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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敏芝坐在一边,无奈地摇头叹道:“这个笨蛋,自己掉进游泳池里去了。”
“谁说的,明明是有人绊了我一跤,我才摔进去的。”
“那个时候泳池边上就我们两个人,我又没绊你,明明是你自己摔下去的,非要赖在别人身上,难道是鬼不成啊?”
段莫一把握起唐敏芝的手,拿起来放到自己面前,一本正经道:“老婆啊,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记得说话要向着我,胳膊肘要往里拐,知道吗?”
郭珮瑢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心里知道这个事情就算是解决了。她拉着纪云深走到一旁的角落里,掩嘴笑道:“段莫怎么搞的,怎么会摔进游泳池呢?”
“当然是故意的。男人嘛,有时候得显得柔弱一点,才能激起女性的母爱。他要不来这么一招,只怕唐敏芝也没有那么快就投降吧。”
“我就知道,这肯定是你出的馊主意。”郭珮瑢一面说,一面又去打量段莫,只见他冻得浑身发抖,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唐敏芝陪在旁边,不停地照顾他,这两人,哪里像是会各奔东西另觅新欢的人啊。
事情终于得到了圆满的解决,郭珮瑢感到非常安心,正想着要不要再吃点什么慰劳一下自己,却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她的视线扫遍了整个大厅,都没有看到初初的影子。这个孩子,从一进屋吃东西开始,就不在自己身边了,等到她想起来去找的时候,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别说初初找不到,就连花芊朵,也一并没了踪影。郭珮瑢这下可有点急了,拉着纪云深的衣袖,一脸慌张道:“纪云深,我儿子不见了,快帮我找找。”
其实,郭珮瑢完全不用这么慌张,她只要再多看几眼,就会发现大厅里除了少了初初和花芊朵外,还有一个人也不见了,那个人,就是梁靖珂,想明白这一点后,就不难知道,初初到底去了哪里。
做为一个新时代有思想有智慧的花花公子,梁靖珂今天来参加这个派对,当然不会是为了来看唐段二人的求婚仪式的。事实上,他觉得那求婚仪式相当地扎眼,简直就是刺中了他心里的软肋,看得他火冒三丈又嫉妒不已。
所以,当大家还在那里鼓动着唐段二人吻来吻去的时候,梁靖珂已经当即立断做出了决定,从初初小朋友身上下手,先拿美味的食物引诱他,又讲了一些有意思的故事来逗他,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其后又骗他说可以带他去看卡通片,将小朋友就这么给骗到了手。
对于初初来说,卡通片的诱惑可比在这里看小姨跟人亲来亲去有意思多了。他当即想也没想,就跟着梁靖珂走了。花芊朵做为他的保姆,自然是要陪伴左右的,她很想直接就用武力当场镇压了这一大一小。只可惜,初初这孩子有时候也很倔,卡通片面前,花芊朵的威胁也不管用了,说什么都要跟梁靖珂走。
梁靖珂一脸得意地看着花芊朵,一副“有种你就不要跟过来”来的欠揍嘴脸。花芊朵心里清楚,他这么做,无非就是要引自己上钩,去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然后再次忏悔,再次请求原谅,再次撒泼耍赖。这种老三样,她见得多了,敢不太在意。心里料想着梁靖珂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同时也有些厌烦大厅里那些吵闹不休的人,于是便一时糊涂,跟着梁靖珂,带着初初,偷偷地跑到纪云深家的二楼,随便找了间带电视的客房,见没人发现,就这么溜了进去。
初初一看到电视机,就跟老区人民见到解放军似的,备感亲切,扑上去就欢快地开始按遥控器,选台,调音量,一系列动作做得一气呵成,一看就是经常在家里练的,是个熟练工。花芊朵挑了个单人沙发坐了下来,陪着初初看片子。这也算是她日常工作的一部分,驾轻就熟了。
不过,有件事情却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本以为,梁靖珂一定会利用这个独处的机会,对自己展开新一轮的纠结,即便顾忌着初初在场,也会多少唠叨一两句。可是,梁靖珂却好像真的是在兑现自己的承诺,陪着初初一道儿看卡通片,越看越高兴,两个人不禁臭味相同,大有知己之感,一面看一面还要讨论几句,对里面的人物情节评头论足一番。
