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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抬眼瞥向他,微微浅笑着,“林二哥的婚礼顺利吧?你有没有记得帮我告罪啊,不然等下次见了他估计会把我扁成猪头的。”
林宇哲呵呵笑了起来,“说了说了,他们也收到你的礼物了,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却时不时在颜诺身上打转,俊秀的眼眸里若有所思。
颜诺被他深思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朝他轻轻点了头就站起身说道,“我去把水果洗洗,你们先聊吧。”然后她兀自提起果篮像逃难似的离开了病房,挣脱那令人窒息的气氛。
留在病房里的两个男人沉默了好一会。
良久,秦放才认真地看着林宇哲,一字一顿,“你……认识颜诺?”这是疑问的句子,肯定的语气。其实那晚迎新会时他就觉着有些不妥,今天再看,果真是有点问题。
“嗯,认识。”林宇哲淡淡地应了声,他不知道秦放知道多少颜诺的过去,所以聪明的选择点到即止。
见他语焉不详,秦放渐渐收了笑容,手里平日可口的爱心饭菜也没吃几口,只随意地说道,“原来如此,我本来还想给你们介绍一下的,现在还省事了。”
林宇哲意味深长地望着秦放,说出的话语深浅有度,“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无妨。”他这调子这内容谈不上刻意,却轻易的挑拨了秦放的心弦。
过往?什么过往?段奕琛吗?
秦放的剑眉飞扬起来,眼神锐利而深沉,仿若黑夜里的大海,暗潮汹涌,就连林宇哲见了心里也微微发怵。好在这个敏感点没有一触即发,他们都聪明地规避着,不咸不淡地聊起其他不着边际的轻松话题。
林宇哲时不时的望着门口的方向,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看来只要他不走颜诺是不会回来的了。他起身理了理衣服,拍拍秦放的肩膀说,“我待会还要开个会,就先走了。你好好休养,我们迟点再联络。”
秦放咧开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嗯,那你快去,别误了正事。”眼看着林宇哲快走出去,他又踟蹰着喊了一声,“哥……我喜欢她。”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同样的,他也不希望有程咬金出来搅局。
林宇哲的步履一滞,勾起唇苦笑,哥?他有多少年没听到这个称呼了?看来这小子真的是认真的了……他不由得想起了避到英国冷静的好友,再一次深深地感到无力,现在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保持沉默吧?
他没有转身,只无奈的朝身后的人挥挥手,“知道了,臭小子!”
那时,秦放的眼里,一片深沉。
颜诺回来的时候,看不到林宇哲的身影,莫名地松了口气,可是心里又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她拎着洗好的水果慢吞吞地走进去,柔声对秦放说,“我刚才碰到了你的主治医师,他说你的复原情况很好,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这段日子她没再矫情的喊他“秦总”,习惯你来我往,只不过那层纸还没有捅破,他们也就这么尴尬地相处着。
一听到“出院”两个字,秦放的脸比包大人还黑,心里腹诽了某个医生一万次。
颜诺安静地坐着削苹果,细心的一圈一圈放下,未曾断过,很快一只齐整光洁的苹果就递到了秦放面前。秦放乖乖接到手上,认真地欣赏了好一会才笑嘻嘻地说,“你把它削得那么漂亮,我都舍不得吃了。”
窗外,冬日暖暖的阳光温柔的照射进来,映得颜诺的脸上染上两抹红晕。她抬起脸,怔怔地望着他带着百万伏电力的笑容,许久才呐呐地嗔道,“快吃,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不知道,就是觉得舍不得。”秦放喃喃地话里有话,忽然大胆地握紧了颜诺纤细的手,眉眼里流光溢彩,“颜诺,你知道吧,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他也不知道今天怎么来了勇气说出这句话,也许想着以后出了院就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难保她又冷不丁的缩回乌龟壳里,又一声声疏离地喊他“秦总”,把他远远的隔开。
现在他完全孤注一掷,至于能不能赢,决定权在她的手里。
颜诺震惊的看着他,被他的话抽走了所有新鲜的空气,脑袋里乱哄哄晕乎乎的,舌头还打着结,“你,你刚才说什么?”
