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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默默地等待,就算命运如此安排,我也会等着你回来……
“秦总家里好像出事了。”陈曦刚走进卫生间,耳边就飘过这句话。
“你怎么知道的?”另一个女员工边打着眼瘾边抽空问着。
“还不是……”第一个说话的同事刚想说下去,眼梢就瞟见站在门口的陈曦,随即便很不自然的闭上了嘴。打眼瘾的用动作的优势悄悄的给了陈曦一个白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公司上下的女员工都很默契的将陈曦摒除在外。
其实她们都知道,秦总为了这个女人和自己合作多年的兄弟杜易恒闹翻,并把他发配边疆。表面上,她们都说,陈曦是个狐狸精,假作清高,却搞得宇峰集团内部失衡,而实际上,她们恨的是,素来沉稳,不近女色的秦总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动真格,这说明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人总是这样的,当谁都得不到的时候,其实也是一种最平衡的状态,每一个人都会以自我安慰的方式获得心理的慰藉,这是一种很不可靠却又是很真实的假象,可是一旦有人稍微移了移方向,擦过这层假象的表层,就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因为这个人的特殊是他们不平衡的根源。
陈曦静静的退出洗手间,走回自己的座位,表面上波澜不惊,心尖到底还是被轻轻的牵动着的。
下班之前,她再一次给秦峰打了次电话,依然关机状态。不是不担心,可是她似乎可以明白,秦峰并不希望她介入,那么她只能安静的等候。
陈曦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过人的长处,唯一的优点就是特别的有耐心,她有一种很坚韧的毅力去磨耗自己的意志,等待时间给予她的考验。
不论她的内心深处是怎样想,表面上的她,依然素净的像朵雅然的百合花。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波澜不惊的过着,
那逸熏仍旧不带她出席公众场合,媒介对于陈曦的身份也一直在紧锣密鼓的证实着,可是那逸薰的手段向来独特,消息的严密封锁令谁都无从下手。
不过,在另一方面,那逸薰已经开始陆续的带她在自己的朋友面前露面。
陈曦虽然不知道那逸薰极力保密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她明白周年庆那晚他说的是真的,他用实际行动在证明着他希望她想着他,依恋上他。
心底还是会开心的吧,但陈曦在表面上把握的依然恰到好处,她始终都懂得,适度,是自然维系纽带的关键。
日子安稳的另一个因素是安娜回法国拿毕业证书了,并且会在那里呆上半年。
这话是那逸薰亲口告诉她的,她听后也只是点点头,她清楚,这是那逸熏故意安排的,即使她再无知,自安娜走后钟素琴对她憎恶的眼神还是能很好的阐明一切的。
事情似乎被控制的很好,那逸熏为了保护她,替她排除了所有障碍;而她,为了报答那逸熏,静静的守候着他夜夜的归期。
……
“小语!”陈曦惊叫的从床上跳坐起来,满额的冷汗。连续三天,她每天都被一些稀奇古怪的噩梦闹着,有时那逸薰是推醒她,有时她会自己惊醒……
看来,她还是做不到师父说的,随遇而安……
她,只是一个凡人。
“又做恶梦了?”那逸熏像是习惯了般递给她一张纸巾,口吻中毫无睡意,问的冷静而清晰。
“对不起,又吵醒你了。”
又递给她一杯水,“你这几天总是惊醒,就是在担心小语。”
他不是在提问,所以陈曦也不作回答,其实也不是不想回答,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担心小语这个孩子,好像总是有些什么事困扰着她的心,让她不能安生。
“小曦,我不喜欢你的分心……”忽然那逸熏毫无预兆的一个翻身,把陈曦压在床上。
陈曦惊呼,“逸熏……”
“我想要个孩子。”
“啊?”陈曦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老半天才说,“逸熏,我只是同情小语这个孩子。”她抵着那逸熏的胸口,每个人都摆出了彼此都舒服的姿势,他们就像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彼此都已经十分了解彼此。
“哦?我的小曦变聪明了。”那逸熏狡黠的一笑,并没有显出生气的样子。
“逸熏,你一定要挖苦我吗?”
