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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你也不是第一次随你家少主来云国了。”温清玉微阖眼睑,似在试探:“蜀国内外事务实在多得紧,你家少主却还硬是挤了时间来云国,想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了。”
“少主的心思属下从不敢猜。”祁慕箫道。
祁慕箫跟随楚桓有了年头,习惯了他的每个旨意,在祁慕箫的印象中,楚桓的每个决定都是对的。
“不敢猜?”温清玉眉头一挑,眼中现出一抹狡黠,“祁公子好好的富家少爷如今却要恭恭敬敬对着旁人,倒也真是委屈。”
祁慕箫顿了顿,正要回话。
“清玉姑娘想套话,何必这样麻烦,直接问孤不是更省事儿。”明月居门外,出现了一袭黑色劲装,来人张扬的眉眼,狭长微眯的双目,不羁挑眉间是一身慵懒之气。
明月居中的二人目光皆是望了门外。
见着门外之人,祁慕箫随即恭敬作揖:“少主。”
“嗯。”楚桓轻应,“你先下去。”
祁慕箫道了声“是”,便出了明月居。
温清玉看着那个突如其来的身影,心中不免忐忑。他听到了她对祁慕箫的试探?
楚桓身形颀长,迈进门的动作透着帝王独一无二的气度。
屋外的阳光斜斜打进明月居,为楚桓的背后镀了一抹白色光亮,一身的黑衣恍若魅影,光影打在楚桓的侧面,说不出的张扬魅惑。
温清玉回神,看着楚桓走进明月居,唇角扯出一抹笑意:“蜀君大驾。”
楚桓走近温清玉,端详了温清玉的笑意。折了方向,便往明月居的屏风后走了去。
温清玉不解,望着他颀长身姿走进屏风后。
只见楚桓的身影靠近了明月居里安置的床榻,悠悠伸了个懒腰,便毫不客气地躺了下去。
闲适地闭了眼。
温清玉眉眼一低,蹙了眉,不觉足下一动,便立到了屏风边,远远望着此人动作,试图看出此人的意图。
只见此人一脸舒坦侧卧在明月居的床榻,面对着温清玉的方向,一边臂肘撑着脑袋,无比安逸自在。面上惬意地弯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眼睑阖着不动。
温清玉缓缓靠近,此人却没有半分动静,仿若睡着一般。温清玉轻咳一声。
不动如山的身姿此刻躺在床榻,动作优雅迷人,温清玉的靠近亦不曾让他有所动作,就这样悠哉悠哉躺在床榻。
温清玉踟蹰着愈加靠近床榻,床榻上此人的狭目冥起,恬然无比。
不觉攥了攥手掌,看着这样安详的面容,此刻仿若便是温清玉拿了手上的发簪了结他,他也不会有感觉。
“知道这里是何处?伤了孤有把握走出去么?”似是感觉了温清玉的想法,眼前之人口中轻轻吐出一句。
便是一想都被此人察觉,温清玉面上一动,下意识后退一步。
却不及床榻之上那人下手之快,闭着眼,手轻轻一捞,便抓住温清玉的手使了力。
下一刻,温清玉小半个身子便扑到了床榻之上,头安全落在了楚桓的胸膛。
温清玉正要推开,床榻之上那人手上出力,另一只手捞了温清玉散落的发丝,轻轻放到自己眼前。
这样与男子亲密的接触,温清玉几乎可以清楚听到楚桓胸膛处强而有力的心跳,面上起了红云。
床榻上的那人嘴角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低低嗅着温清玉发上的气息,方悠悠道了一句:“香。”
温清玉冷哼一声:“蜀君是习惯了身边温香软玉抱满怀,故而离了蜀宫对待姑娘家都是如此了。”
“温香软玉抱满怀?”楚桓闷笑,“这是哪本香艳书里说的?”
察觉楚桓的胸膛闷笑一颤,温清玉抬头,却撞入一双深不及底的深潭,狭长的眸中尽是笑意。
温清玉红了脸,瞪了一眼楚桓,挣了挣:“松开。”
楚桓狭目一眯,温清玉只觉手上力道一轻,周身没了牵制。
温清玉站起了身,远远走开了两步,面上有了几分愠色:“蜀君想寻开心,蜀宫中那些女子未必还不够么?”
