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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翎只瞭了他一眼,便冷冷讽刺道:“林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若不是我想出的法子,你觉得能引出那湘君吗,人做完我们本来是可以抓住的,只可惜林大人你学艺不精,让人半道儿把人给劫走了,你说这又怪得了谁呢?”
林冲南怎么可能说地过林冲南,只能气红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花翎则是仍站在原地,面带嘲讽,只是那紧皱的眉头也昭显出了他心情极不好。
陆晼晚过了三天悠闲自在的日子,才不情不愿地又去了孟飞扬的院子,想看看小白那家伙安不安份。
陆晼晚刚进院子,脸就黑了,本来十分整洁的小院现如今一片狼藉,跟被狂风扫过一番,着实是惨不忍睹,陆晼晚忍住气,大步走进院子,正好看到听着声响从屋里头走出来的小白,那家伙却是一脸闲适模样,脸上的伤已经养好了,似乎比之前还白胖了一些,正拿着一根黄瓜,津津有味地啃着。
“你来了。”小白扬了扬手中的黄瓜,若无其事地冲着陆晼晚打了声招呼。
陆晼晚眼睛里冒着火,气势汹汹地跑了过去,一把抢过小白手中的黄瓜,摔到地上,一边踩一边骂道:“我让你吃!让你吃!你倒是逍遥自在,你当这里是你自己家啊,弄得这样乱七八糟的样子,我就不该把你这个祸害救回来!”
小白张大着嘴,嘴巴里还能看得到青青黄黄的黄瓜沫,神情很是无辜地看着陆晼晚说道:“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多无聊啊,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啊,就是在院子里稍稍活动了下,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大不了我离开之前帮你收拾好不就行了。”
陆晼晚依旧恶狠狠地瞪着他,心中十分庆幸离开之前把孟飞扬那二间屋子都锁了起来,不然还不知道要被这家伙怎么折腾呢!“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收拾干净,不然你就立马给我滚!”陆晼晚伸手指着小白的鼻子大喝道。
小白委委屈屈地去一边拿了扫帚,嘴巴里却是小声地嘀咕道:“小丫头片子脾气怎么就这么大呢,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你在那边嘀嘀咕咕什么呢!还不快给我打扫,打扫不完今天就没饭吃!”陆晼晚叉着腰在后头喊着,她知道厨房的食物应该差不多告罄了,便以此来威胁小白,果然哄地他立即卖力起来。
等到小白把小院收拾地跟原先一模一样,陆晼晚才算稍稍顺了气,又留下了几天的食物,离开之前,与小白警告道:“这几天你给我安生点,要是下次我来院子里又是今天早晨这样,我定立刻把你赶出去。”
小白却是吊儿郎当地点了点头,似是无所畏惧陆晼晚的话语,痞痞地笑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反正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没几天好待了,到时候我肯定不会在你眼前,惹你心烦了。”
陆晼晚虽然不是很喜欢小白,但也看得出他这人不坏,要是一般人遇上他这种遭遇,心里肯定扭曲了,他却还是这般没心没肺的乐呵模样,心可是比一般人大多了。
三日之后陆晼晚再过来的时候,小院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小白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了,陆晼晚只在他住过的那个房间里找到了一张纸条,她没想到小白还是识字的,且写的还算不错,毕竟他一个孤儿,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纸条上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知道你不喜欢我,那我就识相地自动消失吧,有缘再见。”
走了就走了吧,陆晼晚心中如是想着,这么个大麻烦离开了,她的生活总归是能恢复平静了,只是这一切真地就这样结束了吗?陆晼晚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小院,不自觉地将手中的纸条攥地更紧。
