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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邱跃他们却是连理都不理,一脸的不屑,他们虽说是混的不怎么样,但是也瞧不起那些个模样好好的,年纪小小就不学好的男孩子,你说他们是因为不得已才混的这条路,而这些人明明就有别的道走,却偏偏干的这种为人不齿的行当,比那些出来卖的娘们还要不如。
尤其这人,还老一副高高在上,神气的不得了的姿态在他们面前显摆,呸,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不就是个出来卖的嘛,谁也不比谁干净到哪里去。
邱跃一贯的看不起这些人,脏了吧唧的还满嘴口臭,就是说的话儿那都是粗鄙的很,他自觉自己高人一等,惯是不愿意和这些人处一块的,所以,也是眼睛直直的,连个眼色都没给一个,真真是两两皆相厌,都恨不得对方消失在自己的眼底。
直步向前,邱跃径直走向里边的那间小屋子里,这屋子外边加了厚铁皮,牢实的很,就是没有那两个壮汉看着也是轻易逃不出去的。
从口袋里掏出把钥匙来,这钥匙是他在黄凯明睡着的时候偷着配的,现在正是能派上好用场,抖了抖,□钥匙孔里转动几圈,才开了铁门。
周华宁瑟缩着坐在角落里,眼神有些茫然,那两个壮汉对她还算可以,虽然老是喜欢用眼神来扫遍她全身,但是一天两顿还是有的,不管饱,但也饿不死。她的手上还攥着四月送给她的一个漂亮的雨花石,指节斑白的紧紧拧着,像是能把自己的担心通过这小石子传递到四月心里似的。
听到声响,周华宁吓了一跳,看着那门被踢的梆梆作响,抖着手将自己抱的更紧,眼看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慢慢向自己靠近,不由尖叫着抱头大叫,“滚开,滚开,滚开……。”显然她是认出了那天打四月的人是谁了,即便他也蒙着脸没让人看清楚面孔,但是那样的眼神是如何也掩盖不住的,心里的恐惧和对四月的担心全都化成了这一声声的尖叫。
邱跃狞笑着上前,一把钳住周华宁的下巴,不容错开的紧紧捏住,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道:“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将周冉生出来呢,嗯?哈哈哈,都是你的错,这世界上本来就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凭什么要出来个周冉和我争,他凭什么,他不是在意你吗?呵,你说那人要是让周冉陪他睡一觉,他会不会为你妥协呢?哦,也不对,或者他真愿意呢,就连他手上的那么多股份他都愿意为你转让给别人了,说不定这点小牺牲他还真不看在眼里,啊,哈哈哈,你的儿子也高贵不到哪里去,都是卖屁股的,谁也别说自己干净,哈哈哈哈…。”
周华宁攥紧了拳头,蓄力一把将他推开,伸手就是一巴掌,胸口慢慢的怒气让她斗志昂扬,周冉一直是她的精神支柱,她不能容忍任何人去玷污毁坏他的名声,更逞论是这个卑鄙无耻的下贱货。
护短是母亲的天性,就是再怯弱的性子,到这会儿也爆发了,“你妈让你出来卖了,还是谁逼着你出来陪人睡觉了?自己恬不知耻还要将那屎盆子扣到别人头上,你以为你多高贵,还要拉我家冉冉下水,我告诉你,你就是回去重新投胎个一千回一万回,你骨子里的那种自卑和狭隘心肠都不会再变,纵是你千好万好,在我眼里,你连我家冉冉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更别妄想别人会看得起你,哼,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周华宁捂着胸口骂的气喘吁吁的,显然是怒极了才被逼得这样跳脚。
邱跃早被骂的两眼血红,但是他却并没有上前再对周华宁做什么,而是掩着嘴巴笑,狂笑,好似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好笑事情让他笑得直不起腰来,他看着周华宁,眼里的缓缓增添了疯狂,和暴躁,“那我就毁了他最宝贵的东西,我让他付出一切都头来还是一场空,啊,哈哈哈哈哈…。”
说着,也不理周华宁惊惧的面容,‘砰’的一声大力关上了门,震的那门板晃荡,响声震天。
在那帮糙汉子才稍稍找到了点门路的时候,邱跃却是从房子后边抱了大堆的木柴围着堆放在铁门周围,拎着之前早早准备好的汽油绕着那房子和木柴四处浇灌,甚至还在那外围的房子也浇上了汽油,面目癫狂的喃喃,都去死,都去死,哈哈,让你们瞧不起我,让你们瞧不起我,都给我去死吧……不单是周华宁,他甚至连那两个壮汉也希望一并烧死。
