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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听说不能为正妻后的夜里上吊死的。
谢梦梵坐在椅子上整理着这两天得来的信息,绿柳打着下手。红娴和坐不住的青瑶在屋里不停地走着,还不时地大眼对小眼对视一下,再回过头看着谢梦梵撅撅嘴,望天叹息一声,却不敢再出言打扰。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剑雄和剑影,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或多或少被打湿了一些,“小姐,我们去那家酒楼看过了。”
两人一大早就冒雨去了当事人发生关系的酒楼。酒楼很小,而且地方偏僻,生意并不好,酒馆的老板就想了一个办法:为客人停供临时歇脚的地方。可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情人约会的地方。
“有什么新的发现?”谢梦梵急忙问道。
二人都要了摇头。剑影说道:“酒楼的老板娘说那一天这两个人说说笑笑进来之后,过了大半天的功夫才下了楼,而且走的时候,关系还很好,并没有发生任何争吵。”
剑影接着道:“那儿的老板娘还说,这事其实怨不得詹台的妹妹性子倔,因为他们当地的习俗就是男子只能娶一个妻子,而且这事守备家的公子也知道。”
谢梦梵倒是有点惊讶,她没想到这古代还有着‘一夫一妻’这样先进的思想,“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证据都指出是吴醉儿子的错,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她看着绿柳几人,“据我们打探下来的消息,詹台的妹妹性子虽然倔,可却泼辣,不像就会是这样死的人。”
“要是我,我就算死也要杀了那个什么……什么守备家的公子。”红娴狠狠地用手指点着桌子上的人像,插嘴道:“哪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谢梦梵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一笑“我们家红娴的比喻虽然不恰当,不过这话到说的有些道理。”
红娴双臂抱胸,坐在桌子上,高昂起头,骄傲道:“那是。”青瑶望着她孔雀的开屏样子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谁被骗的团团转。
“按道理说,我们也来到这里好几天了,就是这詹台在阻拦,吴醉也该接到消息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作?”谢梦梵若有所思,“看来,我们也该去一趟守备府了。”
而此时的守备府,吴醉却是刚收到了他们来到益州的消息。
“来人啊,”吴醉的脸青了白,白了又青,看着官场上的任命书,指挥着人快去准备轿子,整理衣装,“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嘴边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乱点着低着头的下属,“我不是说了吗,这几天一定要打起精神看着人,可是呢,”他一拍桌子,桌子上的信跳了跳,“你们给老爷我都干了什么,朝廷上的任命书都到了,这人你们还没发现!”
“老爷,或许这人在路上耽搁了……”一下属小心的出口。
“放你够娘的屁,”吴醉狠狠骂了他一声,拿脚踢他一下,“要是你,你会耽搁吗,你干吗?不要你的脑袋了!”
“可是老爷,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您去哪里拜访他们啊?”
“那还不去找!快去,”等到人都走了,吴醉一回头就看见自家不成器的儿子还在那吊儿郎当的喝着茶,嘴唇都气得哆嗦了,那手指着吴刚一直喊着畜生。
“爹,”吴刚看了一眼被他气的话都说不出的吴醉,“您老就歇会吧,爱来不来,就是他们来了,我也不会承认我杀了詹台蓝颜。”
“你你……你非得气死我才安生吗,你娘还在床上躺着呢,你要是出额什么事,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啊,”
“我娘也是胆小,这有什么害怕的,我又没杀人。”
“可是,那詹台蓝颜却是被你间接害死的,而且这叛乱的奏折也是你爹我也写的,”他夺下他还拿着的茶杯,“就知道喝,这么久不喝死你!”
吴刚不耐烦的说:“爹,詹台蓝颜的死真的很我没关系,我睡她的时候就和她说好了,不会娶她的,她也答应了的。”
“你你,你这话谁会信,难道你让我去问一个死人?还是让我跟县主大人也这样说?”
“你爱信不信……”武钢坐起身子,问道:“爹,您刚才说什么……什么县主,难道这次来的是个女人?”
