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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尼亚,快坐啊,铃铛没事儿的,她就是娇嫩惯了,别管她。”
“张姐!你可不能这样啊!”我强烈抗议。
可是显然,又一次无效了……
尼亚朝我们笑了笑,淡而轻柔,他把食指放在嘴上,小声的对我们说:“你俩可别把别人招来啊,我和朋友好不容易才来看一次表演呢。”
“好的好的,是我们唐突了,对不起啊……唉不对,你怎么……你刚才说的明明是中文!!!”
的确,我和张姐都下意识的将对话继续,却远远忽略了我们所说的语言,是母语!
尼亚压低了帽檐,他好像并没有在意我们的好奇,只是笑着说:“我母亲是中国人,从小就教我,所以会一点……而且你们刚才说的是中文,之前几次,嗯,你们说中文我也隐约听到了,所以……”
“尼亚!”旁边那个曾一度被我认错性别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不耐烦的叫他。
尼亚冲我们抱歉的点点头,解释道:“我朋友不喜欢看演出的时候太吵,抱歉……”
而果然,在这句话之后,我们便再也没有什么交流了。
虽然我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场上一头头被驯养员打扮精美的大象,在精彩的瞬间也能和着大众的掌声叫一声欢呼,可我也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里注视着的,不是别人,就是坐在我身边仅仅见过三次面的,也许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尼亚。
我不知道为什么同样作为红艺人,他选择了运动衫棒球帽的装束,而不是像他朋友一样穿着花裙子,摇曳了身姿。
如果说他怕被人认出——不,我依稀记得自己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红艺人基本是不会在男女之间的雕琢上下工夫的,他们往往选择了认命。
那既然这样——如此的独具一格,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在普通的衣料之下,好似生怕大家看穿他的尼亚,又在想些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虽然进度有点慢,,,,但是会一直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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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缘分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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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常常说,“铃铛啊,你就是那一根筋的人。”我想,这话是不无道理的。
精彩纷呈的演出在我眼里成了马戏团逗乐孩子的游戏,一个多小时下来,我被心里的杂念困扰着,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索然无味。
张姐伸手在我面前晃晃,“嘿!丫头,你又看呆啦?上次看尼亚的演出你就是这样,这次怎么看个大象也能让你和木头似的?”
“啊……啊?”我回过神来,问,“什么?张姐你说什么?”
张姐叹着气的看向他处,又无奈的再看回来,“我说散场了,我们该闪人了,你看看现在场里还剩下谁?”
我木然的环视周围,果然,只有刚刚坐在高层的几个观众还在一步一小心的下着楼梯,其余的游客已经不知道又辗转到了何处。
于是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背起挎包,揽着张姐的肩膀讨好的说:“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总这样的吗,看到好东西就容易入神……”
“什么入神,我看你呀,就是神游天外,不知道被哪个男人勾了魂儿,思春呢吧!切!”
张姐明明是调笑着的语气,我却不知怎么,心虚的厉害……
我刚才,的确想着一个人,心中满满的疑问使我愈发对他产生强大的兴趣,我不知道那样是否称得上是被吸引,或者仅仅是因为我的好奇。
可是……他,尼亚,能算男人吗?
我注意着脚下略微有些坑洼的石子铺路,很随便的问张姐:“一会儿我们吃什么啊?今天早上主编给我发了邮件,说是稿费已经打我卡上了,我任你宰一顿呗?”
“啊?今天不行啊!”她不无遗憾的回答我。
“为什么?你老公今天回来?你们要烛光晚餐?所以我这个三千瓦的电灯泡最好回避一下照亮第三世界?”
张姐戳了我一下,“什么跟什么啊,你个臭丫头,跟谁学的油嘴滑舌的,小心将来嫁不出去,一辈子当老巫婆!”
我嘿嘿着陪笑,“老巫婆有什么不好?我要是得道成了仙,噢噢,不,是巫,我肯定第一个先把世界上的男人都变没了,要单身,大家一起有难同当呗……唉,不过究竟为什么今天不行?我可事先声明啊,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店儿了,你以后可别后悔!”