看着他们两个惺惺相惜的模样,花芊朵反倒有些孤单起来了。好在她向来是个不怕孤独的人,哪怕让她一个人在这屋子里坐一天,她也不会觉得不舒服。她现在唯一感动不舒服的,就是要跟梁靖珂待在同一个屋子里,天晓得她刚刚是脑子抽了什么筋,居然真的会跟过来。
梁靖珂看花芊朵坐在旁边无所事事的样子,一脸好心地凑上来,指了指放在电视机旁边的酒柜,笑着建议道:“你要是闷的话,可以喝点酒。纪云深这个家伙有钱,他的酒肯定不差,说不定还能捞到几瓶不错的呢。”
花芊朵刚想说“我没你这么脸皮厚”,却见到梁靖珂已要站了起来,自顾自走到酒柜前,拿出了两瓶酒,摆在了茶几上,然后便不客气地拧开了盖子。
纪云深家的酒柜,今天,注定是要遭殃了。
68、所谓“一石二鸟”
郭珮瑢急红了眼,跟着纪云深在他那幢大房子里到处寻找初初的踪影。正当她在那里抱怨纪云深没事儿造这么大座房子干什么,害她要找个人都不方便的时候,初初却自己揉着眼睛,一脸困倦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郭珮瑢赶忙奔了过去,将儿子一把搂在怀里,上演了一段母慈子孝的画面,然后才开始仔细检查,小声询问,看他有没有受到什么惊吓。
初初显然是刚睡醒的样子,还在那里打着呵欠,喃喃道:“妈妈,我困了,我要回家。”
“你朵朵姐姐呢?”郭珮瑢见儿子没事,就开始寻找花芊朵的身影。这丫头是怎么一回事情,跑得人影儿都没有,连孩子都不管了?
初初一本正经道:“妈妈,不要管朵朵姐姐了,她要跟梁哥哥回家了,以后就不管我了。”
“什么?”郭珮瑢抬眼扫了纪云深一眼,那目光明显是在说“你赶紧把问题都交代清楚”。
纪云深也没料到梁靖珂那小子下手这么快,居然已经搞定了花芊朵,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讪笑道:“哈,这小子手脚倒挺快,我还以为花芊朵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呢。”
“是你让梁靖珂来的吧。纪云深,我真是没想到,你鬼点子竟然这么多,办场派对还想一石二鸟,一次性解决我身边的两个女人啊。”
“不好吗?”纪云深抱起初初,笑看郭珮瑢,“这样她们以后就会来烦你了,不是吗?”说到这里,纪云深又去掐初初的脸,问道:“乖,告诉纪叔叔,你朵朵姐姐跟梁哥哥都干了些什么?”
“纪云深,你这是在教坏小孩子。”
初初没看出妈妈脸上的不悦,童言童语道:“他们两个在喝酒,喝了好多酒啊,朵朵姐姐喝着喝着就哭了。然后梁哥哥就摸着我的头问她,说什么她很喜欢小孩子吧,所以才来我们家当保姆。妈妈,朵朵姐姐是因为我才来我们家的吗?”
“当然不是。”郭珮瑢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也意识到,花芊朵之所以大学毕业后不选择做其他职业而来当保姆,大概跟她失去过一个孩子有关。平时看她对初初的眼神,时不时会流露出一些关爱,或许,她也在为自己死去的孩子,做着一些补偿吧。
纪云深将手里的初初晃了几下,接着问道:“除了喝酒,他们还做什么了?”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了。梁哥哥见朵朵姐姐哭了,就把我给赶出来了,让我自己来找妈妈,说他有话是对朵朵姐姐说。”
“这个梁靖珂,真是个不负责任的东西!”郭珮瑢恨恨地骂着,一挥手大声道,“儿子,告诉你妈,他们在哪里,妈帮你报仇去。”
“好啊好啊。”初初高兴地直拍手,指挥着两个大人往二楼走。纪云深在走过一个楼梯拐角时,悄悄对郭珮瑢笑道:“说什么报仇,你明明就是八卦心在做祟,想看看他们两个在干嘛吧。”
郭珮瑢给了他一记凶狠的目光,示意他闭嘴,然后心情爽乐地上了楼,高兴地简直都快是哼了小曲儿来了。三个人来到初初之前看电视的那个屋子,凑到门缝上去看里面的情况。
只见梁靖珂和花芊朵都坐在沙发上,一个在那里哭,另一个则不停地帮着抹眼泪,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像是在哄人似的。花芊朵不像唐敏芝那么作,生气起来也不会动手打人,连哭起来都特别安静,唯一跟平时不同的,就是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严肃,变得有人情味多了。哭到后来,居然还被梁靖珂给搂进了怀里,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这一幕看得郭珮瑢稀嘘不已:“真是没想到,连朵朵这样的女生,也会有缴械投降的一天。我原本还以为,她跟小敏不一样,是那么坚持到底轻易不变的人。没想到梁靖珂靠着几瓶酒,就直接把她给搞定了。”
这下子,轮到纪云深翻白眼了:“听你那意思,好像不盼着他们两个人好似的。怎么,还希望人人都闹别扭,才觉得有事可做是吧?”