“别再给我惹事了,也不知道这皇上发了什么疯,我奏折上明明说的是叛乱,却仅派了一个人过来,不过”他擦了擦额头上出来的冷汗,“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没兴师动众的排兵来,”
“我就说了嘛,不让你上那奏折,可你偏不听,”
“当时那詹台耶尔都快要打到守备府的大门前了,我能不慌吗?还有你,说了你多少边了,离那个詹台蓝颜远点,你偏不听,詹台家的人是好惹的!尤其是那个詹台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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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章
吴刚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走过去把吴醉摁倒椅子上,给他倒了一杯茶,“爹,您这可真冤枉我了,是那詹台蓝颜非得缠着我的,”
吴醉接过他的茶,刚想喝一口,听了他的话,他茶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瞪着他,“缠着你!那么多人,他干嘛缠着你,”
“这谁知道,会许是你儿子我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她爱上我了……”
“你放屁,你长的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出去不吓到人就好了。”吴醉生生被他气乐了,出口也不经大脑了,却不料这话竟被他夫人听了个正着。
吴夫人因为儿子的事早就躺在床上了,可刚才听小丫鬟禀报说朝廷派了人,硬撑着下了地赶来看看情况,“你这是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别吓着人!”
两父子随着声音看去,都吓了一跳。吴醉忙从小丫鬟手中接过她的手,扶着她,口中埋怨道:‘你的病刚好。,下床干嘛,大夫不是说了吗,让你静养。”
“我不来怎么会知道我儿子在你眼中什么都不如,”吴夫人甩开他的手,搂住同样赶来的吴刚,上下打量了几遍,摸着他的脸哭道:“我可怜的儿,这几天竟瘦了这么多,”狠狠地盯了一眼在一旁讪讪的丈夫。
“娘,我哪里会瘦了,这几天我吃的好穿的好,你放心吧,别哭了,”吴刚哄着她说道。
“娘说你瘦了就瘦了,”吴夫人哽咽着说,“让我好好看看,”又向着吴醉扭过头,“我听小丫鬟说朝廷派了人来?别瞪她,是我吩咐她这么做的,”
“哎,”吴醉叹了一口气,“派来了一个县主。”
“县主?是个女的?”这俩人不愧为母子,看这反应都是一样的,“竟派了个女人来着不安全的地方?不过也好,女人最心软,我就是舍了这张老脸多求求她,也不能让我的儿子去送死。”
“夫人呐,你就别在这添乱了,我够烦的了,”
吴夫人瞪圆了眼,“什么叫添乱……”
“老爷……”一下属惶惶张张地跑了过来,连传了几口气,“老爷,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说完整点儿。”
“朝廷派来的人来了,都走到门口了,”
吴醉一听,立刻傻眼了,“快快,快把官服給老爷我拿过来,哎呦,我的祖宗哎,你们两个别干坐着那里了,来人快把夫人送回房去,你,快整理好衣衫,同我一起见县主,”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吴醉刚走到屋外,就看见了下属领着人进了院子。
急忙走过去,跪下行礼道:“下官宜州守备吴醉参见县主,有失远迎,往县主见谅。”
“吴大人请起,”谢梦梵打量站起来的人,中等身材,穿着五品官府,留着胡须,细长眼,“大人,请这边走,这是小儿吴刚。”他站起身引路,一边笑着介绍站在旁边的青年男子。
“吴刚?”谢梦梵乐了,这名子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大人认识小儿,为何这样惊讶?”吴醉也被她猛提高的声音惊了一下,不禁出言问道。
“不认识,”谢梦梵一笑,“只不过这个名字很好,嗯……很像英雄人物。”
青瑶又紧张了,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没发现这人像一个英雄,掉三角眼,吊儿郎当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连给殿下提鞋也配不上,不过,为这事青瑶也把他惦记上了,此后数天,不时的给他下点毒,让他出尽了洋相。不过,这吴刚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妖女。
“此时谢梦梵等人自是早已换上了配得上他们身份的装束。有句话说得好,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几人虽都是人中龙凤,样貌不俗,可穿粗布麻衣还是与这华衣美服不能比的。
几人一走进守备府,立刻震慑了大部分丫鬟和小厮,看,京城来的就是不一样,特有气势。小丫鬟上过茶特意瞅了一眼在桌的男士才跑了出去。
“不知县主来着宜州几日了?”
