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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姑娘不必多礼,夫人她没事了吧?”王柏洲虚扶了一下流云,神情随意地问道。
“夫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劳副将大人费心了。”流云立即回道。
王柏洲放心地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又是说道:“我方才看到将军大人好像离开了,现在帐中是只有夫人一人吗?这样恐怕不太妥当吧。”
“奴婢就是去盛点热水,很快就回来的。”流云扬了扬手中的水盆,如是说道。
“那流云姑娘就早去早回吧,莫要让夫人等急了。”王柏洲这般说完。就点头离开了,再说下去,恐怕流云就要怀疑了。
其实流云已是觉得有些古怪了,这王副将一直有意无意地提到夫人。着实让人奇怪,但她转念一想,王副将方才刚救了夫人,对她关心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流云甩开脑中的疑惑,打水去了。而王柏洲则是快步到了郑厚忠的大帐外头,在暗处看了看账外守着的两个士兵,便一转身,到了帐子的后头。
大帐中,陆皖晚依旧坐在床上,神情颓丧,在不久之前,她还觉得自己挺了不起的呢,凭借自己的智慧,除掉了秦王府和孙家两大障碍,可孟飞扬一出现,却是一下子将她打回了原形,让她觉得自己仿佛又成了那个无依无靠,沦落教坊的孤女,这种感觉实在是很难受。
陆皖晚正沮丧着呢,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她立即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警惕地开口喝问道:“谁!?谁在那里!”
陆皖晚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一处,当她看清楚站在那里的那个人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很快就隐去了,只依旧警惕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我给你个机会快快离开,不然我就要叫人了!”
王柏洲呆愣愣地看着床上的陆皖晚,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被魇住了一般,直到她发出警告,才猛地回过神来,却是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道:“夫人,您别害怕,属下没有恶意,属下贸然过来,是想同您确认一件事,因为属下曾看过您的画像,您跟画中一模一样,不……您比那画中还要美丽的多,属下认识一个同您长的很像的人,他也有您这样大的一个女儿,他……”
“你是方才救了我的那个王副将吗?我认得你的声音。”陆皖晚忽然打断了王柏洲的话语,语气瞬间缓和了许多,问道。
王柏洲被陆皖晚看着,脸顿时红了,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才低下头说道:“能帮到夫人,是属下的荣幸。”
“你方才说同我很像的人,她叫什么名字?”陆皖晚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又是问道。
“他叫陆仁,他有一个女儿叫陆晚,他正四处寻找他的女儿,我与陆仁先生是朋友,陆先生曾经给了我一幅他女儿的画像,让我帮他一起寻找他的女儿。”王柏洲急急说道。
陆皖晚低头略略沉思了一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应该是流云回来了,他立即对王柏洲说道:“我的丫鬟回来了,副将你先回避一下吧,要是让她看到了你,恐怕会有些不必要的误会。”
王柏洲自然也知晓这个道理,一个闪身就不见了,陆皖晚都不知道他是从哪个地方进到大帐里的。
流云端着热水进来,在帐中四处看了看,神情有些疑惑,她方才在外头好像听到有人说话,本以为是将军回来了呢,现在看来,应该是她听错了。
流云将水盆放在床边,又是帮陆皖晚热敷起来,等热敷的差不多了,陆皖晚忽然开口与流云说道:“我的脚已经不那么疼了,我现在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流云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明显是不放心的,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夫人,奴婢不会吵到您的,您安心休息就是。”
