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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怔了怔,下意识地朝徐名义看去,“他认识我?”
徐名义的眼神,有瞬间的忽闪,解释道:“他怎么会认识你,惊讶,只是因为你是这么多年来,我唯一一个带到我父亲身边的人。”
“哦。”容颜淡淡应了声,没多想其他,更没再看对她敌视的男人,把目光落到床上人身上,“他就是你父亲?”
怎么感觉长的一点都不像,这句话,容颜并没说出口。
“是啊,他就是生我,养我,然后被我害的躺在这里十多年的父亲。”徐名义压抑着浓浓的悲痛。
“慕安之……”容颜犹豫了一下,“他真的不救吗?”曾经听慕安之说过,医者父母心。
“我上午去找过他了,真的不救,除非……”徐名义朝容颜看了一眼,却没继续说下去。
容颜沉默了,事情发展到这份上,慕安之算是和她彻底翻脸了,如果说以前还能设设小计谋,骗取他的手术方案,那现在已经彻底没这种可能。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容颜缓步朝房门外走去,当着一个说不定还有意识存在的人说这些话,总归不大好。
徐名义跟着走出房间,返身带上门时,他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除非,你去帮我找慕安之。”
“我再也不会去找他。”容颜的笑容惨淡。
“为什么?”徐名义皱眉。
容颜低头看自己的鞋子,这双鞋子还是慕安之给她买的,不知不觉,已经成了她最喜欢的一双,“他有多厌恶我,你也亲眼看到了,再说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逼自己面对一个事实,“他娶我只是为了保护他最心爱的人,所以……”
“容颜,四年前的事,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徐名义打断她。
容颜看着他,忽然一声冷笑,带着浓浓的自嘲,“听你的意思,难不成我……”忽然,她想起以往做过的梦境,难道……
浑身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难道四年前,是她出手把杜柔媚推下的悬崖,所以……她的那段记忆,被慕安之人为封存了,慕安之娶她,不过是为了报仇!
不会的!
虽然自小母爱的缺失,让她不怎么懂的爱,但是,她绝不心狠手辣!
徐名义看着她浑身颤抖,死死咬住下唇,不觉笑了,“容颜,别瞎想了,事实是你才是四年前救慕安之的人。”
“什么?”容颜瞪大眼,浑身抖的更厉害了。
徐名义淡淡看着她,嘴角翘起,笑的有些深意,“别忘了,四年前,我也去过斯里兰卡,更别忘记了,我曾经告诉过你,当年我看到过你。”
“那为什么……”容颜嘴角颤抖,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慕安之却不知道当年救他的人是我?”
“谁告诉你慕安之不知道的!”徐名义笑意依然,“他什么都知道。”
“那三天前,我听到的……”容颜定定看着他的眼睛,忽然之间明白了许多,“是你故意安排的,慕安之当时根本不在二楼的诊室里。”
徐名义的表情很淡定,“的确是这样。”
“为什么?”容颜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在朝脑门涌,是她误会了慕安之,如果不是她对着他吼,他或许根本不可能打她。
“因为上次慕安之放在桌子上的诊断书,根本什么都不是,以他的敏锐来看,估计早怀疑你时不时的昏迷是故意的。”
“那又怎么样?”至少那时慕安之表面上对她很好,难怪,慕安之面对她时,会时不时纠结,原来……
四年前,是她造就了他的困顿。
“你想不想想起四年前发生的一切?”徐名义忽然转移了话题。
容颜斜着眼睨了他一眼,很肯定地摇摇头,“不想。”
“为什么?”这次轮到徐名义惊讶。
“既然不愉快,我干嘛还要去想起。”
“可是……”
“现在我和慕安之的那点情分,如他所说,早断了,那就断个彻底,他舍不得杜柔媚,那就让他舍不得去。”容颜说完这句,就朝楼梯走去。
……
回到自己的房间,容颜想了很多,按照梦境来看,四年前,杜柔媚把她推下悬崖时,慕安之应该都知道的,他却没阻止,这中间还发生了什么。
头忽然很痛,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蒙到脚,努力让自己思维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去想。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翻开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令她心寒,“夫人,如果你再不签署离婚协议,慕总将正式对外宣布收购花氏。”
容颜把手机拿离眼前,隔着一臂之遥的距离定定看着,心仿佛掉到冷窖里,凉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慕安之太聪明了,轻而易举的就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
用力咬了下唇,她给那个号码回了四个字,“律师楼见。”
消息发送成功,她飞快合上手机,捂住自己的头,把自己努力蜷缩的小小的。
慕安之啊,慕安之,四年前,不是我救了你,而是我坏你大计,让你今天这样报复我吗?
