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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品,是比明刀明枪更威力强大的武器,理密王朝是因军药之乱灭亡的。如今的枢盛王朝也是依靠它取得统治地位,因此历代统治者都充分地知道到军药的重要性,将与制药术有关的一切都列为于王朝的重点管制对象。整个大陆几乎所有的药材基地全都由朝廷掌握着,民间严令禁止私自收购药材,用于医药的药铺允许私人开设,但要经过严格的资格审核,而且只能卖医药药材或成药,所有如防身药粉一类的都属于军药,只能在朝廷重兵把守的军药坊买到,但在购买资格和数量做了严格限定。
因此,寻常人是不可能拥有高级军药的。
武陵大陆的户籍管制很严格,为了追查人犯等,寻常人根本不允许以药物变装。变装药水属于禁药。只有军药司才能制造,使用者也只有执行任务的特军。
当日调查梅韵山庄的受袭案件时,到现场检验的仵作官发现了这个盒子,一验证是禁药,立刻上交给县令,县令十分重视这一情况,马上向林郧阳汇报。
林郧阳一开始也以为是来此公干的特军成员留下的,私下问了仵作官发现盒子的地点,却是楚聿住过的房间。楚聿的制药术可能连朝廷军药司最高明的制药师也是望背莫及的,这一点他早知道,军药司的制药师至少也是八品以上官位,薪俸优厚,地位崇高,只一点,必须受控于皇帝赐下的毒药,以此来保证绝不外泄制药术。军药司每年有专门的征集选拔,民间一旦发现军药制药术高超的人,也都会被强行征入军药司,楚聿闲云野鹤惯了,不愿加入,当时被林郧阳发现这一点时,恳请了他保守秘密。
毕竟楚聿是他的好友,虽然有悖国家忠义,林郧阳还是答应了为他保密,却没想到他如今竟然会私制禁药。这种事,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处以重刑。碍于利害关系,他还是以是公干的特军人员留下的为由,将事情给压下去了。
林郧阳的三哥就是特军统领,因此他对这些知道得比常人多。担心冤枉了楚聿,还写信问了回本家的三哥,今年是否有特军来荣县府公干,他是特意等到三哥的答复送来才来找楚聿的。
“这个盒子,是仵作官在梅韵山庄你住过的屋子里找到的。你跟我说实话,这个是不是你的?”
以林郧阳的个性,如果不是有十成把握断定,是不会贸然来问的。楚聿心知肚明,他已经很肯定这东西是自己的了。如此,再隐瞒不过徒伤两人情谊。
“我承认,这东西的确是我的。”
林郧阳严厉地道:“你是上州学没学好法典么?私制军药是什么后果你不知道?”
楚聿沉默了一会儿,问:“这事,还有哪些人知道?”
“县令和仵作。我已经压下来了。”
“烦劳你这么多事,实在惭愧。”楚聿郑重地道:“阿阳,以后有什么事能用得上我,尽管开口,我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你办到。”帮他隐瞒这种事,林郧阳本身也是要冒很大危险的,一旦被发现,弄不好就是个连坐的罪名。但他义不容辞地为他挡下来了,这份情义实在深重。
“你以为我是要跟你讨人情?”林郧阳蹙眉看着他,眼中有些怒意。
“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见他有发怒的迹象,楚聿连忙安抚道。
林郧阳哼了一声,道:“我只问你,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明知道一旦发现就大罪。”
“阿阳在怀疑我跟暗门做交易?”楚聿故意往歪里解释,他明知道林郧阳了解他跟锦苍门的渊源,是一定不可能这么想的,“我怎会做这等傻事,那锦苍门,我可是躲都来不及。”
“别跟我绕,你只说为什么要制这药?给谁用的?别跟我说你只是一时兴起,出门游玩还带禁药!”
