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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玲珑委屈地去拉世殊的衣袖:“世殊,你看青芜……”
结果世殊一脸的不解:“你们聊的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花玲珑这才反应过来:“哦,对了,正事。”说完,花玲珑白了青芜一眼,都怪这妮子,将自己都带跑了。
他这一转头,便未看到身后的世殊对着青芜微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青芜心情大好,忍不住得意地哼了首不成调的小曲。
哼,跟我斗,世殊姐姐是向着我的!
这边的花玲珑并不知道二人“沆瀣一气”,只一本正经地开始讲述:“蜜陀舍这种花,花瓣确实有让人看起来虚弱的功效,但是花粉却是剧毒的,会让人逐渐丧失五感……”
“丧失五感?”青芜愣住了,听起来好像极度严重的样子。
“是的。”花玲珑也收敛好了表情,极为严肃地点点头:“与花瓣的作用类似,服用者的五感并不是一下子消失,或是某一感先消失那种,而是五感一起,被逐渐削弱。”
“难道南迦在服用花瓣的同时,不小心服用了花粉?”世殊的眉头也难得地皱了起来。她遇事向来冷静,如果连她都觉得麻烦的话,那么事情就棘手了。
“嗯,有这个可能。”花玲珑点了点头。
“那,南迦姐姐现在几乎看不见了,岂不是意味着她中毒已深?”青芜的脸色也变得严峻起来。
打闹归打闹,若是南迦真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她会一辈子自责自己未拼尽全力将她留下来的。
“蜜陀舍的花粉药性是极缓慢的,这是它的可怕之处,因为中毒的人会逐渐感受到五感消失。四肢萎缩的过程,但同时,这也是它容易被破解的地方,因为药性散发得缓慢,只要找到解药,南迦就有救了。”花玲珑屈起一根手指,边敲打着几沿,边思忖着用词。
“那……是不是说,只要找到了解药。南迦姐姐就有救了?”听到这里,青芜的眼神一瞬间亮了起来:“找桑老前辈啊,桑老前辈一定可以弄得到的,还有盗圣。盗圣他那里宝贝多,肯定会有的。”
“芜儿妹妹,你先冷静点,听花花说清楚。”世殊将手搭在青芜的肩膀上。示意她冷静的同时,也传递给了她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青芜逐渐镇静下来,抬起头。露出了个微笑,示意花玲珑继续说。
“……我确定,在中陆,几乎没有人可能有解药,因为,解药需要的是蜜陀舍的花根,而且,必须是活着的花根。”花玲珑刚一说完,青芜便读懂了他的意思,花玲珑这样说的话,想必这件事是很难办到的。
“难道,必须服下刚挖出来的那种么?”青芜愣住了,即使他们能劝说得动南迦,让她跟他们一起走,以南迦如今的身体状况,也受不了这么久的车马劳顿。
“这个,倒也不至于,蜜陀舍的花与药性一样,有着极其顽强的生命力。”花玲珑的话让青芜与世殊松了一口气:“但是……它只能存活半月之久。所幸,桑乾城理胡地应该不是很远,若是快马加鞭的话,半月足够。”
“那……以南迦姐姐如今的状况,她还能支撑多久?”青芜问得小心翼翼,生怕南迦等不到他们援救。
“据你们所说的情况来推断的话,她应该还能撑三个月。三个月过后,便是回天乏术,只是,最好是能越快得到解药越好,因为,南迦的衰弱是不可逆的。”花玲珑叹了口气,虽然很残忍,他还是决定将情况跟她们照实说。
“不……不可逆的,也就是说,即使我们弄到解药,将南迦救回来的话,她也不能视不能听不能言?以她那种骄傲的性子,怎么受得了。”听到这里,世殊也有些不忍。
救,还是不救。三个人都陷入了焦虑当中。
“你们在想什么?”林夜阑突然出现,看到青芜、世殊还有花玲珑脸上出其一致的表情,有些不解。
“阑,我决定去胡地,你同意么?”青芜的脸上满是坚定,姐妹一场,她想好了,就算南迦五感消失,大不了她闵青芜养她一辈子,总比她丢了命要好。
“芜儿妹妹?”花玲珑不解,出声。
其实,作为旁观者,得知了南迦为了一个男人跟好姐妹反目成仇以后,他是打心眼儿里看不起她的,他并没有这样牢固的友情,即使有的话,面对这样的处境,他也未必会救。