“我只是在表达我的醋意。”那逸熏趴在陈曦的胸口,舌尖不怀好意的在她的皮肤上打圈。
“你知道他怎么了对吗?”
那逸熏留恋着她肌肤的香味,连头都不愿意抬一下,“你觉得呢?”
“我该相信你的。”陈曦捧着那逸熏的脸,宁静的望着他,“逸熏,我知道自己很笨,总是不能意会你的意思,可是,是你告诉我,让我信你,那么我就该信你,你要孩子是因为想要一个家,而不是为了赌气是吗?”
“逸熏,我真的很感激你给我的一切,所以请你相信我对你的忠心好吗?”
那逸熏似乎一点都不意外陈曦的突然表白,他含笑的眼睛同样对视着陈曦,而且比她望的更深,静默的屋子里是相贴在一起的脉动,她知道,她又再奢望了。
而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给了她奢望的种子。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探进她的嘴,深深的吻住了她。
情至深处的时候,他似乎是故意用他的掌心覆在她的心口,似是而非的说,“小曦,在床上勾gou引yin我的时候,你该对我说,我爱你。”
很久以后,当陈曦终于能够细细回忆过去时,她才发现,其实那逸薰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什么承诺,他的所有话都是那样的模棱两可,似是而非。
……
那逸熏并没有告诉她,小语在医院已经躺了四天,至今处于昏迷。因为他想知道,陈曦现在到底陷在了哪里?
玩心机,似乎一直是他的强项。
这一次,他似乎要一个女人的死心塌地,而不是床上献媚。
陈曦见到小语的时候,已经是他入院的第八天了。
她是被秦峰的司机带入的病房。
“小语到底怎么了?”陈曦一进病房,顾不得秦峰的讶异,就问了出来。
路上司机说的并不清楚,只听他说,小语昏迷了两天,昏迷时一直在叫着妈妈,现在已经清醒,可是身体依然十分的虚弱。她不想知道司机是怎么将她与小语的妈妈联系在一起的,她只关心,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上天依然不能放过他!
“先天性心脏病。”
“你是说乔若的病传给了小语?!”陈曦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孩子,怎么会这样?然而对于秦峰的沉静,她更是惊讶。
“可能是的。”秦峰牵了牵嘴角。
“那……那会有生命危险吗?”陈曦走到他们父子的跟前,问的艰涩。
“小曦,谢谢你的关心,目前还不会。”
“秦峰……”
“小曦,你不该来这里的。”秦峰看着欲言又止的陈曦,利落的下了逐客令。
“关心爱护我的人,那是一种本能。秦峰,撇开一切不谈,你需要朋友!”
“你是想告诉我,你是我的朋友?”
“不,我只想告诉你,我们掌控不了的东西太多,就像你不能掌控你的情感,我也不会控制我对你们的关心。男女的情爱如果发乎情里,那就是一种友谊。秦总,你不需要我这个小女孩来教,对吗?”
秦峰露出几日来难得的笑容,“小曦,我一点都不觉得现在的你像个孩子。”
“那你可以告诉我,小语的情况到底怎样了吗?”
“现在查出来是冠心病,平常都没什么特征。只有在发病的时候会突然胸闷……现在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他只是太虚弱了,引起了高烧,所以才会比较虚弱。”
陈曦紧了紧眉心,秦峰熟练的口吻及阐述,让她没有由来的为他心疼。
到底要经历怎样的过去,才可以让他这般镇定的面对亲人的病魔?
