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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辛苦地一寸寸匍匐前进,小心将身形放低,注意任何时候都会被一枚看不见的敌人枪枝射出的子弹撩倒。身上的迷彩装已被汗水淋湿,迷彩好像画在我身体上了。之所以自愿担任这项任务。可是这并不表示我不怕死。死亡的气味已经弥漫到我全身的每个毛孔。
又喷了一股火焰,又听到一声惨叫,我辨别不出是人是兽。再前进了几尺。硝烟已散,人肉烧烤的臭味四处弥漫。要找到任何劫后馀生者似乎是不可能,但是我还得有把握才行。
一个大兵尖叫着从另一草丛中冲出来,他往我的方向扑来,他的刺刀瞄准着要刺穿我的心脏。我按下喷火器的扳机,那个大兵消失在一团灼热的火焰中。他所发出的、令人血液凝固的呐喊变成了死亡使人痛苦的惨叫。
透过浓烟我看到另一边的灌木丛又出现了动静。我准备好要把第二个人用火焰送上西天。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已经半弯着,然而这时才看清在走出来的人影不是一个兵。
一张狰狞的脸,畸形而强壮的身躯,他是一位训练有素的射手,轻松地举起枪,瞄准、发射。“奥索西枪神?!”我示警地大叫了一声。然后出现了令人意外的怪异的声音,这声音很熟悉也很活泼,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
“许锐,醒醒,你的电话。”耳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我随即猛地睁开了眼睛,一道刺眼的光芒让我微微闭上眼睛后又再睁开。同时用目光扫视这房间各处。我的肺似乎还仍为喷火器浓烟熏得有点痛。在床上坐起来,颤抖又喘气,同时引导自己回归现实。
我深深地吸了几口大气,设法使怦怦跳的心平静下来。梦中恐怖的景象——叫声、硝烟、奥索西枪神——渐渐都退到黑暗深处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气中散发着汗味、香水味和巫山**的余味,阳光由窗户流泻进来,身旁一个美丽的女子把手机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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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瑶看这人大冬天起个床也汗水涔涔地。猜想他是做了噩梦。便披上了一件睡衣溜下床来拿条毛巾。像一位慈母照顾她地宝宝一样。擦掉他后颈地汗水。摸摸他地头。
手机那头传来了大声而爽朗地豪迈声。可以想象打来电话地是一个粗犷地男士。只见他皱了皱眉头。把手机移离开耳边两三厘米数秒钟。再贴到耳边笑着说道:“山猪。你地嗓门还是没法做到收放自如。”
“小狼你小子竟然在睡觉?!快开门。老子敲你门半天了也没人应!”手机那头又是一阵高声贝地咆哮。即使吴家瑶也能听到电话地内容。让她不由地也跟着皱了皱眉头。
“我是在睡觉。不过不是在家里。”
只见许锐从被子里下了床站了起来。一边回应着电话一边往洗手间里走去。家瑶霎时粉脸通红。虽然两人地关系已经亲密无间。但她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那么大胆。不着一缕地走在她眼前。让她好好欣赏了昨夜抱了一个晚上地身体。
按理来说她应该立马转过脸去非礼勿视。不过许锐地身材实在是太完美了。一米八八地身高。性感结实地肌肉线条充满力量。宽厚地胸膛、结实地臀部以及平坦地六腹肌。足以吸引所有女子惊艳地眼球。
更何况已经把自己定位为对方女朋友的吴家瑶,只是看到他那昂然翘首的男性特征,让她忍不住抿嘴轻笑。以前她一直不太习惯与男子到达这般亲密的地步,不过今天看来似乎也不错,至少没有她想象中的反感。
“好吧,你在门口等着,我等下就回去。”
许锐从卫生间出来后,与手机那头交流了几句之后就挂了。她便凑上前去笑着问道:“你朋友吗?声音好大啊。”按理来说两个人起床之后会有一些尴尬的状态,不过好在出来了这么一个电话搅局者。