楚聿本身跟锦苍门关系不浅,如今根本避之不及,怎么可能和他们做交易。况且,如果真的要把这药水卖出去,他也不会从郦瞿村带到县城再带到游玩的地方,一直到离开的最后一天还在。这药水必然只是做来个某个人用的。那么,谁需要用得上这个?他能想到的,就是楚聿身边的幼姬了。
“我只能跟你保证,我绝对没把这药用于非法交易。”私心里,他不愿任何人知道祈月的美貌,就算是亲如兄弟的朋友也一样。
他出于一片好心,话都问到了那份上,他却还是不愿说实话。林郧阳心中隐有怒意,冷声道:“为了个女子,做出这种事,楚聿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回来的时候晕车,于是吃了饭就倒头大睡了,直到今天上午起来才开始码这一章,所以时间有点晚了。话说,我是不是仍然晚上更文比较合适啊~~
27
27、反对 。。。
面对好友的怒斥,楚聿并非不以为意,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如今的种种行为都是铤而走险。可如果不这么做,一旦祈月的容貌暴露,觊觎者将如潮水般涌来,明抢暗夺,他与她便再无安生之日。
“我以后行事小心些,不会再出这种纰漏了。”他不可能不用那药水,能做的只有谨慎。
楚聿的不知悔改让林郧阳的怒气更上一层,心中的失望难以言喻,他不知道昔日的好友为何会变成这种样子,这种顽固与堕落,让他深感痛惜,“你以为你能一直瞒下去?若哪天被人发现,锒铛入狱,你这一辈子就毁了!”
“谨慎就好。”
林郧阳觉得他简直是冥顽不灵,冷漠地道:“作为朋友,我的忠告仅此为止,你不想听,我无话可说。”说着就站起身准备出门。
林郧阳话里的失望他如何不知道,可他又怎么能放下祈月。楚聿十岁不到就父母双亡,自小就没享受过什么父兄亲情,与林郧阳相识这么些年,他为他做了多少事,其情谊比亲兄弟更深厚,林对他而言,不仅是朋友,还是亲人一般的存在。他的失望让他很心焦,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这次处理不好,两人之间必定会产生隔阂,他从来也不想失去这个挚友。
“阿阳!”眼见着林郧阳都要走出门口,楚聿赶忙叫住他,“我不是不想听你劝……只是,不那样做,我就保不住她……你的好意我都知道……”
楚聿的话中竟含了些祈求的意味,林郧阳顿住脚步,他曾是那般洒脱自在的人,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一个女人,就真的那么重要?”他实在难以理解楚聿如今的种种情状。
“是,很重要。我这半生沉浮,从未如此执念过。”楚聿神色的认真与坚决是前所未有的,他是真心希望能得到好友的谅解与支持,希望他能了解自己的决心,“从我第一眼见她,就想把她留在身边,我要她成为我的妻子,与她共度一生。”
他的一番话却让林郧阳深感担忧,楚聿已经被迷得丧失理智了,他不能赞同他的做法,更不能对他的坚持置之不理,他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她到底有什么问题,需得你如此费心掩饰?若是来历不正,你要尽快将她转手才对。”
祈月的官话说得很好,容貌也不错,还会读书写字,一看就不像普通人家养出来的。他很怀疑过她是楚聿非法弄来的罪奴,不然何至于在梅韵山庄时李佟一说户籍的事情他就为李佟帮腔,他当时就觉得很反常,后来也没时间过问,如今看来,明显就是有把柄在人手中,受制于人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身份很清白。”
“那你为何要给她用变装药水?”若是其他人,他连一个字也不会多问,可这个人是楚聿,他无法看着他步入深渊无动于衷,无论如何也要先把事情弄清楚。林郧阳其实是个固执的人,他坚持要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认定了自己是为楚聿好,就一定会坚持到底。
林郧阳的话都问到这份上了,楚聿很犹豫,到底要不要跟他坦白。以他的个性,不达目的不罢休,继续瞒着不过是徒伤感情,但要是说了,又怕他也对祈月产生兴趣。祈月是他唯一不想与林郧阳分享的。
“好吧,你不说我也会自己去查。”见楚聿犹豫的样子,林郧阳直接出言威胁道。
“阿阳,我并非是有意瞒你,只是怕暴露了她的真容招来觊觎者。她是我当做妻子的人,我无法容忍有人来分享她,更不能让她被夺走。”这话,与其说是在向林郧阳解释,不如说是暗示,在为后面的交代放话铺垫。
林郧阳一心想逼楚聿交待事情,倒没想到他会在话中暗含那层意思。“妻不与人共,这我能不知道?你就直说,她究竟有什么问题?”
