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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痴痴的抱住了他,亲了一口,“当然。你好吗?我很好!嘻嘻!”
你好吗?
我很好。
这是心灵之间的对话。这是看似疯狂的呓语。
她重复了很多次,知道他捂住了她的嘴巴,无法忍受的笑着说,“别说了。你这样重复着,我心里突然不安起来。”
她愣住了,“为什么?”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好半天之后,他突然揽过她,用力的把有些冰冷的唇压在了她的唇上,仿佛用尽全部生命的深吻她。
她虽然不解,却还是觉得傻傻的幸福。印象中,那是他最无法自控最有激情的一次深吻……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一样,带着恐惧和不安。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再也没有聊过。
知道他真的去了天国之后,她才迟钝的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个吻,是如此的不同寻常。
他一定对自己的身体有所察觉。他一定时时刻刻都在担心有可怕的消息会从医生的嘴巴里说出来。
他是热爱生命的。他虽然身体很弱,却有着最坚强的傲骨。他有个理想,是成为中国最伟大的创意人。他还有一个夙愿,是能让自己的母亲安享晚年。他还有愿望,是和她一起白头到老,而且,一起死去。
然而,这一切都在他十八岁那年被上帝悉数收回。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他的脚步,走下去。
她肩负着两个人的梦想。
她虽然天资愚钝,却一直在努力。这三个梦想,她以为她能全部完成。只要前两个完成之后,第三个,也就到了完成的时候。
而孔方的出现,却打破了所有一切。
她的未来里,因为有了这个男人,而必将有所不同。
从她接受他的那刻起,她就知道,她不再完整的属于林汐。而当她发现孔方对于她的意义超越了想象之后,她心中也不免恐慌。
但是,这都是内心的波涛汹涌而已。将来如何,谁知道呢?
命运本来就诡异的像个传说。
扑棱……
是鸟儿飞过的声音。那么有生命力。
她下意识的去搜寻声音的来源。
是一只漂亮的画眉鸟。
她单手托腮,顽皮的冲画眉鸟笑了笑,轻轻启唇,喃喃道,“你好吗?”
画眉鸟在花枝上貌似欢喜的跳了几下,摇晃了一下身子,竟然对着她,又站住了。
她心情不由得更加好了起来,张嘴,却无声,有口型回答自己,“我很好。”
她笑了。是啊,我很好。林汐,你也很好吧?天堂是无菌的,没有医院里这么可怕的味道,所以,你一定也很好。
是吗?
她的笑容,原本和这满园的繁盛花朵一样灿烂。然而,这个笑容开始的甜蜜,结束的惊骇。
她在花丛中,当真看到了他。
还是那么清瘦,那么单薄,那么苍白,那么弱不禁风。他穿着他最喜欢天蓝色长袖衫,穿行在对面的花丛中的幽径。
目光,好像扫过了她。
只是,有点面无表情。
她被吓到了。
她慌忙站了起来。
虽然脚踝陡然刺骨的疼了一下,她却无暇顾及,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世界,在此刻归于死寂。
他只向这边扫了一眼。连一秒钟都没有多停留,便朝另个方向继续走去,徒留给他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背影。
她无法思考,只能跟随本能。
她快步追了上去。
撞破JQ
两个男人。一个坐在会议室长形会议桌上,一个站在他的前面。
他们紧紧的拥抱,热烈的拥吻。
坐在会议桌上的那个男人似乎热情更甚,整个人都仿佛攀在了眼前那个男人的身上,双腿也紧紧的环绕了男人的腰身。
对面的男人虽然没有那么急切,却也足够霸道。不仅在唇舌交战中明显已经占据了上风,惹得对方几乎无力招架,而且,双手也毫不留情的扯开了对方的上衣,解开了对方的皮带,单手抚摸上对方的致命之处……
粗重的喘息,情·欲的味道,征服与被征服的强烈欲·望……在这方不大的会议室里浓重的弥漫。
这活色生香的画面如果换个主人公,换个场景,也许身为腐女的钱曼妮会兴奋的瞪大眼睛,尖叫连连。
只是,此刻,她却傻傻的站在门口,透过没有关严的会议室门缝,呆呆的看着这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那个站立的男人,她认识。是楚越。
那个坐在会议桌上投怀送抱的男人,是她跟随而来的男人。和林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男人。
如果不是见到了楚越,听到那男人终于找到楚越后兴奋的喊了声“哥”,然后热切的冲过去拥抱亲吻,她一定会以为那真是林汐的真人。
太像了。
钱曼妮脚步一步也迈不动。
楚越,和他的弟弟。这么相似的长相,分明是展示着他们亲密到不可分的血缘关系。
然而,此刻,他们像情侣般的拥抱在一起,做着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亲密至极的事。
楚越不是有马露莎吗?难道,他是双性恋?而且,和他的弟弟之间的同性恋关系还是乱·伦?!
