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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了他们俩的关系,不希望日后有某些人拿这作话柄故意找茬。他明白他的意思,故意爆出他家世相当的沈家,是为了让花家诸多亲系安心省心,意在要婉转地传达出认这孙子并全无好处,说白了,就是有点利用沈家的意思,不过他不介意,而自家老爷子答应要来赴这趟家宴,也是当默认了,因为这不仅关系到他和萧香的未来生活,还因为花家跟沈家历来关系都很不错的。
萧香暗松了口气,举目四顾,发现花二和花瑜正从侧面不远外的小道上朝这边走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在岛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乔翌,另一个是位容色中上衣着得体的中年妇人。
“花四说他也是你爸的孩子。”沈破浪握住他的手,漫不经心地揉捏。
“我知道了。”萧香应着,下意识地朝自己母亲望去,正好对上她淡然的视线,他心一动,倾身说道:“妈妈,你认识那个阿姨吧?”
韩清淋瞥了眼走近的四人,不在意地嗯了声,抬手轻抚了抚他的脸:“要是觉得麻烦,其他人你可以不用理会,我们跟他们没有直接的联系。”
萧香愣了一下,笑容绽开:“好。”
韩清淋望着这笑,暗自欣慰。
乔翌几人走近,恭敬地唤了声“爷爷”,态度熟稔,俨然是早已知晓彼此身份的模样。花老爷子颔了颔首,拍拍萧香,笑容满面地跟他介绍:“花琰你大伯家的小儿子,今天刚回来;花瑜你见过的,三叔的孩子;这个叫乔翌,是你爸爸的孩子,年纪比你小两岁,跟花瑜是同学;身边这位是他母亲乔知兰,你可以叫她乔阿姨。”
萧香对几个同辈人点点头,又彬彬有礼地叫了声“乔阿姨”。
乔知兰有些僵硬的微笑应和,眼神不错地盯着他,眼前这张脸是完全不同于花家子孙的标致美貌,有韩家人的特征;又转头看看站在花瑜身边自己的儿子,这两人眉宇间的俊是有些许关联的,心里突然就松了口气。在知道今晚要见这位相对正牌的花家子孙时,她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有不安,有紧张,也有期待。乔翌从岛上回来后,曾跟她说起过萧香,但并没有具体描述他的外貌,所以她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与萧清玉相似的孩子,谁知,居然是无半点相似之处!
“知兰,你们坐吧。”花老爷子示意几人坐下,手往韩清淋处一比:“这是萧香的妈妈韩清淋,旁边是她丈夫夏行若和他们的小儿子夏时、萧香的小姨清幽。”他的目光在十一身上顿住,又道:“这小子是清玉最小的孩子,花璃,小名十一,今天十一月就满十八岁了,准备在美院上学。”
乔知兰笑得愈加僵硬,眼神刚与韩清淋对上,便立即闪过去,有些慌乱的点了点头。
“爷爷,这位是?”乔翌眼望着沈破浪,有意问。
“他是……是……”花老爷子一时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表达。昨天招家人开诚布公时,乔翌和花二都不在。转头想示意沈破浪自我介绍,却见他眼神戏谑十足地挑衅乔翌,便问:“你们俩认识?”
“不认识。”沈破浪断然否认,抬腕看了看表,道了声抱歉便起身离位,扯了花四一同拐上小道,往大门走去。
“沈叔叔去哪儿?”安宁好气的转头问。
“不知道喔。”萧香笑,勾勾手叫他过来,把桌上的点心盘挪近,叉了块蒸糕给他。十一转头看见了,也挤过来,眼巴巴望着他,萧香轻扯他头发,说道:“十一,昨晚你想找的人我看见了,他叫木瑟,自由雕塑家,他一周内至少有三天晚上会在那家店里,时间都在九点左右。你还想见他么?”
“木瑟?”十一歪头想了想,摇头道:“我想见的时候不在,在的时候我已经不太想见了,以后再说吧,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呢。”
“做什么?”他很好奇。
“我叫人把岛上所有的画和雕座都打包上船,明天晚上应该到了。”十一条理分明地说着,又挽他手臂轻摇:“哥哥,三七说想把东西托在艺馆里寄卖,你来帮我们找好不好?”
萧香被他一声“哥哥”给叫愣了一下,也不知是花老爷子授意的,还是他自己想明白的,总之,听上去总比直接叫“萧香”要好得多。“你真要卖了那些东西?”
