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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边的人嘴巴张得比鸡蛋还大,“你说什么?”
但对面已经哢嚓挂上了电话,留他一个人拿着话筒胡思乱想,暗暗纳闷。
没一会,响起猛烈的敲门声,李先提着箱子气急败坏地冲进来,朝手足无措的肖腾狠狠瞪了一眼,甩开不知该不该跟上去的男人闯进卧室。
“还不拿湿巾给他擦汗?”医生坐在床边把蜷缩在上面昏昏欲睡的华泽元轻轻翻过来,一边掏出箱子里的药罐和针管,一边没好气地冲他发号施令。
肖腾不敢怠慢,赶快打了热水,准备了干净衣服,转回来时李先已给病人打上了点滴,只是斜睨着自己的眼神冷得吓人。
肖腾被看得心虚,赶忙将功补过,主动倒了杯开水,过去帮他从背后将华泽元软绵绵的身体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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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止血药吃了。”李先抓住男人的手撑开,将两颗红色药丸放在上面,顺势抬头向肖腾使了个眼色,肖腾意会地将水杯移到那人嘴边,用杯沿轻轻擦了擦他紧闭的嘴唇,却不料嘴没蹭开反而擦破了皮,李先给了他小腿一脚,火冒三丈:“笨蛋!我来!”
肖腾脸都涨红了,拿着杯子的手不肯放开,有些赌气地环住华泽元的腰收紧,在他耳边又是愧疚又是难堪地呢喃:“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你怎么恨我都行但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我承认自己笨,你不要跟着我笨行不行?身体要紧……”
这次肖腾特别地低声下气,华泽元也坚决地不动于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看得李先还算满意。姓肖的就是贱,非要别人铁了心,才知道自己的坏。但再如何,华泽元这一辈子是非他莫属的,这点李先是知道的,但这段由伤害开始的纠缠注定是千险万难,他只有见机行事,该扮什么脸就扮什么脸,免得节外生枝。也就没有帮腔,而是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看。
见那人不理,肖腾终于有点着急,李先装作没看见他求救的眼神,心想你他妈活该。幸好临场发挥还行,这家伙也许是被愧疚真正触动了内心,变得特会苦口婆心,在旁边揪着眉念了一大堆,终于成功让华泽元睁开了眼睛。
肖腾欣喜若狂,嘴唇颤抖就好像中了大奖的彩民,只见他赶忙将冷水换掉,倒了杯新的,放在嘴边吹了吹,伺候到底地将药塞进对方嘴里用水喂了进去,从头到尾华泽元都冷冷地盯着他,搞得肖腾十分不自在,显得手忙脚乱,唧唧歪歪。
李先对两人之间诡异的暗战视而不见,转向病人开始大夫式的询问:“下面痛不痛?”
华泽元答:“有点。”
李先听闻戴上眼镜和手套:“我看看。”
华泽元毫不犹豫地拉下铺盖,冲他张开了腿,比起当事者的神色自若,肖腾倒显得不好意思,他想退出去,却被李先阻止:“你走哪去?给我撑着点!”白了他一眼,转回去,伸出手对那个地方进行检查,华泽元抿着嘴唇,身体微微向前顷,有点紧张的样子,肖腾则是不安地,躲在后面偷偷探视。突然李先转过来,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你进去过?”指着被打得发愣的男人的鼻子,咬牙切齿地教训着:“你给我看清楚,你把他弄成什么样子了!屡教不改的东西,到时他再出什么问题老子绝对叫人做了你!”