她脑袋嗡嗡作响。
她知道她该走开,可是她仿佛一动就会晕倒似的,所以,她动也动不了。
直到一个突然出现的力量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同时掩住了她的嘴巴,让她连吃惊的惊喘都无法发出来。
她瞪大的眼睛,回头,竟发现是孔方。
他的表情是她从来未曾见过的紧张。她还甚至能感受到他手指微微的颤抖。
他直接又一次拦腰抱起她,快步走出去。
而急急闪躲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会议室里斜对着那条门缝的楚越目中瞬间闪过的几乎让人捕捉不住的一丝精光。
*********
楚越慢慢的停了下来。从深吻到浅啄,然后是分开。而握住楚沛欲望的手也松开了,并帮他拉好了裤子。
楚沛早已迷蒙的双眼奇怪的盯着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中止了下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楚越淡笑着,扳过他的身子,朝向门口,下巴抬了抬,说,“你没关好门。”
楚沛的脸更红了。连白净的几乎看得见薄薄肌肤下微细血管的脖颈都染上了化不开的羞红。他的声音很温柔,声线没有男人的粗厚,是暖暖的中性色彩,“对不起,好久没见到哥,太激动了。”
楚越走过去关好了门,又返回来,伸手牵住他的手,让他下地,而后,关掉了投影仪。
楚沛抱住了他的腰,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微笑,“谢谢哥在我不在的日子帮我管理医院。”
“本来就是我该做的。”楚越也回过了一吻,“晚上来我家吧。”
“嗯。好。”楚沛直勾勾的凝视着眼前这个高自己半头的男人,眼底的爱意毫不掩饰。
直到楚越收拾好所有文件,楚沛锁定在他身上的目光都从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转移,仿佛那就是他的全部世界。
“怎么了?呆愣着做什么?时间不早了,准备回去吧。”楚越捏捏他羞红白皙的脸颊,调笑道。
楚沛却突然捉住了他的手,极为认真的问了句,“哥,你真的爱我吗?”
楚越似乎觉得这话问的很好笑,像哄孩子一样的,宠溺的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了?你该知道我最爱的就是你。”
“可是……”楚沛有些欲言又止,但停顿了几秒钟,他还是勇敢的继续说他未完的话,“可是你还是会和马露莎结婚的。我听爸爸说了,你们就快要正式订婚了!”
楚越拥住了他,温柔的抚摸过他单薄的后背,嘴唇有意无意的扫过他的耳廓,几乎是耳语般的,对他说,“傻瓜!我和她怎么比得上我和你?我们才是流着一样的血,至死都有着剪不断的牵绊!她只不过是我事业上的一个棋子罢了,也是为了满足爸爸的心愿。我和她,是随时都可以接触的合作关系,然而,和你,却不同。我和你要扯清关系,除非把我的血全部抽干,别无它法!你明白吗,傻瓜?”
