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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不会理的。花芊朵现在不在场,而纪云深则是有些自身难保。
郭珮瑢看着纪云深的额头流下的血,心疼得要命。这扇门年代久远,已经不太平整,早些年还钉了些钉子上去挂东西。纪云深大概是撞在了上面,额头被擦破了一个大口子,血顺着鬓角流到了下巴上。
79、所谓“疯狂”
“这下真的要毁容了。”郭珮瑢一面抬手帮纪云深擦血迹,一面小声地嘀咕着。看着这张漂亮的脸上满是血痕,她就恨不得直接宰了乔湛那个王八蛋。
纪云深却毫不在乎,伸手随便抹了抹脸上的血迹,依旧带着笑意,拍拍郭珮瑢的肩膀,让她安心,然后冲着乔湛道:“上次挨了你一拳,就当是砸你一杯子的回报。今天这个账,是不是要好好算一算?”
“好,算就算,你想怎么算!”乔湛豁出去了,一脸不怕死的样子,虽然心里心虚得要命。
“好,那就这么算!”纪云深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扯过乔湛的衣服,拖着他就往门外走,一面走一面在他耳边咬牙笑道,“咱们去外面解决,不要吓着老人家和孩子。”
乔湛让纪云深揪着衣领,难过得透不过气来,跌跌撞撞地下楼,伸手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却发现看似纤细的纪云深,力气极大,自己两只手,还掰不开他一根手指头。两人纠缠着下了楼,后面跟着一堆人,追在那里喊着。郭珮瑢不怕别的,就怕纪云深头上的伤口流血过多,她不想好不容易找着个喜欢的男人,又要因为那个人渣前夫,搞得失血而亡。
纪云深完全无视身后一帮人的叫喊,将乔湛拽下了楼,直接扔进了自己的车里,然后甩掉了其他人,开车扬长而去。郭珮瑢心里突然不安起来,她猛然想起了那一次,纪云深将吴维吊在窗户外的情景了。
“不好,要出人命了!”郭珮瑢心里大叫一声,立马拉住妹妹,冲她吼道,“快把乔湛的车钥匙给我。”
郭珈瑢已经完全懵了,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没有了反应。郭珮瑢一巴掌抽在妹妹背上,痛骂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车钥匙给我,想当寡妇啊!”
郭珈瑢这才反应过来,冲到楼上去拿来了钥匙,扔给了姐姐,然后姐妹两人同时冲到车上,去追纪云深那辆车。可是纪云深车技太好,车速也太快,郭珮瑢才将车开出小区,就发现了那车早已不知去向,消失地无影无踪。
没办法,她只能一面开车一面将手机甩给妹妹,命令道:“打他电话,快点!”
郭珈瑢抖抖嗦嗦地按着键,心里不停地祈祷:快接电话,快接电话啊。可是电话响了很久,就是没人接。
纪云深现在可忙着,哪里有空接电话。乔湛就坐在副驾驶上,像疯了一样地扑过来抢方向盘。纪云深一面稳住方向盘,一面抬手推开乔湛,喝道:“想死的话你就再试试!”
乔湛被推了一下,头一下子就撞到了挡风玻璃上,痛得他几乎要昏过去,刚想爬起来继续抢,突然听得纪云深身上的手机响。于是他立马转移目标,扑到纪云深身上,去摸那只手机。
纪云深也不太乎,随便他在大衣口袋里乱掏,然后又伸手抹了抹还在流出来的血,冷笑了几下。
乔湛掏出手机后,就像是找到根救命稻草,直接就接起了电话。郭珈瑢的声音立马传来:“喂,纪云深,你把乔湛带到哪里去了!我警告你,马上把他给放了,不然我报警了。”
乔湛听到老婆的声音,激动万分,几乎带着哭腔说道:“珈珈,是我,你赶紧报警啊,纪云深根本就是个疯子啊。”
“乔,乔湛?你现在在哪里,快说!”
