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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干这样的事!好啊,不吵了,就算我磨破了嘴皮子人家也得听得进去呀!不过你给我记着,这钱的事儿我可不管,你自己解决吧!还有,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有下一次,你也不用剁手剁脚的,咱俩好聚好散!”“噢,说什么呢!不会了,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可以睡觉了?”晴不再应和。
风被特赦了一样,一骨碌滚到床上便打起了呼噜。留下晴一下人,将自己埋进沙发,从现在想到过去,又从过去想到现在,在幸福与痛苦的较量中制造着眼泪,折磨着自己一颗自以为坚强的心。
硝烟弥漫的战争在两败俱伤中鸣金收兵。
作者题外话:请多多支持!
第三章节 有惊无险
历经黎明前的煎熬,太阳总算慢吞吞地从瑞士名流的楼顶爬了上来,由于长途跋涉,它疲惫的体表已大汗涔涔,细细看去,那汗气织成的水幕有些许的发抖,光明便从那圈朦胧的水气中慢慢地向整个天地氤氲开去。
晴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这四千元钱对于她这个总管财政的大管家来说真的算得上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与整个家庭的长期稳定发展两相对比,还是无足轻重的。她之所以动怒,只是没有预料到风在其他的方面没有长进,竟会在赌博上取得鲜有的成就;只是没有预料到她的一向宽容大度换来的不是风的悔改,而是一落千丈。晴昨夜闭着眼睛想了一夜,她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彷徨过,当初与君痛苦的诀别也没有如此令她难以释怀。她开始动摇了,甚至怀疑起自己的选择来。是不是当初自己不那么固执,放弃风而选择君,境状就会大不一样了呢?君即不抽烟也不喝酒,而且对她也是言听计从,如果她受了委屈,他绝对会站出来保护自己……她警告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这漫无边际的回忆不知会在何时便会轻易地触动她的某根脆弱的神经,不知何时那根神经便会在来来回回过往的画面中生出密密麻麻的根系来,那根就像是被浇灌了强效速生剂,须臾间便会占据晴的整个大脑细胞。
晴动了动身子,感觉从外部肌肉到内部的骨头都是酥软的,一对眼皮好像被粘上了一层厚厚的浆糊,压得眼球在眼框中费劲儿地寻找着立身之处。她轻轻地叫醒了孩子,为她准备好早点,看着孩子津津有味儿地吃着,她的心底涌出酸酸的感觉。必竟还是个孩子,昨晚他们大动干戈的时候,她竟然还睡得又香又甜。如果换成是现在,她又该怎样去面对呢?目送着孩子背起书包出了门,晴冲着还赖在床上的风说道:“都几点了还不起来?不上班了?!”“噢,啊……几点了?”晴也没有理他,从茶几上拿起电话:“喂,欣,我今天不舒服,帮我请个假吧!”
“噢,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点儿发烧,麻烦你了。”
“小意思了,注意身体呀!实在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别硬撑着啊!”
“好的,知道了。拜!”
