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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说到后面情绪有些激动,一改往日温婉作风,眼眸倔强而严厉地望着我,但我依然能感觉到她内心绵绵的神情。她捧着我的脸,紧紧地盯着我,我们之间身体相依,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如情侣般。
我知道晚约是在等我的应承,望着她,:觉到她内心的那股炙热,恍惚中点了点头。是啊,这一年我究竟在做了些什么呢?茫然地将消极当做平淡也并没有主动去关心,甚至连身边的一切,在我看来也是平平淡淡,索然无味。就像一个厌食者,并非因为食物或者身体的原因,而是因为心理的病症。
“你想知道青;写给我的信里面说了些什么?”晚约见我点头,表情又柔和了许多,她揽着我的腰,深情款款地望着我,见我摇头,她得意地笑着说道:“我跟青隐早就约好了,如果她跟你分开,那么我必须是最先知道的人,因为我们都认为我是在你哭时候让你靠着最好的人选。虽然你现在也学老成了,不大爱哭了。”
我愣怔了一会,这两个女人,私底下还真把我当商品般讨论一番。当然我知道她们是并非恶意的,只不过想到青隐早早就把事情给安排好,心里就不由有些心酸。
“晚约姐……”我喉咙动了动,想要表达些什么,然而晚约的纤手却轻柔地封住了我的嘴唇,她摇摇头示意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想你不要那么快做出一些决定。我给你时间想想,明年再给我答复。”
“明年?!”我看了她一眼,看着她轻轻地笑容,意识到晚约是指元旦舞会的那天晚上。
“你和这个女朋友毕竟有过一段感情,虽然我觉得她不太了解你,但你应该有个缓冲期,经营一段感情着实不太容易,放弃一段感情更是痛苦的煎熬。你要多久的时间我都能等……”
138。内疚
于吴家瑶而言这是极其灾难的一天,她没有想到这悲剧的发生,更没有想到这竟然导致男朋友向她提出分手。
139。讨债
瞧着送个女儿进这所小学读书,结果孩了一具不能动的尸体!阿拉造的是什么孽啊?!”那位穿着一身脏兮兮帆布衣服的继父,正“伤痛欲绝”地哭诉女儿悲惨的遭遇,他的脸使劲**着,努力表现一种悲情的神态。(pm)
而他的妻子的亲生母亲,则是抱着孩子的尸体坐在花圃的台阶上,神态麻木地望着地上,就像在医院里看到的那样,仿佛一直抖没变换过表情。四周围还蹲着一群粗汉子在一旁嚷嚷着,无非就是骂学校害死学生,为小女孩声张正义。很明显他们是小小的继父苏长贵叫来帮忙的。
吴家瑶匆匆走到了校门口,见一群粗鲁的大汉正围着校门骂街,他们的嗓门本来就粗,底气又足,再加上光天化日孩子的尸体还被抱出来,一下子吸引了许多路人的围观,在听说小孩是因为缺席体检导致救治不及时而死亡的,只知片解的群众们同情心开始泛滥,纷纷指责这学校和老师不负责任,甚至有两个老太太也是激愤,拉扯着大嗓门义愤填膺地怒斥。
这讨命债的声势可造得好,一下子受害人的冤屈更甚,而学校和老师的不负责任承担主要责任在大家心目中罪名已经成立。吴家瑶本来面子就薄,不善于处理这种撕破脸皮的纠纷,见到如此阵仗也被吓着了。
所谓穿鞋的就怕光脚的,向来处事冷静头脑清晰的她这时脑袋是嗡嗡乱鸣,只觉得一片茫然。和斯文人打交道容易,但和这些蛮不讲理,一上来就骂场吵闹的粗人解释安慰,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吴家瑶一边走,手里还情不自禁地掏着手机,尽管已经有几个门卫和老师在那边劝说家长吴家瑶依然想逃。只不过她是小小的班主任,而且这件事情校长已经安排她全权负责,所以她也无从逃避,只能去解决和面对。
在这个时候就想到了朋友,因为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每次发生这些繁杂的事情是他使出各种方法为她解决的,否则吴家瑶也不是那么快就容易动心献身的女人。
然而还没等听到男友的声音,苏长贵就第一个发现了吴老师。他一脸凶横怒气冲冲地走到吴家瑶面前,挥起手就要给吴家瑶一巴掌,要不是陈大爷及时抓紧了苏长贵的手臂,吴家瑶脸上此时必将出现五指红印。
“贵,你这是干嘛呢?怎么乱打女人?吴老师只不过是小小的老师而已,她也不想的!”陈大爷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毕竟他是学校的职工,始终还是站在吴老师这边,更何况陈大爷心里面也认为这苏长贵不是好鸟,要不是有人怂恿苏长贵到学校敲一笔,估计这位“好父亲”还在心疼孩子的丧葬费。
“呸!”长贵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大声嚷嚷道:“就是这样的老师,害死了我的女儿!我家小小在班上读了两年,两次都没参加体检你说你这个老师要来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位班主任要么就是忙着兼职,要么就是谈朋友,什么时候关心过你的学生?!要不是因为你这女宁,我女儿怎么会这么小就没了?!”
