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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诗人一样,她的梦魂被惊醒,在他热切的吻中。
洗完澡后的男人有和她同样的香味,他的唇齿流连在她肩头,那块被他咬过后留下的齿痕酥痒难耐。
羞耻的地方被轻轻探入,他很技巧地在她敏感的那一点上按揉。她欲拒还迎,想把头躲进他怀里却被他托住下巴,重重吻住。
重新获得呼吸后,她混沌的脑子里挤进一点氧气,模糊地记起想对他说的话,在他一波又一波攻击中,断断续续地勉强发出声音,她说:“I love……three things in……in this world……”
他听到她在说话,还用的英文,想必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压制住冲刺的欲望,他凑到她唇边细听。
她迷蒙着眼睛,继续说道:“the sun,the moon and……you。”
他听懂了,是泰戈尔的诗句,笑着咬住她耳朵问:“还有呢?”
“The sun for the day;”她努力回想着说,“the moon for the night……”
“还有一句呢?”他忍不住把自己往更深的地方送了送。
他的动作让她的思考停滞了几秒,最后那句话过了很久才在脑中清晰起来,她脱口说道:“and you for ever!”
“肉麻。”他笑着嗔怪。
把她的腿放成一个轻松的姿势,他全力深入,带她飞起,奔向天堂。
日出之时(三)
缠绵过后的早晨。白可定时起来给“劳累”一晚上的唐一路做早饭。半透的蕾丝睡衣被扔在床外侧。探过头,确定他是闭着眼睛的,她迅速掀开被子想下床捡衣服,却在看到床单上触目惊心的痕迹后惊叫一声:“哎呀,这是……”
唐一路睁开眼,见她惊慌的样子,坐起来道:“怎么了?”
她捂住嘴满脸通红的看着他。
床单上一片血迹已经凝固。他把自己全身检查了一遍,没有伤口,随即不顾白可的反抗检查了她私密的地方,他放下她的腿,严肃地说:“以后例假到了要告诉我。例假期间□对你的身体很不好,容易感染。”
她抱住身子没有回答。
对身体不好这点她知道,只是没料到这次例假会提前。她别扭的是唐一路对她的态度。她用被子裹住自己说:“我也是有隐私的,你不要动不动就……”
“动不动就什么?”他用抱婴儿的姿势把她连同被子一起抱进怀里,瞪着她。
她威慑于他凌厉的目光,全身□更是让她没有底气,咬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来帮你说,”他捏住她的脸颊道,“不要动不动就脱你衣服,不要动不动就拉开你的双腿看,不要不管你愿不愿意就用舌头做,不要……总是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出去工作,让你感觉自己像我的禁脔。”
他一口气说完。她呆愣着还没反应过来,许久才问
:“你都知道?”
“知道个屁!”他吼了一声,更加用力捏她的脸说,“你还真敢这么想!大爷我就把你关着怎么了,你不服气?不服气跟我打啊,你打得过我吗?白吃我的白用我的,白睡我这么多次都不给钱,你还不服气!”
“我没想白吃白用,”她口齿不清地说,“我可以出去工作赚钱……”
“出去挣钱?要是被警察发现了把你扔回中国,我找谁要钱去。”
“不会的,这么多年我都没被发现。”
“呸,那是你走狗屎运。大爷我就要你白吃白住白睡了,你敢不愿意!”
她想说不愿意,又不敢,只好委屈地看着他。自从搬来跟他住以后,除了他在的时候跟他一起出门摆个地摊,散个步,其余时间她几乎都被关在家里不出门,他也没给她钥匙。她虽说喜欢他,可也不想就这么被养着,好像除了陪他上上床就没有别的用处了。
当初凭着一腔热情和他生活在一起,时间一久,她脑子冷却下来仔细想想现状,这并不是她想要的那种生活。可是具体想要哪种,她也说不清。
“你先去洗澡,洗快点,一会儿我也要洗。”他把睡衣扔给她说。
“你要出门?”
“去给你买卫生棉!”