“以前的战友,刚下飞机到上海,结果那么大的嗓门没有叫开我家的门。”他耸了耸肩膀,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要住你那儿?那你可得早点回去开门,不然别人等急了,而且待会儿还要上班呢。”吴家瑶拢了拢她那头柔软秀丽的头发,以一种柔和的声音笑着说道。
然而她的动作提醒我,她在睡袍之下裸身未着寸缕。女人真是上帝所创地球上最可爱、最纤柔的生物,而昨夜我品尝到了她朱唇的芳香,或肌肤相接时她身上散发的芬芳。
“不急,时间还早呢。”我没有穿衣服的打算,而是一个纵身扑到了床上,引起了她一声尖叫,紧接着,一阵挣扎之后,随即而来的是惹人无限遐思的呻吟声……
45。“山猪”大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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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家门口没有“山猪”后,我打开了房门,客厅的电视正在放着高分贝的新闻,再走进去,卫生间里传出淋浴的滴水声和制造噪音的嚎叫声,跟我预知的毫无出入,这家伙的确没有任何身为客人的意识和礼貌。
“真舒服,小狼,你家的卫浴都赶上了俺们东北那的大富贵了,爽快!”所谓的歌声嘎然而止,然后“山猪”从里面跟我打招呼。我想凭着他的职业技能和我们多年的熟悉,即便隔着一扇门,他也能听出我的脚步声。
“山猪”只不过是战友的外号,他本名姓陈名大兆,东北某旮旯地之人。与我同一生肖,但年龄比我整整大了一轮。按理来说我和他似乎不该有什么交集,不过缘分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我和他认识也有十来年了,而且那么多年也没发生过任何断交事件。
大兆本人的职业,如他在公安局个人信息网络里的资料那样,处于保密状态。不过从我们特种11部队出去的,估计大部分现在都是从事这一行业,只不过有的已经熬出头了,肩膀上带几粒星几道杆的都有。而陈大兆,我们只能说,由于他对于本职工作的热忱,现在加上也许只有“资深”两个字。好在大兆娶了一个与他同村的女子作为妻子,不然枕边风能让他换了不少职业。
滴水声停了下来,这哥们的歌声依然震撼绕梁,我放弃了和温柔美女一起共用早餐的机会,可不是为了回来听他那难以入耳的歌声。“大兆,你若是想着晚上咱们再见面呢,我就先去上班了!”我大声吼叫了一声,以抵抗里面传来的噪音。
很好,噪音终于停了下来,过了几秒钟之后,只听见拖鞋夹杂着水声巴拉巴拉地,一个强壮结实的大汉走了出来。这家伙看来去非洲一趟,又黑了许多。
“等等,你小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在出门以前,先得告诉我谁是新的弟媳妇?!”陈大兆张牙舞爪地冲着我喊道。
“第一,我和她关系还没到见家长和朋友的地步;第二,就算要见,你这副要吃了别人的样子,恐怕我只能祈求爱神丘比特的保佑。”这家伙究竟有多么八卦可想而知,头发、身上全是滴着没擦干的水滴,整个**的身子只有一条浴巾围住了重要部位。
“看你那小样,当初若不是青隐妹子过逝那会儿看你那要生要死的样子,老子……”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家伙赶紧停住了嘴,开始打哈哈起来。
其实我倒是不对青隐的死有忌讳,不过这半年来似乎大家都非常默契地避讳这一切,我也是一直都顺其自然。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你这次的任务完成了吧?”说实话,我和家瑶的关系还没到达众人期盼的那样,所以转变话题似乎对我来说是很乐意看到的。
“当然!由我和爪哇两人出动,哪有不成功的可能性!”爪哇也是我们11部队出来的战友,和大兆一粗一细,一个文质彬彬一个粗枝大叶,可以算得上最佳拍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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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兆说完转过身去到饭厅里在他那个旅行包里搜索了一会儿。然后取出了一个四四方方地盒子。走到我旁边递了过来。笑着说道:“顺便带给你。非洲产地山寨版雪茄。”
