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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情毫不藏私的指点下,左博宇很快也进入角色。到10点左右,两个人捡了半背篓野蘑菇,慢慢地下山,无情带他走的不是来时上山的路。
“你吃过野生鱼吗?没有见过天日的鱼。我带你去抓几条,这是我们村子里秘密,从不外卖,只自己打牙祭。”无情擦擦头上的汗珠,对左博宇坦诚地微笑。
“为什么带我去?不怕我泄密?”他们并不是朋友。
“因为你是百万的父亲,百万是我的干儿子,还不够吗?”
“你认识钱金玉几年了?”
“4年多,那一年,小百万出天花。阿芳带她和孩子来,她吓得一直哭,我还没见过,眼泪那么多的女人。一个星期,她就一直守在床前,眼泪没有停歇一分钟。”无情看着左博宇。“她当时崩溃了,若是孩子走了,她一定会跟着死。”
“该死。我给她留有信,她怎么不打我的电话。”这个笨女人,到了这一步,还是不肯求助自己。
“她根本不想让你知道孩子的存在,到现在也没变。她有告诉你,孩子是你的吗?”
“没有。方无情,你别打她的主意,她是我一个人的。”
“我12岁就发誓守护一个人,一直没变。钱金玉不是我要守护女人,永远不会,你请放心。”
“你以为自己是贾宝玉吗?一群美女围着你一个人转,恶心。”钱金玉从自己身边逃开,带着孩子来投奔这个瘸子,几个女人陪他一个人玩扑克牌,想起就嫉妒地火从头顶往外窜。
“我记得你才是贾宝玉,在食堂吃饭,你的饭桌边清一色的桃花。前面就是,那棵松树就是入口。”无情微微一笑,丝毫不生气。看着前方几米远的一棵粗大的松树,再一次擦去脸上的汗水。
根本看不到水的踪影,左博宇半信半疑。“你自己不也一个样,虚伪地对身边女孩乱放电,时常笑地像个花痴。不对,你心里的那个女人,不会是给我下毒的那个吧?”
“还有心管我的闲事,别忘了自己的屁股还在吹风,管好自己吧!”无情笑笑,转过松树,后面是一个1米方圆的洞,他收起拐杖,带头钻进去。
左博宇取下肩上的背篓,抱在怀里,跟着钻进去,原以为里面一定是黑乎乎什么也看不见,不料却看到几米远处一片明亮,钻出洞发现上面几十米高有一个一丈方圆的大天窗,下面是一个两个蓝球场大的场子,这是一个天然的大天坑,在对面有一个天然溶洞,有一米多深的水,清澈见底的水里里面游动大小不一的鱼,溶洞有半个足球场大小。
40。…第四十一节 幸运儿
“这儿水可以喝,常年保持这个深度,它下面是通的,是一条小溪,一直流到村子里。这个洞是我爷爷发现的,这儿的鱼是野生的野鱼。”无情洗洗手,捧起水,大口地喝。喝过水,就坐在地上休息,双手拿捏那一条瘸腿。
左博宇挽起袖子洗手,捧起试探地喝一口,水清冽甘甜,比他喝过最昂贵高级的矿泉水还要甘甜,这儿水的温度和地下水的温度相同,他接着连续捧起水喝了几大口。
“你本可以走出这儿,可以读研读博士,你却放弃了,回到这个小山村。是不是舍不得这的一切。”左博宇看着有点体力透支的无情。
“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在大四的上半学期,我的爸妈出意外去世了,我本来已经报考研,只能放弃,毕业后回到家里。我是家里的长子,妹妹当时那么小,我只能扛起这个家,养大妹妹。我大我妹妹11岁,不可能把家交给她。”无情语气很轻淡,也含着一丝淡淡的无奈。
左博宇没说话,沉思地看着面前这位老同学,触动他心里的某个角落,莫名地从对敌对的角度换到了同一个方阵。“我来抓鱼,要几条?”
他开始脱鞋袜。
“抓大鱼,一条就可以,最多两条。”无情笑了。他从上衣口袋里抓出一把大米,丢进水里,鱼全都都游到米粒处,争相抢食。
“好办法。”左博宇佩服地对他竖起大拇指,无情真不能让人小看,深藏不露。
左博宇用了不到5分钟,就抓了两条一公斤多重的大鲤鱼,两个人一起下山回家。
“听说,你是养子?”左博宇主动地和他聊天。“你准备为这一份养育之恩,一辈子留在这儿?”
