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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弄权或者谁把持朝政,只是那些上位者的事,那时的父亲只是个小官,而她也只是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小家闺秀罢了。
讲到后来,林夜阑有些犹豫,因为他不确定青芜能不能接受这样一个懦弱的自己,接受那么一段皇家秘辛,接受他被一个女子救过因而用了十年来缅怀那位女子的事。
然而犹豫只是片刻。他还是决定照实说了。
青芜也察觉到了林夜阑那一瞬的为难,却什么都没说,只静静地等待着,她相信林夜阑。就如相信自己般。
这不是盲从,而不过是一种情到深处的表现。
听完那样的秘辛,青芜也长久地沉默起来。
难怪,难怪。
难怪初见林夜阑的时候。他的眼里背着那么浓重的心事。难怪他有一种上位者的霸气,却被一种淡淡的谦逊内敛起来。
怕是因为身世的砥砺。
听了林夜阑的过去后,青芜也不再对他的故事耿耿于怀了。
扪心自问。如果她是林夜阑,那个女子用性命救了她,她会吝啬付出十年的时间缅怀么?
答案是不会的。
她闵青芜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所以,也不会强求林夜阑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相反,林夜阑敢做敢认的性子,更让青芜依赖,因为她知道,如果有一天,假如,仅仅是假如,自己也为了他丢了性命的话,或许会被他记一辈子的。
青芜静静地抚摸着林夜阑的左脸,她知道,这里原来有一道横亘了整半张脸的伤口,使林夜阑痛了十年,也记了十年。
但是,既然因缘际会使得他们相遇,而他脸上过去的印记也消失了,是不是说明,上天给予了这位天之骄子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呢?
林夜阑抓住青芜那只将他的心撩拨得痒痒的的小手,攥在手心里,握紧。
“南迦姐姐她,也知道你的身世?”想到这里,青芜撅起了嘴。
哪个女子都不希望其他的女子比她更了解自己的情郎。
“芜儿怎么知道?”林夜阑惊疑,他似乎从来没在青芜面前提过这件事,南迦的话,有他在场的时候也从未提过吧。
“看到取下面具的你的时候,南迦姐姐的神色有些变化,加上以前闲暇时聊天,她多多少少显示出了一些,加上你此番说的,我就能猜出个大概来了。”青芜对林夜阑转移话题的行为很是不满意。
“我家的芜儿深藏不露啊。”林夜阑看出了青芜生气,拧了拧她的鼻尖:“南迦初到隐香的时候便是她部族被灭的时候,那时的她谁都不许靠近,单单只有我。处得久了,她对我生出了些莫名的情愫,咳咳……”
说到这里,林夜阑干咳了两声,偷眼去看青芜的反应,见她表情无异后,才继续接下去:“……于是我便将这段尘封的历史告诉了她,告诉她我心里有人,让她断了这个念头……”
说到这里,林夜阑的声音又低了下去,望了望青芜,见她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才敢说下去:“……虽然那时候对她也有那么一点感情,所幸因为哀大于情,而且还沉浸在痛失池……皇姐的悲痛当中,所以及时收束住了,南迦未得到回应,也渐渐死心了。”
林夜阑说完后,青芜的脚也已经准备就绪了。听他说完最后一个音节,青芜将自己脚在林夜阑的脚背上狠狠地碾了几次才心满意足。
我不吃醋,哼。
林夜阑被青芜碾得巨痛无比,偏偏敢怒不敢言,只能装作没事的样子。
没关系,我不疼。
青芜将一腔怨气都泄出去了以后,才想起来正事:“那,昨天夜里的来使,寻你是何事?”
林夜阑想了想,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青芜愣住了,但看林夜阑的神色,倒不像是作伪的。
二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许久,青芜笑起来:“管他的,不就是当朝天子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林夜阑也松了口气,笑了。他爱的便是青芜这般的洒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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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兄弟交锋
日子一天天旖旎着,惬意得让人几乎忘了有位来使曾于深夜神秘造访,而那来使口中的“煜公子”,也再未派人来说些什么。
起初,青芜也央了林夜阑去打探南迦与离火宫的消息,可是这个在江湖中悄然崛起的组织,又如同崛起时那般,悄然人间蒸发了,连带着那个美艳无比,在离去时给青芜留下了一个决绝背影的绝色女子一同消失。
久了,青芜也厌倦了这样的找寻,天地偌大,若是南迦有心要躲,又怎么能让他们寻到呢?
一切的烦心事似乎都在离他们远去着,青芜也乐得没心没肺的。
然而,并非上一刻晴空万里的情况下,下一刻便不会乌云密布。
那日,青芜闲来无事,正在花玲珑的房里厮混着。
那小子三天两头地往城主府跑,每次去都要带一些自制的糕点,弄得城主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被他收买了。
现在看门的两个小厮看到提着食篮的花玲珑,通报都不用了:“哦,是来找世殊小姐的吧。”然后直接为他指出世殊在哪。
世殊貌似也开始对花玲珑……呃,做的点心开始感兴趣了。
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必须先抓住他(她)的胃,这一点上花玲珑做得很成功,至少青芜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有时候,青芜也会腆着脸,抓住花玲珑的衣袖晃啊晃啊晃的:“花花,要不你从了我吧。”
每当这时,花玲珑便拉下脸来,一副霸气的模样:“滚,劳资是男的。”
然后,青芜便会趁花玲珑不注意,麻利儿地捻起一块花玲珑做好的糕点塞进嘴里,边大嚼特嚼边挑衅地望着花玲珑。
哼。小样儿,跟我斗,我才不是冲着你来的,我就是为了点吃的。
花玲珑无奈,久而久之,帮世殊做什么好吃的之前,先做一份练练手,而那份练练手的,便直接便宜给青芜了。
那日,青芜正在花玲珑这边大快朵颐的时候。林夜阑突然差人来叫她。
林夜阑闲暇时向来是亲自来寻她的,或者有些事忙,不会让她插手,这样派人来寻她还是头一次。
只能说明一点,林夜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她,可是自己又走不开。
青芜的右眼皮跳了一下。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么?
