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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情缘:云中歌-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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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歌想想,也觉得缘分真是太奇怪的一件事情,她第一次看到金银花琴时,还想过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雕出这哀伤喜悦并存的花,不想后来竟成了他的徒弟。

    她坐到坐榻上,说道:“你以后若有时间,多给我讲点师傅的事情,我很想多了解师傅一些。”

    孟珏收拾完东西,坐到了她对面,点头答应,“不过我只知道我跟随义父之后的事情,义父从不提起以前的事情,所以我也不知道,很多都是我猜的。”

    “我以后可以问我爹爹和娘亲,等我知道了,我再告诉你。”

    “千万别”孟珏急急地说,“你要问,去问你二哥,他应该都知道,千万不要去问你娘,你拜师的事情也不要告诉你娘。”

    云歌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是故人吗而且应该交情十分深厚,要不然你也不会想利用”她猛地吞下已到嘴边的话,撇过了头。

    孟珏的语声很是苦涩,“正因为他们交情十分深厚,义父才不想你娘知道他早已过世多年,他怕你娘会伤心。”

    云歌已经历过生离死别,听到那句“他怕你娘会伤心”,眼泪都差点下来,原来是这样的,师傅他竟情深至此

    “义父临终前特意叮嘱过三个伯伯和你二哥,你二哥因为义父离世,伤心难耐,当着你爹娘的面还要谈笑正常、尽力隐瞒,可你娘和你爹岂是好糊弄的人所以,他一半是性喜丘山,一半却是为了义父,索性避家千里,你爹和你娘这些年来四处游走,应该也只是想再见义父一面。”

    云歌听得又是惊又是伤,喃喃说:“只怕我二哥已经在我爹面前露馅了,我爹应该早已猜到了,他虽然陪着我娘四处乱走,但雪一崩,他就借机住在了里面,因为他早知道,即使寻遍天涯海角,都找不到了”

    孟珏轻轻地叹了口气,“上次我去你家提亲,你娘问起义父,我 ;就胡乱说了几个地点,反正我是尽力往远里说,你娘还纳闷地问我,你义父去那些地方做什么你爹却只是坐在一旁静听,原来他早已知道。”

    两人琢磨着一知半解的旧事,相对唏嘘。

    这一刻,他们之间所有的隔阂都似消失,因为纠缠不清的缘分,彼此间有着别人难及的了解和亲切。

    云歌小声说:“难怪我爹和我娘对我不闻不问的,他们是太相信师傅了。”

    孟珏很尴尬,也小声地说:“本来你爹让你三哥盯着点儿你,可我说我去追你,你娘和你爹立即就同意了,拜托我照顾你,想来他们虽然不愿勉强你,可心里一定很盼望婚事能成。”

    云歌低着头,默默地坐着,孟珏也是默默地坐着。

    烛火跳跃,轻微的“毕剥”声清晰可闻,两人的影子在烛光下交映在一起,孟珏忽地希望这一刻能天长地久。

    云歌却猛地站了起来,低着头说:“我回去了,明天等你下朝后,我来找你。”

    孟珏也赶着站起,“我送你回去。”

    “不用”

    孟珏却未理会她的拒绝,灯笼都顾不上打,就跟在她身后出了屋子。

    一路行去,虽然云歌再未和他说话,可也未命他回去,两人就着月色,并肩行在曲径幽道上。孟珏只觉得心静若水,说不出的宁和安稳,好似红尘纷扰都离他万丈远,只有皓月清风入怀,平日里需要借助琴棋书画苦觅的平静竟如此容易地就得到了,不禁盼着路能更长一些。

    到了竹轩,孟珏自动止步,云歌也未说什么告别的话就进去了,行了几步,突地转身说:“时间或长或短,汉朝应该会有一次大举用兵的战事,到时候,你能站在霍光一边吗我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他说的一句话,太平若为将军定,何须红颜苦边疆你们这些堂堂七尺男儿整日间斗来斗去,可想过汉朝西北疆域十几年的太平是靠 ;着两个女子的青春在苦苦维持还有那些红颜离家园,却白骨埋异乡的和亲女子。你们一个个的计策除了争权夺利,就不能用来定国安邦吗想想她们,你们就不会有些许不安吗”

