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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钰说到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忆起与陆皖晚认识的这么多年,有快乐,有痛苦,但都已经成为他生命中无法磨灭的一部分,就算终究不能得到她。他也会将这个女孩珍藏在心底的最深处。“那你呢,你又喜欢她什么呢?”简钰抬起头来,反问李炜道。
李炜的表情有些矛盾,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回道:“不喜欢了……也不能喜欢了,她们都说,是她害死了我的父王,你告诉我,我又怎么能再继续喜欢她呢?”
简钰听了李炜的话语,眉头微微一皱。才试探着开口问道:“她们……是指谁?”
“她们……就是我母妃和……”李炜的话没有说完,就很是困顿地闭上了眼,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似是完全醉过去了。
简钰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心中略微有些遗憾,他不确定是不是李毓芬将绾绾的事说了出去,反正他已是开始怀疑她了,怀疑她并没有将绾绾送走,他又去寻当时送绾绾走的那些下人们,虽然他们都信誓旦旦地说已经将绾绾送到了码头,送上 了床,但他们都是李毓芬的下人,他并不能完全相信他们,他已是后悔当初自己为了那一些小小的心结,而没有亲自送她走,不然现在也不会有这样的担心,他明明很清楚,李毓芬是不可信的,却还是轻信了她,若是绾绾真出了什么事,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简钰将醉酒的李炜送了回去,秦王妃似乎正派人到处找他,看到罪的一塌糊涂的简钰,他脸上满是心疼,吩咐丫鬟们将他扶进房间,她才与简钰致谢道:“今日多亏简公子你了,炜儿这孩子不懂事,麻烦你了。”
简钰摇摇头,很是客气地湖回道:“我也是无意间发现世子殿下的,其实说来世子殿下会醉酒我也有责任,当时若我不是陪着他多喝了一会儿,他可能就不会醉了。”
“哎,这孩子可能是因为他父王的死太伤心了,才会这样……”秦王妃叹了口气,如是说道,说完还不定声色地观察着简钰的表情。
“人之常情,我能理解的,王妃您也节哀顺变,今日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简钰脸色一如寻常,起身与秦王妃行礼。
秦王妃自是没有挽留,还让周嬷嬷送了简钰离开,待周嬷嬷回转来,秦王妃才沉着一张脸与周嬷嬷问道:“嬷嬷,你说炜儿有跟那简钰说什么不该说的吗?”
周嬷嬷有些不确定地回道:“从表面儿上老奴也看不出来,这简公子向来都不怎么说话,想从他嘴里套出些话来,看来很难。不过就算世子跟他说了什么,应该也不会是很重要的东西。”
秦王妃确实重重哼了一声,说道:“这我也说知晓的,但我就是怕炜儿被他给骗了,嬷嬷你也知道炜儿这孩子有多单纯了,别人说一两句话他就相信,却偏偏不相信我这个母亲,对我做的安排这不满意那不满意,难道我这个做娘的还会害他不成!”
