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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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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香转过去把他捞起来,往那小肚子上一摸,乖乖不得了,鼓得像个小皮球似的,使力压一下,小家伙马上捂嘴,眼珠子骨碌碌直转、 
    “我跟你说了什么了,嗯?才多久啊你就吃成这样!”萧香把他翻过来,啪啪连续几巴掌往他小屁股上拍去,一边叫沈破浪到客厅抽屉里拿少儿消食片过来。
    “胃胀气了。”安宁像条搁浅了的可怜小鱼,有气没力的哼唧,伸手把裤扣解开,又转头说:“要换裤子,不舒服。” 
    “活该!”萧香又拍了几下,帮他把裤子剥了,只剩一条小内裤,细瘦的身体中间挂了颗圆滚滚的肚子,滑稽不已。
    沈破浪拿了消食片走过来,掰了一粒给他吃,顺手在那嫩绵绵的小屁股上掐了几下,手感极佳! 
    “嗷!”安宁狼叫一声,弹起来往萧香身上缩去,频频催促要上楼穿裤子! 
    萧香忍俊不禁,喝令他不准动,随即去拿来了条宽松的短运动裤给他换上,留了张纸条便一起 出门。一路上,他只能强打起精神陪小家伙逛了公园由去花鸟市场买了只彩色鹦鹉,十一点多正打算打到回府时,小家伙又兴致勃勃的建议去太子殿和宗府看看,没办法,俩人只好又舍命陪小鬼,仔仔细细逛遍了所有的小摊,买了几只造型古怪的铅笔,一只被装在小编笼里的蛐蛐和一些小食品,合意了,也累了,总算开了尊口说要回家了。
    回到香苑时已是过午,十一和三七此时都在客厅里坐着,十一见了安宁就扑过来,叫嚣指控:“昨晚你们走了也不告诉我!害我还到处找你们!” 
    安宁没理会他,紧张的环顾了四周,伸手去拉离他最近的沈破浪的衣服。
    “十一,拿这鸟儿到客厅去玩。”沈破浪把笼子塞进去,又把安宁轻推到萧香身边:“先吃点东西再睡一觉,待会儿我去罗意那儿看看,傍晚再过来。” 
    萧香点头,提着物品和安宁上楼。 
    “去哪儿?”十一叫着想跟上去,被三七拉住了,他挣扎不止的嚷嚷:“放开我!我去找萧香!”
    沈破浪抚眉哀叹,很敲了敲他脑袋,喝道:“老实坐着别动!萧香昨晚没睡觉,累了,你跟夏时在这玩,随便干什么都行,就是不准踏上楼梯一步!明白了么!” 
    十一僵了一下,委屈的垂下头望鸟笼,不吭声。
    “沈大哥,你去吧,我会看着他的。”夏时边说边到碟架处翻找,招手叫:“十一快过来,我今早上去租了找了很多动画,你看看房哪部?” 
    “噢。”十一欢天喜地的跳过去,聚精会神的一张张翻看着,一会儿又叫三七过去一起叽叽歪歪。
    沈破浪忍不住又叹一下,出门,先回家跟老人家请个安,再到罗意那儿蹭了顿满意指数百分百的午饭,吃饱喝足了,俩人瘫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聊着聊着就 扯到学校和同学身上去了。 
    沈破浪的学生生涯病不像别人那样循序渐进,而是一开始就高潮迭起,中途平缓,结尾如古井,投粒石子也了无声息。
    当年大学开学后,自高考后就疯狂迷上攀岩活动的单令夕几人只在报到当天露了个面,之后就又开始经常性的消失。沈破浪  那阵子形单影只,再加上对学校各方面都适应不良,那种难以与人言语的煎熬让他暴躁易怒,他如困兽之斗是越挣扎越冷厉暴戾,气焰辐射到让校内一些目标任务非常之不满,要知道,新生就敢这么目中无人出尽风头的实在不多见。
    人生往往是复杂的,要使复杂的人生简单化,除了暴力就别无他法了。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名为“教育”的暴力事件在信息楼后顺势而生了,七个打一个,绝对的小人行径。
    沈破浪当然不是什么善茬儿,在国外,一个异国少年若想好好的生存,光有钱是不够的,钱在别人出其不意想爆你脑袋的时候是无法给你安全的遮挡的,你需要的,还是有压迫人的狠劲和强硬的拳脚,而这些都是靠多少次实战积累出来,绝非天生拥有。可是,任凭他拳脚再厉害,那一次他依然被打得非常惨。
    人多力量大也就那意思吧,那些人同样是在暴力中摸爬打滚着过来的,狠劲同样也不少,更知道往哪些部位下手可以打得他痛不欲生又死不了,对于这个狂妄到天理不容的小子,他们打得热血沸腾,打得自信、勇气暴增。
