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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之眉色淡淡,“我又不是神机妙算,杜柔媚的出现,只是个巧合,我只是借了个机会罢了,至于当年救起容颜后,我让她忘记了那段记忆,其实有我自己的苦衷……”
他回头看着徐名义,一双幽深的黑眸里流露出孩子一样的迷茫,“我母亲当年去视察,后然轰然倒塌,让她命丧当场的医院,正是容南毕承建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容南毕正是她的父亲。”
“啊!”徐名义不由尖叫起来,“这是哪出和哪出,你们之间怎么还梗着杀母之仇!”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杀母之仇,但是我敢肯定那年在斯里兰卡,当我借着昏迷,故意告诉她我的名字,明显感觉她一震,也许她早知道了那件事,正是因为怕跨不过那道槛,相处的那几天她才一直不告诉我她的名字,即便我借着昏迷的劲,使劲追问过她,她也没说一个字!”
徐名义没再说什么,一晚上让他知道那么多压在慕安之心头的事,他是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不过在走之前,他还是不得不提醒慕安之,“山上你真的不能再带她去,我们这样的人,在任务没完成前,是注定不能有私人感情的,你那样对她,很容易被上头知道你娶她不是想掩藏自己的身份,而是真的爱上她了,还有关于你曾经是特种兵那件事,也不能让她对别人说,上头的纪律你是知道的,三年前的计划被人破坏了一次,这次怎么都不能出任何纰漏。”
慕安之没说话,只是远眺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发呆,夜风带着海水的咸涩味,吹起他的头发,翻飞他手里的军装,也吹乱他的一颗心。
他不是个不谨慎的人,相反,他的双重职业,注定他要比技能娴熟的特种兵,还要敏锐细腻上几分,如果不是他故意,容颜怎么可能会两次从他口中听到“柔媚”的名字。
他自嘲地笑了笑,这居然是他因为感觉容颜对他没有感觉后的试探,伎俩有些幼稚,他却还是试了。
容颜的反应,委实让他小小得意了一下,她虽然已经不记得他,但是,她终究还是有点在乎他的。
让他没想到的是,副作用马上来了,得知他嘴里的那个名字后,她除了时不时拿出来讽刺他一下,更是雀跃无比的开始着手调查他背后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真是个笨女人,她就真这么想和他离婚吗?
她不知道这样会坏他的大事吗?
她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娶她,也是朝上头撒的谎。
什么容颜容家大小姐的身份,刚好能帮助他隐藏起自己父亲是高官的身份;什么再不娶妻,那些人不敢贸然接近他,都是胡话!
从杜柔媚这次故意把她身上的伤给他看,他就知道贾初锋估计是和她摊牌了,而她也开始逼他了!
他贾初锋都能查到的事,何况是他,杜柔媚当年即便能经得起贾初锋金钱和权利的诱惑,他也不会娶她。
他很庆幸,在他的外貌和贾初锋的财力中,杜柔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他更庆幸,贾初锋利用杜柔媚把他“引”到了这里。
正因为这样,顶着“痴情”之名的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到了A市,才能光明正大的呼吸着和她一样呼吸的空气,更能在时机成熟的两年后,等她一毕业,抢在其他男人前面,把她娶了。
他的“痴情”骗过了所有人,这当中包括从小教他武功的黎卫国,也包括好朋友的金子。
