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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国-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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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桓此时靠扶着宫室中的椅子,手轻撑着左边的太阳穴,冥神闭目,似是等了她许久。以致往日里令温清玉看来甚是深邃的眸子隐在狭长的眼下。

    狭目此时闭着,不知是真的乏了睡着还是只是假寐,可纵是他闭着双眼眉头也是不安稳地皱着。

    温清玉向着楚桓处靠近了两步,空旷的宫内脚步的声音清晰。见楚桓未有察觉,只是眉头深了几分,温清玉又大了胆子走了几步。

    直走到离楚桓两丈之远,温清玉的脚步顿时停住。

    楚桓臂肘撑着的小桌案上,一个蓝釉的小瓷瓶吸引了温清玉的注意。

    温清玉确认了楚桓此时未醒,方走到桌案旁。

    伸手将小瓷瓶的底翻过,正是白底蓝釉的。

    那个小瓷瓶入眼看来甚是熟悉,与她前些日子住在左相府时文锦言送来的小瓷瓶一般无二,大小也是差不多。文锦言先后送来四瓶,据文锦言所说,这样的小瓷瓶里装的是用于外敷祛疤的药粉。

    “啊!”温清玉心下一惊,手中下意识一松,小瓷瓶顺势便脱手而落。

    她的手腕被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握住。

    小瓷瓶也在未落地面之前被一只手捞起。

    温清玉惊魂未定地看着此时双目狭长盯得她眸中炙热满是揶揄色的楚桓。只见他挑了挑眉,薄唇一动:“在自己宫中都这样不自在,见着孤有必要吓成这样?”

    方才他不是睡得正舒畅么?忽然就伸手抓她手腕,没有半分预警。

    温清玉下意识唇角抽了抽,哪里是见着你吓成这样,分明是被你故意吓的。

    “真是不小心呢。”楚桓自顾自地将小瓷瓶放回原处,也不说旁的,只低低埋怨了一声。

    “君上万安。”温清玉对着楚桓施礼,借此将手腕抽离。

    “得了,你早知道孤的身份倒是给孤行过几次礼?孤不缺人做这些场面事儿,人前便也罢了,人后你就如常吧。”楚桓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得了楚桓的话,温清玉自在领受了,站直了身子。看着此时坐在跟前的楚桓。

    说罢,楚桓越过温清玉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方道:“你们出去了两个时辰才回来,看来韶华宫确实闷得慌了。”

    温清玉弯了弯唇,似笑非笑:“回君上,安妃娘娘请嫔妾喝茶去了,安妃处的毛尖儿甚是香,这才耽误了时辰。”

    那便是说,耽误时辰让你坐这儿等这么久等得都睡着了的是你的安妃。

    “哦?安妃请你去喝茶了?”楚桓眼中闪过一种异色,“被刁难了?”

    “倒也不曾,亏得君上只予了嫔妾嫔位,不曾拉来多大的仇恨。”不过只是被撒了点水试探了一番仪礼、行着礼许久不曾唤起,比之先前温清玉脑中盘算的有可能会被安妃暗暗差人把热乎乎的茶水往身上“不小心”地浇上去实在算轻了。幸而只是这样,比她意料的真是对她好太多了。

    “话是这样说,可怎叫孤听来这般哀怨呢。不如……孤考虑下个旨给你贵妃的份位?”楚桓狭长的双目忽然一眯,好似玩笑的一句话说时看着温清玉的眼神满是认真。

    作者有话要说:来个小剧场:

    安妃:温温,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温妃:好啊,玩什么?

    安妃:我们互相夸对方一句话,看谁夸得讨人开心。

    游戏开始了……

    温妃:你的身材不是一般好。

    安妃:你的眼光不是一般好。

    ……
第82章 暴毙之谜
    “君上闲来无事想拿嫔妾消遣倒也无妨;消遣过了还是给嫔妾一条生路吧。”温清玉道。此时的楚桓满脸的正经;那眸中的虚实难辨倒叫人无奈。

    给她贵妃之位?份位放着也防不住有人给穿小鞋。从嫔位跃至贵妃位;倒似是明摆着给她拉仇恨。

    “既是爱妃的意思,孤只得勉为其难应了。”楚桓做出一副惋惜模样;似是多不情愿。

    温清玉看着楚桓的表情,也唯有回了一句:“嫔妾谢君上垂怜。”

    楚桓甚为满意点了点头;眼角不经意瞟了一眼韶华宫宫外;方用一副慵懒的神情觑着温清玉:“孤宫殿的人用来可还顺手?可有做的不讨喜的地方?”