    这就是弱肉强食啊小子!以后记得做人要低调!他们狂笑。那如海市蜃楼般奇异的强者心态如同腐尸上开出的糜烂花朵,扭曲而阴毒,那是某些人类在某些特殊、特定的边缘化时期会产生的,无可厚非。
    罗意与他结交的过程颇凑巧,有点侠胆相照的意味。当时罗意本来是在足球场上踢球,因为肚子饿了,临阵脱逃了,想抄近路先从信息楼返回宿舍拿饭卡,不想却亲眼目睹了一起真正的校园暴力。他躲在拐角处迟疑又迟疑,犹豫复犹豫,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挺身而出做英雄呢还是视而不见当狗熊。 
    就在天枰砝码逐个往狗熊这头加时,他鬼迷心窍的又探出头望了一下,不巧正对上一双森冷桀骜的黑亮眼眸,就是这双眼,让他突然间豪气冲天,脚下自有主张的冲了出去………陪着挨打。 
    战乱过后,俩人瘫在地上要死不活,身上没一处完好,淡罗意却觉得痛快,也许是因为身边那个冷傲的少年让他觉得快意吧,微妙的战友情也就此而生了。
    当然,这打也并非白挨了,早说过沈破浪不是善茬儿,谁在伤了他之后还试图“皮鞭过后再蜜糖”道个歉了事,做梦去吧!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一犯他他必犯人,你伤他五分他绝对返还你十二分! 
    “……大三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个划艇比赛,我们系居然输给了一年级的小菜鸟们,赛后不得不请他们在海源大排档吃饭。”罗意回忆道:“那天你和单令夕他们不知道赶上么去了,很晚才到,一来就一个个个的灌他们喝酒,嚣张得不行。有个小孩儿差点跟你们打起来了。” 
    “有么?”沈破浪绞尽脑汁,隐隐有些印象,但淡如轻烟,风一吹就散了。
    “有啊。”罗意大大咧咧的回应,翻过身背对着他,“那些孩子对你们恐怕是又恨又羡慕吧,这世上的幸运儿很多,但外在于内在同时幸运的却很少,没有足够的条件是无法嚣张的,人们不允许。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嚣张下其实也是豪达,我也很羡慕啊。”
    “你可别羡慕,我承受不起。”沈破浪咸咸道。 
    “看看,就是这爱理不理的德行让人想揍你一顿。”罗意弹坐起身,抬脚想踹他,半途又顿住,恍然大悟的惊道:“我想起来了!我说那名字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原来是他啊!”
    “谁?” 
    “就乔翌啊,当时差点跟你干架的小子,模样长得不错,跟花家老六好像挺好的,关键时刻就是因为花六拉住了他,才避免了一场祸事的发生。” 
    “……”沈破浪无言。原来各有前因莫怪人啊,难怪有人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不过,为了那点未成形的仇记恨到现在,他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吧?至于么、
    “哈哈。”罗意大笑,“是个男人都想打压你的气焰。你天生就有让人想抽的气质。”
    沈破浪捡了颗花生米砸过去,正中脑门。抬腕看了看表,近四点钟,随即起身道:“我先回去了,晚上再找你喝酒。”
    “单令夕回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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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香苑吃了晚饭,沈破浪威胁加恐吓的甩掉几条小尾巴,带萧香一同到苍山脚下的酒馆,从窄小的正门进去时,见单令夕等人已经来了,正在指挥服务员清移场中央的桌位。
  “清场了?”他走近,拍老板叶加的肩膀,“不需要吧,一晚上损失不小啊。” 
  一身黑布衫裤的叶加诡异一笑,不答,倒是饶有兴趣的盯着一旁的萧香看突然大吃一惊:“嗬!画皮!”   
  “画屁啊画!”单令夕大笑,三两步跳过来,搭上他肩膀戏道:“这一位可是真真实实表里如一的妖精,萧香,我们头儿的心头肉。你以前只闻过名没见过面,现在赶紧认识一下吧。”
  叶加颓然,滑稽的吊着一双狐狸眼睨萧香,蔫巴巴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像我叶某人的美貌傲睨整个苍山脚,谁人敢争锋?多少男女老少慕名而来,要是让他们见了你,那我以后出门还不只有接臭鸡蛋和马姑娘的份?”
