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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腾运气不好,刚凑过去,男人就睁开眼猛地撑起来,拔开被子,屁股一转,脚就落到了床下。
被吓得不轻,怎么这家伙每次醒来都如此阵仗翻天?肖腾有点埋怨地,从床这边匍匐到那边,偷看他的眼。
男人的起床气很重,坐在床边垂着一张阴沉的脸。眼神却是呆滞,渐渐被锐利的金属质感取而代之。似乎房间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什么值得他分散注意力。
肖腾不知他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变得怪怪的,但是自己又不敢胡乱猜测,他不希望他有事。于是朝他伸出手,想要做个轻微的,不影响到他的确定。但华泽元却突然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不会是做了什么噩梦吧,这么心神不宁,肖腾被忽视得有些狼狈了,终于忍不住叫了他一声:“阿元!”
他这一声轻唤,让对方走得四平八稳的步子出现了慌乱,肖腾追过去,抓住他的肩膀掰过来,看见他无端显得畏缩的脸,愣住了。
“怎么了?”目光从上至下地打量他,当看见对方隆起的裤裆时笑了起来,心想男人肯定是当着自己面晨勃了觉得不好意思,便说:“这有什么,我帮你吸下就是了。”
这一次,面对肖腾的调戏,华泽元并没按理出牌,本该是恼羞成怒的脸却一片惊恐,蒙着可怕的暗沈,他急忙拿手去护住裤腰带,但还是慢了一步,被那个男人扑在身上,睡裤也给拔掉。
肖腾轻轻拨了拨他的雄壮,暧昧的眼神猎奇似地转到他脸上,但见他却像个植物人似的,缺乏表情的脸被一种类似绝望的东西慢慢填上,心头十分不解。他们经常这样,但今天他是怎么了?
但他还是把嘴凑到了男人的分身上,即使对方忽然挣扎起来将裤子往上拽,肖腾制住他,不满又疑惑地,眼睛从下朝上翻向他。和他四目相接时,华泽元竟然有些发抖,目光闪着哀求。
肖腾犹豫了一会,但还是大刀阔斧地继续弄他的勃发,不料竟看见男人的腿侧和内裤上有新鲜的血迹,顿时明白了一切,停止了再这么下去只会搞砸的亲密,口气严厉地:“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怎么不说?!”随即又觉得怪异,昨晚做的时候明明没出血的。
华泽元被他质问得脸色发白,慌乱的眼神在房间里四处逃窜,突然一下推开他,自己也差点跌倒,不等身体稳住就拉上裤子往外奔去。
“走开!”外面传来萱萱的惊呼和男人的呵斥,似乎两人撞在了一起,蹲在地上的肖腾回过神,眉纠结得很,最后还是决定追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在被反锁的书房门前,肖腾一筹莫展地拉了拉衣领,见吴萱过来随便安慰了她几句,接着心事重重地步回卧室。他觉得很奇怪,以前华泽元那里受伤都没这个样子,而且被自己发现从而索取他的歉意和照顾都是理所当然的,这一次却多见不得人似的,还露出那种头一次被他发现秘密时的惊恐表情,实在是不应该,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终于决定给李先打个电话,让他给点比较专业的意见。
没想到李先听了他说了来龙去脉,沉默一会,才语带叹息地:“肖腾,他没有受伤。”
他诧异:“那是怎么回事?”
对面又沉默了好一会,像在考虑该不该说:“他……那个来了。”
肖腾愣了下,问:“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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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冲电话吹了口气:“那个。”
“哪个?”
对方是华泽元的私人医生,应该没什么不好说的,但这一次他却充满顾忌。挂掉前竟然不轻不重地骂了他一声:“白痴!”
这是他第二次使用书房的钥匙。
但进去之后,房间里的光景和上次全然不同。
地板上到处都是破碎的陶瓷,书东一本西一本地散落在脚下,可以想像它们承载了多大的怒气,男人最爱惜,平时乐不思蜀的地方,差不多快成一片废墟。
肖腾捏了捏手里的东西,犹豫得不行。看向瘫坐在旋转椅子上,背对着他的华泽元,微微颤抖,难以背负阳光的萎靡模样,他的心疼了下。
人心复杂又脆弱,世上根本没有治疗它胡思乱想而又防止它麻木的良药。
况且一个人要完全懂得另一个人,难度不亚于莫名其妙地让自己去死。说白了,两个人相爱,首先就是要解决孤独,寂寞,空虚这些最基本的问题。
很多看上去,听上去,十分美妙,也许属于憧憬的东西,永远处于最现实。
“喂。”肖腾走过去,想碰又不敢碰他地矗立在后面,最后用指头敲了敲椅子:“你没事吧?”