楚桓眯紧了双目,盯着温清玉面上的愠恼,嘴角弯了一抹笑:“她们都不够讨孤欢心。”
“后宫三千都不知足,那只能说蜀君欲壑难填。”温清玉斜觑了一眼,道。
“孤有后宫三千?孤怎不知道?”楚桓闻言皱了眉头,恍若思考状。
明月居里,温清玉瞪着楚桓不语。
终于,楚桓平躺在了床榻,双手摊在脑后,眉目一挑:“清玉姑娘刚刚想要试探什么,不介意说给孤知道吧?”
温清玉望着楚桓的侧面,见他一时转了话题。
“孤知无不言。”楚桓“啧啧”了两声,又道,“比如孤此趟的来意,此处是何处,还有……孤接下来会做什么……”
楚桓悠悠道着。
此人所说出的问题的确都是她想知道的。
温清玉咬了咬牙:“那便请蜀君为小女子解惑。”
明月居中沉寂了半晌。
终归是蜀国与云国的纠缠,他是蜀国的君上,岂会将这些告诉身为云国襄侯府中女儿的她?
就在温清玉自嘲一笑间,楚桓歪了歪头,目光灼灼看向了她:“孤的来意便是你,信么?”
温清玉见他狭目之中流露出的光亮,不觉一怔。
“哈哈哈哈。”见着温清玉如此神情,似是瞧了什么有趣的事儿,楚桓不禁一笑,终是起了身。
温清玉瞧着楚桓向自己一步步靠近。
“不急,这些孤都会告诉你。”楚桓停留在温清玉身侧,弯了唇,“想了一夜,可有了答案了?”
“啊?”温清玉“惊异”一声,方反应过来此人的话题转向。
楚桓挑眉:“玉佩,饷银,很难抉择?”
“难。”温清玉蹙眉,道。
楚桓打量着温清玉,狭目一深,良久,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五日后孤便要折返回蜀,孤给你下这个决定,可好?”
五日后折返回蜀。
说罢,楚桓收了目光,便离开了明月居。
第36章 大局为重
太子府伏引与温清许的一段姻缘,为云国的街头巷尾留了一段所谓青梅竹马的爱情故事,坊间流传道得更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码。
然而太子府真正的局面却是……自新婚那一夜后,太子伏引便独自一人居在书房之中。
云王伏褚许了他七日的婚假。
“太子殿下,初许阁的侧妃娘娘让人来问问,说是明儿个三朝回门太子殿下可有闲暇。”身边,近身伺候的阿四轻道。
伏引面无表情:“嗯。”
此时,伏引望着桌案之上一幅少女图。画上画了一个女子。
女子一身浅绿色素淡宫装,纤细窈窕之间是一深紫色腰带,系上与底衣相映衬的银色细带。手指纤纤执着一把白伞。
立在一方静谧园中,身边杏花微雨漾了裙角氤氲,女儿家最爱梳的流云髻轻束,一支碧绿色的玉簪斜入发鬓,一对柳叶弯眉,善睐明眸映得眉目如画。
只这眉目如画间的笑意中还有一分稚嫩青涩,一如他记忆中的那样,只偏偏眼中少了几分神韵。
这是一年宫中春宴,御花园中,他初见她的模样。
“太子殿下,顾公子门外求见。”书房外,是看守书房的长砚。
突如其来的求召声,霎时乱了伏引的思绪。(。pnxs。 ;平南文学网)
顾公子?
那个居于太子府数月的男子。
伏引收了心绪,又望了一眼桌案画上的女子,卷了画轴:“允。”
门外顾子引一袭白衣如雪,被阿四请进了书房。
似如清风一缕,顾子引风姿卓越踏入了伏引的书房。
伏引抬头,眼睛瞧着眼前太子府住了多时的男子:“顾公子闲来无事,怎不去茶楼里喝喝茶听听曲儿呢?”
“太子可知君上给温将军下了军令状?”顾子引直切主题。
“温将军?”一直不曾反应来,随后一怔,“襄侯府?”