过完年之后,教坊依旧忙碌如常,陆晼晚则依旧是忙着训练,时间一眨眼就到了二月,会试的日子已是到来,连着九日的考试,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会试之前陆晼晚与珍儿见过一面,珍儿比当初张墨乡试的时候已是淡定了许多,也不知张墨与她是怎么说的,反正珍儿是信心十足的模样,陆晼晚也知道张墨是有真才实学的,对他倒也一点不担心,只是有一件事,却是有些担心,按着她上一世的记忆,若是没有意外,张祚永会在这一介被点中探花,然后就是成为了某个大官的金龟婿,诗诗也就是在那之后得了急病去世的,上一世陆晼晚对此事也并没有多想,只是如今看来,诗诗的死疑点实在太多,若真的是张祚永害死的诗诗,那这一世她可不会让那贱男在得逞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霸王卸甲(粉80+保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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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结束后的一个月,礼部公布了成绩,张墨果然不负众望,获得了二甲第八名的好成绩,虽然没有挤进一甲,但能考到这个成绩已经是十分了不起了,若是没有意外,将来是能进翰林院当庶吉士的,那可是未来的储相,极极金贵的。
而那张祚永的成绩。陆晼晚不用特意去问,也很快知晓了,二甲第十一名,也是个不错的成绩,诗诗性子单纯,又向来是个好炫耀的,自己的情郎得了这么个好成绩,她自然是大肆宣扬,没一天几乎整个教坊都知道了这事儿,只是众人的态度很有些不同,一部分小姑娘羡慕诗诗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情郎中了进士,她恐怕就不用在这教坊里头苦熬了,定是能马上赎身出去享福了,另一部分却是不怎么看好,她们都是些教坊的老人,看多了那些始乱终弃的事儿,毕竟没有几个男子会真心对待一个妓女,那张祚永现在飞黄腾达了,怎么可能还会在乎诗诗这么个小小女妓,但她们也都只敢再暗地里嚼嚼舌根,毕竟诗诗如今虽然已不如当初了,但她总还是宜春院的女妓,余威仍在,且她本人也是个不好惹的。
会试之后还有一个殿试,那时候才能真正决定名次,陆晼晚倒还有些时间去打听一些事情,她觉得凭着张祚永的人品,这时候肯定已经开始急着找下家了,诗诗对他来说已经基本没有了利用价值,他已经是实打实的新科进士了,而且皮相又生地不错,自是许多官家闺秀的佳婿人选,陆晼晚可不止想让诗诗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还想让他身败名裂,再不能去坑骗其他女子。
陆晥晚本打算让珍儿找张墨帮忙。暗中查探一下张祚永最近的行踪,可惜张墨因为此次会试成绩优异,被主考官大学士杨荣奇收入门下,最近这些时日一直忙着拜访一些朝中清流。连珍儿都已是好几日不见他人影,更别说有空帮陆晥晚做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了。陆晥晚虽是微微有些失望,但却并不气馁,张祚永本身作风不正,想抓到他的小辫子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陆晥晚本来想从诗诗那边下手。探取一些他的消息,可一打听才知道,张祚永已经有许久没去过诗诗那里了,诗诗知道张祚永考中了进士,本来是十分高兴的,想等他过来了好好与他庆祝一番,可左等右等,却连个影子都没等来,诗诗自然也坐不住了,让人传了好几次口信。却都是杳无音讯,因着这事儿,她还大大发了一通脾气,不过后来听说有张祚永身边的书童特意来了教坊一趟,不知与诗诗说了些什么,让她的气一下子就消了,又恢复了平日里得意嚣张的模样,整个人更是春风满面,好像马上就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一样。
陆晥晚自然知道这又是张祚永的手段,此人哄女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二般的高。不然也不会哄地诗诗这样死心塌地地为他付出,而后又那样凄凄惨惨地死去了。
陆晥晚很有些苦恼,其实只要能揭露了张祚永的无耻嘴脸,这人并不难对付。只是她必须要制造一个契机,让那张祚永自己露出马脚,才能给她最致命的打击,可这个契机,并不容易呢……正当陆晥晚万分苦恼的时候,某人却在这时候给她送了个“枕头”。
这一日。陆晥晚与平日一样练完了舞,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往房间走去,行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被一个黑影挡住了去路。陆晥晚吓了一跳,脸上立马露出戒备神色,抬头一看,却是微微愣了愣。
简钰穿着一身皂色的圆领袍衫,一脸不爽地看着陆晥晚,见她发愣,便丝毫不怜香惜玉地伸手在她脑门上扣了一下,满含怨气地说道:“好你个臭丫头,到了楚秀园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害我在宜春院寻了你好几天,要不是问了司娘子身边的女使,还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成了秦教习的徒弟,搬到这楚秀园来了呢,你说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陆晥晚抬手扶着自己的脑门,颇有些郁闷地开口解释道:“我一个小小女使,哪知道什么时候能碰到公子您啊,再说了,我不都还是在教坊里头吗,你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哪里还需要我特意跑去跟您说啊,您不是一样找到我了吗。”
简钰自然觉得陆晥晚这番言语是在狡辩,大少爷脾气发作,依旧不满地说道:“我不管,反正你没告诉我就是你的不对,你必须补偿我!”