华泽元抱着膝盖,提不起精神的样子,恹恹地偏过头,当看见他的手迟疑着要不要递过来的东西时,顿时眉一横,大为光火:“你什么意思?给我滚出去!!”
肖腾沉默片刻,还是俯身将被男人狠狠打掉的卫生巾捡起来,坦然自若地面对他几乎连整个人都烧起来的火气,说:“阿元,你别这样,你不要因为仅仅被我知道了那事而发脾气,没事的,我能理解,你别这样……”肖腾说了说的却因突如而来的尴尬显得口吃,且为自己完全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而越来越不知所云而暗暗着急。华泽元见他那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浑身剧烈颤抖,眼睛都瞪出了血丝。
而肖腾见自己如此苦口婆心,没解得了对方一点心结,反而物得其反,更加方寸大乱,战战兢兢的语气也变得暴躁起来,干脆一把抓住他猛地扯过来:“我靠,你他妈别这么爱钻牛角尖好不好?!老子简直受够你了!这有什么大不了,我都不在乎难道你还嫌弃自己不成?!我要对你怎么说你才开窍?!!”
话音刚落,华泽元则捏着拳头唰地一下站起来了,肖腾大概被他气势汹汹的一着给崩溃了,抬起手很是恨铁不成钢地扇了他一耳光。这一下并不很重,微有些响亮,被打个正着的男人几乎是立刻就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很是受伤的表情,嘴唇都颤抖了,肖腾见状连忙给了自己一下,再过去紧紧抱住了他:“疼不疼?你别气我了,我的祖宗!”
其实当时他了解怎么回事时自己也有点惊吓,但更多的是和华泽元感同身受的难受和尴尬,幸好他没弄明白及时再拨了个电话给李先,不然一无所知的自己说不定对男人的伤害更大。结果他赶忙去外面买了一包东西,匆匆忙忙赶回来转着心思去哄他。他也觉得自己挺傻,华泽元能怀孕自然和女人一样会来那个啊。
而且他还从李先嘴里探知,男人以前都是用药物在控制,避免生理上的尴尬,在一次服用过量导致这招不再管用后,便采用了另一种方法──也就是通过限制饮食,尽量少摄入营养,以及拼命工作使自己过度劳累来减少出血量,虽然对身体非常不好,但他宁愿贫血,对疾病的抵抗力下降,也不愿停止这般的慢性自杀。
肖腾当时听了就觉得很难受,一个大男人碰到这种事实在是……太难为情了。而华泽元偏偏是想不开的那种人,所以更容易痛苦。虽然拉去子宫就能解决,但手术后也不一定利于身心,而且对身体机能伤害太大,只能是下下策,幸而李先在之前已经劝阻了他。
被紧紧抱在男人怀里,华泽元没挣扎了几下眼睛就红了,那人也知道他委屈所以无声地安慰着他。
肖腾一直抚摸着他的背,直到它不再颤抖:“你的快乐可以一个人藏着,不必和我分享,但有不开心一定要讲出来,让我替你分担,有心事别一个人憋着。会很痛苦。”
殊不知,并不完全是这事让华泽元痛心,相比之下,前天晚上那个主动的自己才是令他最疙瘩的。不管是因为他的冲动而差点酿成车祸,心有余悸之下犯的又一个错误,还是由于其他万变不离其中的因素,都让他无法原谅自己如此可悲的失误。
见华泽元终于安静下来了,肖腾也总算结束了和他也是和自己的战斗。“你等会。”在进来时男人取来了干净内裤,用另一手的湿巾将他腿上、股间的血污挨着擦干净了,还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天地替他把裤子换好,却被华泽元拒绝了:“我自己来。”
肖腾笑着说:“我已经习惯对你做全套了。”
果然见男人的脸微微红了,便不再逗他,却又忍不住多事地说:“这个要不要我帮你兜?”