我平日里甚少抽烟。只是随着年龄地增长。我地减压方法从哭泣转为了香烟。每当这个世界在我地枪口下一条人命又升入天国之时。香烟也许是最好地舒缓方法。比它更好地也许就只有雪茄了。不过除非是从我父亲那儿。否则很难得到质量上乘地雪茄。
“非洲也有雪茄?!”我好奇地打开了这个精致地木盒子。看了大兆一眼。从里面取出了一支。迫不及待地含在嘴里。盒子里还很贴心地准备了火柴。我点燃后轻吸一口。舒服地吐了出来。
“怎么样?不错吧。喀麦隆那有一个为古巴提供茄衣地厂商。这是他们用非洲本地地烟草制成地。这一盒还是我和爪哇找熟人托关系买地。专门孝敬你这位大爷。”大兆对我眨了眨眼。爽朗地笑着说道。
“恩。不错。虽然没有古巴雪茄烟味道醇厚。不过很有非洲地特色。这是我今年收到地最好地礼物。”我小口地吸了一口。眯着眼睛享受雪茄地那种颇有野性地味道。以缓解早上地恶梦给我带来地影响。
安静了几十秒,我发现大兆那边没有回应,转过头看去,这家伙竟然愣愣地直直望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尤其是他还是维持着原始人的造型,让我的鸡皮疙瘩不由地猛起。
“大兆?!大兆?!”我含着雪茄,张开巴掌在他面前晃了晃,好半天才让他回过神来。“在想什么呢?”我好奇地问道。
“我觉得你应该去把长胡子都刮了。”陈大兆喃喃地嘀咕道。
“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的。”说实话,自从留长胡子之后,我省去了许多被女人骚扰的麻烦。
“你抽雪茄的样子有点像格瓦拉,我觉得这是对他最大的亵渎。”陈大兆一脸不屑地说道。
“呸,我拿格瓦拉的名字来回应你!”我看了看手表,时间已是不早了,看来今天得打的去上班,所以赶紧回到卧室去换衣服。
大兆先是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他先是想了想,然后豪然大笑,说道:“切!”
46。迟到
阳光灿烂地透过大玻璃窗洒入中南集团董事办公室,每天早晨的这个时候办公室里的各位助理和秘书们都是最忙碌的时候。他们要准备各种的会议资料,或者呈上昨天上司布置下的任务,又或者要接听各种商业伙伴们打来的电话。
而今天早晨的总经理助理们则是格外地忙碌,因为他们的上司——任真自香港满载而归。任真在香港的这段时间里,分别与一家美国公司及三家香港公司签订了数份巨额商业合同,由于有许多后续工作需要跟进,因此即使是昨夜她才风尘仆仆回到上海,今天大清早还是赶回公司来工作。
刚到公司还没把椅子坐热,雷厉风行的任总经理便吩咐整个楼层的工作人员都到会议室内开会,各位衣着光鲜的帅哥美女们,也只得放下手中的咖啡、早餐或者化妆品,匆匆地跑到会议室内集合。
由于签了几单大合同,任真今天的心情是春风得意,一套简洁的淡色呢子套装加A字裙让她显得极其干练和富有魅力。而如瀑布般披下的秀发则赋予了她女人柔性的美。在等待下属们到会的同时,她也是平易近人地和两位高级助理开着玩笑,让这两位男士脸上不由露出了受宠若惊的神情。
“OK,看来我们人都已经到齐了,现在咱们开始开会吧。”任真看到神色有些焦急的妹妹任意最后走进来后,她宠溺地对任意浅浅地笑了笑,看来这个小家伙还是学生效率,干什么都比别人慢半拍。
其实任真这是错怪了任意,任意其实是等着许锐一直没有到公司,所以才那么晚到会议室来。在这一段时间里,许锐作为助理的助理,虽然被任意刻意指使干了不少脏活累活,但这也产生了一些副作用。
譬如说任意对许锐的一些小姑娘似的依赖,尤其是在许锐多次帮她解决一些事情之后,任意似乎无法在许锐不在的情况下安心地工作。又譬如说她对许锐的一种占有欲和认同感,当然这种所谓的占有欲并不是说男女之间爱情的那一种,总之在任意这一小脑袋的意识下,她对许锐的概念就是“我的人”或者“我的助理”。
然而就在任真刚回来的第一天,召集本楼层的工作人员开会之时,这位往日干活任劳任怨堪比孺子牛,能力智慧媲美阿拉丁神灯的助理,竟然破天荒的第一次迟到。虽然护短的任意心里为许锐找了无数个借口,比如说地铁三号线或者是路上塞车,但她也知道Chu女星座的姐姐对于任何事情都是要求达到尽善尽美,尤其是今天是她第一次把许锐介绍给任真认识。
“姐,还……还差一个人……”任沧海已经基本上放权给任真管理公司,因此他平日也甚少召开会议,所以任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