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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有100万就去买珠江源的商铺,你没看电视的广告,天天播。现房正在销售,最小的也要86万,那可是最有价值的投资,几年后,会翻十倍。可惜,我的钱当初没留下,全买成商品房了。”周倩倩把合约和一打钱交给钱金玉。“你有钱啊?”
“没钱。我哪有什么钱。这是左博宇的东西,他回来了,你交给他。”钱金玉娇憨地笑笑,指指左博宇的包。
3。…第三节 妻子生个洋孩子
“我要是有100万就去买珠江源广场边的商铺,你没看电视的广告,天天播。现房正在销售,最小的也要86万,那可是最有价值的投资,几年后,会翻十倍。可惜,我的钱当初没留下,全买成商品房了。”周倩倩把合约和一打钱交给钱金玉。“你有钱啊?”
“没钱。我哪有什么钱。这是左博宇的东西,他回来了,你交给他。”钱金玉娇憨地笑笑,指指左博宇的包。
“他不跟你回去?”
“对呀,我自己回去。别忘了把门锁换了。走啦!”钱金玉把钱收起来,提着自己的衣服,快步走了。
走出小区,坐上出租车,她的脑子一亮,决定明天就去买商铺。“师父,去麒麟区公安局。”找做警察的哥哥问一下,不能告诉他实情,至少探探他的口风。
“这个小丫头,发什么疯。”周倩倩关上门,看一眼门边的行李箱,感到有趣。
左博宇赶到医院,在产房门外找到母亲,没想到还有爷爷和叔叔婶子,小姑和小姑父都在,大家只是责备地看看他没有说话。
当年,左建国只身去留学,立足脚后,把老婆和小儿子也接走了,左博宇跟随爷爷奶奶长大,上完高中后才去美国。左建军和左抗美也已成家,不愿出国,依然在家乡生活。
左博宇靠墙站定,看着产房的门,他在半年前回去纽约两个星期,想和张双艳协商离婚,没有成功,他们只是吵了3次架,根本没有在一起一次,她怎么会怀孕?有能生出个什么样的孩子。
门开了,护士抱着一个小包被笑眯眯地走出来。“恭喜恭喜,您的女儿生个洋宝宝。这是我们医院今年接生的第一个洋娃娃。”
左夫人脸上笑容僵住了,大家全都像被定住了,左夫人伸出接孩子的手放了下来。
“快接住啊!这是您女儿的宝宝,多可爱!黄头发,绿眼睛。”护士把孩子往她怀里送。
“抱开。”左夫人看着包被里的洋娃娃,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向地板上倒去,左博宇及时地抱住母亲,大家乱成一团,像躲瘟疫一样躲避新出生的婴儿。
张双艳住的是温馨病房,一个标准的单间。左家的众人全都气炸了,义愤填膺地咒骂张双艳。反观只有左博宇比较平静,大家回去了,左博宇走进病房。
张双艳睁着双眼平躺着,她身边的小包被子里睡着她的洋儿子。
左博宇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那个可爱的小孩子。
“你是不是很开心,幸灾乐祸,要开香槟庆祝?”张双艳冷笑。
“不,我没想到,情爱俱乐部的资深会员,也会怀孕,这是我意料之外的事。”他平静地把目光转向妻子。“你能生个健康的孩子,真是奇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神色一僵,有点难堪地问。
“结婚前一个月,我朋友告诉我的,他也是会员之一。”左博宇在椅子上坐下。
“你为什么还和我结婚?难怪新婚之夜,你和你的情妇在一起,在外过夜。”
“没有这个孩子,我还会隐瞒下去。你爸爸对我们家有恩,我会让你继续做贤惠的太太,我继续做花花公子。你为什么不生个黄皮肤孩子呢?我们的戏还可以继续地演下去。”他有点遗憾地叹口气。
“我恨你,你是最卑鄙的伪君子,最肮脏的垃圾。”
“我本就是垃圾,你是高贵的千金小姐,医学博士,高攀了。”左博宇不温不火地一笑。
“你这下可以解脱,与那位粗俗见钱眼开的女人结婚了,可惜,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粗俗,没你漂亮,但至少有一样,她比你干净。我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和她在一起,感觉自己是人,不是畜生。你不过是披着一张美丽人皮的野狗,我对畜生没兴趣。”
“你有什么资格啐弃我,不碰我还不许我在外面寻找安慰。你养了多少个情妇?还敢有什么该死的处女情结,不感到好笑吗?”