“我是妈妈在昆明中医院的女厕所里捡到的弃婴,她不嫌弃我是小儿麻痹患者,把我抱回家,把所有的爱倾注在我的身上,就算她在43岁生下妹妹,对妹妹依然没有对我好。家里的好吃的留给我,给我买学习资料也毫不心疼钱,自己一家人却节俭的近乎吝啬,直到他们意外去世,也没有给妹妹买过一条连衣裙。”他的眼睛里是泪花,声音哽咽。“他们睡在这儿,诊所是他们一生的心血。我住在这儿,能感受到爸妈的温暖,就会觉得自己是受宠爱的儿子,不是被抛弃的残废。”
“需要车子代步吗?我送你一辆,你可以驾驶的车子。”左博宇对他微微一笑。
“我不需要,谢谢你的好意。有时,我躺在床上细想,真的应该感激抛弃的父母。不然,我也不会遇到这么好的爸妈,有一位这么好的妹妹,结交这么一群肝胆相照的朋友。”无情望着山脚下如画的村庄,那一大片绿油油的稻田,脸上出现一抹超然的淡笑。
“没听人说,关上一扇窗,就会打开一扇门。这就是生活。”
“你抓过大米粒吗?抓的越紧,丢的越多。金玉在你离开后,经历了很多事情,她已经是受惊的小鸟,你再继续这样紧逼,会吓跑她。”无情对他挤挤眼。“做一位高明的猎人,还怕她不会自己甘愿落进陷阱里?”
“谢谢!”左博宇会意地大笑,他眼前的云雾褪去,心里一片亮堂,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每天都要上山捡菌?吃得消吗?”左博宇此时感到,比在健身室的跑步机上跑一个小时还累。
“现在,想吃菌才会上山捡一次。以前,一个暑假,我捡菌卖的钱,足够我交学费,从上一年级开始,一个暑假基本都在捡菌,卖菌。”无情走路比左博宇还轻松,不过,东西都在左博宇身上,谁让他四肢健全。
“在学校我还以为,你吃素念佛,从没见你买过肉。”
“学校食堂里的肉菜太贵了。我会在家里多吃点肉,去学校就不用吃。我们家的钱,来的不易。我不能和你们相比,只能节约。”
“我当初若是知道你的真面目,会和你成为朋友。”当时,方无情的傲人成绩压地让他喘不过气,稍微一个疏忽,就会被方无情踩在脚下。班主任一直拿方无情对他逼迫加压,气地他只想找方无情打一架。不是因为无情实在瘦弱还带残疾,怕两人早就干一架了。
“我也没想到,会有今天,我们能一起捡菌,抓鱼。”他愉快地微笑。
刚走进家门,钱百万大声地叫着:“爸爸。爸爸。”有惊无险像个小炮弹地冲向两人,两人全以为是扑进无情怀里,无情做好准备接炮弹,却意外地砸进左博宇怀里。
小家伙有武功底子,到左博宇面前一个跳跃,跳到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在脸颊上送上一个响亮的吻。“爸爸,你是超人吗?还是奥特曼?我刚才看见你的车子了。你是来接我吗?爸爸。我好爱你哦!”他眉飞色舞像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地问个不停。
左博宇抱着儿子香软的小身子,心里感到好满足幸福。“欢迎爸爸来吗?”