“主子您也不要太担忧了,世子殿下早晚有一天会明白您的苦心的,他现在只是被那些人的妖言惑众给迷惑了,您慢慢教,他总会明白过来的。”周嬷嬷安抚着劝道。
“我也想要慢慢教,可是现在时间已经不够了,你也看到了,城中其他的那些驻军将领知道王爷去世之后都是虎视眈眈的,若炜儿他不能赶紧立起来,咱们秦王府就真的危险了。”秦王妃一脸愁色地说道。
“反正同孙家的婚事是一定要结的,这可由不得炜儿他耍性子,等他清醒了,我再好好劝劝他吧……”秦王妃揉了揉额头,很是焦心地自语道。
“都怪那小贱人,若不是她,我炜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原先是最听我话的,只是究竟是谁告诉他我把那小贱人送给郑厚忠的事的呢……”秦王妃皱着眉头问道。
“依老奴看,很有可能是那表小姐说的,原先世子爷同表小姐的关系可一直不错。”周嬷嬷这般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这边的下人我都是放心的,谅他们也不敢同炜儿多说一个字,会把这事儿说出去的也只有芬儿那丫头了,只是也不知道她是有心,还是无意。”秦王妃脸色沉郁地说。
“表小姐应该是想救那小贱人的吧,主子您说,那小贱人忽然失踪了,会不会跟表小姐也有关系?”周嬷嬷猜测道。
“你的猜测很有可能,前几日那芬儿就过来跟我说要去法华寺祈福,说不准就是要去见那小贱人,或许她一早就把那小贱人藏在某个地方了。”秦王妃恨恨地说道。
“王妃不妨到时候多找些人跟着他们,或许就能发现些蛛丝马迹了。”周嬷嬷提议道。
“我早有此打算,若她真要继续包庇那小贱人,可就别怪我我不顾皇上的脸面,要同她撕破脸了,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了,王爷都死了,皇上难道会为了对付我们孤儿寡母,千里迢迢地从京城派兵过来吗!”秦王妃对陆皖晚的恨意已经到达了临界点,连原先还顾忌的李琰,现在也毫不畏惧了。
李炜因为醉酒整整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才在剧烈的头痛中醒过来,刚醒来的时候,他的记忆还有些混乱,完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回了房间,直到喝了丫鬟们送上来的醒酒汤,脑子才总算是清醒了一些。他最后的记忆是和简钰坐在一起喝酒,还和他相谈甚欢,只是有些记不得自己究竟跟他说了些什么了。
“炜儿,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李炜正在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呢,耳边便传来了秦王妃担忧的声音,他此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王妃,只能闷声不说话。
“炜儿,你还在怪母妃吗?”秦王妃已经走到了李炜床边坐下,一脸忧伤地看着他问道。
李炜昨天确实挺生气的,这一晚上过去了,他的气也消了大半,再者他也知道秦王妃确实是一心为他着想的,只是没有用对方法罢了,便轻轻摇了摇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孙家的秘密
秦王妃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喜色,苦口婆心地与李炜说道:“炜儿啊,娘昨日仔细想了想,确实觉得有些地方做的不对,娘昨日同你说的那些话确实是重了些,你莫要生娘的气,你若是真不想娶那孙家小姐,娘也不会逼你,咱们不娶就是了。”
李炜听了秦王妃的言语,心中顿时多了些愧疚,他抬头看着秦王妃,缓缓开口道:“娘,昨日的事,我也有不对,我不该那样对您说话,您的用心良苦我也都知道,我只是……不想娶自己不喜欢的人罢了。
“行了,行了,娘都明白,娘不逼你,反正现在你也是在守丧期,这成婚还有一段时间呢,你现在先好好学习处理一些事务,多跟你父王原先的那些幕僚们学习学习,争取能早日像你父王一样,独当一面。”秦王妃摸了摸李炜的头,一脸慈爱地说道。
李炜顿时觉得压力甚重,但他经过了昨晚,也想明白了一些事,他知道这些都是自己需要承担的责任,父王去世之后,他就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做一个吊儿郎当,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世子爷了,他必须担负起整个秦王府,虽然他没有像父王那样的雄心大志,但最起码,他要让秦王府能在祁城生存下去,不受旁人欺辱压迫。
“炜儿,关于那绾绾的事,娘想再跟你解释一下……”秦王府看了看李炜的脸色,颇有些小心翼翼地开道。
“娘,您什么都不用说了,孩儿已经将这个人忘记了,就像娘您所说的,她害死了父王,我怎么能再记挂着这样的女人,以后他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了。”李炜垂下眼,深色有些冷淡地说道,只是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他的双手已紧紧握成拳,止不住地颤抖,不想让自己心中真实的情绪外泄。