“我睡觉一向很轻,不喜欢有人在旁,你就在外面守着吧。”陆皖晚直接用命令的口气与流云说道。
流云咬了咬唇,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不敢忤逆陆皖晚的意思,起身福了一礼,便转身出了大帐。
流云一出去,王柏洲就又显出身来,他神情很有些激动地看着陆皖晚,颤声问道:“夫人您认识陆先生是不是,您就是他要找的女儿陆晚对吗……”
陆皖晚在看到王柏洲的时候,思绪已是百转千回了一圈,她当初留下自己的一幅画像,就是为了往后会发生的特殊情况做准备,王柏洲是一个不错的人,最起码对她来说,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此刻这般情况,王柏洲显然已经认定了自己就是陆仁的女儿陆晚,只是因为她现在将军夫人的身份,让他心中还有些疑虑,只等着自己解释。
陆皖晚低低叹息了一声,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凄苦,她抬起头,那双水润润的美眸看着王柏洲,轻启朱唇道:“王副将,此时说来话长,我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还请您一定要将我的身份保密。”
王柏洲听陆皖晚话中的默认之意,面上的神情更是激动,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人,也只有先生那样的人才能生出夫人这样的女儿……”(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四章 求全
陆皖晚看着王柏洲有些魔怔的模样,眼波微微流转,掩唇轻笑了一声,柔声道:“看来王副将与我父亲真是关系匪浅,我父有你这样的朋友实在是他的幸事。”
王柏洲回过神来,越发不敢直视陆皖晚,只是十分谦恭地说道:“能与先生交好,才是我的幸事,先生教会了我许多事,只可惜先生现在不在这里,不然他定会十分高兴的,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夫人您。”
陆皖晚听了王柏洲的话,脸上又是闪过一抹黯然,无比惆怅地叹了口气。
王柏洲以为是自己惹了陆皖晚伤心,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言语了,眼前的女子,美好的让人不敢亵渎,她只要轻轻一蹙眉,就能牵动世间所有男子的心神,仿佛只能供人仰望,却无人可采撷。
“这里总不是说话的地方,万一一会儿将军回来就不好了,王副将你先回去吧,等以后找机会,我们再详谈。”陆皖晚低垂着头,柔声说道。
王柏洲自然不会有意见,连连点头,转身就要离开,陆皖晚却又是忽然叫住了他。
“王副将,你等等,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王柏洲又是转过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阴暗角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里原先有个洞,后来是我找毡布堵上的,但那毡布是可以拆卸的……”
陆皖晚这才了然,知道这应该是王柏洲曾经的一些小心思,没想到现在用上了,便缓缓点了点头,赞道:“王副将果然巧思。”
王柏洲被陆皖晚夸的有些窘迫,毕竟这实在不是一件值得夸赞的事情,他也不敢久留,直接就从那破洞处离开了。
陆皖晚此刻心情好了许多,王柏洲这步暗棋算是走活了,接下来就是厉萧那步明棋了。只可恨孟飞扬显然是知道了她的打算,并不想让她再和厉萧接触。
陆皖晚在账内凝神思索,账外候着的流云却是越发焦急,她方才又好像听到账内有人说话的声音。但没有陆皖晚的吩咐,她也不敢随便进去,眉头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连有人走近都没有发觉。
“你怎么在外头?夫人一个人在里面吗?”孟飞扬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流云面前,语气微有些冷得问道。
流云不禁打了个寒颤。立即跪下请罪道:“将军,是夫人让奴婢出来的,说是要休息,不喜有人在身边,奴婢该死。”
孟飞扬没有看她,只是快步进了帐内,流云看着翩然而过的衣角,脸色发白,眼中闪过一抹深刻的委屈。
孟飞扬进到帐内,便看到陆皖晚侧躺在床上。墨黑的青丝铺在白色的床单上,仿佛一幅上好的水墨画,她的脸颊隐在长发中,只露出那小巧的下巴和嫣红的唇,左手自然低垂,手指白嫩如葱,指甲嫣红,手腕上的装饰仅仅是一个红色的玉镯,乍眼一看红白相映十分美丽。