肖腾被骂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华泽元则难过地别过头,李先非亲非故却帮他出了一口气,让他深深感激的同时心里涌上一种从没被珍爱过的自弃感。肖腾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心中的内疚被医生这一巴掌扇得浓重起来,从来没有过的后悔在全身扩散开,他不由转身将华泽元抱住,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负荆请罪的姿态说:“阿元,原谅我。”
从头到尾,李先都没给他好脸色看,很奇怪,这个长相平平,看上去不怎么厉害的小医生恼起来,完全可以媲美冷酷的军官。从而让他发现,往往看上去轻描淡写的人,越是情深意重,披肝沥胆。同样的道理,像华泽元这种在世俗里沈淀了很久的,反而归宿变成了一种离谱的东西,因此在感情方面,蕴生出了一种悲情的细腻。暗沈而华丽。
其实他也说不清对华泽元的感觉。要说那是感情太过游弋,可能是无数次的亲密接触难免产生的微妙共鸣,一种也许会危机自己爱情观的变异。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做法实在是过激,但是又找不到一种分量一个重心来约束本人的卑鄙。
华泽元的情况一直不太稳定,严重的时候甚至出现过休克的症状。幸而在肖腾的强制下,止血药的按时服用,补血药物以及调节内分泌的治疗亦步亦趋,男人时好时坏的病情终于突破了瓶颈。
这段时间,肖腾的日子却不怎么好过,差点把自己给忙坏了,幸而他体质好,再累也吃得消。只是习惯了以前那种在碌碌无为中乐得逍遥的生活,如今这样类似家庭妇男的禁锢让他很不舒服。其实他明白,这个时候对华泽元放手再好不过,他用不着将勉强可以称之为义务的单纯护理升级为私人性的照顾,不然两人之间的关系会变得越发难以预料,这对谁都不好,但是看见男人一副没人管就撑不下去的孤苦伶仃的样子,总是迈不开离去的脚步。而华泽元老是一味地沉默,让人心慌意乱地不知他在想什么,肖腾就觉得有点累了,没有谁愿意成天面对一层永远也消不去的隔阂,虽然觉得一走了之会是多么的轻松快活,但一想到丢掉这个大麻烦接下来的时光也许会是相当空洞的便就忍了。
或许华泽元也明白,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跟尊严已经无关了。自己再执拗下去,意义不大,而对方也没有意思想要打破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磨合。他再也不会接受还有下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秘密的事发生,面前这个男人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像是长在血管上的一颗毒瘤,病变已经扩散,摘除只会暴毙而亡,留着说不定还可以置死地于后生。他的理智在长达半年的煎熬后又回来了,他差点忘记自己是个商人,意气用事那是小儿。
现在他想开了,所以对肖腾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以神色自若,其实他对自己的所有伤害再怎么也比不过一直笼罩在心中的巨大寂寞。而且三十几岁的男人生理需求也是旺盛,光是一味克制他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再多的钱也不可能让他达成作为一个男人最必须的挥霍。
故此对方再次压上来时他没有拒绝,只要能感到一点安慰哪怕是低贱不堪的也不会让他相当的痛苦。有些东西是不能够自己选择的,况且就是有选择的余地他也无法做出。
“这里好了吧,没有出血了。”肖腾吐在他耳边的喘息依然灼热,轻而易举就唤醒了躲在重重防备下的知觉。接下来男人的话让他哭笑不得,还好他能够保持不动予衷的麻木。“我已经给你洗了二十次内裤,还有,”那人掰起指头认真地说,“一进厨房我就感觉自己快疯了,再这么下去,我也快变成女人了……”见身下的人脸色有异,他赶快打住,语气变得软软的,很想让人戳一戳:“你是不是该奖励奖励我?”越发小声,做贼似地,“我不进去,在外面弄弄……就可以了……”
由于医生特别嘱咐,在恢复的关键时期,一方面要坚持吃药,一方面要勤换内裤,保持外阴清洁,才不会引发妇科并发症,所以肖腾非常注意随时换洗,照顾一个人其实并不累,那要看是否用心。除了每天给华泽元擦身按摩,还要研究高质量的饮食,确实也辛苦。虽然是他闯的祸,担当是应该的,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也可以不负责任地知难而退,不管他怎么处理,华泽元都不可能跟他舌战法庭。
见男人除了脸有些红没其他表示,他继续变相地争取:“张开腿,我再看看。”半晌,华泽元才懊恼地转过头去,而对方却摸着下巴品味他的反应,手则插进他紧闭的腿间轻轻抚摸大腿内侧,在腿根打了几个转把住他的柔软慢条斯理地揉搓起来,与男人很久没有情事,欲望积蓄太久,两人都有点蠢蠢欲动。肖腾见那小东西渐渐充血起来,手指将包皮蹭上滑下甚是得意:“以前有没自己弄过?”