第一百四十二章:置若罔闻'手打文字版VIP'
律师楼里,容颜在花氏首席律师陪同下等了很久,慕安之的律师才姗姗来迟。
容颜下意识的朝西装革履的中年律师身后看去,当看清他身后空无一人,眼底掠过小小的失落。
慕安之选出来的律师,果然也很敏锐,单凭容颜一个眼神就洞察了她的想法,“夫人,我们可以开始了,慕总今天有事脱不开身。”
容颜抿紧唇角,在心里冷笑,什么叫脱不开身,既然已经是离婚,以后哪怕再见也是形同陌路,难道连这点时间都没有吗?
不是不想见,是在知道她和徐名义一起欺骗他,外加一口认定是她删了他母亲照片后,他已经不想再见她。
事情发展到这份上,不管罪名是不是莫须有,都不再重要,她也已经不想再去解释。
朝身边的花氏律师一个眼神,花氏集团的首席律师马上顿悟她的意思,起身朝慕安之派来的律师伸出手,“你好,我是容小姐的代表律师,我姓马。”
慕安之目中无人,连带着他派来的人也是如此,面对主动伸到眼前的手,置若罔闻,径直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几张纸。
马律师讪讪然地朝容颜看了一眼,发现她好像沉寂在自己的心思里,并没察觉到他首战的失败,暗暗松了口气,也不屑再和目中无人,连最基本友好都不表示的人计较,也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厚厚一沓资料。
这是他在拿到容颜给她的离婚协议书后,一个中午就收集起来的资料。
花氏的财力虽然不如“AY”雄厚,但它的前身毕竟是叱咤A市好多年的容氏,也有相搏一拼的实力。
两个代表双方,为各自雇主争取最大利益的律师才把各自的文件摊放到桌子上,正准备进入正题,没想到这时门却被人打开了。
很多人,有拿麦克风的,有拿镁光灯的,还有扛摄像机的人,犹如沙丁鱼一样,直朝不大的会议室挤进来。
不等容颜回神,有个拿话筒的女记者力排众人,挤到第一排,把话筒伸到她嘴边,神采飞扬,仿佛抢得了什么头彩,朗声问道:“慕夫人,听说,慕军医即将要和你离婚,而且你是以净身出户为代价,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犀利又带着几分好奇的声音传到耳边,容颜才彻底回过神,她抬起头看向等着她答案的女记者。
女记者看她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以为她在思考自己的问题,心里一高兴,又开始追加问题,“外界传闻‘AY’其实就是慕军医的公司,不知道这个传闻属实不属实?”
容颜的答案她没等到,等到的却是蔡姓律师很官腔的回答,“这位小姐,你是哪个报社的,这样随意捏造事实,我代表我的当事人慕军医,是可以告你诽谤的!”