秦王妃显然没想到李炜会这般说,顿时惊喜莫名。她拉起李炜的手,万分欣喜地说道:“你能这样想就好了,这世上美貌女子何其多,只要你喜欢,娘可以给你找许多个来。保准个个都不会比那绾绾差,当你看多了,就会知道,其实那些美貌都只不过是转瞬即逝的东西,女子最重要的还是才情与心性,只有那等有教养,识礼数,才貌双全的女子,才有资格陪在你身边。”
李炜只低着头不说话,他虽然已经决定忘记绾绾。但心中依然十分痛,陆皖晚算是他第一个真正喜欢上的女子,他曾经想过要娶她做妻子,给她一切她想要的,一辈子对她好,但世事弄人,他们两终究是不可能的,她杀死了他的父亲,就算他还爱她,但却过不去心中那个坎。他不忍心杀她为父报仇,便只能选择忘记她,永不相见,这或许是对他与她。最好的选择。
陆皖晚不知道自己生命中又一朵桃花,正慢慢凋谢,她此刻正坐在孙家的会客厅里,等待着孙家家主,孙剑英是接见。
陆皖晚有些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杯中已经冷掉的第三杯茶水,面上的神情却不见一丝急躁。云淡风轻的,让人不得不赞一声“好涵养!”她也没出口询问身旁伺候的丫鬟,就这样,悠闲的,耐心的等着。
“先生,奴婢再帮您换一杯茶水吧。”陆皖晚右手边的一个小丫鬟红着脸说道,许是因为年纪小,脸皮薄,很有些不好意思。
陆皖晚确实抬头,微微笑了笑,回道:“不必了,我并不渴,要是继续喝茶,可就要出丑了。”
小丫鬟又是羞窘地笑了笑,退到一边去了。
陆皖晚想着那孙剑英应该是故意晾着自己,这一时半会儿应是不会出现了,便索性闭上眼睛假寐,虽是闭上了眼,但精神仍是十分集中,不时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又是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陆皖晚才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她缓缓睁开眼,站起了身来。
片刻之后,那孙剑英便大步走进了会客厅,他是一个四十开外的男子,身上穿着一件墨色长衫,他比之郑厚忠要年长许多,长相也并不出众,肤色黝黑,两鬓微微泛白,身上有着军人特有的杀伐之气,陆皖晚一看就知道此人出身并不好,她前世今生在教坊待了这么久,自然练就了一双极会看人的眼睛,那些出身富贵之人,与生俱来就有一股自矜之气,只是有些明显,有些不明显罢了,而这个孙剑英身上却并没有那种气质,应是穷苦出身。
孙剑英到厅内的陆皖晚,便大笑着致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先生你久等了,方才正好有一件棘手的公务要处理,耽搁了些时间,还请先生海涵。”
陆皖晚躬身与孙剑英行了个礼,才含笑开口道:“陆某并没有等很久,再者孙将军府上的茶叶十分之好,在下正好有机会多品尝品尝,倒也觉得不虚此行。”
孙剑英眉毛微挑,他本以为晾了这个郑厚忠派来的人这么久,他的那个定是十分不满了,没想到此人城府不浅,这时候还懂得给他找台阶些,他不免便在心中高看了陆皖晚几分。
“先生客气了,你若是看得上府上的茶叶,待你走的时候,我让丫鬟给你包上一包带走。”孙剑英很是豪爽地说道。
“那在下就先谢过孙将军了。”陆皖晚抱拳,笑着回道。两人初初见面,气氛倒还算是不错。
这时候丫鬟们已经端上了新的热茶,孙剑英缓缓喝了一口,才又开口与陆皖晚问道:“不知陆先生今日到访,是为何事?可是你家将军有什么事要交代与我。”
“交代实在是不敢当,您或许不知,我家将军这些日子身体欠奉,已是在床上疗养多时了,今日他派我前来,是想同孙将军能商量件事。”陆皖晚笑着回话道。
“哦?不知郑将军要与我商量何事?”孙剑英又是一挑眉,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家将军想要同孙将军结盟。您也知道,秦王已是去世,秦王府必当渐渐示弱,这祁城让秦王府管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换个人说话了,我家将军觉得,孙将军您不论资历,还是人品都是最合适的人选。”陆皖晚也不绕弯子,很是直接地与孙剑英说道。
孙剑英只含笑看了陆皖晚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回道:“你家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年纪大了,已是没有那等雄心壮志了,且我一向觉得秦王妃将祁城管理地挺好的,而且秦王虽然去了,那不是还有世子殿下吗,世子殿下今年也不小了,也能独当一面了。”
孙剑英拒绝的很是爽快,几乎一点余地都没有陆皖晚留,按理说陆皖晚再游说下去也不过是白费口舌,但她从来都不是那等轻易放弃的人,被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