顾子引不语默认。
休了两日的朝政,伏引在太子府中,对朝中之事却是隔离了。
再看顾子引淡然的面容,伏引变了脸色:“什么军令状?”
顾子引:“昨日君上限令温将军需在五日内缴出那笔饷银。”
顾子引此言一出,伏引诧异:“饷银?山木岭不是已被攻下,何愁不见饷银?”
“太子殿下兴许不知,山木岭的贼匪尽数自尽,饷银不见踪影。大婚之日宫里差了人来报,奴才怕殿下分心,故而不曾通报。太子殿下昨日命奴才找画师,此时便耽误了下来……”阿四颤微微,至此方插了话。
伏引闻言,二话不说旋即大怒站起身:“这样大的事情,你竟耽误了下来?”
“奴才知罪。”阿四大惊,旋即跪了下来。
顾子引下意识微皱了眉头。
“滚出去。”伏引怒道。
阿四受了惊,不及多想,便急忙退了书房。
伏引怒着复又坐下。平复了思绪,方道:“襄侯府如今如何?”
“温将军立下了军令状,但饷银之事,一时半刻却是难以寻回。君无戏言,唯一能解的便是饷银。”顾子引道。
“婚事才不多时,便给了温家军令状……”伏引心中疑惑,温清许嫁入太子府不过两日,大喜的时候竟然就给了温千山如此压力,实在奇怪,“以我对父王的了解,便是一时寻不到军饷也不会雷霆到下军令状。”
顾子引白衣一点,表情缓和,点头。
“宫中有动作?”伏引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
见着太子如此问道,顾子引也不言语,长袖间掏出一页宣纸,幽幽递上。
伏引眼中一丝奇怪,接过字条。
下一刻,伏引眸色一颤。
“太子殿下大婚当日,蜀君便遣了使者送了婚书,道是礼尚往来将洛城公主和亲来云国,要求君上盛举迎入王宫。而昨日……便接到了沁之的飞鸽传书。”伏引淡然之色未改,仿若只是小事一桩,“蜀国十万兵马调驻扈牧城外,不知目的。”
顾子引的“不知目的”说得云淡风轻。
“洛城公主是蜀君唯一的同母妹妹,父王会同意的,没有必要惹这一出。”伏引奇道。以伏褚一贯的行为做事,将洛城公主迎进宫,不过只是给宫中多一个妃嫔,让宫中多一块绿头牌。
洛城公主是蜀君的同母妹妹,唯一疼爱的妹妹,能有洛城公主留在云国,对云国百利无一害。
但蜀君有此一招,逼着让洛城公主嫁来和亲,的确显得十分多余。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婚书之上蜀君有一条件,要君上以王后之礼迎娶。”顾子引淡淡道。
王后之礼?
“欺人太甚。”伏引一时想深一层,方大怒拍案,“娶妃便是娶妃,竟要以王后之礼迎入宫中。”
“扈牧城外,有蜀国十万兵马。”顾子引悠悠道。
伏引攥紧了手掌:“两国和了亲,蜀君如此真不怕天下人耻笑!”
“蜀君此次是以洛城公主为由,战事一起,天下人只会以为是云国心高气傲不愿娶蜀国公主。”顾子引道。
闻言,伏引情绪大动:“难道便让云国被他们玩弄手掌之中?”
“帝王之道,喜怒不形于色。”顾子引眼看着伏引沉不住气,道,“太子殿下应当深知此事当以大局为重。”
伏引看了眼顾子引。一袭白衣,衣袂如雪,面容淡淡,泰然如常,仿若谪仙一般的清皓之气。
顾子引是伏褚安排进太子府的,他是王者师的传人,注定会随他位登九五,助他君临云国。
伏引方定定道:“我知道顾公子是璇玑后人,不知顾公子对此事有何高见?”
顾子引沉敛的眸光一动。
次日,是温清许与伏引成婚的第三日。三朝回门的日子,早早的温清许便拾掇了好些东西放进马车。
自那夜之后伏引虽就对她不管不问了,但好歹衣食住行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