张姐难得的露出一种纠结的眼神,她歪着嘴瞅瞅我,最后还是可惜的对我说:“美色当前……姐姐我就替你节约一回吧……”
“啊?”我不明所以。
“是尼亚,刚才他不是说要请我们去吃饭么?我一个没把持住……就从了……”
“啊啊啊?”我惊讶甚至惊悚了,“什、什么?尼亚怎么会请我们吃饭?”
这就好比王菲从我身边路过,然后笑容可掬的问,“嘿,朋友,我们一起就餐吧”,这难道不是……不可思议到无限大么!!!
张姐得意的把小提包往肩上一甩,鄙视的冲我解释,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刚才说的啊,就是看表演的中间那会儿,你难道真的被施了移魂大法来着?他说我们遇到这么多次,也算是一种缘分了,他是个相信际遇的人,所以就当是尽尽地主之谊喽,有什么问题吗?”
“那、那他人呢?”我连话都快要说不清了。
“他和他朋友都先去门口等着了,谁让你那么慢!”
“不过……”张姐补充,“我是有说过咱俩请客的,毕竟人家还送你一个头呢不是么,但是他特别坚持,我也就不再推脱了,不然显得自己真矫情。”
我从内心不得不佩服张姐,什么叫做送我一个头啊,不知道的人估计都以为我是买凶杀人的惯犯!
不容我迟疑,张姐的催促声又传了过来,我抬头一看,她果然已经离我有好几米远了。
“快点儿啊你,别让人家等你太长时间,不礼貌哈!”
无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小跑着追上去。
其实,此刻我的内心究竟藏着一种什么样的情绪,连我都要迷惑不清了。
是些微的忐忑,还是丝丝的期待——总之,我能明白一点,那就是尼亚和我的交集不仅仅是点头的擦肩,不仅仅是微笑的赠送,起码……我们还留有了一顿饭的时间。
尼亚选的餐厅坐落在曼谷北边的一个小闹市区里。他说:“好多人来到泰国都尝不到这里本土的辣酱,这家餐馆是当地相对来说比较地道的,菜色也还算丰富,希望你们能够吃得惯。”
我和张姐只能不住的道谢,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我想,就算是再不合自己的胃口,也得摆出在等待人间美味的样子吧。
出乎意料的是,泰国蟹真的很鲜美,配上香喷喷的新鲜辣酱,不同于我以往蘸料的吃法,让我由内而外充满了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三个字——爽透了!
我已经顾不得吃相,便啃着蟹肉边对他说:“真好吃啊!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肯定找不到这么好吃的地方!”
张姐也随声附和,“是啊是啊,我来到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我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么好吃的辣酱唉!不对不对,是螃蟹!唉唉也不对也不对,是全部都好吃!”
“呵呵……”尼亚不禁笑出声来,他淡淡的说,“你们喜欢就好。”
我忍不住动筷子去夹了另一只蟹放在小盘子里,却突然一顿……
我纳闷的问尼亚:“你怎么都不吃啊?还有你朋友……你们怎么都只吃那么一点儿?基本全是青菜,能顶饿吗?”
尼亚愣了一下,他看看自己几乎空空如也的食盘,仿佛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然后径直夹起一条蟹腿放在嘴里吮着。
“嘭!”
这声音来自坐在他一旁的朋友,不知为何,那人猛地放下筷子,之后又好像满腔愤怒的打掉了尼亚嘴边的蟹肉,音调极高的抱怨了句什么。
我听不懂泰文,只能傻掉一般僵直了身体,倒是旁边的张姐急急问了句:“尼亚,你不能吃辣?”
尼亚惭愧的笑笑说:“没有,我能吃的,刚才不也吃了么?”
张姐皱了眉头,声音难得的严肃。
“我还是能够听懂简单的泰语的,你朋友刚才是在说你不能吃还在硬往嘴里塞!”
她并没有用疑问的语气,我也慌了,心想别是犯了尼亚的什么忌讳了吧?
于是我连忙问他:“尼亚,你到底是不是不能吃辣?你可别骗我们,要是因为请我们吃饭让你有什么麻烦,那让我们怎么过意的去?!”