“拜。”
“咦!亲爱的,你哪里不舒服?用不用我陪你去医院?”风腾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凑到晴的跟前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还没死呢!”晴没好气地说,“你去上班吧,我一会儿去银行把钱取了,你跟那个亮联系一下,晚上下了班就去把钱给还上,省得这窟窿越来越大。”
风的眼里掠过一抹温柔,他想开口说声谢谢,却又觉得不大合时宜,一定会被晴误解为装腔作势。犹豫了半天只从嘴里简单地吐出了几个字:“噢,那我走了。”
“手机拿了吗?”晴提醒到。风平时健忘,这种提醒早已成了一种习惯。风回过头,摸了摸口袋:“拿了。”“兜里还有钱吗?我的包里有,你自己拿吧!”原本风已经穿好了鞋子,听了这话,便又将皮鞋脱了下来,走进卧室,从晴的包里翻出二十块钱,在空中扬了扬,嘻皮笑脸地说:“看,我就拿了二十啊!”晴正俯着身子收拾被子,也没搭理他。风捡了个没趣儿,悻悻地出了家门。晴感觉整个身子都散了架一般,被子叠了一半儿又被她给抖搂开,她将身上的外衣脱掉,钻进了被窝,她想好好地睡上一觉,让自己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
这脑细胞却似一头尥了蹶子的母牛,任凭晴怎样用鞭子抽打,它也不再听话了。晴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把自己的躯体淹没在繁琐的家务中,试图以此来捆绑住那些思想,让它们不得空隙再去作乱。
中午,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风的。晴接过电话:“怎么了?”只听风在那头儿压低了声音说:“我跟他说了,他说让你一个人去,你看……”晴的身体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她想到了昨晚亮那咄咄逼人的眼神,透过满面春风,象一把无影的利剑想要穿透晴的胸膛。“好了,等你回来再说吧。”挂了电话,晴又跌坐在沙发上,她一想到亮临走时的那句话“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便会不寒而栗,她感觉亮不是一般流里流气的混混,而是颇具城府的老江湖了,想要全身而退真是件难上加难的事。原本就一刻也没得轻闲的脑子现在又开始了超负荷运转:怎么办呢?报警?不行,又没见真刀真枪的,警察才不会理会这样的小事呢!让风也跟着去?有这个必要。关键的时候他能保护自己吗?一定会的。不过那时候也是好虎架不住一群恶狼啊!再多找一些朋友过来?又怕平白无顾的连累了人家。此刻晴的脑袋就像是锅里的玉米粒儿,噼哩啪啦的炸开了花。
晴感觉晕头胀脑的,也琢磨不出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案。那起身去了卫生间,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梳洗呢!她简单地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看了看,眼皮还有些浮肿,面部的皮肤紧巴巴的,脸颊上一些毛孔犹如巢中饥饿的幼雏,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就差唧唧喳喳地叫唤了。晴往手心里挤了点儿保湿霜,两手心相对着团了团,然后揉巴到了脸上。又拿起梳子,将头发理顺了,一骨脑儿地盘在了脑后,这样看起来显得精神些。晴挑了一身休闲装换上,比起那些正装会让她感觉轻松一些,再搭配上运动鞋,这感觉便会加深一层。晴如此打扮也是为了晚上的鸿门宴而准备的,她想这样会更方便一些。
去24小时银行取了钱,晴背着个休闲包漫无目的地来到了临近的一座公园。她拣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看着远处那些正在活动着身体的老人,晴的思绪又开始了无边的延展。她也许是太过多愁善感了吧!竟会想到自己的将来会不会有一个人也是这样的陪着自己运动,会不会象那支歌里唱到的“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你一起开心到老……”晴又开始跟自己较劲儿了,想必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强者,就这点儿小事也会让自己全盘地崩溃。这就是人生吗?人打从生下来就首先给母亲带来了痛苦,接着便是成长所带给家庭的烦恼,续而又是生活的种种磨难。真不知该怎样去定义它了。是为了生而生?还是为了死而生?是为了别人而生?还是为了自己而生?晴毫无头绪地乱想着,太阳已经缓缓地向着西天沉了下去,公园里的人也渐渐地稀少了。晴才缓过神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急匆匆的奔市场而去。
晴买了几样现炒和馒头,回得家中又熬了一锅稀粥,一会儿孩子开门进来了。看着她在家里,很是惊讶:“咦!妈,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噢,今天单位没什么事儿,就早些跑回来了。快去写作业,等爸爸回来该吃饭了。”稍顷,风进得门来,晴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卧室。没等风换下衣服,晴已经急不可待了:“你跟他约的几点?在什么地方?”晴压低了嗓门问。“七点,雍景园618室。”风将外套挂好,贴近晴:“要不我跟你去吧,我在外面守着,要是有什么事我就跟他拼了。”晴用眼角瞟了瞟风:“不用了,你去了孩子怎么办呀?我看这样,你在家里等着,我要是十点了还不回来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接了就表明没事,否则你就报警。”“噢……这样也行,不过你可千万小心呀!”“算了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晴依旧是余怒未消,“吃饭吧,别让孩子知道了。”