乔湛探头往车窗外看了看,结结巴巴描述道:“我,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对了,有河,旁边有条河。这家伙正沿着河开呢。纪云深,你马上给我停车!啊……”
乔湛刚下了命令,却不料纪云深非常听话,立马一脚刹车,快速地将车给停住。乔湛没料到,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头砸在了前面的暗格上,手机也顺势掉到了座位底下。
他还没回过神来,纪云深已经跳下车来,跑到他这边来拉副驾驶的车门了。乔湛慌了,赶紧伸手去摸那手机,嘴里大叫道:“珈珈,纪云深要杀我啊,快点报警啊。”
纪云深没再给他求救的机会,用力将他从座位上拉出来,一路往河边走。乔湛这下是真的怕了,也顾不得形象,开始冲着河边走过的路人大声地呼救。纪云深却丝毫不为所动,三两步就把人拖到河边,然后抬起一脚,直接把乔湛给踢下了河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乔湛“扑通”落入水中,接着又是一连声的惨叫。他虽然会游泳,可是数九寒冬的,河水冰冷刺骨,他整个身体都使不出力气,看着站在岸边冷笑的纪云深,心里既惊且怕,更没有力气游上岸了。
岸边围观的群众一早就有人报了警,然后不少人便围在岸边看热闹,没一个下去救人的。就在乔湛觉得自己即将被冻死的时候,警察终于赶了过来,发挥了一点点爱心,没有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冻死,牺牲了个人安危,下河去把他给捞了起来。
郭珮瑢开车赶到的时候,正看到警察把乔湛和纪云深带上警车。郭珮瑢追在后面拦住了他们,硬是往纪云深的额头上按了块手帕,一脸担心地说道:“你怎么样,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去找个医生来。”
一旁被冻得半死的乔湛气得牙齿直打战,心里想着需要医生的不是他,而是我。不过这个家伙确实需要看医生,是看心理医生,整个就是一个变态!
郭珈瑢从后面挤过来也想给乔湛一些爱的鼓励,警察却已经走了上来,将无关人等全部拉开,然后关上车门,拉着警笛,把人给带走了。
郭珮瑢赶紧又回到车上,带着妹妹跟着警车,一路追到了警察局。刚走进里面,迎面就碰上一个熟人,也是住在他们小区的一个伯伯,看到郭珮瑢便一脸笑意道:“小郭啊,你怎么来了啊?”
郭珮瑢一看到熟人,心立马放下了一半,冲过去不好意思地笑道:“钱伯伯,我男朋友被警察抓来这里了,你能不能带我进去,帮我说个情啊。”
“你男朋友?”钱伯伯眨巴着眼睛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就是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小纪啊。怎么会被抓进来呢?我看他挺好一孩子嘛,是不是误会了?”钱伯伯一面说,一面将郭珮瑢往里面带,一眼瞅见跟在后面的郭珈瑢,就忍不住乐了:“怎么,二丫头的老公也让抓进来了?要我说,那小子是活该,二丫头你可别求我去说情,我巴不得他多头几天呢。”
钱伯伯受了家里老婆子的影响,对于乔湛这样抛弃姐姐娶了妹妹的人渣,真是讨厌到了极点,完全没有看在同为男人的份上拉他一把的意思,反而坚定地成为了妇女之友,准备在他身上,踏上一万只臭脚。
姐妹两个跟着钱伯伯进到了里面,在一间屋子里看到了正按着头装虚弱的纪云深和冻得浑身发抖的乔湛。
警察们的脸色算不上很臭,有几个面上还带着笑意。刚刚他们在审问纪云深为什么要把乔湛推下海时,纪云深拿下了按在额头上的手帕,一脸平静地说道:“他毁了我的容。”
那几个警察顿时大笑起来,仔细一看,发现这男人确实够得上美人的级别,好端端的额头上多了一道伤口,不能不叫人感到遗憾。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纪云深那道伤口,他们就像是看到美好的事物被人打碎了一样,心中不禁充满了愤恨。加上刚刚又有同事奋不顾身跳下河去救了乔湛,现在还冻得直打喷嚏。于是所有人,都忍不住把怨气转移到了乔湛的身上。
他们是这么想的,如果乔湛不打破这位美人的头,他也就不会被扔到河里去,那他们也不需要出动警察去救他。大冬天的躲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上网多有意思,出趟警,还是这么无聊的纠结案,真是让人扫兴。这个乔湛,真是越看越不像个好人。
就在众警察们准备对两人录份详细的笔录时,钱伯伯进来了。他是这里的老同志了,资格老,级别也比年轻人高个半级,大家一见到他,就立马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钱伯伯走上前来,先是查看了一下纪云深额头上的伤口,然后便一脸惋惜地说道:“哎呀,小纪,这是谁下的手啊。真是造孽啊,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就这么给毁了。到底是哪个家伙干的?”