他的身份,同样骗过了所有的人,他现在是武警军医,在这之前,他更是特种部队的军医。
他这军医和普通的军医有点区别,因为技术过硬,他还被指派着接受其他任务,比如三年前斯里兰卡那次,他奉命在内战中受伤,然后救起内战中同样受伤的恐怖分子头子,顺利潜入国际最大的恐怖组织内部,谁知道……
他才躺到地上,不远处就有个女人跌跌撞撞的朝他走来,走到他身边时,她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到后来,大概是觉得他脸上有血污看得不够真切,她咬着牙,把他从精心布置的死人堆里拉了出来。
再接着,她把他安置到了一个山洞里,除了出去找草药,寻野果的时间,他们都是日夜相守在一起,如此过了五天,直到他觉得不能再放任她这么“救”下去,这才乘她出去时,给上头留个记号。
上头对这个好心败坏事的女人恨得牙根直痒,当追问那人是谁时,却被他轻飘飘的搪塞过去,现在经过两年“痴情”等待后,所有的人都以为当年救他的人就是杜柔媚。
等她打水回来,口对口喂他时,他假借说的是迷糊话,对她说:“救命之恩,大如天,如果你想,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
明显感觉到她的背脊一僵,就当他打算偷偷睁开眼看一下她的表情,她已幽声轻叹,“你姓慕,我姓容,或许我们和潘杨不结亲一样,我们也注定结不了亲的,这是我爸爸欠你的,就让我来偿还。”
他没再睁开眼,任由女人继续嘴对嘴给他喂水,想起第一天没找到水时,他喊口渴,她毫不犹豫割破手指给他吸吮的样子,心头一时五味陈杂。
在斯里兰卡内战时的回忆到此为止,他没继续下去,下面的经历很不愉快,他根本不想再去回忆。
他闭上眼,想起咖啡厅里那次相亲,她白侍应生时,满脸不屑的模样;想起,结婚时,拉上她手的那刻,他心里真的回荡着一股春水,暖暖的,柔柔的,瞬间,春暖花开了,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
早晨下车,他就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他本以为会是那些人派来的,正想着怎么应付过去,在瞥到花坛里探出的摄像头,他一下子明白了,又是身边这小女人耍的小心眼,于是,他将计就计的,亲了她。
至于晚上,他让服务员故意说那些消息给她听,心里其实是希望她有鸵鸟精神,不要再追查下去,因为不确定,所以,他对自己走的那步棋没了把握。
回忆到这里嘎然而止,慕安之猛然睁开眼,他的身份,肩膀上担负的任务根本不允许他用这么多时间追忆过往,为了那个女人,他似乎有了太多的“违纪”。
掏出口袋里的香烟,厌倦的看了一眼,然后把它扔到海里,转身开车离开。
……
容颜打开家门时,客厅里一片漆黑,她打开灯,换拖鞋时有意瞥了眼,他的拖鞋还放在,不由勾唇笑了笑,安慰旧情人还没回来呢,还真是忙!
换上自己的拖鞋,她突然坏心一起,弯腰拿起慕安之的拖鞋,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容颜……”半夜,一声怒吼突然划破夜空,从家属区的302室传出。
楼下站岗的哨兵不由打了个哆嗦,然后齐刷刷的朝三楼看去,在他们印象中向来温润文雅的慕军医从来没发出过这样的怒吼。
容颜揉着有些惺忪的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再次没敲门,直接闯进她房间,一脸冷气的男人,“深更半夜,这样大呼小叫,素质果然有待提高!”
慕安之有点狼狈,一只脚穿着拖戏,一只脚则是光着,容颜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暴怒。
她努力憋着笑,依旧一脸无辜的样,“慕军医,您老人家这副打扮,难道是要去参加万圣节狂欢?”