  “所以说人比人气死人,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单令夕安慰他。
  “你爷才前浪呢!”叶加抽他,两颊生艳的凑进逼问:“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我这么一张年轻美丽的脸上有那一处像‘前浪’了!博科鸡蛋也就这程度明白吧?我刚才那叫谦虚!谦虚知道么?川泽纳污,所以成其深;山岳藏疾,所以就其大。这就是谦虚,咱们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优良美德!早叫你好好学习祖国博大精深的汉语,你脑残的就是学不好,看看你,大庭广众的献丑了吧,可怜的。”  
  单令夕无语了。本来要好好的捋虎毛的,一不小心就捋到了虎须了,霉!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公主脾性,是给根杠杆就要翘地球的盲目自信人类,任性不讲理到了极点,只要别人围着他转才甘心。  
  沈破浪似笑非似的投了一个眼神给单令夕,转问:“你在玩什么花样?大老远的非要到这儿来……”
  “这儿是哪儿?”叶加冷哼:“怎么?嫌我这儿够不上老爷您的档次了?那行,把人留下,您赶紧滚吧。” 
  “不是,上次我们来,他还说喜欢你这里呢。”萧香忙解释,眼神频频在他和从容自若的沈破浪间游荡,加重效果的又强调一句:“真的,我记得。”
  “诶你别这么可爱行不行?这不存心来打击我的么!”叶加哀怨不已的丢了句话,转身就走了。 
  “没事,他就这样,转个身又能跟你笑了。”沈破浪不以为意的说,环了眼室内,除了花四,其他朋友们几乎都来了。他朝单令夕努努嘴,拉萧香到角落处坐下,悠闲的看着他们忙活。 
  十来分钟后,场中央被清理出一大片空地,爵士鼓、电子琴等乐器相继被推出来摆好,周边的桌位随即也被摆成一条长长的弯弧,两个服务生端着酒盘忙碌的来回穿梭,罗意等人帮忙调置灯光,原先的明亮白光慢慢变成幽魅的金属光,每个人的脸上都仿佛被施了层蜜粉,看上去极有油画的美好细腻的质感。
  待场内整理好,花四也来了,随同的还有花二、花六、乔翌、木瑟四人。在沈破浪身边入了座,他讪讪解释道:“那什么,机缘,其实也就是意外的意思。我今天下午跟他们在家里玩扑克,本来约了一起出去吃晚饭消遣消遣的,刚收拾残局单令夕就打电话来了,哈,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沈破浪不置可否。萧香在跟几人打了招呼后,忽然问:“木瑟,你以前是不是到过岛上?大概四年多前?”  
  木瑟愣了愣,点头:“是去过,我那时候特地跟花琰过去做毕业设计的。怎么了?你怎么知道的?” 
  “还记得晚上一直闹着要见你的十一么?听说当年他就是因为见你在海边画画,才开始对美术这些东西感兴趣的。”萧香笑道,“说起来你还是他的启蒙老师呢。” 
  “我说那粗野小子怎么突然开了天眼似的想玩起艺术来了呢,原来其中还隐藏了这么一段。”花四带着自我解嘲的调侃,“萧香,以后十一的教育工作就交给你了,他只听你的话。” 
  萧香笑笑不语。不管怎么答,都可能会让其他花家人心存芥蒂,除了大咧咧的花四外。看花二虽然面色平和,但眼神却时不时瞟向他;花瑜则是玩味的挑着一抹笑,看好戏似的;乔翌目光复杂,看不出具体成分。 
  “小四,去帮拿些果汁过来。”沈破浪不容置疑的声令。 
  花四自觉失言,摸摸鼻子领命去,拿了盒西瓜汁和小食品返回,讨好的倒了杯给萧香,又举杯跟沈破浪碰了碰,随即借口去找单令夕了。
  “你不喝酒?”木瑟奇怪的问了问,随即又笑:“是,你看上去就是与酒绝缘的人,干净的过分,少见。” 
  嗯?萧香不明白他是不是在说自己,也就没答,低头吸了口果汁,在口中转了一圈才吞下。 
  沈破浪忍俊不禁,凑过去有意无意的贴着他的脸颊,不着边际的耳语了几句又退开,笑意盎然的望着他。萧香正欲抬头,灯突然全灭了,乌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几个叫嚣声,他握住沈破浪的手,静等了几分钟,小射灯一盏盏的亮开,光线重回之前的金属色,而场中央的空地上不知何时罩了层暗色帘布,把原来放摆好的乐器全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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