    孟珏未料到她是这样的要求,肃然生敬,很认真地应诺,“你放心,大事上我绝不会乱来。”云歌第一次露了丁点儿笑意,轻抿着唇角说了声“多谢”,转身而去。

    孟珏回道:“这本是七尺男儿该做的事情,何用你来谢我”云歌脚步一顿,虽未回头,眉间却有一股柔和。

    正式拜师后,云歌开始了真正的学医生涯。每日里风雨不误、阴晴不迟地去找孟珏。

    云歌心思聪慧、认真刻苦,孟珏则倾囊相授、细心点拨,所以云歌的医术一日千里,让孟珏都暗自惊讶,想着义父若还活着,能亲自教云歌医术,恐怕云歌才是义父最佳的衣钵传人。

    云歌刚开始还有不少担心和戒备,可发现孟珏教课就是教课,绝不谈其他,担心和戒备也就慢慢少了。

    云歌疏忽犯错的时候,孟珏训斥起来一点不客气,丝毫不留情面。她自小到大,爹疼娘宠哥哥让,从没被人那么训过,怒火上头时,也出言反驳,可孟珏言辞犀利,字字直刺要害,偏偏语气还十分清淡,越发显得她无理取闹。

    她词穷言无,又羞又恼,只能对着他嚷:“师傅若在,才不会这么说我是你自己教得太差了”孟珏冷笑一声,拂袖就走,一副“你嫌我教得差,我还就不教了”的样子。云歌嚷归嚷,其实心里很清楚,的确是自己做错了。医术不同于其他,其他事情可以犯错,一道菜做失败了,大不了倒掉重做,可用 ;药用错,却会害人性命。所以过一会儿后,等怒火消了,她会低着头,再去问他,他倒仍是那清清淡淡的语气,也不提两人吵架的事情,只就云歌的问题细细道来,再着重讲解她做错的地方。

    一学一教的日日相处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渐渐缓和,虽还不至于谈笑正常,但至少在不提起往事的时候,两人可以如普通朋友一般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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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破茧成蝶(1)
    自发生偷盗令牌的事件后,刘询就再不踏足椒房殿,许平君也尽量避免见他,所以两人虽然都身处未央宫中,却常常月余不谋一面。

    一日,云歌进宫去见许平君,看她整日闷在椒房殿内,遂主动提出要出去走走。两姐妹边走边聊,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淋池畔,荷花才长出叶子不久,一个个碧绿的小圆盘袅袅地浮于水面。两人对着水天碧波,都是心绪万千,沉默无语。

    忽地,一缕笛音随着清风传来,云歌和许平君循着乐声,眺望向远处。只看碧波尽处,柳烟如雾,一叶小舟徐徐荡出,一个红衣女子正坐在船头,握笛而奏。

    云歌和许平君都是呼吸蓦地一滞,心跳加速。

    小舟渐渐近了,舟上的女子回头间看到许平君,急急站起来,想要行礼问安,“皇后娘娘”

    云歌和许平君看清楚是张良人,长长地吐了口气,眼角莫名地就有了泪意。

    许平君高声说:“人在舟上不用行礼了。”

    撑船的宦官将船靠了岸,小心地扶张良人下船。许平君这才发现 ;张良人隆起的腹部。她告诉自己不在乎,可毕竟不是不相关的人,心还是猛地痛了下。

    张良人上岸后,立即来向许平君行礼,许平君强笑着说:“不用行礼了,你身子不方便,多休息吧”说完,不等张良人说话,就拉着云歌离开。

    云歌默默地不说话,回头看了一眼张良人惊疑不定的神情,只能叹气,姐姐还是没掌握宫廷生存的法则。

    许平君走着走着,脚下一个踉跄,人向地上跌去,云歌忙反手扶住她,许平君倚着云歌的手臂,弯着身子干呕,云歌生疑,手搭在她的腕上,“姐姐,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许平君直起了身子,惊慌地说:“不可能,我和陛下已很久没见过面了。”

    “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姐姐,你可真是个糊涂人当年虎儿刚怀上,你就知道了,如今却直到现在都还不相信。”

    许平君脸色渐渐发白,云歌微笑着抱住了她,“姐姐,这是好事,应该高兴。”

    许平君想起和刘询的最后一次房事,正是她雪夜跪昭阳殿的那夜,她身子轻轻地颤着,“孩子该带着父母的爱出生,不该是凝聚着父母彼此的猜忌和怨恨,那是不被神灵护佑的。”