秦放俊朗的眉眼里满是真诚,直直的看进颜诺的心里,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我说,我喜欢你,你的意思呢?……”他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得更靠近自己,柔情万分地倾诉自己的心意,“颜诺,别再逃避,别再徘徊,也别再犹豫,来到我身边吧……”
“为,为什么呢?”颜诺艰涩地愕然地问他。
“喜欢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吗?”秦放轻笑出声,他们俩离得很近,能听到彼此间柔弱的呼吸,而他掌心里紧裹着的小手热得发烫,“我喜欢你,也有耐心有信心让你喜欢我的,所以,请你当我的女朋友吧。”
没有再多的理由,他只是简简单单地重复着——我喜欢你,却如平地惊雷,顷刻间,震得颜诺本来心如止水的世界瞬间动摇起来。
二四话
C城突然就变了天,冷风呼啸肆虐,细雪飘飘,一如秦放布满阴霾的心,简直是冰到了谷底。
颜诺,颜诺,颜诺……他叫她好好地慢慢地想,想清楚再答复他,可是没想到这女人一离开他的视线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更可恶的是竟然连手机都打不通!
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揪着,说不出的伤和疼。他原以为她多少有点喜欢自己的,接不接受也只是时间问题,可是她怎么能一走了之?无论如何他也要找到人问个清楚明白。
方磊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秦放这样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而且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然,有点吓人。他心里紧了紧,揉揉脸颊才笑嘻嘻地走过去,看了一眼放在桌上已经凉掉的晚餐,叹口气,“是不是菜式不合口味?那我明天换一家吧,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要不还是叫我妈做点送来?”颜诺离开了以后,伺候秦放的重责自然就落到他的头上了,哎,他真是个苦命的娃。
秦放默默地听了半晌,才回过头冷冷地说,“不用了,你马上替我办出院手续!”
方磊瞄见他眼底淡淡的青色,深知他肯定没睡好,有些于心不忍,搔搔头挤出个无奈地微笑,“老大,医生说你的伤虽然好得差不多,但是石膏还不能拆,出院还要来回换药,不如再等等……”
“我要马上出院!”秦放微恼地吼着,他的心情本来就郁卒到了极点,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嗷嗷叫得像只负伤的狮子。
方磊一向拿他办法,唯有举双手投降,“行,行,我这就去办手续,你等着啊!”他说罢又匆匆走了出去只是一边走一边叹气,问世间情是何物,连秦放这样的百炼钢也能为一个颜诺化成绕指柔,甘愿画地为牢。
……
秦放出院以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颜诺住的小洋楼,跟方磊说的一样,颜诺并不在。
他悠然地倚在铁门前,神色是出奇的平静,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却自有一种野性的魅力,同时那深沉的目光又让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柳思晨感到无形的压力。
柳思晨抿抿唇,淡定地问,“我都说了小诺不在,你还想怎么样?”
“我知道,我问的是,她到底去了哪里?”秦放的语速很平缓,只是幽幽的眼神仿佛要看到人的心里去,着实有点可怕。
柳思晨顺畅地说出早就想好的说辞,“小诺说她要冷静一下,短时间不能回来,而且她也请好假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她虽然表面上很镇定,其实已经冷汗淋漓了。
秦放当即冷了脸,深深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顿地说,“我、要、知、道、她、在、哪、里!”伴着寒风的肃杀冷意开始迅速蔓延,看得出来他这次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柳思晨被他盯得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最后似乎是迫于无奈的招供,“事先说好,你千万不能跟小诺说是我透的风啊,不然她不会饶我。而且啊,你们俩见了面要心平气和地好好谈……”她先絮絮叨叨一堆废话,见秦放快压抑不住脾气要发飙,又赶紧切入正题,“呃,她回老家了,你有地址的吧?就在青石……”只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秦放已经如风一般地离开了。
柳思晨心满意足地睨了眼他迫不及待的背影,笑得万分得意。
秦放啊,我本来想告诉你真相的,可是谁叫你没耐心呢,回头可别怪我啊,嘿嘿。
……
经过了一夜无声的沉淀,天方露鱼肚白。只是,某人的心却燃着熊熊的火焰,怎么也冷却不了,于是一阵阵的敲门声在小镇清澈安宁的早晨响起。
颜诺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头发乱蓬蓬的,边揉着惺忪的睡眼边去开门。
门里门外,站着他和她,沉默相对。
霎时颜诺的瞌睡虫全部被打跑了,讶异地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她确确实实被吓到了,他怎么会来这里?
