的也是,鲁国庆对这两个公子哥儿是挺客气的,李挺和赵斯打架的事情虽然不是发生在他的“任期”,但这并不意味着就可以不予追究和严惩,毕竟他们严重违反校规校纪并且造成了恶劣的影响。鲁国庆上任之后对此事的处理方式就是让这两个家伙在讲台上宣读了一份“深刻”的检讨,当时两个人都头缠绷带,像国产影片里的战斗英雄,他们宣读检讨书的场面像是两位战斗英雄在作报告。大家都以为鲁国庆至少要对他们打架的事做一番妙语连珠的酷评,这可是教育学生的生动典型啊,没想到鲁国庆听完检查后什么也没说就让他们下去了,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真扫兴。
杜里京语重心长地说:“有些人的NB属于现在,有些人的NB属于将来。鲁国庆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考不上大学有什么出息?现在谈恋爱能顶个屁用?班里的小妞儿还是先让曹超操搞吧,唉!”
晚上卧谈不是很积极的张向阳、灰蛋儿和老孔竟然不约而同地应了声:“说得好!”刘晓声偷窥女生宿舍的事迹败露之后,自惭形秽,第二天就卷铺盖儿转到河西二高上学了,宿舍里再也没有人敢对曹超操说三道四。
曹超操哈哈大笑:“你太抬举我了,班里那么多小妞儿,我哪能泡得过来,还是先把赵波搞定再说吧。”
赵波刚刚从沙河市一高转到我们河西县一高,颇有几分姿色,听说在市一高成绩不错,今年高考差几分没上重点线,为了明年考一个更好的学校,她特地转到我们县一高复读。赵波长得漂亮很像一当红歌星,而且“波”很大,男生背地里都叫她“赵大波”。赵波喜欢卖弄风情,用老孔的话讲就是“淫声浪气”,用老驴的话讲就是:“真他妈的骚!”她的到来让我们班的男生好生激动和感动,仿佛一群深山老林的和尚没见过女人似的,我们宿舍的哥们儿常常在宿舍里评价赵波的身体,就像评价一盘菜,其他宿舍的男生估计也这样——赵波堪称本班的焦点、热点、难点人物。李挺和赵斯也都觉得赵波比“小巫婆”长得漂亮,她才够得上“班花”的称号,但是,他们谁也不敢泡赵波,因为曹公子超操先生在男生堆儿里曾经扬言说赵波是他的人,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多配合。
众所周知这个词是不是有点泛滥?,曹超操他“爹地”是河西县公安局的副局,黑白两道左右逢源,我们班的那帮公子哥儿都让他三分,李挺和赵斯之流见了他都赔着笑脸叫“老大”。曹超操长得又高又帅又结实,平时还读了不少文学作品,挺会风花雪月,脾气还算温和,这样的公子哥儿是有点NB,班花“小巫婆”他根本看不上眼。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曹超操不需要高考,他身在学校,但已经拿上公安局的工资了,而且他每个月的工资不比普通教师拿得少——这种事情在我们河西县几乎是公开的秘密——老师们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在他心目中曹超操是有资格“谈恋爱”的,所以鲁国庆也不管曹超操。
曹超操现年21岁,和他上过床的女孩子却不止二、三个。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曹超操在我们这些男生中间威望甚高,我们常常向他请教问题,比如做爱时舒服吧,比如怎么样做爱容易让女人达到性高潮,比如梦遗之后还会不会再长个子,比如手淫会不会影响未来的性能力,比如什么样的女人最容易上手,比如……曹超操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古人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们听曹超操在宿舍里讲一个晚上,比在教室里学一年的《生理卫生》收获还大,于是尊称他为“纯情教父”这是从一个电影里学来的,意思是“纯粹色情教坏我们之父”。连其他宿舍的同学比如刘辉都曾经来我们宿舍旁听曹超操的“性学讲座”。
曹超操常常告诫我们:泡妞和谈恋爱是两个概念,前者追求的是性交的快感,后者追求的是感情的升华。他还常常告诉我们什么样的妞儿最好泡,比如脸上长青春痘的,正处于发育期,内分泌旺盛,甚至失调,这样的女孩子容易乘虚而入,可是大家都知道,长了一脸的青春痘,女孩子的容貌势必大打折扣,老驴就对这样的女孩子不感兴趣。
曹超操还说:什么样的妞儿最好泡呢?从其言行举止就能判断出来,比如赵波,走路一扭一扭的,自习课上打喷嚏还故意拖着轻俏的尾音,唯恐别人注意不到,她这样的就不泡白不泡。
曹超操的泡妞理论让大家叹服,OK,就当赵波是个骚货,可是就一定容易泡吗?她的到来是对曹超操的挑战和考验,如果曹超操拿不下她,其伟大形象也势必会打下折扣。
“不就是个赵波吗?我吃定她了”曹超操不只一次地向我们保证。这话我们都信,就像他说自己一个晚上能用一打保险套我们也信,人家是谁?人家是曹超操呀听这名字就气派,大师级的人物呀。可是,做什么事情光有口号、意向和构思是不够的,最终总要落实到实际行动中。
我们期待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