“花花……”青芜抓着花玲珑的衣袖撒娇:“陪我走一趟好吗?”
花玲珑本想义正辞严地拒绝,毕竟现在天大地大世殊最大,然而看到青芜水汪汪的眼神又不忍:“好吧,那我就待一小会儿。”
其实青芜心里想的是。哼哼,多个人帮忙一起承担风险,风险就会小许多。
这厢商量好,正准备一起过去。那厢前来传唤的驱使一手将花玲珑拦住,上下嘴皮子一磨,吐出一句差点气死二人的话来:“抱歉了,花领主。渡主说了,请渡主夫人单独前往。”
青芜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你不早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驱使一脸的无辜:“您也没问。”
花玲珑耸耸肩。做了个“你这样看我我也没办法,是你家林夜阑不让我跟着”的手势,兴高采烈地找他的世殊去了。
青芜忍不住恶狠狠地朝着花玲珑的背影竖了个中指,这个没义气的家伙。
刚跟着前头的仆从踏进大厅的时候,青芜便被里面正对着她的男子惊了一下。
虽然面前的男子与林夜阑无丝毫相似之处,但是青芜可以肯定,面前的人便是当朝天子,林夜阑的皇弟,池煜阳。
王者之气,向来是掩盖不住的。
然而那个人居然坐在中首,坐在上首的林夜阑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已经犯下了大不敬之罪,斜斜地倚在椅子扶手上,手里拿着个青瓷的茶杯,正细细把玩着。
看到青芜过来,林夜阑招了招手,示意青芜过去,青芜只得硬着头皮走到林夜阑身旁,站定。
遇到皇帝不下跪不行礼,还待在上首的位置,她和林夜阑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吧。
林夜阑只知道面前的这个当朝天子是与林夜阑争夺皇位的胜利者,却不知道林夜阑怀疑他是害死自己父亲的帮凶。
许久,那个陌生男子开口了,丝毫没有动怒的样子,口气里带着丝戏谑:“语哥哥,这位是嫂子么?也不介绍介绍。”
这声“嫂子”惊得青芜虎躯一震……哦不对,是娇躯一抖。
听到那人开口,林夜阑终于舍得将茶杯放回原处了,伸出手将青芜揽进了怀里,唇角也带上了一丝青芜看不懂的笑:“不介绍,因为她是我的。”
若是在平日里,听到林夜阑这样说,青芜肯定会羞得将头埋入林夜阑怀里,然后与他耳鬓厮磨,然而现在时机明显不对啊。
青芜怎么觉得,如果她卷入进去的话,会很危险呢?
听到林夜阑的话,那个人愣了下,然后笑了笑:“语哥哥果然快言快语。”
“我们这些乡野之人,粗鄙惯了。”林夜阑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回了原处,一脸的云淡风轻。
令人尴尬的沉默。
许久,许是终于感受到了林夜阑赶客的意图,那人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那今日便不打扰语哥哥了。我提的事,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林夜阑头也不抬:“我会考虑清楚的,送客。”
说罢,那个引青芜进来的黑衣仆人伸出一只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池煜阳只是回头望了一眼,便转身出去了。
“池煜阳?”客人走后,青芜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嗯。”林夜阑从鼻尖哼出一个音节,算是认同了青芜的猜测。
随即,像是做了什么极累的事一样,林夜阑浑身脱力地垮下来,脸上的表情由刚才的不以为意转化为了咬牙切齿:“池煜阳,害死父皇真的有你一份么,如果是,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说罢,林夜阑手一抬,花梨木椅的扶手便被他生生掰下来了一块。
原来,他刚只是想抓住什么东西,好使自己的拳头不至于打到那张令他厌恶了半生的脸上去。
“阑,你没事吧……”青芜有些忧虑了,为什么她会从林夜阑的脸上看出一丝掩饰得很好的脆弱?
“芜儿……”林夜阑突然抱紧青芜:“放心吧,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似保证,似承诺,又似在说服着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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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说出真相
青芜发现,每次遇到了与他身世有关的人,林夜阑都会有好些日子闷闷不乐。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林夜阑并未告诉青芜,自己那个身份尊崇的弟弟跟他说了些什么。
然而,这并非就表明他们交谈的事情微不足道,正是这样,青芜才愈发担忧,因为林夜阑走神的时候越来越多。
有时前一秒正与她说着话,后一秒心思便不知飘往了何处。
林夜阑不想说,青芜也固执着不去问。
“花花……”青芜嘴里嚼着从花玲珑那里抢来的吃食,吐字含混不清,却掩饰不了语气中那股浓浓的担忧:“阑最近好奇怪。”
每日将自己锁在书房里,一锁便是几个时辰,对下属也越来越暴躁,所幸的是,面对着的人是她的话,林夜阑还是会强打起精神。
“我知道。”花玲珑答得漫不经心。
如今,他打心眼里把青芜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待,妹妹为其他的男人黯然伤神,他还是会有些吃醋的。
“你知道?”青芜瘪了嘴,一脸的沮丧。
作为与林夜阑最亲密的人,她看出来了无可厚非,但是如果连花玲珑这种平时对林夜阑无甚关心的人都看得出来,那问题就大了。
“我看啊,林夜阑那小子八成有了别人,芜儿妹妹可要把他看紧了。”花玲珑装作不经意地说。
果然,听到这话,青芜坐不住了。
“真……真的么?”青芜的脸上有浓浓的不确定,但是结合到林夜阑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