这次,世殊拉住了花玲珑的衣袖,花玲珑回头,便看到世殊坚定地摇了摇头,随后,世殊沉默地走上前去,用手握住了青芜的手,以行动表达了她的立场。
救。
青芜的手心里满是汗湿,还有些微微的颤抖,但是却无比坚定地回握住了世殊的手。
“芜儿,你这是怎么了?”林夜阑不解,为什么青芜的神情坚定地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而他却完全不知情呢。
青芜的嘴张了几次,却说不出话来。
“我们找到了南迦。”沉默了许久,还是世殊先开口。
“哦,找到了,那不是很好。”林夜阑这样云淡风轻地说,南迦毕竟也是陪伴了他许久,亦下属亦友。
“但是,她现在中了一种很危险的毒,我们必须去胡地为她寻求解药。救她的话,她只会丧失五感,但是不救的话,她会死。”说到后来,世殊的声音也忍不住低沉下来,南迦需要人搀扶着行走的模样又浮上心头,弄得她一阵鼻酸。
“芜儿,你的意思是救?”想到青芜刚才的反应,林夜阑看着她的眼睛,询问。
青芜说不出话来,只死命地点头。
林夜阑突然笑了:“芜儿,那我陪你一起去。”
这下轮到青芜愣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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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能活就好
“真的么?”怔愣了许久后,青芜才反应过来,抓住林夜阑的衣袖,由于刚才紧张与期待交织的情绪,她的嗓音还略微沙哑着。
“我骗过你么?”林夜阑淡淡地笑了笑,拍了拍青芜的脑袋:“回来以后,我们再一起去探望一下南迦吧。”
“好。”青芜抬起头来,嗫喏出了一个字,想到片刻前看到南迦的情形,又是一阵鼻酸。
那样绝美的花儿就要在他们眼前枯萎、凋谢了,但是他们除了能略微延长一下她的花期外,什么都做不了。
“南迦她,知道这种情况的话,一定会难受吧。”花玲珑也有些于心不忍,虽然他与南迦相处得并不是太多。
“难受总归是难受,但是若要她选择的话,她必定会选择活下去。”林夜阑淡淡地瞥了花玲珑一眼,开口。
南迦是被他从人/贩子手上截下来的,他自然十分清楚她的性格。
林夜阑不由想起了初见南迦时的样子。
那时的她显然是病得狠了,神智十分模糊,被装在一个木制的笼子里,不知被辗转了几手。
若不是看她姿容艳丽的话,想来早已被拖去喂狗。
林夜阑乘着软轿路过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几近赤/裸,被摆在路边拍卖的那一幕。
然而因为她明显的病容,并未有多少人驻足。
林夜阑摇了摇窗边的铃绳,轿子便停了下来。他不发出下一步指令,抬轿的人便不动。
看到林夜阑驻轿观望,那个精明干瘦的人/贩子急忙上来舌灿莲花:“这个胡姬美女现在虽然有些蓬头垢面的,打扮一下其实非常不错,公子带回去的话也能在朋友们面前炫耀一番的,才三十两,不多。”
说完这些后。那个叫王二狗的人/贩子便在旁边搓着手,等待着轿中人的进一步回复。
过了片刻,便见一只纤长的手从窗帘处伸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钱袋。
王二狗上前一步,刚要去拿,那只手便如同长了眼般,准确地将钱袋丢到了他的脚下。王二狗急忙蹲下去捡,脸上露出了片刻不易察觉的怒容。
哼,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些钱干不干净。待他将银子拿了后,打问一下这买人的是谁,再去官/府举报说那个公子买卖人口。
至于他自己嘛,谁让自己有个在县衙里当差的舅舅。
想到这里,王二狗收敛了怒容,兴高采烈地拉开了钱袋的拉绳,却发现里面赫然有六十两。
“这……”人/贩子刚待开口,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转了一圈,生生地住了口。
万一。只是万一,这公子只是记错了他自己还剩下几个钱,所以将钱袋随手丢下来的呢?