说着,她还很羡慕似的眨了眨眼。
慕安之怒极反笑,索性把另外一只拖鞋也给脱了,赤一双白皙修长的玉足大步朝床上人走去,“看颜颜的样子,是想和我一起去参加喽。”
“不……”等容颜感觉到危险已经晚了,慕安之长臂一伸,不由分说,已经掀起她的被窝,躺了进去。
他的力气很大,容颜挣扎了一下,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了,挣扎半晌,依然无果,她只能小声说:“你还没洗澡。”
慕安之才不管她的托词,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枕在脑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你洗过就可以了。”
容颜被他的厚颜无耻噎得一下子无话可说,想挣扎吧,力气又没人家的大,最要命的是,这个男人即便没洗澡,身上也没什么汗渍味,身上散发出的是淡淡的,好闻的薄荷香,她逐渐沉溺其中……
第七十八章:神清气爽【手打VIP】
相比某个安然入睡,而且睡得无比安心满意的男人,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女人可谓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窗帘没拉严实,一抹月光透过那条缝隙折射进来,刚好照到床上两个相拥到一起的人身上。
容颜瞪大眼睛,半仰起头仔细打量已经睡着的男人,他睡得很安稳,鼻息也很轻,即便已经睡着了,睡姿也是优雅得让人自卑。
直直盯着这张迷倒无数女人的脸,忽然想起他斑驳错横的背,容颜居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为防止自己控制不住,她忙闭上眼,就这样顺着男人的外力紧紧贴在他胸口,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努力把已经涌到眼角的泪,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平静下来,她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接电话接的那么专心,连她下车都不知道,怎么现在沁入鼻尖的,会是原本属于他的淡雅清香,而不是那股甜腻诱惑的香水味。
当发现,他身上并没出现像以前那样的香水味,心里小小的那么舒展了下,她似乎很开心。
开心他虽然晚归,其实却没有去旧情人那里。
随着慕安之的抽风,她似乎也在抽风了,不然怎么会觉得靠在他胸口,是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舒适,慢慢的,她也有了睡意。
男人坚实宽厚的胸膛一如既往的温暖,清凉好闻的气息让她彻底放松下来,这一夜,她睡得出奇的好,连梦都没做一个。
只是到后半夜,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搂着她的那双手又紧了几分,再接着隐隐听到,有人俯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着“安心,满意,永远”这样的词。
第二天醒来,当回想到脑海里飘过的这几个词,她轻轻笑了笑,她肯定又做梦了,可能因为梦太美了,所以自己不记得了罢了。
下床穿好鞋,打开房门,客厅里空无一人,隔壁的房门敞开着,也没人,他并不在。
早餐依然放在餐桌上,走进一看,没什么多大的变化,依然是她喜欢的白粥小菜,外加荷包蛋。
粥和小菜,容颜不敢确定是不是慕安之煮的,却能肯定碟子中央那两颗金灿灿荷包蛋是出于慕安之之手。
洗漱好,坐到桌边,盯着那两个荷包蛋,她不由一阵疑惑,慕安之真的从不吃鸡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煎鸡蛋手艺。
他煎的鸡蛋,一口下去蛋白柔滑,蛋黄细腻,基本可以和五星级酒店的厨师媲美。
用过早餐就去上班,走到门边换鞋,当看到慕安之孤零零落在那里的一只拖鞋,她忍不住笑了。
昨晚,她其实也没干什么坏事,不过在他一只拖鞋里放了点色拉油,本想摔他一跤,谁料,他跤没被摔,弄得她倒又是被人吃豆腐一样抱了一晚上。
她依然记得她挣扎到最后,他埋在她脖颈处,故作恶狠狠的威胁,“这叫代价,也叫还债,知道不,让你下次还使坏!”
还好,打开门时,她暗自庆幸了一下,还好,他没有像在慕家那样耍无赖,借此让她干这干那。
她没察觉到自己走下楼时,因为想到那个人昨晚赤着一只脚的暴怒样,嘴角忍不住是带着笑意的。
……
耳边时不时传来“一二一”的口号声,身边时不时有列好队,保家卫国的战士从身边走过,容颜有些不习惯,把头低得沉沉的,飞快朝部队外面走去,才走到哨位那里,手突然被人拉住。
她回头,当看清来人,她很惊讶,“你……”
“我怎么了?”大概是昨晚休息得也很好,慕安之今天看起来也分外的神清气爽,一袭军装更显他意气奋发,“我来送老婆上班。”
他很认真地看着容颜。
容颜微微窘了下,她就站在哨兵身边,毫无疑问,那两个哨兵肯定也是听到慕安之的话了,不然脸上怎么会出现怪怪的表情。
天哪,她突然想到昨晚慕安之半夜的那声怒吼,脸一下红了,哨兵这么奇怪的眼神,不会以为他们昨晚那啥啥过头了吧。
部队里的战士,难道也这么八卦吗?
慕安之才不管她在想什么,拽着她的手就朝部队外走去。
坐上车,容颜还是有些不习惯,看他一袭军装在身的样子,就知道他在上班,既然上班怎么会有时间送她。
据她所知,慕安之可是武警医院的顶梁柱,这也是为什么他婚假只休到一半,就回去上班的原因。
人才啊,许多人是离不开他的,尤其是那些女兵和女干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