    云歌只能轻声安慰她,“能护佑他的人是姐姐,不是神灵,只要姐姐日后疼他,他就是幸福的。”

    许平君的惊慌渐渐消失,想着恐怕此生这就是她的最后一个孩子了,神灵若不是眷顾她,怎么会赐她孩子心中涌起了喜悦,微笑着说:“虎儿也该有个弟弟、妹妹做伴。”

    云歌笑着点头,“姐姐最近太伤神了,身体可大不如怀虎儿的时候,回头让孟珏帮你开几服药吧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姐姐就不要理会了,安心养胎才是正经事情。”

    两人一面笑说着话,一面向椒房殿行去。

    日夜交替、光阴流转,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夏季。

    如云歌所料,霍光果然倾力筹划,准备集结大军,挥师西北,讨伐羌族,顺带暗中清除乌孙的保守势力,立解忧公主的儿子为乌孙王,将匈奴、羌族的势力赶出西域,使西域诸国放弃两边都靠的想法,完全向汉朝称臣。

    刘询在此事上表现得漠不关心,再加上朝中儒生都厌战事,觉得现在的境况很好,所以朝堂内一片反战声。

    霍氏门生虽然众多,可碰到漠不关心的皇帝和言辞锋利、动辄搬出民生安康一通大道理的儒生,霍光的主张实施困难。毕竟一场战争牵涉巨大,从征兵到粮草,从武器到马匹,即使以霍光的滔天权势都困难重重。

    主战派与主和派相持不下时,行走丝绸之路的富贾巨商们联名上书,向皇帝陈述他们在丝绸之路的所见所闻,论述西域门户对中原地区的重要性:西域是汉朝通向外界的门户,如果西域被堵,汉朝就如同被锁在了院子中,不能了解外面世界的动向,无法与外界进行文化、医术和科技的沟通交流,只会故步自封。他们还慷慨陈词,言道从文帝、景帝到武帝,再从武帝到现在,汉朝商人地位在西域的变化和大汉的国势息息相关。文景时,西域人畏惧匈奴,蔑视汉人,将最好的食物和向导给匈奴,将最差的马匹、骆驼高价卖给汉人,甚至随意抢夺汉人的商品和屠杀商人;武帝时,汉朝商人所过之处,待遇之隆,如若王公,匈奴奔走回避,而现在,虽还不至于沦落到文景时的惨状,但在西域人眼中,他们已只是一群来自一个日渐没落帝国的商人,常有轻慢无礼之举。最后,他们许诺“愿倾绵薄之力,以助国家。无强国则无民尊,而无民之荣耀则无国之兴盛草民等谨以贱躯叩首,遥祝一代明君,成百世霸业”。

    刘询明知这封上书背后大有文章,可看到最后时,仍悚然动容、 ;心潮澎湃,直想拔剑长啸、西指胡虏。

    儒生们仍在底下哼哼唧唧,说着商人重利,他们如此做,只不过是希望国家为他们开辟一条顺畅、平安的通商之路,方便他们赚钱。刘询问孟珏:“孟太傅如何想”

    孟珏笑看着众位指责商人的儒生问道:“这些商人是不是大汉的子民”一个文官嘴快地说:“当然是了。”“他们的经商所得是否交了赋税”“当然他们若敢不交“既然他们是大汉的子民,既然他们向国家交了赋税去养活官员、军队,那么他们难道不该希求自己的国家保护他们吗”几个文官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这这要从长计议,一场战争苦的是天下万民,个别商人的利益”

    孟珏没有理会他们,只对刘询朗声说:“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千里亦必诛之”

    孟珏的声音将所有的议论声都压灭了,突然间,大殿里变得针落可闻。在一片宁静中,孟珏的声音若金石坠地,每一字都充满了力量,“这样的汉朝才配称大汉”他眼睛的锋芒中还有一句话未出口:这样的君主才配称霸主

    朝堂上的百官,面色各异,空气中流动着紧张不安。刘询强压住内心的惊涛巨浪,若无其事地微笑着问张安世,“张将军如何想”可他的眼睛却一直紧盯着孟珏。

    张安世在刘询的眼睛里看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光芒。武帝刘彻命张骞出使西域时,命卫青、霍去病出征匈奴时,命细君公主、解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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