晴和风都怀揣心事,饭自然是难以下咽。时针指向了六点半,晴背起包准备往外走。“妈,你去哪儿呀?”“妈出去办事儿,小孩子家少管,赶快写作业,写完了作业早点儿睡啊!”“那你早点儿回来呀!”女儿叮嘱道。晴穿好了鞋子:“知道了,听爸爸的话啊!”随手带上了门。风怔怔地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视画面茫然若失,他在想:晴去了,亮会怎么对她?会不会……他在反省自己,这些年到底带给这个家什么了?晴跟他在一起也称得上是幸福吗?晴现在为了自己要去担受这么大的风险,自己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呀?想一会儿,他便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时钟,设想着晴现在该到了。
望着门牌号,晴定了定神,“咚咚咚”轻敲了三下。门被轻轻地从里面拉开,亮将一张写满了笑意的脸从门缝里递了出来“呵呵,请进,快快请进。”晴用眼晴四下里巡视了一圈,这是一室两套间,外间陈列着办公用桌椅,墙壁上挂了几幅装祯精美的字画,老板桌后方的墙上悬一宽屏草书,上书“安忍”二字,如龙飞凤舞,气势不凡。屋子的角落里摆放着几株绿色植物,舒展着绿油油的叶子。里间的门是关着的,不清楚是做什么用的。“请坐。”亮示意晴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怎么样?还不错吧。这是我的一间办公室,从来都没有让外人进来过,你是第一个。”晴也不言语,眼晴尽量避开亮往他身后的那幅字看去。亮捕捉到了这一切:“哈哈,喜欢吗?这是我写的。”“噢。”晴连忙收回了目光,将休闲包打开,从里面取出钱来,放到桌子上,“钱在这里,你点点吧。”亮朝钱看了一眼:“哈哈,着什么急呀!今天既然来了,咱们就好好地聊一聊啊!”“没什么可聊的,我家里还有事,你赶快把欠条给我,咱们到此就两清了。”晴面露愠怒地说。“哎呀,别呀!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呀!你别误会了。”亮走到里面的那扇门,将它打开,“你看,这里就是我的卧室,我要是想干点儿什么,你还能跑得了吗?”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对不起,我不想知道这些,这只想你快些把账结清了,我得回家了。”看着晴傲睨自若的样子,亮在揣测晴此时的心理活动,他猜想晴一定是紧张得要命,甚至可以联想到她怦怦地心跳声。
亮居高而下审视着晴,这个女人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像是从幽静的山谷中渗透而出的一泓清泉,又像是清晨摇曳在风中沾着露珠的百合。可以形容她是凌寒傲雪的红梅,亦或是屹立水中的芙蓉;也可以形容她是空中的皎月,亦或是冰山上的一朵雪莲。正所谓“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亮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人,还是男人天生的一种占有欲,或是一种猎奇的心理;亮自己也无法分析个透彻。他打开抽屉,从一个笔记本里面取出一张字条来,递到晴的面前:“这是风写下的欠条,请您过目。”晴接过字条,上面风的字迹象一只只饥肠辘辘的蟑螂,在晴的胸口上没头没脑地爬行着。“你可以走了,这钱你也一起拿回去吧。”晴的手里使劲地攥着那张欠条,心还在隐隐作痛,她好像没有听清亮说的话,起身朝门外走去。“嗳!”亮抓起桌上的钱,一个箭步从桌子后面蹿到了晴的面前,一把拽住了晴的胳膊,“这钱你拿着。”亮把钱递到了惊魂未定的晴的面前。晴着实吓了一跳,她缓了缓神:“不,这是风欠下的,就应该归还,我们不想欠任何人的。”亮看到了晴眼中的坚定,他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晴,我们难道不能做个朋友吗?我只是想……”“哼!”晴冷笑,“不敢当,你亮哥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呀?跟我这样的小人物交朋友,你的脑袋没有进水吧?!”亮一怔,还没有人敢跟他这样说过话呢!可是亮非但没有生气,心里面反而感觉暖洋洋的:“晴,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只是想跟你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还不行吗?”晴转过身来,一双闪动着锐利目光的眼睛径直地冲着亮的眼中射去:“谢谢您的抬举,我心领了。世上的美女满坑满谷的都是,亮哥想要还不是信手拈来?还是请您自重,不要作马牛襟裾,被世人耻笑!”“你!”亮被晴的一通话噎得满脸通红。他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心想:这个小女子,尽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真是胆大妄为。哼!我还就不信驯服不了她了。“哈哈,别生气嘛!这做朋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