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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青芜-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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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殊应该也发现了青芜望向那边的视线吧,所以才匆匆离去的。

    青芜本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却未想到世殊会在此地等她。

    看着世殊手里拿着的那袭黑色的大氅,一切都不必言明了。

    二人一个明明关心着却打死不说,一个明明想接近却打死不做。

    唉,这对别扭的祖孙俩。

    青芜不禁莞尔。索性拉了世殊,一同坐在了一处裸露在地表的树根上。

    谁也不愿打破这令人压抑的静谧。漫长的沉默。

    竟然是世殊先开口的,问青芜:“你想知道些什么?”许是嗓子干涩,世殊的声音有些沙哑。

    青芜掰过世殊的肩膀,认认真真地看着她:“世殊,不想说的可以不用说,不必勉强自己的。”

    世殊回望青芜,轻薄朦胧的月光映衬得世殊的眼睛亮如星辰。

    一直包裹在坚硬表皮下柔软的内核显露出来,青芜头一次听到一向冷定的世殊语气里掺杂了各种情感,挣扎的、取舍的、不安的、期待的:“不,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妹妹般看待,所以如果是你,我说。”

    看着世殊不似作伪的神色,如皎月般清冷的面庞。青芜微叹口气,感动。

    今晚过后,便让青芜与世殊一同分担心里最隐秘的痛吧,或者,让青芜就此打开世殊心内的禁锢更好。

    那一夜,除了当空清冷的月色,庭院间不时穿过的微风外,无人见证世殊对青芜说了什么。

    当晨露沾湿了衣襟的时候,她们终于从娓娓的叙述与漫长的倾听中回过了神。

    不得不说,许是因为心思细腻敏感的缘故,世殊的表述能力极强。

    即便只是世殊的故事,青芜亦察觉得出那些只言片语中潜藏的快乐与悲伤。

    对视片刻后,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子达成了某种共识。

    青芜想起了什么,突然大叫一声跳将起来:“糟糕!”

    世殊被青芜的举动惊了一下,随即摸到手边因吹了一夜冷风已经变得冰凉的大氅。

    “不用管那个死老头。”世殊嘴里嘟囔,脚下却是一刻不停地向院落赶去。

    待得她们赶到院落里的时候,桑老头还趴在那里睡得香。鼾声如雷,露在外面的雪白胡须一抖一抖的。

    青芜正待推世殊过去将大氅披到桑老头肩上,世殊突然狡黠一笑,让青芜附耳上去,对青芜说了些什么。

    青芜不禁好笑,以前从未想过,冰冷如雪的世殊也会有这么调皮的时候。

    于是两个女子悄悄潜了过去,作了番布置后,将大氅披在桑老头身上,又悄悄地走了,装作未来过一样。

    二人躲在远处偷偷观察了一阵儿,见桑老头翻了个身,大氅掉在了地上。

    大氅落地的钝响吓得他一激灵。

    确认他醒过来后,二人急忙加快脚步开溜——

    “青芜你这死丫头对我的胡子做了什么!”

    果不其然,还未走出几步,便听到了桑老头愤怒的吼叫。

    两女飞快地跑回居处后,发现南迦已经醒过来了,看样子正在四处寻她们。

    见她们回来,南迦略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你们一大早的干嘛去了,我刚怎么听到桑老前辈叫青芜妹妹的名字,好像还挺生气的。”

    青芜与世殊相视一笑:“我们把他的胡子烧了,不生气才怪呢。”

    随即青芜苦着脸,假意向世殊抱怨:“世殊啊世殊,桑老爷子肯定不会怀疑到你头上,看他那么生气,这黑锅我可背得大了,你要赔我。”

    然后又拉起南迦的手:“下次这种事得我们三个一起做……”

    话还未说完,便发现被她拉住的手温度低得吓人。

    “南迦姐姐不舒服么,为什么手这么凉?”青芜大惊下好意询问。

    南迦下意识地迅速抽回了手,许是觉得失态了,勉强对青芜一笑:“抱歉了青芜妹妹,我可能染了些风寒,加上夜晚没有睡好,不妨事。刚才是无心的,青芜妹妹千万别放在心上”