“嗯,以后只会越来越多,我们不能总堆放着不动,那它被制作出来也就没多大意义了。”
“又是三七说的?”萧香睨过去,那方的三七不动如山地回以淡薄的一眼,他又转回到十一脸上,思量了片刻才道:“那行,我帮你们找个现成的地方,地点挺合适,稍微叫主人装修一下就好了。”
“真的?”十一惊喜不已,猛地搂他一下便跳起来,回到原位跟三七嘀嘀咕咕一阵,三七总算是笑了。
三七虽然脾性怪异,但长得却是极匀称俊俏,尤其是笑的时候,仿佛周围都染了层色彩,斑斓瑰丽,与那相貌成为极端的反差,但又会让人觉得那才是他本应该有的色调,鲜艳夺目的。
这孩子要是品性端正就完美了。萧香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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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事前有花老爷子的未雨绸缪,又有他本身对家庭的威望,再加上现场有韩、沈等划入“外姓”的几家在场,这顿晚饭可算是在平和、融洽、欢乐的气氛中进行着的。
有商人的地方总免不了会言商与利,股票期货汇市货币等各类重利打头的风险投资是商人挂在嘴边的话题,尤其是夏花沈三家均是资本市场中的一员,任谁都能随口拈来某股开收跌升、眸外币汇价再创新高。
花家虽以绣坊发家,但早在花老太爷当家时便已全面转型以食品工业为主,着重开发各类功能性饮料及乳制品,因产品专而精,一直以来在市场上都是占半壁江山,保持龙头企业地位,前几年开始扩大产业链,在全国范围内经营连锁经济型酒店,经过二年多的摸索和结构调整,如今已经开始稳定营利,也许不久的将来会成为花家除食品王国外的一颗鲜美多汁的硕果。
而沈家,除了祖上传下的两家大规模的织染厂外,最重要的产业是能源工业、铝业及建筑材料。虽然两家企业的经营方向不同,但有句话怎么说?前不算,后要乱。成精的商人们自有一套保留手腕,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在风云际会的商海中不会剑走偏锋,今天的敌人也许就是明天的朋友,食品也会有与金属暗通款曲的一天。
谁也说不准不是?
萧香虽然学的是经贸专业,但他对现实中的市场经济与金融业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听着周边几方你来我往侃侃而谈,他如坐针毡如芒在背,穷极无聊的低头研究桌布上的回形纹。而一旁的沈破浪难得一见这种领袖聚首百家争鸣的势态,倒是挺有兴致的听着,在一两个月,他也算是社会人了。
分属不同商业领域的三家正对着大方面的产品市场聊到兴起,不可避免的就联系到劳动力市场,工厂工人的作业、薪资与奖惩自然而然也提起,当然,也仅是顺手牵羊就着别人家的制度各抒己见,顺便抨击一下政府过多的干预与限制使国内不少产业发展缓慢,同仇敌忾吧。
安宁本好好的坐在萧香旁边,但到此时也禁不住呵欠连连,小脑袋钓鱼似的点啊点,一不留神身子就倾倒了。萧香赶紧托住他,看他居然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不禁好笑,轻捏他脸颊,没反应,于是把他抱起来。
“睡着了?”沈破浪轻问。
“嗯。中午的时候肯定是只顾着跟十一玩,没睡午觉。”
“看这情况恐怕得到十一二点才会散。”沈破浪瞧着这热火朝天的气氛,说道:“要不带他到客房去睡,时间到了再带回家吧,总这么抱着也不是办法,睡都不安稳。”
“我想先回去了。”萧香嘀咕,“无聊。”
沈破浪挑眉,附耳跟他私语了几句,脸上尽是带着恶趣味的笑。而萧香则飞快扫了人群一眼,垂下眼不吭声。
另一侧,夏时与十一、三七正凑在一起不知说什么。侧面看过去都有着笑容的弧线。短短不到两天时间,这几个年纪相当的孩子已经能有说有笑打成一片了,十一的不懂事与鲁莽野蛮多年来都无法让花家人理解,也因此而无法被他们真心诚意的接纳与喜欢,但夏时萧香这一家子不同,在他们眼中,十一只是个率真的孩子,并没过多考虑到身世之类的因素,甚至连韩清淋也丝毫不在意这孩子是自己前任丈夫的私生子。
沈破浪曾戏说十一非常有特色,不管是从行为上还是思想意识上,他自然成长的过程与众不同,人的生活状态是以运动形式呈现的,其中包含自身存在的一些特殊的矛盾,这矛盾不论好与坏,都已经构成了它区别于其他人的特殊本质;他还说是一会是个非常出色的创作者,因为他没有杂念。
这话萧香喜欢,他不希望十一因为他人的希冀而被逼着去改变,他只要顺应自然环境生长就足够了,未来,他也会成熟会懂人情世故,不可能还想现在这般懵懂无知。
“萧香!”十一突然大声叫,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灿烂笑容,他猛朝这边招手:“萧香!我带你去个地方!”