她不能想象当初乔若被病魔折磨时,他是怎样熬过来,又是怎样成为乔若的精神支柱的;可是她似乎可以想象自己,如今站在小语的面前,她已做不到坦然若素。
直到离开医院,小语一直都睡的很熟,看着他苍白的嘴唇,陈曦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疼心。
回到家的时候,钟素琴已经睡了。
去小语那的时候她就知道那逸熏飞美国了,所以家里又成了一座漂亮的碉堡。
回到卧室,就看见床头放了一张纸条——
“小曦,这是美国心脏界的权威Sook Pibool Ed。H。 不要让我失望。”
陈曦叹了一口气,放下纸条,
对于那逸熏把握全局的笃定,她总是力不从心。
她知道那逸薰已经下来命令,不希望她再接近秦峰父子,可是……她似乎很难做到。
她从懂事就知道,命运爱考验人的意志,却从来不知道,当人想要考验你的时候,似乎更加的令人费神。
临睡前,她打了一个电话给那逸熏,转进了语音信箱,
“逸熏,关心人并不是一种错误。我不会让你失望,也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陈曦并不知道,她已经渐渐学会了把握自己。
就像秦峰说的,她一直都是一个很聪慧的女孩,只是命运的不济遮掩了她太多的光芒。
那逸熏听到她这条留言的时候,手里正拿着一杯葡萄酒,他忽然发现陈曦似乎就像他自己手里的酒,入口冰凉,带着涩意,然后回味却又是甘甜的。
他一点都不生气,对陈曦,他似乎做不到真正的动气。
他的手下曾问过他,“为什么要将安娜的地位捧得那么高,却故意封锁陈曦所有的消息?”
他记得他的回答是,“因为我喜欢挖掘人的潜力,时机成熟的时候,就会排上很大的用处。”
他要等,等着陈曦的成长,用别人的牺牲教会她蜕变。
然后……
他现在似乎还不想让他的然后真正实现,他只想好好的享受目前的等待过程……
彷徨
……》
情像雨点似断难断,愈是去想更是凌乱;我已经不想跟你痴缠,我有我的尊严不想再受损,无奈我心要辨难辨;道别再等也未如愿,永远在爱与痛的边缘,应该怎麽决定挑选?
两周过去了,那逸熏忽然像人间蒸发般的消失了。
这几个月以来,陈曦早就习惯了那逸熏这种居无定所的日子。新婚那会儿,他也时常就丢下一句话,然后几周不见踪影……可是这一次,随着那逸熏离开的日子延长,陈曦的那颗心就被悬得越高,那种彷徨无措的感觉让她越来越坐立不安。
“妈妈——”秦天语这几天恢复的很好,脸上又染上了红红的光晕,不过医生已经告诉了他们,他这只是暂时的好转,先天遗传疾病是一种连科学家都在开拓的领域,所以谁都不能保证说它一定能被治好。
陈曦动了动手里的水果刀,削着苹果,“怎么了?”似乎自从小语病后,他叫妈妈叫的越来越响亮,而她听这声妈妈越听越自然。
“爸爸说你不开心。”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因为你做事很不认真。”小语捧着脑袋,以他小脑袋的极限理解着父亲说的那句不开心。其实秦峰的原话是,‘小语,不要总是去打扰小曦妈妈知道吗?她工作很累,你总是吵她,她会不开心的……’
可怜小小的孩子,前大半句都没有仔细听,只深深的记住了自己的妈妈现在很不开心。
陈曦笑的有点无奈,将苹果切成一小块,递给小语。她知道孩子的话都是童言无忌的,可是这半大不小的孩子似乎真的猜中了他的心事。
自从那逸熏忽然没有了联络,陈曦第一次尝到了提心吊胆的滋味……一向平波无澜的心,此时总是掀起小小的涟漪。
“小语,你又在偷懒了对不对?”秦峰处理完公司的事急急忙忙的赶到医院,一推门就看见小语爬在陈曦的腿上,张着嘴,让陈曦喂着吃苹果。
“我才没有。”秦天语嘟着嘴,拿过陈曦手里的苹果往自己嘴里塞,可是屁股还是稳稳的粘在陈曦的腿上。
“你那么沉,还让人抱,真不懂事。”不知道为什么,在陈曦的面前,他永远不会对小语说出妈妈二字。或许在他的心底,他还是很看重小语母亲这个身份的!
“工作都安排好了?”陈曦摸了摸小语有些不开心的脸颊,宠溺的扯开话题。
“好了,后天我们就去美国。”
陈曦那晚拿到那逸熏留下的字条后,第二天就交到了秦峰的手里,那天他背对着她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旁,只淡淡的说了句,“小曦,其实我并不想说谢谢,我觉得这对我太沉重,但我似乎也只能对你说谢谢。”陈曦看不清他的表情,自然不能领会他的深意。她并不知道,这位心脏界的权威专家,其实就是那逸熏亲生母亲的哥哥……那逸熏通过陈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