“我用卫生纸就好了。”
“那样不卫生。”
那种简易的卫生棉他见过她用了几次。就是把卫生纸装进一个棉布袋子里,用皮筋穿好,系在胯骨上。她说在中国看到那些阿姨都这么弄。幸好她不常出门,不然戴着这么简陋的卫生棉,肯定没办法方便活动。
“卫生棉很贵。”她抗议道。她在超市见过那种东西,质量看着确实好,可是一来她不知道怎么用,二来也舍不得买。
“我说你的消费习惯要改一改了。东西不买多,但一定要好,要耐用。把你那套中国思维给我转过来。”
他说着,把她推进浴室。
看着在晨光中闪闪发亮的屋子,他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总有一天她会耐不住寂寞,会受不了他的偏执。他曾经为此找过心理医生,但是童年的创伤已经根深蒂固,很难治愈。医生建议他转移注意力,去收集一些他喜欢的东西,以此来缓解因为强烈的不安全感而引发的极端的占有欲。
现在情况已经好了很多,换做从前……真是不可想象。
换好床单,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从冰箱里拿出金酒和菠萝汁对在一起,大口大口地灌进空荡荡的胃里。
白可很快就洗完出来,看到他又空腹喝酒,担心地把酒杯夺过来。
“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我太宠你了是不是?”他边说边伸手去抢。
她躲不过手长脚长的他,情急之下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看着像果汁一样香甜的酒喝在嘴里辛辣无比,呛得她直流眼泪。
“该,”他拍拍她的后背说,“这就是不让你老公喝酒的下场。”
她擦干眼泪忍着咳嗽说:“你不能把自己毒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棉絮一样柔软的感觉直达心底,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他一言不发地进了浴室。
只是一句开玩笑的话,她却记得这么清楚。有个人关心自己真的很幸福。他能不能完完全全地一滴不漏地拥有这种幸福?他知道他不能,他必须克制。
洗好澡,他出门给她卫生棉。
见到卫生棉的真面目后 ,白可大吃一惊,她不明白这种被搓成粉笔形状的棉花团应该怎么用,拿着一个在浴室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等了很久都不见她出来,他担心的推开浴室的门,一开门就见她正把棉条上的棉线放在嘴里咬。
“你在做什么?”他拿过棉条,手指伸进她嘴里把她咬断的棉线扯出来。
她没有穿内裤,不好意思地用裙子掩住大腿。
看她茫然的样子,他笑着问:“你不会不知道怎么用吧。”
她点头。
他无奈地摇头,重新拿出一个棉条,拉过她的手 ,把棉条套在她食指上说:“放进去。”
“放……放哪儿?”
她刚问完就被他一把拉过去,下身一凉……
再迟钝也能感觉到那里被塞进一个东西。
浴室里传来洗手的声音,他往手上打着肥皂说:“中国真的应该加强性教育了。”
“我再去睡一觉,卫生棉三个小时换一次,用那根线拉出来就行。那根棉线。你听没听到?”
“哦。”
白可已经羞愧得无地自容,只能机械地回答。即便是再亲密的关系,连放卫生棉这种事都要对方帮忙,或者连这种事他都对她无微不至,她羞愧的同时又有些模模糊糊的甜蜜。
之后几天他都没有碰她。这也没什么,唯一奇怪的是他不肯和她同床,说女人这几天的荷尔蒙会分泌的很旺盛,有损他男性的阳刚。
虽然表示理解,但是习惯了他的温度,突然没有了总觉得很空虚。而女人每月一次的循环一直淅淅沥沥不断,她很烦恼,一次吃饭的时候感叹道:“下辈子我还是做男人吧。”
他差点被果汁呛着,猛拍桌子说:“爷不搞同性恋!”说完把面包塞进她嘴里。
上班的时间又要到了,她在门边抱着他依依不舍。
她说:“要是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好了。”
“丫头,你还太年轻。”他叹息。
再怎么相爱,现实永远不可能完全符合我们的愿望。所以,要抓紧眼前的每时每刻尽情幸福。
落寞地关上门,满室的阳光下到处金光闪闪。看着包围住自己的瑰丽装饰和温暖的色彩,她想起她曾经说他像乌鸦,喜欢收集亮晶晶的东西。那么,在他心里,她也是亮晶晶的东西吗?