华泽元脸上的红晕加深了些,这些年来手Yin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私|处暴露在别人眼里了。至从第一次打手枪发现后面也会跟着湿起来,倍觉羞耻的他就很少再如法炮制了。工作忙起来甚至禁欲得几乎刻薄,差点把身子整坏,全世界恐怕就他一个人的欲望是这么尴尬的。
“滚。”他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吐出一个如此不解风情的字眼,却不知道是为了掩饰什么。肖腾当然不会跟他计较,他眼里只有他那可爱的虚弱,和让人忍俊不已的逞强罢了。华泽元最近都有在吃安眠药,深层次的睡眠和绝对的安静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最开始要用镇定剂才能得到休息,现在已经慢慢调整过来,就是安眠药的分量也日益减少,睡到自然醒渐渐不成问题。这样良好的转变肖腾功不可没,虽然被承认的只有苦劳而已。
“你后面湿了。”肖腾弄了一会,下面的小|穴便流出了透明的液体,他探头看了看又故意添了句,“你现在脸变得比下面那张嘴还要红。”更气人的是他用的语气很是平淡,陈述事实般地平坦无奇,让人无以反驳地羞到极限才甘心。其实在他没弄的时候华泽元那里就已经有些湿润了,这是生理上的正常反应,无法控制,越是掩饰越是鲜明。
看着男人有点怯有点气在自己身下不知该怎么办的样子,肖腾心里一动,彻底压上去,把他的腿分开放在腰侧,低头叼住从包皮里探出来的那一截粉红,有一下没一下地舔了会再含住有技巧地吸吮,华泽元显然受不住身体拱起来,像座危桥样打颤。手指随着一波又一波上升的快感狠狠地揪着床单,带着气音的喘息不失浑厚地响起来,脖子上的喉结缩得紧紧地,在吞咽的动作中艰难地滑动,肖腾不禁上前用嘴吸住它,用脸上的皮肤蹭着他的下巴。
“呃……恩啊……”等对方泄出来肖腾将掌心在床单上随便擦了擦,情欲的气息渐渐缭绕得深了,他一只手搂住男人的腰,另一只潜下,指头沿着被湿液沾染的股沟往上蜿蜒,爬到
滑滑的洞口,华泽元有点紧张地伸手攀住他的背,僵硬的手指一不小心在上面留下些抓痕,肖腾翻身抓住他的手摸了摸手上的指甲,坏笑地戏虐着:“你怕什么?怕我进去?还是怕我不进去呢?”
哪知华泽元突然恼了,挣着身子想往后退,却被男人一点一点地拉回来,曲起一只腿压在胸前,那红润的小|穴随着这个姿势自己拉开,露出里面水汪汪的层层嫩肉来,极其糜烂。“我用手帮你弄,这样安全点。”肖腾一边说,一边把食指伸进去挤压他的花瓣,小巧的花瓣没一会就被弄得充血泡泡的让人格外喜欢,呈一种暗示性的深红色,只有边缘仍旧是淡淡的像水蜜桃似的可人至极,Yin水更是源源不断,花瓣几乎是漂浮在上面,尤似娇媚的水仙。
“啊……啊……”华泽元已是彻底没力,挂在男人的臂弯上,翘起的下巴尖尖,一层浅浅的胡须更是张扬着淫色,肖腾越看越是喜欢,在动情之时他显得不那么忠诚的男性特征很是刺激。肖腾继续用手指在他两瓣膨胀了一倍的花瓣间抽插着,一边有预谋地揉捏那飞速勃起的分身,直到湿液流满了股间,紧致的|穴口被撩拨得空洞而主动收缩起来,他停止了动作只把指头压在里边,耐心等待对方迷失掉一切矜持送货上门,“唔……”果然华泽元欲求不满起来,竟然主动摇动臀部在他的手指上蹭了起来,似乎觉得不够将|穴口对准指头,将整根含住做起活塞运动。肖腾见目的达到,也不再为难他,加速抽插,你来我往彼此都极为得趣,“呃……唔──”没一会,男人就达到了高潮,甬道一紧剧烈地收放,像食人花一样贪婪地吸着指节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同时里面柔软得仿佛吸足了水的海绵包裹着其中的手指,接下来肖腾每往里戳一下都会引起男人猛烈的战栗,高潮过后的地方格外温暖而敏感,让人恨不得揪出一团肉来蹂躏。
“看,很舒服吧,没什么接受不了的。”肖腾把语气尽量放得讨巧,很有种软软的味道,像是用什么东西熬出的浓香。“阿元,以前我对你做的事不奢望你全部忘掉,但千万别总在心里唠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身不由己,我也不会平白无故地伤害你。吴子扬是我最好的哥们,不管这件事真相如何,我权当误会,就算我对不起他,来世给他做牛做马好了。但是华泽元,你应该明白,从头到尾最想不开的究竟是谁,可以说我现在还无法接受他离开的事实,远比你在我这所受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