华泽元瞥了一眼卫生巾,狠狠一咬牙:“你给我滚吧。”
总算把这家伙搞定了,心里特有成就感,肖腾抹了把冷汗在指尖弹了弹,正好碰到吴萱在给猫咪喂奶,不禁让他更为愉快。本还以为这只猫没他罩铁定死翘翘,不料最讨厌麻烦,特别是对宠物有些过敏的华泽元,竟然如此厚道,不仅留了他的猫一条小命,还给人家养胖了。
吴萱听见脚步声,抬起头:“华大哥他怎么了?”
肖腾笑:“没事,他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脾气有时会忍不住。”
“我发现你好像老是开罪人家。”
肖腾手一摊,笑呵呵地:“我有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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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女孩低下头,看着小猫伸出舌头不亦乐乎地卷着自己的手指,“对了,今早你怎么从华大哥那里出来啊?你的房间不是在那边吗?”
肖腾偷偷吐了吐舌头:“大概是梦游。”
吴萱站起来,白了他一眼,对他敬而远之,碎碎念地消失了:“太可怕了……”
华泽元被男人弄回卧室睡了会,半途醒了,但人还是恍惚,便倒下又睡。
床很大,也很软,轻而易举就能睡得很好。被子里的温度很浓,感觉快把自己捂得蒸发了,于是掀开了一点,不料让他眯着的眼憋见一个苗条的身影,他想也没想,就用干燥的喉咙大大嘀咕了声:“出去。”
然后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门令他安心地关上了,隔绝了纷乱的光线。
再度醒来,不知是什么时候,只见桌上摆着一杯牛奶。抱着欲裂的头,才想起,是刚才被他误解而已经冷却了的心意。
华泽元发现这几天,男人把他管得越来越厉害了。
他最爱喝的咖啡和浓茶被彻底杜绝,用牛奶和开水代替,重口味的菜品全都换作清淡的饮食,饭前饭后一碗汤没有商量,就连盛米饭也得达到规定量,他又不是正在长身体的小孩子,还需要谁在他面前充家长?华泽元没好气地瞪着他:“你还不如直接喂我猪饲料!”
肖腾只是宠溺地对他笑了笑,但给他夹菜的筷子仍是来去自如地,一秒都没停歇。气得他想把桌子掀了。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男人说不卫生,不让他洗澡,专挑月黑风高的晚上,用磨死人的龟速给他擦身,这擦擦,那擦擦,擦得他火冒三丈。每次擦完要么|乳头不是肿的,棒棒都是硬的,却不能行房,让他直想大开杀戒,出点人命再说。
不让他洗澡就算了,不准他上班这就有点过了。他这人本来就闲不下来,在不少地方对他惟命是从已是极限。但男人坚决要他呆在家里多休息,他为此愤愤不平还会被拿走电脑以示惩戒,说他太激动白害无一利,但心情要保持愉快这逼都逼得来的?
区区三天,男人疯了一般地爱惜他,让华泽元很不可思议地感觉到这似乎就是对方存在的全部意义,但他还是不相信,与这个人分分秒秒的在一起是他逃不脱的宿命。他宁愿相信,这些都是幻觉,不管他曾经如何渴望能有一段不说刻骨铭心至少问心无愧的感情。
这一天,一觉醒来,上了个洗手间,发现终于解脱了,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额外有了一点好心情。不料刚打开门,就听见阵阵欢声笑语,那两个人正追来逐去,还挺尽兴地越来越野,把整洁的客厅弄成他最讨厌见到的狼藉。
最后还是被男人压在沙发上挠痒痒的少女发现了他,一声惊呼赶忙推开那人,正襟危坐还把随着她忽然的动作掉在地上的猫踩在脚下。
在肖腾转过身时,看见华泽元皱得紧紧的眉,也是寒毛倒竖,汗流浃背,生怕他误会但更怕自己冒然上前多嘴倒是自己可笑的多想了。
其实他和萱萱一向是亲密惯了的,就像和自己兄弟一样,不分大小尊卑。只是刚才吴萱也许是被男人太过严肃的脸给吓着了,表现得太过夸张把本来看上去仿佛有点什么的事情越抹越黑。
肖腾正不知如何作赔,对方却先他一步说话了:“我想吃板栗,肖腾。”
他有点傻地‘啊’了一声,拿起车钥匙,只得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
一个在原地站了会,便走到一角冲起他想念了很久咖啡。一个则缩在沙发上,随手抓了本书边假装一目十行边紧张得吞口水。
眼睛不敢乱看,但还是禁不住往他瞄了一眼,只见男人头发散乱,随意穿着深蓝色睡袍的模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