苏长贵咄咄逼人地怒骂道而在旁地:观者也纷纷开始指责。他们之前已经被先入为主产生了偏见吴老师长得还那么漂亮。世俗地偏见更是促使责难如暴雨般往吴家瑶身上击打。
吴家瑶脸色白无语苏长贵地确说地是事实。要不是她没有发觉体检表少交一张甚至在许锐叮嘱她带孩子去补上体检时照做应该能够及时挽回生命。更让人难堪地是。苏长贵所说地她分心地理由。完全正确。这让人不得不惊讶。这人又是从哪里听说地?很明显是从吴家瑶办公室里泄露出去。不然又有谁能了解她这么私人地事情呢?
“学校怎么会请你这种不负责任地人当老师?!害死了一条人命!你们学校怎么还没有一点表示?!就算上法庭我们也告得你倾家荡产!”一个尖嘴猴腮地男子也走了出来大声嚷嚷。仿佛内心十分愤怒。
紧接着苏长贵也是骂骂咧咧。更是皱着眉头苦着脸挤出两滴泪水。当着大家地面哇哇哭了两声。周围地人被苏长贵这伙人调动了情绪。纷纷怒斥指责:“哪有这样地老师。太不象话了!枉为人师!”
“就是!”“就是!就长着一
囊。金玉在外而已!”
“你这个娘B,是你害了我女儿,你要坐牢!你要赔偿!你赔我女儿一条命!天啊,我的孩子啊……”苏长贵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冲着吴家瑶破口大骂,而吴家瑶只是一脸麻木悲伤,任凭周围的人把责骂往她身上堆。尽管两个男老师还在她身旁帮她挡驾,但始终是寡不敌众,口水和推搡让吴家瑶这时变得很狼狈。
吴家瑶并不像说什么,她站在那儿任由各种责骂声袭击而来,她的眼睛只是定定地看着孩子。这是她的错,可是为什么孩子的死亡却成了这群人利用的工具?她愿意补偿,甚至拿出她买房的钱作为补偿,可是想到受益的竟是这狠心虚伪的继父和孩子那不负责任的母亲,吴家瑶心里就有所不甘。现在看到孩子离开人世还不得安心,甚至还被这些人拿出来折腾,再看到有些小学生都被吓得哭得发抖,她也是悲愤,内疚,伤痛交杂在一起,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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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样呢?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百口莫辩。哪怕再出来几位老师和校工帮忙,但周围的舆论都认定是校方和老师的错误。吴家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堕入地狱一般,她后悔,她内疚,她也愤懑!
“停住!让开!让开!”
然而正当吴家处于一种绝望的状态,听到那些不绝于耳的侮辱怒骂声嘲笑声,她甚至都想挖个洞跳下去死掉。这时却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她猛然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围着她攻击的那伙人给三两下拨了开来。
“许锐!”她颤抖地惊叫一声,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我本来是打从朱家角回来后帮忙料理小小的后事,尽管是个孩子,我还是希望能给小小办一个好点的葬礼,她生前得不到什么好待遇,无论是迷信还是别的,我都希望她能够得到一个天使般的葬礼,因为她就是。
上余额不多,我便跟晚约借了两万块钱,她当场就在附近的银行提了款塞给我。见我要说谢谢,晚约纤手轻轻捂着我的唇,轻轻摇头,美眸示意我不准那么生疏说出这个客套的词语。由于赶着回去办事情,所以也不在朱家角多逗留。我们是各自开车而来,所以也各自开车回市区。
可没想到在路上接到了一个没有人说话的电话,号码是家瑶打来的,然而手机里除了没有她的声音,其它是一片嘈杂,有几个人嗓门特别大,我戴上蓝牙一边开车一边听着里面的说话。虽然有些模糊,但大抵还是听出来,那位“继父”看来是找到了发财的路子,正在校门口闹事。
而当听出小小的尸体也被这对父母出来利用时,我立马怒火中烧猛力踩紧油门。孩子夭折的确要讨个说法,但谁讨都轮不到这对父母来讨说法心脏如此衰弱家长竟然对此毫无所知,那完全主要责任就在家长而不是学校一年一度的体检。现在他们竟然还利用孩子的尸体去敲诈,这个世界上没有最无耻的,只有更无耻的!