无意间桌上异常的反光晃了她的眼。那居然是一把钥匙。难得有一次他会忘记钥匙。把钥匙扔到半空再接住,她笑得狡黠,就好好利用今天出去转转吧。
在玩和赚钱之间挣扎了一下,她最终决定出去卖上次没卖完的圣诞礼品。
捧着纸箱子走在大街上,想到可以为他做一点事,自豪感油然而生。
经过路口回头看了一眼,住了这么久她都不知道,原来这条以白石建筑为主的幽静街区叫“橡树街”,前面的公园叫“橡果公园”。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在公园散步,她打定主意便走进公园的空地上准备摆摊,意外地看到魏明明。她也在摆摊,卖的也是圣诞礼品。
魏明明看到她,脸上难掩尴尬。
她笑着走过去说:“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
“是啊。”魏明明低下头,把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
“生意还好吗?”
“还可以。”
“你丈夫都好了吧。”
“都好了。他在餐馆上班。”
“那就好。”白可随意寒暄着,没留意到魏明明的不自在。
一个小女孩走过来问有没有星星花的魔术帽子,魏明明只找到圆点的。白可恰好看到她的箱子里有一件女孩要的那种帽子就拿给她。女孩把钱放到魏明明手中就走了。
“这……”魏明明拿着钱犹豫着要不要给白可,这本是她的生意,她今天的第一笔生意。
“你随便拿一个帽子给我就行。”白可笑着把箱子在旁边的空地上放下说,“一起吧,摆摊的人多,看的人也多。”
魏明明收下钱,被白可的坦然大方触动,主动帮她把货摆出来。两人默契地合作着。魏明明随口问道:“你们决定好什么时候结婚了吗?”
白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会儿说:“我们还没考虑过。”
“没考虑?”魏明明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道,“这么重要的事,起码是对你很重要的事,怎么还没让他定下来。我们是没办法,你既然有机会得到绿卡怎么不尽快办下来呢?”
白可对她笑了笑,她总不能告诉她说,其实有没有绿卡她并不在乎。
“他不会是……”魏明明想到唐一路那张花花公子的脸,再看看面前这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个阴暗的念头在她脑中形成。她说:“他不会是,只想玩玩你吧。”说完意识到这样的话有多失礼,赶紧道歉。
“他没有,”白可笑道,“是我缠着他才对。”
魏明明暗叹这女孩太天真,在美国这样开放的国家,人们打着性解放的名义放纵私欲,最后还不都是女人吃亏。还想再劝她几句,话到嘴边忽然打住。前方的林□上走来几个蓝衣蓝裤的男人。长期养成的警觉立即让她所有的神经紧绷,她猛地抓住白可的手。
“怎么了?”白可问。
“警察。”她说。
晒伤(一)
恍惚间,她又回到了从前那种东走西逃的日子。路漫长得像总也走不完,看到尽头了又怕前方不再有路。无论是警察,白人家的孩子,甚至是他们的狗,她都躲得很辛苦。
她想起在中国的那段日子,为了省几毛钱要走很远的路去偏僻的城郊买鞋底。穿着磨破的布鞋,脚都起了泡。那时妈妈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当自己死了,死了就没感觉了。跟我说,没感觉,没感觉!”
跑不动的时候,这句话无时无刻不在催眠着她。
“那里!”魏明明抱着箱子对白可叫道。她刚搬过来就已经把附近的街道全部熟悉了一遍,就怕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她不时回头看白可有没有跟上。原本以为白可是个弱不经风的丫头,没想到她跑起来比兔子还快。
绕进一个人多的商业区,从商场的运货通道里转出,狂奔了半个多小时以后,她们终于把警察甩掉了。
把所有重量都放到身后的墙上,魏明明喘息着,第一件事就是检查箱子里还剩下多少货。除了没来得及收的和中途掉了的,只剩下一半。
“操他大爷的。”她咒骂一声,颓丧地把箱子砸到地上。
白可蹲在她身边,听到这么一个外表朴素纯良的女人嘴里说出标准的国骂,即惊讶又觉得好笑。
“呵呵,”魏明明先笑出来,带着逃脱后的庆幸和无奈说,“还是中文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