对于耍无赖的简钰,陆晥晚也毫无法子,只能无奈地问道:“那你到底想怎样?”
简钰略略思忖了一会儿,才得逞似地咧嘴一笑道:“弹琵琶给我听吧,我听旁人说就是因为你琵琶弹得好,秦教习才会收你当了徒弟,我认识你的时间也不短了,算算都快一年了,可不知道你还会弹琵琶呢,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什么深藏不露,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你自己也有姐姐妹妹,闺中自然会学些乐器的,你也知道我以前的身份,会几样乐器也不算稀奇吧。”陆晥晚没想到简钰会提这个要求,脸上的神情忽然有些黯然,脑中浮现出了前世的某些记忆,似乎上一世的他,也是被自己的琵琶声吸引,才会有后来那诸般维护的吧,原来前世今生,他都没有太多的改变。
“是不稀奇,只是我听说你弹地很不错,所以就想见识一下,你可不能拒绝去!”
看简钰这般强势的模样,陆晥晚也知道不满足他这个要求恐怕很难平息他的“怨气”了,便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道:“行吧,你想听我就弹给你听,跟我来吧。”陆晥晚话音刚落,简钰就乐呵呵地跟在她身后,与她一起往平日里专门练习乐器的乐室去了。
陆晥晚手里有乐室的钥匙,是秦琴给她的,让她可以随时进来练习,这待遇自然不是一般见习女妓们能比的。此刻天色已晚,女妓们早都回去休息了,陆晥晚开了乐室门外的锁,便与简钰一起推门走了进去。
陆晥晚走到灯台前点燃了灯。简钰便站在乐室中央好奇地打量起来,嘴上还啧啧说道:“你们这乐室还不赖吗,里头的乐器看着还都挺不错的,不比我妹妹用的那些差多少啊。”
陆晥晚甩灭了火折子,就走到他身边说道:“这是自然的了。你也不想想教坊是靠什么吃饭的,这里的乐器在教坊里头已经算是差的了,都是给见习女妓们练习用的,真正上好的乐器可都是在各个当红的女妓手里,当初湘君手上的那把双凤琵琶可就是琵琶中的珍品,是以逻避檀为槽,入手温润辉光,隐若圭壁,琵琶上有金缕红文,蹙成双凤。每每弹奏之时,音韵凄清,如飘如云外,不类人间之音呢。”
陆晥晚这般说着,眼神中便露出一抹向往,上一世的时候,这把双凤琵琶她也短暂拥有过,也只有教坊中琵琶技艺最高者才能拥有这把琵琶,而现如今,湘君失踪。这把琵琶便被秦琴收了起来,因为她觉得,现在教坊之中没有人能够驾驭这把双凤琵琶、陆晥晚想拥有它,恐怕也要再等几年了。
简钰听陆晥晚说地那么起劲。倒是没有打扰她,不过心中却不以为意,在他看来,一把好的琵琶不在意琵琶本身,而在于弹奏她的人,若是弹奏者记忆高超。就算是一把最普通的琵琶也能发出最美妙的声音,而若弹奏着记忆疏松平平,那就算是这天底下一等一的琵琶,也会黯然失色。
陆晥晚话一说完,便发现自己有些跑题了,便立马将话题板回来,侧着头与简钰问道:“你说说吧,你想听什么曲子?”
简钰低头想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陆晥晚的眼睛问道:“《霸王卸甲》,我想听这个,你会吗?”
陆晥晚怔愣了片刻,深思有些恍惚,霸王卸甲啊……看来简钰还是简钰,不管前世今生都没有什么改变,当初她用这一曲霸王卸甲送别了他,却没曾想到,他最后的结局真的会如同这曲中的霸王一般,慷慨赴死,今生,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让这悲剧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