“没多少日子,就七八天吧。”青瑶因为这是那叫‘吴刚’的爹,也没给好脸色,还多数了几天。
“这位是?”吴醉也不会傻到以为这县主真像快马加鞭送来的官文里说的一样,独自前来,可见了面还是吃了一惊,带的人委实少了一些,而且大部分还是女人。这要是真的发生了叛乱……
“她是青瑶,”谢梦梵笑着介绍她,却不知为何又加了一句,“这位姑娘和擅长用毒。”
吴守备一愣,认认真真的看了他一眼,眼里倒是有了赞赏,“青瑶姑娘很有能耐,在益州,,擅长用毒的人都会受到百姓的尊敬。擅长用毒,更会解毒,不知哪一时就会成为百姓的救星。”
谢梦梵也点点头,看了一眼自从他们来后就一直静静的跟在吴守备身后的吴刚,“吴大人想必已经知道我来这里的原因,我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些天我们收集到的证据都对令公子不利,也或者说令公子在明知本地习俗,宜州原地人一夫一妻的规则后,还明说不娶她为妻,以至于詹台蓝颜不堪受辱上吊自杀。”
“一派胡言,”吴醉越听越恼火,刚想出口,却被自己的夫人打断了。
吴夫人在小丫鬟的搀扶下颤巍巍的从个帷幔后走出来,看着谢梦梵打算行礼,谢梦梵已猜到来人身份,连忙扶起了她,“吴夫人,你身体多有不便,不必多礼。”
“谢县主,”吴夫人也没有多客气,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继续说道:“他们说的都是假话,我儿才不是那样的人。”
谢梦梵并不为意,那个父母不认为自家的孩子好,都向着自己孩子,脸上却不动声色,一直笑着听下去。
“大人,其实是詹台家的那个姑娘一直缠着我家刚儿,我也说了他好几回了,可他却说没事,说是已经和她说好了,不会娶她为妻的,最多纳她为妾,而且那姑娘也同意了啊。大人,这事真不是我家刚儿的错,我也知道自己孩子的毛病,喜欢拈花惹草,可是他从不做出格的事,您再出去打听打听,同他相好的那些姑娘,哪个不是你情我愿的?咳…咳……”
“娘,您慢点,别急,”吴刚小心地拍了拍吴夫人的背,指挥着小丫鬟把她送回了房。
“哎,让大人见笑了,可刚才那些话也是我想说的,”吴醉顿时跪了下来,眼中含泪,“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谢梦梵连忙扶起吴醉,一脸严肃,“吴大人,快快请起,这是我来到宜州的职责,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实出的,”
“可是,”吴醉一脸难色,“大人也知道了,这整个宜州都说是我家小儿害死了詹台家的小姐,而且死无对证,那里是那么容易查出来的,况且,还有詹台耶尔在一旁虎视眈眈,要不是他一再逼迫,欺人太甚,下官又怎会慌乱之下上了叛乱的折子啊。”
“喔,吴大人此言何意?”
“大人,那詹台耶尔自从我家刚儿和他妹妹有来往之时,就曾出言警告过,更甚者,有一次还派人把小儿抓了起来,而且小儿也不是独独一人,凡是和詹台蓝颜有来往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出过几件意外,虽不至于丧命,却也受伤不轻。”
有丝丝凉风吹过,屋里的灯影晃悠悠着,谢梦梵放下手中的笔,叹了一口气。起身打开门窗。雨已经停了,天空上缀满了繁星,地上积聚的滩水清晰的倒影着它们的影子。
谢梦梵拗不过吴守备的热情,而且也不想见多余的人,索性就住进了这守备府。
“咯吱”一声响,绿柳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