楚沛哽咽了。
这个从小到大一直都用特别的爱呵护着自己长大的兄长,当然是不可能抛弃他的,一生一世。
他记得,当他第一次从日本回国见到楚越和他的妈妈的时候,他是那么的害怕和紧张。他知道他们不是一个母亲,他的母亲只不过是父亲的一个情妇罢了,而且,在生他的时候还被上帝召回了。说白了,他是一个孤儿。从出生到现在十岁,他都是在日本,在保姆的照顾下长大。突然回到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家庭,他真的很惶恐,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
楚越的妈妈是个严肃的母亲。她只是冲礼貌的打打招呼,然后,就出门去了,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多呆,一眼也不愿意多看他。
而牵起迷茫中站立在客厅里的孩子的手的,是另一只温暖的手。那是来自楚越的手。那一年,楚越十三岁。
“你是楚沛吗?我是你的哥哥,楚越。”他笑得很温柔。那笑,就好像是春日的和煦暖风,吹走了他心上所有属于严冬的寒冷。楚沛在那一刹那间仿佛听到了冰雪融化的声音。
“你好瘦啊,弟弟。”楚越笑得还是那么温暖,“你怎么这么苍白?是营养不良吗?没关系,日本的东西不养人。你回来了,天天可以吃到好吃的,很快就会变胖了!放心吧!”
楚沛也只是笑,不太敢说话。因为他的中文实在不够好,没办法流利的说出来。他怕被这个温暖的哥哥给看不起。
“弟弟,快来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吧,就在我的隔壁哦!以后,我们就可以朝夕相处了!来!”楚越毫不在意他的沉默寡言,亲热的拉着他的手上楼,进房间。
楚沛有些局促的站在陌生的房间里,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看着。那双眼睛很明亮,和他整个人的苍白瘦弱是不搭调的,所以,楚越被吸引了。
他走过来,盯着他的眼睛,他的脸,看了很久,才喃喃的说出声,“弟弟,你长得很漂亮。……特别是你的眼睛,很美,很亮。”
楚沛笑了。这是来自哥哥的夸奖,他很喜欢听到。
楚越又继续说,“爸爸说眼睛亮的人是很聪明的人。爸爸还说,你很聪明,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科学家的。你愿意成为科学家吗?”
楚沛终于不再保持沉默。他缓缓的,挑拣着字句,小心的说出了他的第一句话,“愿意。我想要像爱因斯坦一样,伟大。”
楚越也笑了,握住了他的手,“你真有志向!我最喜欢有理想的人了,特别与众不同。”
楚沛又笑笑。他想,这个哥哥,一定是真心喜欢他的,一定会成为他在这个陌生的家庭里唯一的一道阳光的。
一天,两天。
一年,两年。
当初的少年飞快的长大。楚越十八岁上大学的时候,他也已经十五岁,是准备上高中的时候了。
五年的时光,看起来是那么短暂。若不是长高的个头和各方面的成长,楚沛会以为当初来到这个家的那个午后,就在昨天。
五年,是兄弟俩亲密无间的五年。
楚越的妈妈并没有因为楚沛的乖巧和聪明而多一份的关爱,她依旧是那么的冷漠。父亲也依旧整天忙的见不到人。唯一的温暖和阳光,果然还是他最初认定的那个人——他的哥哥,楚越。
楚越会带着他玩,会带着他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会在过马路的时候牵着他的手,会在走在路边的时候自动的习惯性的走在靠近车辆的那一侧。
楚越教会他弹钢琴,教会他说出流利的中文,教会他适应新的文化环境。
楚越说他太瘦了,于是经常带着他去吃好吃的餐馆,也会亲自动手,学会做他喜欢吃的日本寿司。
五年.他们不再是十岁和十三岁的男孩子。他们在慢慢长大。
少年的心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他喜欢来自哥哥的温暖,喜欢嗅哥哥清爽的味道,喜欢偷偷的耍赖,在他的床上悄悄的用大棉被盖住自己,然后蹭一个晚上的床。
他最初不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他以为是单纯的对哥哥的依赖。
直到,有一次,在楚越大学快要开学的那年暑假,他又一次赖在了楚越的床上,而楚越却迟迟未归。
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而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不是被楚越的关门声或者洗澡声吵醒,而是被他的吻给吻醒了。
他惊讶的看着他,吓坏了。再怎么无知,他也知道,这样的吻,早已超出了亲人的界限。
楚越的嘴巴里有些淡淡的酒精味道。他的力气很大,死死的压住他,让他几乎窒息。
恍然的一个错觉,让他承受了这个吻。——这样的哥哥,很有男人味。
一吻过后,猛烈喘息的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楚越说,“我喜欢你,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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