尼亚放下筷子,语气里有一些悲伤的无奈。
“其实……我们做红艺人的,不仅不能吃辣螃蟹,连肉都不能吃太多。辣椒很可能引起皮肤过敏,我们每天要上很厚的妆,所以皮肤特别敏感……肉类的吃多了皮肤也会粗糙,还容易胖……所以……”
“所以你只能吃那么一点点的菜?所以你啃着蟹腿只是为了不让我们感到难堪和愧疚?而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请我俩吃一顿正宗的泰国辣蟹?哦不,是泰国辣酱?”
我自动替他把话接下去,却没来由的生气!
“那个……我们其实平时也就吃这么多的,从小就是,都习惯了……没关系的。”
尼亚的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我却不知道被哪句话震动了心弦,只是悲凉的想哭!
“唉……”张姐不多说话,我也赌气的把头转过一边不去看他。可是,我真是莫名的心疼!
虽然明知道作为红艺人的他们会经历很多不堪回首的过往,可是,心,却在揭露的那一刹那,有了疼惜的感觉。
更何况,这才是那灰暗的一角……
这顿饭吃的压抑难耐,最后,我们四人都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起身离开。我一直都低着头,默默跟在张姐身后,不理尼亚,也不看他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如此的……像一个耍性子的小姑娘,一定让人厌烦。
尼亚一直坚持把我和张姐送上车,临末了,他趴在半开启的窗户上,目光闪闪的向我低语:“对不起……”
我没有理他,他就又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停地说,“都是我不好,让你不高兴了,对不起……”
其实,他哪里不对呢?他为我们着想的如此周到,我有什么理由去责怪?
“没事儿……是我脾气大了点儿,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们回吧。谢谢你的晚餐!”
闻言,我看到尼亚终于松了口气,然后朝我们绽放一张笑脸,不断的挥手,就像——一个幼儿园的稚龄儿童般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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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携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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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人生就像是一场旅行,可以走马观花,也能够在某一个地方停驻。就像我的征途,曼谷从来都不在我的计划里,却阴错阳差的占据了最大的篇幅。
张姐的老公琨牧在我们与尼亚告别后的第二天就回来了,作为旁观者的我,亲眼见证了好友盈满了幸福的脸。
那天,我靠在窗前端一杯咖啡细细的品,任阳光跳进我的杯里,当作最美味的砂糖。琨牧推开院门的那一刹那,张姐几乎是冲刺的速度跑过去,狠狠的拥抱了自己的丈夫。她的拖鞋跑掉了,头发上闪亮的卡子也摇摇欲坠,可是她却依然笑着,叫着,像是一个娇羞的新娘,终于盼回了她归家的爱人。
我看着那一幕,被光晕渲染的背景,让我的眼睛都有些变得模糊。
琨牧放下手提箱,托着张姐的臀,就像抱着一个孩子那样,不停的亲吻爱抚。他的手腾不出来,就用脸颊去蹭妻子的头发,任她把自己的脖子搂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任自己涨红了一张俊脸。
我不能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我想,那必定是夫妻间甜蜜腻人的爱语,必定是不停重复着彼此之间的牵挂与思念,必定——容不下他人的打扰与插足。
琨牧放下张姐,嘴角露出了温柔的笑,他用手指梳理着娇妻一缕一缕的黑发,为她重新别上那一枚闪亮的发卡。
然后,又打了一下张姐的屁股——我想,那一定是极轻极轻的——他弯腰把妻子的脚丫握在手里,吹散了上面的尘土,亲自为她重新穿上了鞋……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婚姻,这样的爱人,也难怪乎我那个从来一副大女人姿态的姐姐,会甘愿洗手作羹汤,选择静静的走完一条看似普通的路。
于是,我谢绝了她的继续陪同。人,需要给他人一丝温暖的空间。
两个人的旅行,如今,又恢复了一个人的独处,冷不丁的,还真有点儿寂寞难耐。漫无目的的漂泊在泰国,一声声的陌生语言顿时把我隔绝在了世界的另一边,我只能不停的看,不停的拍,不停的记录。
只是……没有交流。
令我意外的是,尼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