“她容貌生得太好,我怕人觊觎就给她变了装。”
容貌太好么?
林郧阳想起祈月那双淡棕色的波光潋滟的眼睛,他一直记得那双眼,她对他笑时那种超出她年纪的安静与温柔,饶是他不看重女色,初见时也不由为之一怔。若他见过的只是她扮丑的样子,那么,她的真容又会达到何等程度?
念头一过,他又觉得自己不该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眼下令人担忧的是好友的沉迷。
“既然容貌太好,你何必留着?难不成是迷上她美貌难以自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古美色招祸患,这种道理你都不懂?”这种事历史上不是没有过,前朝就有一个七品小官得了个绝色美人,后来被身份高贵的皇子看上,那官员不肯将美人供奉,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我正是深谙这些道理才给她变装的。”楚聿耐心地向林郧阳解释,“阿阳,你放心,我并不是被美色迷昏了头,不会做傻事的。”
还没做傻事?上次为了保住幼姬连命都丢了半条。林郧阳见他这样,心知一时半会儿是说不通他了,虽然着急,却也只能待以后徐徐图之,说不定等他新鲜劲儿过了自己就觉悟了,“变装药水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改改配方吧,改了一般人就验不出来,以后尽量不带她出门,郦瞿村这种小地方,也不会有那些高明的制药师来。”
林郧阳只得气哼哼地道:“你自己好自为之,到时候出了事我不管你!”
“那此事……”
“我会暂且替你保密!”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传来叩门声,“聿哥,林大人,午饭已经准备好了。送进来还是你们出来吃?”随之而来的是祈月的声音。
她其实早来了,这两人一心争论,根本没注意到门外有人。想不到,楚聿给她涂在脸上的那种不知名的汁水还有那么大来历,她一直以为那东西就是在某种植物里头榨出来的汁,如今看来,却是要经过复杂炼制的,而且那种技术还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回想起来,那东西的确是不一样的,除了加了特殊药粉的水,几乎是完全遇水不融的。
那药水的特殊性,让祈月不得不担忧以后离开该如何来掩饰容貌。或许应该向楚聿打探着自己学着制。对于遮掩真容就要获罪的律法,她其实和楚聿的态度差不多,只要小心谨慎,哪里就那么容易被发现了,再说她将来也不会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待很久。
令人高兴的发现是林郧阳对她的态度,看他对楚聿痛心疾首的样子,明显是不赞成楚聿拥有着她的。或许,可以从他那里着手试试看?但他毕竟是楚聿的朋友,无论如何肯定是向着楚聿的,她不能贸然行动,想个办法去试探一下却是可行的。
“我们出来吃,放上桌去吧。”楚聿应道。从始至终,林郧阳都没提出过要看祈月真容的要求,让他大大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怎么得罪了灵感大神,这一章令人很忐忑啊。。。。。。
28
28、疑云 。。。
楚聿的伤在二月份就好了,期间林郧阳来过一次,李佟等人也相继来探望过。日子恢复到以往的宁静美好,白日里去私塾上上课,晚上回来和小娇妻温存一番,偶尔也去县城和朋友聚一聚。林郧阳有时还是会提一提祈月的事,但见楚聿也没再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也就暂时放下了。
楚聿伤势痊愈,最不得自在的人还是祈月,他养伤的那段时间,每天老老实实的,也不对祈月动手动脚,祈月那时也感念他是为她受伤,对他细心照料,真心实意地为他着想,两人之间关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和谐。
可他伤一好,拆了绷带的当晚,就和饿了几个月的狼一样,在祈月身上把欠了一个多月的恶补了一番,祈月被他吓得措手不及。无论多少次,她都无法让自己习惯他的狎弄。可碍于情势,还是只能屈从。
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三月的某一天晚上,在他和以往一样就着她腿心做那事时,她竟然会突然有些舒服的感觉,不由自主地低吟出声,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她很震惊,随之而来的却是羞耻,于是紧抿着嘴忍耐着,甚至用指甲用力掐自己手心来消除这种感觉。楚聿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