之前还叫哥哥,现在又来萧香,小鬼真是欠教训!萧香警告的瞪他一眼,转头望向身边的花老爷子,得他首肯,便抱着安宁起身,跟已经走过来的十一说,“先带我去你房里,让娃娃睡觉。”
“好吧。”十一笑眯眯的牵他衣摆,又转头问沈破浪要不要一起去?
沈破浪摇头:“你们别耽搁太久。”
萧香应了声,随十一进屋。此处的花家大宅与岛上的罡邸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一个是十分古意的朴实雅致的老宅子,一个是十分现代的奢华堂皇的大型别墅。罡邸中随处可见各类古董木家具级瓷铜器具藏品,而这里有的全是豪华的皮质大沙发、各种名贵的水晶器具及大幅的抽象油画等,完全符合一个大富家庭该有的装修样式,处处见奢张。
十一的房间在二楼走廊最尽头,里面极简洁,除必须的桌柜外再无多余的家具,最显眼的中央的大床,床上寝具凌乱,枕头头一个尾一个的乱七八糟放着,地上拖鞋也东一只西一只,活似战乱后的场景。
“那天早上起来没整理。”三七解释,“他又不喜欢别人进来,所以。”
萧香不置可否,歪歪头示意他把枕头放好,把安宁放上床,衣衫鞋袜全脱掉,只剩一条小内裤。
十一嘿嘿一笑,伸手摸小家伙软嫩的小腿小肚子,手里禁不住的越下越重。萧香调好了室内气温,转头一看,赶紧把他拉出门。在捏下去人就得痛醒了!
下楼后,三七领他们出了大门,转到屋后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房内,里面有楼梯直连地下室。他亮了壁灯,率先下去,转了两个折,宽敞杂乱的空间赫然入目:工作台和各种各样的雕刻工具、画架、石头及灌装粘土等东西在角落里堆积如山,地上满是包装纸、毛毡料之类的破碎物,还有几个大件的物品没拆包装,堆在另一角落。
室内空气不流通,灰尘密度也大,萧香看着周围密封好的四面墙,有些受不了,直问:“十一,你叫我来这做什么?”
“你等等。”十一跑去角落里翻了翻,叫三七一起帮拉了两个大小不一的木条封好的板架出来,并列靠在墙边,从工具箱里拿出钩锤,小心的把板条撬起,再用锋利的裁纸刀小心的花开里面罩着一层泡沫塑料片,掀开,两幅高度近一米的油画展示了出来。
“这是我?”萧香愣神的盯着眼前这幅色调明亮的油画,画上的人物比相片拍摄出来的更加显得细腻而柔软,衣物上的每一个小皱褶都表现得极细致具象绘画手法是传统的学院派,色彩与光线的运用却偏向于印象主义,是整个画面明度与饱和度达到了非常理想的自然状态,从人物半身沐光的各层次的灰白可以感觉得到,当时的阳光非常热烈,所以画面中的人眉宇间透着些许抗议和忍耐,可即使如此,整幅画散发出来的明净的美感还是让人无法忽略。
“很漂亮!”夏时凑近,瞪大眼睛看着画上人细腻的肌肤纹理,“十一,你花了多少时间才弄出来的啊?”
“嗯,我想想……从那天下午到我们出岛前一天,应该有一个多星期了吧。这幅还不是成品,很多细节的地方还需要补充修饰。”十一说着,把萧香拉到画架前,“喜欢么?这是我画的,另一张是三七画的。”
“喜欢。”萧香由衷道,又看向旁边的另一幅。两人取材不同,画风更是天差地别,十一这么鲁莽粗野的人却有着细腻唯美的笔融;三七这么俊秀清淡的人画风却是狂野不羁的,线条简练且随意,笔融大方切疾、略,除了光照部分大量抹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