    青芜宽容一笑:“南迦姐姐既病了,就趁早去药庐看看郎中抓些药,换季的时候,老拖着身体吃不消。

    南迦低下头去思量片刻,笑着允了。

    世殊拉了青芜,告辞:“那南迦再睡会儿吧,午餐让人给你端来房里就好。”

    南迦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终于未说话,将她们送出门去后,将门向里阖上。

    看着南迦的脸渐渐隐在了门后,青芜有种不舒服的错觉,就像不远后,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一样。

    被南迦一搅,青芜与世殊都失了恶作剧后的兴奋感,二人心事重重地往天禄阁走。

    一般无事的时候,桑老头都是在那里的。

    果然在那里找到了正在生闷气的桑老头,看到青芜的时候,桑老头气得跳脚,手指着青芜“你你你”了半天什么都说不出。

    世殊将青芜护在身后,云淡风轻:“爷爷,你的胡子是我烧的,有什么问题么?”

    “你说青芜丫头做这种事也就罢了,亦然丫头你怎么也跟着瞎胡闹……”桑老头正自顾自地絮叨,眼睛突然睁大了——

    “亦然丫头,你你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你不喜欢的话,我便不叫了。”世殊将头撇在一旁,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不不不,亦然丫头,再像刚那样叫我一次。”桑老头未仔细观察世殊的神色,只因宝贝孙女儿的话急得上蹿下跳。

    “爷爷爷爷爷爷。”世殊笑,发自内心的语气就连青芜这个外人都感觉得到。

    这一刻,世殊与桑振衣老前辈的隔阂算是彻底解了吧。青芜笑。

    世殊平日里将自己封闭得太严实,任何人都无法走近,因此世殊便放任自己将所有的好意拒之门外,才长成了如今这般淡漠疏离的模样。

    其实青芜也未做什么,只是听世殊给她讲自己的故事时,在适当的时候,以旁观者的身份,点醒了世殊。

    而桑老头的努力亦早已让世殊心里的坚冰融出了一个洞,只是世殊未曾察觉罢了。

    这世间的人呐,永远都不懂,只要是还活着,那些温暖的就应该珍惜。一旦逝去了,所有的爱恨情仇,也便随之烟消云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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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南迦中毒
    南迦的身子不适,午餐她们也没心情多吃。所以世殊任凭桑老头将自己的碗填满成小山状,还是将碗一推,忽略掉桑老头哀怨的眼神,拉着青芜走了。

    青芜被世殊牵着,只得转过头去回以桑老头一个抱歉的微笑。

    世殊吩咐厨房做了几样清淡的素食小菜并点心,用餐盒提了,再叫下人熬了碗祛风寒的汤药,怕苦口还特意差人弄了碟上好的洋槐蜜备着。

    提着餐盒一路行至南迦住的小间,叩开了门。

    许是因为休息得好了,南迦的脸色已没有晨起初见时那般苍白得吓人。

    见是她们来了,南迦的眼神闪了闪,将她们让进屋。

    世殊将手中提的餐盒放在小几上,将菜、点心并药布好,揉了揉勒出了些红痕的手腕,唤南迦:“南迦姐姐先将药服了吧,免得凉了减了药性。饭什么的喝了药便能用。”

    南迦走过去,端着碗将赭色的药液一饮而尽,浓烈的苦药味儿呛得南迦咳嗽半晌。

    世殊及时地将装着洋槐蜜的小碟送至了南迦唇边,南迦感激一笑。

    看在她们辛辛苦苦提着餐盒过来的份儿上,即便无甚胃口,南迦也每样菜都挑了些。然后放下筷箸。

    她们知她刚喝了苦药,且生着病,身子不适,便也不计较。

    世殊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几沿,问南迦:“南迦姐姐这身子可能走,不能走的话在城主府里再歇个几天,等身子好爽利了再走也不迟,爷爷是不会怪罪的。”

    南迦听得世殊那声“爷爷”,过会儿才反应出是桑老头。

    笑着应道:“世殊妹妹说得哪里的话,姐姐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身子骨哪有那么娇贵,况且渡中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这样赖在城主府不走,岂不是让人看笑话么?”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青芜总觉得南迦笑得有些假,让人不大舒服。