“你父亲已经坐上飞机赶往这儿。什么事情,你对他解释吧!”左博宇站起身。“我已经请了看护,需要什么,请对她讲。”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张双艳气急败坏地大叫一声。“为什么告诉我爸爸?”
“是妈妈在送你进产房时,就通知你爸爸了。”左博宇冷漠地看她一眼。“恭喜你,做了母亲。”在张双艳又气又恨又尴尬讲不出话目光里,大步走向房门,他只想尽快回到和钱金玉的小窝,搂住那个小女人,好好地睡一觉。拉开门出来,随手关上身后的房门,看看手表,已经是深夜11点钟,那个早睡早起的女人,怕是早睡熟了。
走出电梯,只见自己家门前,一个女人正在弯腰在门上做什么,对面的房门大开,灯光直射在她身上,好像是对面居住的邻居。
“你在做什么?”左博宇冷声问。
周倩倩直起腰。“换锁。左先生,等一下。”周倩倩漫不经心地对他笑笑,回房间拉出一个行李箱。“你的东西。钱妹子寄放在我家。”
“等等!为什么要换锁?我的行李怎么在你家?”左博宇有点奇怪,这房子不是钱金玉的吗?
“钱妹子退房了,当然要还锁。她已经走了,行李是她托我保管。”
“这个女人,该死。”她竟然走了。左博宇几乎气疯了,拿出手机拨打钱金玉的手机,手机关机。深深地吐纳几口气,平复一下胸中的怒火。
“你不知道钱妹子退房?”周倩倩有点奇怪。
“周小姐。我可以进去看一眼吗?”他问。
“可以。”周倩倩打开钱金玉退掉的房门。
左博宇走进来,一切还是原样,没有改变。“你可以住一晚,明天再离开。这些铺盖全是钱妹子的,没有带走。”周倩倩看着这位像是受到雷击一样,失魂落魄愤怒无奈的男人,难得起了一丝怜悯之心,让他再住一晚。
“谢谢!我明天一定离开。”左博宇感激地对周倩倩鞠一躬。
“钱妹子是爱钱,但是,她没什么坏心眼,是个很单纯的女孩。也许,她明天就会回来找你,等等她。”周倩倩劝他,希望他们会重新和好。
“谢谢!”左博宇送她离开,关上门,瘫坐进沙发里,一室的寂寞包围住他,沉重的疲惫无边地袭上身心。“钱金玉,钱串子,给我回来!”
天亮了,左博宇再次拨打钱金玉的手机,仍然关机。这个女人发现他有老婆,抱着100万离开了,没有一丝的留恋。左博宇是以美国人的生活习惯和她同居,没有问过她的家庭,也不探寻她的隐私,而今,他完全地失去了钱金玉的影踪。
手机响,看号码是母亲的电话。烦躁地打开接听。
“你岳父已经到了,你快来医院。”
“知道。”左博宇起身,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进卫生间洗澡,洗完出来再次留恋地巡视了这间小房子,几乎每个角落,每一寸地方都留有两个人快乐的影子。把脏衣服胡乱塞进行李箱,决然地拖着行李箱,走向大门。
向周倩倩道过谢,离开了这座小区。
“孩子的父亲是谁?告诉我?”左夫人坐在走廊里,从病房里传出张双艳父亲愤怒暴跳如雷的吼声。左博宇走到母亲身边坐下,把箱子放在身边。
4。…第四节 未婚先孕的女人
“孩子的父亲是谁?告诉我?”左夫人坐在走廊里,从病房里传出张双艳父亲愤怒暴跳如雷的吼声。左博宇走到母亲身边坐下,把箱子放在身边。
“这是我们家族的奇耻大辱,我没脸见左家的列祖列宗,真是耻辱。”左夫人脸色铁青地气呼呼地瞪着病房门。
“张双艳是情爱俱乐部的资深会员。”左博宇淡淡地说。
“什么?老天!我要晕过去,要命,要命。”左夫人差一点背过气,那是大家正派女人鄙视的高级妓院俱乐部,她的朋友们都知道。
“我从没和她在一起一次。只是想,担负起长子的义务和责任,为家里尽一点力。现在,对不起!我要离婚。”左博宇冷静坚决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当然要离婚,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留在我们左家。”左夫人浑身发抖,直喘气。怎么也没想到平时一副文雅得体贤惠的儿媳妇,背后竟然这样的肮脏无耻。
一位高大帅气,金发绿眼睛的男人满头大汗地大步走过来,推开张双艳的病房门,踏进去就兴奋地大叫。“我的儿子在哪?我的儿子在那?”