等到那两个壮汉闻到汽油味,惊觉起来的时候,里边的房屋已经烧着了起来,他们两人对视一眼,立马就放弃了进去救人的想法儿,想跑出去,却发现那大外屋的铁门也被锁上了,这可真是热锅上的蚂蚁,急死个人了,还是其中一个小混混突然想起,自个前几天发现的一个小破洞貌似能通到外边,两人一合计,怎么也比在这等死强,双双从那个狗洞大小的墙孔里钻了出去。
看这火势熊熊的大屋子,两壮汉纷纷朝里面啐了一口,个小娘皮子的,敢暗算爷,回头饶不了他,怕雇主回头找他们算账,两人不过臭骂几句,就作鸟雀状一并四散逃离。
等到那帮糙汉子找着路跑过来的时候,那屋子的火势已经十分有丈二高了,几人焦急的对视一眼,匆忙给自家队长报告了消息,让他们尽快赶来,并带上消防队之后,拎了桶冷水就往自己身上浇灌淋湿,随手抄着根木棒子就冲进了火海。
陆续有几个糙汉子淋湿全身之后,咬着牙就冲进了火海,哪怕里面再危险,在这帮汉子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退缩二字,更何况里面那个还是他们队长的未来媳妇,他们的未来小嫂子,那个会笑着给他们做好吃的女人。
这屋是老屋,早就破败的不成样子了,虽然被临时征用来关人的时候有草草整修过,但是到底不过是临时,不过随手修缮了一下,这火一烧,那大大支的木架子,大挑横梁就纷纷落落的砸了下来,干燥的天气;让这个本就到处是横木的房子越加火势凶猛;大量的烟气弥漫;进取到里面的人纷纷止不住地咳嗽;但是却是愈发加快了脚步;他们尚且无法儿在这种火气彰彰的环境里多待几秒;那小嫂子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周华宁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要死在这么一个破地方,她太怕孤单了,这里这么荒凉,连个人影都没有,如果她就这么死去了,是不是连个伴儿都没有啊。她的孩子啊,她的冉冉那么听话懂事,再没有比他更贴心的孩子了,若是自己死了,他是不是也会觉得孤单难过,还有丫丫,那么乖巧的孩子,她早就把她当作是自己的女儿来看待了,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安好,她不想死,她还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完成,她还有太多的东西无法放下。
周华宁的身体很虚弱,多日来的温饱不足,让她根本凝聚不了力气,刚才和邱跃的一番对骂已经让她浑身脱力,她感到越来越多的浓烟在呼啦啦的往里边冒进来,周围的空气被挤压,一股股浓烟将她呛得眼泪横流,她想起袁定邦,想起他会带着她和四月一起去散步,去逛街,会小心的询问周冉的兴趣和喜好,虽然并不是之前交往的所有男人中最帅气,最会讨人开心的人,但却是难得对她真心实意的好,甚至愿意包容她的两个孩子,不介意和计较她的从前和过往,她想起了很多,想起那帮可亲可爱的糙汉子,想起他们憨厚朴实的笑脸,想起自打周冉回到她身边之后的种种,这样的日子太幸福了,叫她如何愿意放手。
嘴唇早已被咬破了,只有口中那腥腥的血的味道才能让她努力恢复一点神智,她的视线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好似都在打晃,“冉冉,丫丫,定邦,来救我,救我…。。”
等到袁定邦领着消防队来的时候,那帮糙汉子也已经接近了那个围了几片铁块的小房子,虽然火势确实凶猛,但是那铁皮却是没那么快烧化了,也算是为周华宁争取了点时间,眼看着那浓烟滚滚,从小窗子看进去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几个糙汉子对视一眼,各自寻了个位置,对准一个点,猛地一踹,那训练多年的腿力自然是不用说,这么来几下,嗬,还真把那门给踹开了。
趁着房子里边的火势还没燃到尽头,几人踹开了铁门,一眼就看见了那浓烟底下躺平了的周华宁,不禁眼眶一红,惊叫一声,“小嫂子…。”,赶忙奔过去将人一把抱起,另一个人也急冲冲的扣她人中,探她的鼻息,小心探查了一遍,发现还有气儿在,才小小松了口气儿,若真就这么把小嫂子给弄没了,那他们可怎么对自家队长交代啊。
“快,快找路子把人送出去,再耽误下去,人可就真的救不活了。”其中一个糙汉子胡乱抹了一把自己脸上沾着的脏灰儿,看了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雾状浓烟,挥舞下手中的木棒子,有的都已经烧焦了,定定神道:“我来打前锋,你们小心护着人,都跟在我的屁股后边走,都给我注意着点啊,不要让那些火柴棍子砸到小嫂子身上,听明白了吗?”