    世殊似乎也看出了些端倪,拉着青芜出门去:“那南迦姐姐先洗漱用餐吧,晚会儿我们再来找你便好。”

    沿着小径一路走过去,青芜与世殊都沉默,各怀心事。

    青芜待要开口,世殊阻住她:“青芜妹妹,南迦不说,我们便别问,不说,是因为不想说,不能说,无论哪一点,都是不愿再提起的。”

    那时的青芜只惊异于世殊比她年长了几岁,因而考虑事情较她来细腻缜密。

    然而许多年后,那些经历过的情仇爱憎都已经模糊,那些曾经陪伴的人们都已经被时间淹没,某个午夜梦回的时分,青芜突然无比懊悔——

    如果那时问了南迦,打开了南迦的心结,该多好。

    将来的事谁又预测得了,于是青芜便由世殊牵着,离那扇闭合的门,愈行愈远了。

    她们用过晚餐后,南迦才姗姗来迟。吃过给她单独拨出来的、用小碟扣起来的饭菜后,便拉着她们往府门外走。

    三女默契地假装看不到桑老头那种“我的宝贝孙女儿才肯叫我爷爷,你们就不能留她多陪我这个糟老头子几天么”的眼神。

    世殊与青芜的本意是要一左一右搀着南迦走的,因为南迦大病未愈,又用了药,身子疲软自不必说。

    然而南迦执意坚持自己走,她们也无法,只有将南迦护在中间了。

    三人一路上往回走,不同于来时路上的嬉闹,而变得有些沉默。

    青芜可以感觉得到,有什么隔阂不知何时在众人之间产生了。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压抑得青芜发疯。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南迦系在腰间那些璎珞上的银铃突然掉了一颗。

    因为是圆的,小东西滴滴溜溜地滚出一路,碰出了一阵细碎的脆响后,在离她们不远处停下了。

    一只修长的手捡起了那枚铃铛。

    看到了来人的脸后,许是因为前几天将他认成别人抢白了一通,世殊的语气稍缓和了些,面色还是冷的:“祁年公子,可以将东西还给我的朋友么?”

    面前的白衣公子将银质的铃铛放在指尖把玩,漫不经心:“这么精致的小玩意儿,还是如此美貌的南迦姑娘的贴身之物,留给在下做个念想可好?”

    察觉出不对,世殊一张俏脸冷若寒冰,沉声:“你不是斯祁年?”

    那个长相斯文的公子一礼,作文雅状:“跟亦然姑娘有过数面之缘,亦然姑娘怎么能这么快就将在下忘了呢?”

    不知是不是青芜多心,总觉得面前的人语气里带了丝淡淡的嘲讽。

    “斯嘉炀?”这次开口的是南迦。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始终维持的笑容不见了,表情难受得仿佛吞了只苍蝇。

    “正是在下。”斯嘉炀将手中的小铃铛放在鼻端嗅了嗅,陶醉道:“哟,南迦姑娘熏了什么牌子的香粉,好香。”

    世殊面色一寒,待要发作,突然发觉有人轻轻地扯住了自己的衣袖。

    转过头去,便看到南迦脸色愈发惨淡了,似是忍住了极大的痛苦般,摇摇欲坠,随时会跌倒一样。

    世殊无奈,不再理那个浪荡子,转而招呼青芜搀了南迦,一同向隐香总渡掠去。只要到了那里,南迦便可得到完备的照顾。

    待得到了渡中,南迦的脸上已隐约笼罩了一层青气,似是极寒。可是初秋天气虽冷,还远远未到这种程度。

    她们急忙请了渡中的大夫来看。

    半柱香时间后,大夫推开南迦房间的门走出来,向青芜与世殊摇了摇头。

    “南迦已经没事了么?”看到大夫阴云密布的表情,她们已经猜出了大概,只是不愿承认,希望大夫只是觉得南迦的病难治了些,需要时间慢慢调理罢了。

    然而大夫叹了口气,背着药箱,向青芜与世殊一拱手,语气惭愧:“老朽行医多年,从未看过南迦姑娘这般奇怪的病症。南迦姑娘面色泛青,脉象时断时续,显然不是病,又不像受了什么严重的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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