“你是谁?”
“我是宝贝的爸爸。哦!我漂亮的宝贝,你真可爱。亲爱的!谢谢你!你辛苦了。”
“滚出去!爸爸!把他赶出去,赶出去。我不要见他,不要见他。”
左博宇静静地听他们对话,嘴角慢慢地扬起来!看来,自己的命运并没有想象里暗淡无光,似乎奇迹正慢慢地发生。
两个月后,钱金玉在一家皮鞋专卖店找到一份工作,做专柜的售鞋小姐。虽然想起左博宇有点心疼,但是有得就有失。她用84万在珠江源买了一个140平方米的铺面,用余下的钱还买了一套126平米的商品房,这是自己规划奋斗50年的目标,提前完成了。
美中不足的是,谁也不敢说,更没胆量告诉妈妈和哥哥,依然租房子住。唉!这毕竟不是多光彩值得炫耀的事情。
她上公共卫生间,无意间看到垃圾桶里的卫生棉,想起自己忽略许久每个月光顾的大姨妈,好像许久没来过了?几个月了?
她脸色苍白地摸摸自己的小腹,怪不得最近裤子变得紧很多,腰明显变粗,还以为自己没有那个小气巴拉的男人在一边烦,心情好吃胖了。不会吧?我不会是怀孕了?
差一点跌到,扶住墙站稳,心里害怕地要死,惶恐地感到自己堕入地狱,怎么办?要是怀孕了,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怎么熬到下班,她回家路上顺便买了个检孕棒,验过小便,看着刺眼的两条红杠,耳朵嗡嗡地响,完全傻了,烦恼地晚饭没吃,更是一夜没睡。第二天请假一天,来到医院想确诊一下。
先化验小便,拿到结果,交给医生。医生是一位五十几岁的女医生。她眼里没一丝温度看着神情惶恐不安地钱金玉。“这个孩子要不要?”
“啊?我,我……”钱金玉眼神痴呆地看着医生,她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是第几次怀孕?”她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第一次。”钱金玉迷茫的眼睛出现泪光,带着哭腔老实回答。
“几岁了?”医生反而笑了,声音有了温度,温柔地问。
“23岁。”
“孩子已经太大,有19周,无法做人流。还是和孩子的爸爸商量好,生下吧,第一胎的孩子智商健康各方面都会比较好。”她说着开了一张单子。“做个彩超,留下个照片,给孩子爸爸看看,他会动心,会想要这个孩子。”把单子交给钱金玉。
钱金玉混混僵僵地拿着单子走出来,怎么办?他绝对不会要这个孩子,他的老婆会帮他生孩子,可能早已生下来了,我一个人能养大这个孩子吗?我养不大他,我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没结婚怎么能生下这个孩子?妈妈知道,一定会打死我的,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来到彩超室外等候,有三间彩超室,走廊上等候的人很少,很快就喊到她的名字,就像是要走进刑讯室一样,艰难地走进第二间彩超室。恐惧地浑身颤抖的躺到床上,钱金玉很快就听到胎儿强有力的胎音。
“是不是头胎?”医生问。
“是。”她下意识地回答。
“怪不得这么健康,胎儿发育的很好,胎音强而有力,是个健康的宝宝。你会不会孕吐?”
“不会。”要是会孕吐,左博宇在时就会知道。他要是知道我怀孕,也许早就让做了人流。
“是个男孩。你老公一定会很高兴。”
钱金玉无语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他才不会高兴,会害怕我用孩子要挟他,想要更多的钱,毕竟,我已经把他卖了100万,是个爱钱的坏女人。
拿着照片,看着四肢发育齐全的胎儿,钱金玉的心开始纠结地疼,大脑乱成一团麻,这是我的孩子,怎么也没办法亲手杀死他,可是,我现在也没权利生下来。
“姐姐,救我,救我!”从旁边的彩超室里传来一个绝望的哭音,拉动钱金玉转过头,这声音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