那些专赢八卦小道消息的记者,显然被震慑到了,在他们看来,眼前说话的中年律师,声色俱厉,精明能干,极有可能是慕安之那高官父亲派来的。
军人不准行商,那是指没什么背景的普通军人,绝对不包括慕安之之辈。
官场上的人,尤其是像慕安之父亲那样高官的人,得罪了,轻则丢掉饭碗,重则连报社都要倒闭。
刚才还如苍蝇嗅着什么异味而来的人,转眼都退到门外,打开的门,再次被关上,容颜心里却不是滋味。
她和慕安之要离婚的消息,很隐瞒,不,甚至可以说是绝密,外面那帮记者是怎么知道的。
呵,答案只有两个,不是杜柔媚泄露给报社,就是慕安之做的。
杜柔媚这么做,可以说算是逼宫,为自己真正成为外人羡慕的慕夫人推波助澜,慕安之终究是花心的,面对倒贴上门,曾经一同维和过的女人,即便知道她曾伤害过自己,他也根本没拒绝的定力,所以纠缠至今。
如果是慕安之做的呢,是不是如他的律师那样所说,如果她再不签离婚协议,他要正式收购外公的心血,刚才涌进来的记者,只是对她的一个小小警告。
或许,在有权有势有貌的慕安之看来,对付她,容易的好比踩死一只蚂蚁。
……
想到杜柔媚这个名字,容颜脑海里就浮现出侧面和她基本一样的那张脸,难怪厌恶,居然是因为多年前早交锋过。
四年前的那段记忆,从梦境中断断续续回想起的就知道很不愉快,既然不愉快,何必再去想。
她容颜,不管姓什么,都只是她,忘却那段时间,权当是和过去彻底做个了断。
正当她呆呆的,目光呆滞的坐在沙发上,两个律师已经在为分财产而争吵了起来。
往日律师斯文有礼的形象,在金钱的划分上,荡然无存,正争的面红耳赤,互不退让时,沙发上形容憔悴的女人站了起来,定定看向自己带来的律师,“马律师,不管他们提的是什么条件,都签了吧。”
“什么?”领带已经被扯开的马律师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重复了一遍,“大小姐,您的意思是‘AY’的产业一分钱也不要了?”
打赢这场官司,对他名声也有很大提升,以后哪怕自己出去单干,也不怕找不到客源,难道就真这么不战而休了吗?
有点不甘心!
容颜点点头,满眼倦怠,“嗯,一分钱也不要了。”
她拖延着不想离婚,本来也和钱没任何关系,只是对不起腹中的孩子了。
她看向慕安之派遣来的律师,眼底溢出讽刺,“蔡律师是吧?”
被称为蔡姓,刚才还万分精明能干的中年男人,听容颜这样一叫他,脸上反而露出几分尴尬,“夫人,鄙人正是姓蔡。”
容颜转过身,不再看他,拿过笔直接在乙方签下自己的名字,“你回去告诉慕安之,我留在部队的东西,麻烦他……”
蔡姓律师拿起签署好的离婚协议,在签名处,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确定无误后,公事公办的口气打断她,“容小姐……”
容颜冷笑,他还真善于见风使舵,对她的称呼转眼由夫人变成了小姐,的确,容颜两个名字落到纸上,从此她和慕安之也没了任何关系。
如果,硬说有什么关系,顶多是过期不候的前夫和前妻。
看容颜脸色变了变,蔡姓律师讲话也顿了顿,“容小姐,你留在部队的东西,慕总已经让我带来了,就在汽车的后备箱里,等会下楼时,我拿给你。”
容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仿佛在瞬间被人用刀划过,疼到无以复加!
那帮记者果然是慕安之弄来的,他早准备好了一切,甚至于连她的东西都给她带来了,他断了她所有的退路,因为她现在有外公,所以,他知道她不想把事情弄大。
因为一张照片,他对她真的已经到生生相厌到这地步了吗?
曾经的缱倦缠绵,曾经深入骨髓的暖语,都化成冰冷的无情了吗?
都说嘴唇单薄的男人,在感情上也凉薄,原来,这也是真的。
脸上血色尽失,浑身浑然无力,她茫然地朝后退去,后背直到抵上墙壁,才倚靠着墙壁的外力站定了。
“大小姐,你没事吧?”马律师放下手里文件,满脸担心的走了过来,毕竟是花家的新主,他出言关心是应该的。
容颜朝他摆摆手,有些艰涩地开口道:“我没事,等会你去帮我拿东西。”
她已经无法面对,心里更没法承受!
“是。”马律师朝蔡律师狠狠瞪了眼,虽说同行是冤家,但,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讨厌的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