“他!”不等纪云深回答,警察们齐齐伸手指向了乔湛。
钱伯伯立马蹿到乔湛面前,一下子抽掉了他披在身上取暖的浴巾,骂道:“我说乔湛啊,你能不能安生一点啊。你还嫌自己做得不够坏啊,啊?小郭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现在连她的男朋友也不放过。我说做人不能这样啊,要有点良心,小郭哪里对不起你了,你怎么能坏心肠到这种地步啊。”
“啊嚏!”乔湛被骂得狗血淋头,还不忘打个喷嚏,委曲地叫道,“钱伯伯,我才是受害者啊。”
80、所谓“做戏”
钱伯伯中气十足,一巴掌拍在乔湛的背上,痛骂道:“你还有脸说你是受害者?你跟二丫头搞在一起,是谁的错,总不见得是小郭的错吧。”
其他警察一听这话,只觉得里面有戏,纷纷露出八卦的目光,急切地望着钱伯伯。钱伯伯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于是便发挥爱心,冲众人解释道:“这个浑小子,以前是小郭的老公,喏,就是那个个子高一点的,更漂亮一点的。后来呢,居然跟小郭的妹妹给好上了。你说姐夫跟小姨子,这像话吗?”
乔湛的脸已经臊得爱红了,纪云深躲在一边一面继续装柔弱,一面掩嘴偷笑。这个小地方的警察局真有意思,民风纯朴得很,办案时间大侃八卦,也没人出来阻止。
钱伯伯在众人一片的唏嘘声中继续:“你说你干了这么缺德的事情,就老实一点吧。唉,人小郭好不容易又找了个男朋友,他还把人头给打破了,这像话嘛。这案子谁负责的,笔录拿来我看看,小兔崽子,看我饶不了你。”
郭珮瑢看钱伯伯一副老子骂儿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又见纪云深一直拿手支着头,靠在桌边休息,似乎有些不舒服,便走到他身边,拨开他额前的刘海,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我带你去看一下医生好不好?”
纪云深一把就伸手把郭珮瑢搂进怀里,头贴在她的胸口,摇头道:“我没事儿,挺好的。真的,我挺好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人也似乎越来越软,整个人都往郭珮瑢的身上靠过去,感觉像是失去了知觉。
郭珮瑢急了,不停地拍他,大叫道:“喂,纪云深,纪云深!你不准晕倒,听见没有。喂,快醒醒啊。”说到最后,她简直都快要哭出来了。
钱伯伯在旁边见状,立马跳脚道:“哎呀,赶紧送医院吧。你们到底怎么办事情的,这都打破头了,肯定流血过多了,怎么不把人往医院送,拉来警局干什么啊。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谁负责啊。”
小警察们心里直猛嘀咕,心想以前比这伤得更重的,打得更凶的,还不是随便收拾一下就往警局带啊。这男的不过就是额头破了个伤口,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可能会出事嘛。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说什么,巴不得寻个借口把纪云深送走,然后向乔湛施加点压力,让他们私下解决算了,也省得调查取证了。
乔湛气得不行,心想我都冻成这样了还没昏,你小子装什么装啊。刚刚把我从楼上揪下来的时候,那力气大得吓死人。把我踢下河的时候还一脸春风得意呢,这会儿扮什么柔弱啊,装的,肯定是装的!
他刚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去看看纪云深是不是装的,就听得郭珮瑢在心里急得大叫:“怎么办,是不是家里的钉子不干净啊,会不会得破作风啊。郭珈瑢,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还没等郭珈瑢拿出手机来,早有积极的小警察打了电话叫了救护车。郭珮瑢扶着纪云深,只觉得他越来越重,自己都快要扶不住了。拍拍他的脑袋叫他的名字,他也没什么反应,两只原本圈着她身体的手,也慢慢地滑了下来。
不会真的要死了吧?郭珮瑢急了,想要扶起他的脑袋看个清楚,可实在是推不开他。不多时,救护车也来了,冲进来几个护工,手脚麻利地将纪云深往担架上一放,就给抬出去了。郭珮瑢自然是立马就跟上,把乔湛和郭珈瑢扔在了警察局。
等到救护车门关上,拉起警报一路往医院开去时,郭珮瑢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她看着医生在那里忙来忙去,也不知道要忙些啥,光是往他头上贴胶布,就琢磨了半天。郭珮瑢只能忍着笑,不停地挣纪云深的手,心里暗骂道:“让你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