“这叫感叹,你懂不懂。真是的,我说你没事干嘛每间屋子都放几瓶酒,存心想让人酒后犯错误吗?要是梁靖珂今天晚上在这里把朵朵给怎么了,你说怎么办?”
“那不是很好吗?”纪云深指指屋子里的大床,“我这里的床品质都不错,至少比你们家的好,办起事情来床不会咯吱直响,结实得很。”
“纪云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嫌弃我家的床是不是?谁也没请你来睡啊。”郭珮瑢说到这里,看到儿子歪着脑袋靠在纪云深的肩膀上睡着的模样,赶紧住了嘴,儿童不宜的话,还是关起门来两个人悄悄说比较好。她发现,自从跟纪云深在一起后,她已经变得越来越大胆,什么带颜色的话都敢往外说了。人说女人年纪一大就会变得豪放了,其实也不然,关键还得看跟她在一起的男人会不会引导,能不能激发出她的潜力来。
纪云深指了指屋内的两人,压低了声音道:“这两人,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走了,喝醉了酒,又是破境重圆,不知道是折腾到几点才算完。段莫着了凉,赶回家也不太合适。不如这样吧,你们都住下得了,你带初初去我屋里睡吧。”
郭珮瑢本来想拒绝,但又想到自己有些事情还想问清楚,便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把孩子抱了过来,先跟着一个佣人往纪云深的房间走去。而纪云深则是下了楼,去招呼那些个还没玩够的客人,准备将他们一一打发走,然后好好地享受自己的平安夜。
好不容易打发了所有的讨厌鬼,又安顿好了段莫和唐敏芝,纪云深敲着略有些酸痛的肩膀,回到了房里。一推开门,就看到郭珮瑢倚在床头,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初初拍拍。孩子已经睡着了,郭珮瑢在这样机械又无聊的动作下,也渐渐地有了些睡意。
纪云深轻轻地走上前去,将郭珮瑢那点得都快掉下来的脑袋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怎么,累了吗,是不是去洗个澡?”
郭珮瑢本来都快是睡着了,听到这话后,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纪云深,略显慌张道:“你想什么呢,初初在这里,我警告你啊,什么都不准做。你最好就到隔壁房间去睡。”
“这可是我的房间啊。”纪云深在床沿边坐了下来,探头看了初初一眼,笑道,“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在小孩子面前,我很懂得分寸的。”
“像你这种禽……”郭珮瑢的“兽”字还在喉咙口没吐出来,身子已经让纪云深给抱了起来。她大惊失色,不敢高呼,怕吵醒孩子,只能一边挣扎一边压低声音警告道:“我跟你说啊纪云深,你要是想在浴室里做些什么,我就直接打死你。”
纪云深用脚推开了浴室的门,将不安分的郭珮瑢抱了进去,然后脚又灵活地一勾,将门轻轻掩上,随即轻笑道:“好了,都说不会做什么了,只是带你进来洗个澡罢了,不要总把我想成流氓好不好?”
郭珮瑢被放了下来,心稍微安定了一点,但还是离纪云深远远的,一副警惕的样子:“哼,禽兽要是发起情来,是从来不管时间地点场合的,谁知道你一会儿会做什么?”
“哦,既然这么不确定,那我们就来试试吧,看看我最后,到底会不会做什么?”纪云深说话间,已经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就上前去脱郭珮瑢的衣服。只是自始至终,他都保持着绅士风度,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完全做到了非礼勿视。最后,他在郭珮瑢诧异的目光里,将两人都洗了个干净。一直到换上干净的衣服,他才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