当我把车子到赵家巷小学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有一群人正聚成队围观,而另一拨人则是围着家瑶和几个老师骂骂咧咧推推搡搡。心里一直憋着气压抑愤怒一下子涌上胸腔,我赶紧拉开车门走了下去,要不是家瑶在医院里拉着我,我早就狠揍这个继父一顿。
现在看来是找到了发泄的理由,我冲了过去,三下两下就把这群男子给拨了开来。
“苏长贵!”我走到那家伙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双力使劲地将他揪起来,双目通红地瞪着他,怒意已经让我产生了足够的爆发力,当然我的力气也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你真他妈的就干这种下作的事情为什么会因为心脏病死去?就因为他妈的造孽碰上了你这么个冷血的继父!”
看着孩子就这么静静地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我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被愤怒给充斥着,右手被我抓得咯咯作响,苏长贵被我控制得动弹不得想要挣扎,而周围几个人也想把我们分开,但这时候谁也别想!
140。愤怒
你!你快松手!你要干嘛?X你XX的,再不松手,老你拼了!”苏长贵被我揪着衣领和脖子,整个中心都被提了起来。
他气急败坏地想要擂我老拳,都被我灵巧地躲了开来。“你们,你们赶紧帮我松开,都傻了?”他青筋暴突,这种因为力气而受制于人的羞辱,恐怕也是第一次碰到。
我眯着眼冷冷地扫视了他的同伙一眼,如果出于极端愤怒的状态,我知道我的眼神会闪烁一种暴戾的神色,就这么冷森森地盯着他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苏长贵若是答应赔偿你们重伤的医药费、误工费,我倒是鼓励你们过来帮他。”
虽然现在我内心怒火急欲发泄,但伤及无辜始终不是件好事。我知道这帮人来到这里闹事,并非是为了两肋插刀。对于他们而言,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根本。谁都知道他们一起上肯定是以多打少,胜率非常地高,但谁都不愿意做出头鸟。因为我比他们高,比他们狠,比他们更凶恶。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人只不过是为了求财而已,但没有大财,谁也不愿意就这么傻帽地冲上前去牺牲自己。
“小伙子,这阿爹已经够可怜了,你就放了他吧。”一个老太太见状不忍心,走过来劝道。
“我呸!阿婆,难道还没看出来?这人就是那贱X老师的男友,他们这是在做贼心虚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服,还是那句话,赔偿我女儿的命!”苏长贵虽然被制住了,嘴巴还是很硬,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能发财的良机。
我没有说话而是用力拽他的衣领将他拖到小小的尸体身旁,怒吼责问道:“小小上学两年,而她的心脏病是天生的,你们做父母的足足八年也都没关心过她的病情,反倒现在开始指责别人的过错?!还有这孩子死后身体检查,不仅全身多处有旧伤痕,而且各脏器和免疫功能紊乱,且有贫血等现象,这是很明显的营养不良的症状。这孩子身上的旧伤又是谁导致的?难道是学校?又是谁饿着了她?难道也与学校有关?!你这个做继父的在孩子活着的时候嫌她是个累赘,现在倒想利用孩子伤痕累累的尸体发笔横财?!她虽然死了子的尸体同样有她的尊严!”
越说心里越恼怒,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勒紧苏长贵的衣领,勒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而周围围观的群众听到了第二个版本,纷纷窃窃私语说纷纭。在中国人的思维习惯里,后爹后妈总是保持一种坏形象因此更多的人偏信了我所说的话。更何况有个自称是小小邻居的老头子也
“你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