“超级欢迎。爸爸。”又送上一个吻。他完全忽视一边含笑看着他们父子的无情,眼里只有他的爸爸。“哇!爸爸,你还带的大鲤鱼!太棒了,我就爱吃鱼。”他惊喜地大叫。
“我还以为,你吓破胆子,逃跑了。”色女从屋里出来。“儿子,过来。那人是个大坏蛋。”这个小坏蛋,是不是和他亲爹一样的坏。
“不。我爸爸不是坏蛋。”他还搂紧脖子,把小脸紧紧贴住左博宇的脸颊,怒瞪色女。
“小混蛋,下来。我这几年白疼你了,亏我还给你买一套名牌寝具。你这个小白眼狼,快下来,来妈妈身边。”看见喜欢的衣服舍不得买,而毫不心疼地给他买东西,还敢背叛投敌。
“我爸爸不是坏蛋,他还带我吃西餐。”他大声地为爸爸辩解,小脸涨地通红。
“还想吃冰淇淋吗?想不想吃肯德基?我数到三,不过来,就别想吃了。”色女双手插腰,瞪着小叛徒。
钱百万的小手松开了,大眼睛转啊转,有点动摇。左博宇含笑看着儿子不停变化的神情,也不出声干预。
“1。”色女声音响起。钱百万脸上出现了焦虑,张张小嘴,看看爸爸,再看看色女。
“阿芳,别玩了。拿洗菜盆过来,洗菌。”无情取下左博宇肩上的背篓,提到水龙头下。
“等一下,这个小混蛋要是叛变,我就不要他做儿子,把漂亮的小床搬回来,不给他。2。”色女气呼呼地警告钱百万。
41。…第四十二节 怪胎钱百万
“1。”色女声音响起。钱百万脸上出现了焦虑,张张小嘴,看看爸爸,再看看色女。
“阿芳,别玩了。拿洗菜盆过来,洗菌。”无情取下左博宇肩上的背篓,提到水龙头下。
“等一下,这个小混蛋要是叛变,我就不要他做儿子,把漂亮的小床搬回来,不给他。2。”色女气呼呼地警告钱百万。
话音一落,钱百万已经跳下来,奔过来搂住她的腿,嘿嘿嘿对她撒娇笑。“妈妈。妈妈。我好爱好爱你!我还要长大和你结婚呢!”手脚并用地爬上她的怀里,搂住她的脖子,在她的脸上猛亲。“妈妈。妈妈。你最最最漂亮,你比我妈妈漂亮。我好爱你!”使劲地灌米汤。
色女的脸再也绷不住,扑哧笑出声,破了功。抱住小小发出奶香的身子,在他小脸上亲一下,看一眼愣怔住的左博宇。“小百万是我们四位姐妹的儿子,你别想带回美国独自霸占。”
“我没想独自霸占他,他永远是你们姐妹的儿子,这一点,我不想改变。”他郑重表态,眼睛看着站在厨房门口的钱金玉。钱金玉眼睛里的惶恐消失了,换上了欣悦的笑意。
钱金玉拿了两个盆子走到无情身边,笑吟吟地说:“无情哥。我们一来,就要辛苦你。”她看一眼鱼和菌,回头对色女说:“不要抱他了,过来杀鱼。”
“我不杀鱼,我洗菌。”色女亲一下钱百万,放下他,提了个小凳子走过来。“哥。辛苦了!”给无情坐。
“难得家里这么热闹,辛苦点也高兴。她们两个呢?”无情坐下,问。没看见另外两人。
“去菜地了。”方芳像个小孩子趴在他的膝头。
“爸爸,坐。”钱百万双手抱个凳子,跑过来,放在左博宇的脚边。
“小叛徒。”方芳无力地哼一声。瞪一眼小家伙,小家伙连忙躲在爸爸身后,抱住腿,心虚地伸出头,偷看方芳。
钱金玉和左博宇对视一眼,左博宇弯腰抱起儿子。“谢谢。”坐在小凳子上,父子天性的血缘谁也无法取代。
“哥。我不走了,我们结婚吧!我不要再养别人的儿子,对他再好也没用。我想生个自己的孩子,不想再玩了,想做妈妈。”她搂住无情,伤感地低声说。
“我,我是你哥哥。”他手放在方芳头上一秒,马上拿开,脸上是凄楚地苦笑。
“我就要和哥哥结婚,陪你一辈子。”
“你不嫌我又老又瘸,又没钱没本事,我们就结婚吧!”看到左博宇父子间的温馨,他忽然很迫切地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不想再压抑自己情感。手试了又试,还是勇敢滴抱住怀里的女孩,他守护了23年的姑娘。
钱金玉笑了,看着两人,眼泪滚落下来,方芳的苦恋终于守得云开雾散。
左博宇抱着儿子起身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带她离开两人身边,走出家门,关上身后的大门,把这一块空间留给两人。
出门就是稻田,他们走上一条稻田中间道路,道路不宽,够三个人并肩走,这也许是村里人耕作进山的主要道路。左博宇放下儿子,让他自由自在地在前面跑,不时追逐一只青蛙,或者拔起一株野花,他雀跃地又跳又叫。
钱金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儿子的身影,心里变得十分的宁静。昨晚,她辗转难眠,左博宇脆弱的紧皱的眉头,一直牢牢地霸占在脑子里不退去。面对还是消极地逃避之间,不停滴摇摆,清晨站在窗前目送两个人出门,终于下定决心面对左博宇。
“你经常来这儿?”左博宇挽住她的手,从容地往前迈步。
“偶尔来过几次。无情哥是位天才医生。”她莞尔一笑。
“你很了解他。”他的声音很酸。
“我妈最后的时光,几乎在这儿度过,我陪她在这儿住了快3个月,直到快咽气的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