秦放何时见过眼前这个小女人这般娇俏可人的模样,心里的怒火早灭了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难言的满足,怎么也看不够。但是低头瞥见她只简单的披着羽绒服,睡衣的领口露出一片雪肤,不由得红了脸,又想起她竟躲自己躲到这个份上,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声音狠狠地吼着,“你就没点防备心吗?难道是谁来都开门?”
这时颜诺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才微眯起眼慢吞吞地说,“不是还有道铁门嘛……只是,你怎么来了?”这是她最惊讶也最想知道的,至于安全问题她倒不担忧。小镇民风纯朴,家家户户都挨得很近,方便互相照应,更何况住她隔壁的王伯伯一家都是警务人员,有什么好怕的?
她还敢问自己怎么来了?
秦放气得要死,皱眉大声喊着,“你还不快点给我开门,傻愣着做什么?”一夜没睡,他的声音带着干涩的嘶哑。
“哦。”颜诺迷糊地应了一声,不过铁锁才开,人就已经被秦放抱了个满怀。
软软的,暖暖的,鼻尖环绕的都是她的味道,仿佛心中的珍宝失而复得,他忍不住叹了一声,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她不满地在他怀里扑腾,难为情地抱怨道,“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呢,快放手!”但听着这温婉萦绕的吴侬软语更是勾得他不肯松手,下巴顶着她柔软的发丝不断地摩挲着,静静享受着这一刻的情怀。不知怎么回事,只要看着她,就让她有家的感觉,很安心。
颜诺叹了口气,自知抗议无效,这原就是个不按理出牌的男人,也就随他去了。
温情相拥过后,秦放自然是要给几日来的憋屈讨一个公道,他可没忘记此行的目的。颜诺已经换好了衣服,与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面面相觑,一切的纷繁隔绝在外。
颜诺挑起眉问,“你的腿伤好了?”
秦放忿忿冷哼,“早就好了!反正好没好也没有人关心!”这句话负气抱怨的成分居多。
颜诺无视秦放委屈的表情,了然说道,“肯定是你自作主张拆石膏的,医生明明跟我说即使出院也要再过一阵子才能拆掉的,还是孩子吗?这么任性!”
秦放的气焰一下子蔫了下去,不服气的喃喃,“谁叫你突然消失了,我不出院行吗……”
“等等!”颜诺听着他这话这语气怎么觉得不对劲,“什么叫突然?我叫思晨跟方总请假了啊!”
“什么请假?方磊说你以后都不来上班了!”秦放的声音低低沉沉,还有点沮丧。
“我哪里说过……”颜诺顿了顿,似想到什么,嘴角微微弯起来,白了他一眼,“笨蛋!”见他还是云里雾里的,她又补充说,“我们镇里要旧城改造,这些老房子都要拆迁了。我那天知道消息时已经快到最后限期,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解情况和办手续,哪里说过不去上班了?”
“什么?”秦放傻了眼,顿时愣了一下,“那为什么你连电话都不接?”
颜诺悠悠开口,“我走得太急,手机落在公寓了,这还不明白吗?是他们俩合伙摆了你一道,傻瓜!”
这时秦放也想明白了,等回去再跟他们算账,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咧开嘴笑得灿烂,“那也就是说……你答应我了?”他不笨,懂得举一反三,她不是拒绝就说明他有希望了。
他这样认真的眼神,让颜诺避无可避,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她没有反驳,只一味地装傻,“什么答应不答应的?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要走了!”她不敢再看他,站起身理了下衣服就往外走去。
眼看就要柳暗花明,秦放哪里容她再逃避?他情急之下也跟着站起来,可脚伤还没好一用劲就感到钻心的疼,一边龇牙咧嘴喊疼一边硬是瘸着腿追上去,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