还,还是不还。王二狗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当中。
若是还了的话。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眼睁睁地从他眼前飞走,他王二狗做不出;若是不还的话,万一那个公子只是试探他一下,看他起了贪念。就连那病得快死的胡姬女子都不买了怎么办?
就在王二狗左右为难的时候,轿旁侍立着的黑衣人上前一步,手按在了剑柄上:“怎么的。还不放人?”
“放放放,这就放。”王二狗擦了擦脑门上渗出的冷汗,露出了一个谦卑而虚伪的笑容,从袖袋里摸出了一串钥匙。
转身之后,便敛起了笑,脸上的表情化为了不屑:“哼,这是你们自己跟银子过不去的,怨不得我。”
随即,王二狗又想起了迎春楼那个叫娟红的小美人儿,自从他没了银子后,那个小美人儿对他是一天比一天冷淡。
小娘匹,就连你也配狗眼看人低?看爷爷今天晚上不把你弄得连连告饶。
这余下来的三十两啊,足够。
想着娟红那一身白肉,还有媚到骨子里的叫声,王二狗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将笼门打开。然后,将锁着笼内女子脖颈与四肢的锁链打开。
失去了支撑后,那个女子便软软地倒了下来,直接倒入了王二狗的怀中。
王二狗吓了一跳,急切间就想要将她推拒出去,突然想到买主就在身后看着,又强行忍住了冲动,赔笑:“她有些体弱,总是睡着。”
其实在他心里,早已将那个女子以及将这个烫手山芋转卖给他的人的祖/宗问候了好几遍,真晦气,谁知道她有没有传染病什么的,所幸处理出去了。
虽然他对这个女子的美貌也很垂涎,但毕竟是个来路不明的。
回去必须要先洗洗澡,免得被传染。
身后的黑衣男子什么也未说,伸手将那名女子接过,横抱起来,送至轿前,对着软轿中的人低声禀报了什么。
片刻,便看到那个黑衣男子将那女子送入了轿中。然后回过头来,眼神冷厉地盯着王二狗。
“干……干什么?”王二狗被盯得怕了,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突然,轿帘后传来了几声细碎的铃铛声,那个黑衣男子将视线转回了轿子,毕恭毕敬地等待着什么。
王二狗还来不及松口气,便看到轿中那人掀开了轿帘,露出了一张绝美的侧面。
而那只好看的手,缓缓地放在了咽喉上,做了个“切”的手势。
看到这里,王二狗哪里不知道面前的人欲杀/人灭口,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
那个黑衣男子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直接上前一步,眼见得王二狗便要血溅当场。
“阿柳。”轿中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如清泉般冷冽。
“大人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小人还有小儿要养活,还有老母亲要伺候。”看到有人阻止,王二狗也知道自己的命现在全捏在面前人的手里,当即一边高呼一边磕头。
哼,劳资已经记得你的样子了,待你们走后,劳资就去报官抓你们,居然敢当街行凶!王二狗边磕边在心中暗恨。
“我有说,要饶过你吗?”林夜阑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微笑。
“那……”王二狗僵在了原地。
“我不是用三十两银子,买了你的性命么?”说完这句话以后,林夜阑转向一旁沉默的黑衣男子:“不要当街杀/人,会惹麻烦的,阿柳。”
“是,属下知错了。”那个叫阿柳的男子向轿中人行了一礼后,便抓着王二狗远去了,只留下一路令人心烦的惨叫。
后来,林夜阑请了大夫来为南迦治病,大夫一度说她扛不过去了,她却用强烈的求生意志,为自己创造了一份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