孟飞扬静静看了一会儿,才缓步朝床榻走去。他似是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等他走到床边的时候,床上那睡美人却是已经醒了过来,她睁开眼。凤目微眯,眼神迷离,更显得魅惑至极。
“是要回去了吗?”陆皖晚坐起身来,拢了拢散落的长发,神态慵懒,语气随意。仿佛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样。
孟飞扬亦是眯起了眼,只是神色疑惑,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淡然的表情,微微点点头道:“我是要回去了,过来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府。”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陆皖晚挑眉,撩了孟飞扬一眼,神态越发魅惑。
孟飞扬玩味地看了陆皖晚一会儿,忽然蹲下身,将她的鞋袜拿起,十分强硬地拉过她的脚,就帮她穿上了鞋袜。
陆皖晚差点就要惊呼出声,却是生生忍住了,她面上带着笑,任由孟飞扬摆弄她的脚。
“我该是第一个让你帮她穿鞋的女人吧?”陆皖晚鬼使神差得问出了这一句。
孟飞扬的动作一滞,他沉默着帮陆皖晚穿好鞋,才缓缓开口道:“并不是。”
陆皖晚忽然觉得有些无趣,飞快地收回脚下了床,脱臼的脚踝已经不那么疼了,勉强也能够行走。
孟飞扬却还是扶住了陆皖晚,十分温柔地说道:“你的脚还没好,小心一些。”
陆皖晚身子僵了僵,却并没有推开孟飞扬,两人就这样姿态亲昵地走出了大帐。
流云依旧低垂着头守在门外,见到孟飞扬和陆皖晚出来,立马迎了上去,她本想去搀陆皖晚的另一只手,却被另一边的孟飞扬吩咐道:“你去把马车叫到这里来,动作快些,不要让夫人久等了。”
流云低下头,立即应是,转身匆匆离开了。陆皖晚看着流云的背影,抬头问道:“你方才说她了?”
孟飞扬没有否认,语气淡然地回道:“不过一个丫鬟。”
陆皖晚微微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神情略有些微妙。
为了照顾脚伤的陆皖晚,孟飞扬陪着她一起坐了马车。马车上的两人,各坐一边,陆皖晚靠坐在窗边,神思有些不属地望着窗外,而孟飞扬则坐在她对面,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似是在探究什么。
“师父为何一直看我,我很好看吗?”陆皖晚忽然转过了头,笑容明媚地看着孟飞扬问道。
孟飞扬听到陆皖晚的称呼就是一愣,立即出口问道:“你叫我什么?”
“师父啊,怎么,师父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陆皖晚歪了歪头,神色有些无辜。
“我自然是喜欢的,只是……你怎么忽然想通了?”孟飞扬显然对陆皖晚的改变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
“也没什么,不过是累了罢了,师父您说的对,我不过区区一介女流,有人愿意保护我,善待我,我应该很感激了,何必还要以德报怨呢。从今往后,我就安心陪在师父身边了,只是师父你不要厌烦我才好。”陆皖晚又是灿然一笑,看着孟飞扬。说道。
孟飞扬眼睛微微一眯,似是在考量陆皖晚话中的可信度,他凝视了陆皖晚许久,才慢悠悠地说道:“只要绾绾乖乖的,我自然不会厌烦你。我不仅会把你当徒弟,更会当做妹妹,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
孟飞扬说这话的时候,陆皖晚不知为何莫名感到一股寒意,她立即低下头,乖巧地应了是,额前的刘海挡住眼中差一点流露出来的情绪,她觉得自己此刻是在与虎谋皮,但事到如今。她已别无选择。
回到郑府之后,陆皖晚就借口太累想回房休息,孟飞扬亲自将她送了回去,且温柔地嘱咐了几句让她好好休息,这才离开了。
待孟飞扬离开,陆皖晚脸上的笑意才渐渐褪去,变得冰冷无比,她自然不会那么天真地认为孟飞扬已经相信了她,只是来日方长,她总能慢慢消磨他的戒心。
从那日以后。陆皖晚开始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她仿佛成了一个真正合格的妻子,每日帮孟飞扬准备一日三餐,连他每日里穿的衣服都是她挑选准备的。她曾在孟飞扬身边待了三年,自然最清楚他的喜好。
孟飞扬似是也欣然接受了陆皖晚的这些改变,他变得很忙碌,每日里都是早出晚归的,就算待在府里,大多时间也是在书房内处理事务。陆皖晚偶尔会送些滋补的汤水去书房,但每次也只是在书房停留片刻,并不多待,她可不愿意在这些小细节上,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