这汉子是袁定邦队里的小组长,他们几个人成一组,平常都是惯有默契的,听到声音,其余几个汉子都跟着应了声明白,就赶紧抱着人,将周华宁护在怀里,探头探脑的四处查看,小心行走,边走还不时咳嗽几声。
其实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有小小清理下拦路的火木棍,至于那些大的挑横梁就没去动,几人小心的躲闪着那些个四处飞洒的火星子,都默契都将周华宁围着中央,即使自己被溅到些迸溅出来的火木屑,也是咬着牙随身掸掉,半声不吭的继续前行。
而在俱乐部那边,周冉抿着唇听着耳麦那边的对话,听到那边说周华宁藏身的地方被纵火,进去了那么多个人,但是周华宁却是至今没见个人影儿,他也懒得去理会面前这狼子野心的黄凯明,眼睛一眯,抬脚便要走。
黄凯明一看周冉的动作有些惊奇,“怎么,不想要你妈了,还是你真想替她收尸?”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抓住了周冉的死穴,□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一派笃定啊。
周冉反身对他呲笑一声,讽刺道:“黄先生可真是色令智昏啊,竟然连我妈的藏身地点都告诉邱跃,你知道,他现在干了什么吗?嗯?”
黄凯明皱紧了眉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一顿,却是缓声笑道:“他能做什么,还能把你妈杀了不成。”
周冉没搭理他,只是努努嘴,让他自己去查,看看他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儿,提步要走,眼前却时横手一拦,黄凯明那张大脸顿时离自己的面前又近了几分。
“今天既然来了,我就没打算轻易放你走,你觉得我会这么傻,让只煮熟的天鹅飞走,嗯?”黄凯明笑着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脸。
周冉被恶心的倒退一步,明明平日里和那人相处的时候也曾有一些亲昵的举动,但是这黄凯明的行为只会让他忍不住胃里泛酸,恶心的要命。周冉铁青着一张脸,劈手打掉还欲摸来的手,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不等黄凯明再做些什么动作,伸手就将桌面上的那把水果刀给驾到他的脖子上。
黄凯明有恃无恐的笑了下,“我黄家虽说不算什么百年望族,但是你若是伤了我,我可以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还能借着这个由头把你弄来做小宠呢。”
周冉亦是冷笑了下,手上动作加重,那锋利的刀片逼进皮肤里,慢慢的就有血丝儿渗了出来,丝丝麻麻的疼痛感让黄凯明一阵头皮发麻,他是有色心也有色胆,但是再多的富贵那也得有命来享啊,说不定真把人逼急了,那他可就小命不保了啊。
“诶诶诶,我不过说笑而已,你又何必上心,”黄凯明连忙摆手,表示自己真心无意。
但是周冉的手稍微一松,却是反手就将人扣在怀里,耸着鼻子轻嗅周冉纤细优雅的脖子,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是吗?”周冉轻笑了声,被嗅过的脖子某处立马起了大片的鸡皮疙瘩,手上却是倒扣咽喉,直接就将黄凯明给反手一踹,扭着两胳膊儿让他动弹不得,周华宁生死未明,这丫的又这么死蠢,竟然都没放防着那怀有异心的邱跃,若是周华宁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想要花下死,呵,绝对成全他个花柳病,哼。
伸脚大力将黄凯明踹了个猪头脸,周冉拿传单充绳子,直接就将人给五花大绑了起来,临走还不忘蹬他一腿,才拍拍手,扭开门,直奔那着火的地方。
明明是那么一小段的路,但是等这帮糙汉子走到大门的时候,却是足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