    楚桓君王殿的人,便是说的薛华胜了。

    如温清玉所想,薛华胜确实是楚桓安排在她身边的:“华胜行事有度,言语得体;想来是从前伺候君上的缘故。”

    跟着眼前这位喜怒琢磨不定的君上,华胜的稳妥也是经年头磨练出来的。

    温清玉淡淡循着楚桓的眼神瞟了眼韶华宫外。

    可再一想楚桓君临尚且未足一年,薛华胜已在君王殿伺候许久……先王楚燕亦是她伺候过的。先王中毒暴毙,身边内侍大多陪葬。薛华胜依旧留在君王殿伺候……

    原来,薛华胜本就是楚桓放在暴毙的先王身边的耳目!薛华胜一直就是听楚桓话行事的。

    楚桓此言,的确打消了她心中些许猜忌,倒也省心。温清玉看着韶华宫外,一时间眸色略动。

    ……

    “娘娘,奴婢还以为君上他今夜会留宿韶华宫呢。”蔻珠有些失望之色。瞧见楚桓从韶华宫离开,连个头都没回就出了长秋殿起驾回了,难免不是滋味。

    温清玉坐在楚桓离开前坐的位置,听到蔻珠的话却淡淡道:“君上尚有国家大事需要处理,哪里能因本宫耽误了大事?”

    “傍晚还没到呢,君上留宿何处尚且未知。”蔻碧对蔻珠说。

    玲珑原本也是忧心温清玉会被楚桓迫害,可她们自进入蜀国以来,楚桓既不曾将她们视作俘虏做过什么伤害之事,更给了温清玉一个置身蜀国名正言顺的身份。

    温清玉看了一眼小福子四人,恍若无意问道:“本宫从前未入宫前曾听说君上身边有位姓祁的大人甚是为君上倚重,怎都没听你们说呢?”

    小福子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娘娘,君上身边是有位近身的祁大人的,可他成婚之后便辞了官了。”

    温清玉不惊讶异了一声:“辞官?”

    “娘娘,这个奴才知道。”小福子忙忙道,“奴才前些日子跟司膳房的几个兄弟一起聊起那位祁大人了,听说啊那位祁大人娶了位天上有地下无的绝色美人,为了新娶的娇妻这才弃了官位。祁大人从前住在烟花之地的人,据说也因为夫人从此回祁家分担家业。”

    “祁大人家中是京都首富,家大业大,也不图祁大人这些份例。”小福子道。

    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打断了众人的说话。

    温清玉视线移到门口处,是薛华胜。

    “娘娘。”薛华胜小走进韶华宫,作势要施礼,却被温清玉拦住,“无须多礼,可探到了?”

    薛华胜立在温清玉身前,点点头,眉头蹙得微紧。先是对小福子四人道:“你们都在里头聊着,外头若是哪个宫的主子来了可怎么好?”

    四人方反应过来,连忙便告退出去守着门口。

    温清玉看了看薛华胜此时的神情,看了眼玲珑:“玲珑,你留下吧,这件事的结果你也要知道,是关于庆儿的。”

    玲珑瞧着温清玉的神情,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奇怪色:“庆儿?”

    温清玉这才示意薛华胜:“探出了什么?”

    薛华胜道:“奴婢查过尚宫局的名册,从前确是有位庆儿姑娘是伺候温妃娘娘的,是温妃娘娘以陪嫁名义从云国带来的。后来那位庆儿姑娘不知什么缘故就暴毙了……”

    “暴毙?不是抑郁之症?”玲珑听到此处,终于抑制不住道。

    温清玉也不觉心头一颤,无故暴毙?以温衔的说法,庆儿是因思念云国郁郁而终。

    “抑郁之症?奴婢倒是不曾打听到这个说法。反倒听宫中的人说,这位庆儿姑娘性子乖巧,见人乐哈哈的甚是讨喜,看不出有何意欲之色。”薛华胜不明玲珑所言的意思,自是直言道。

    玲珑无声落泪。

    温清玉更是手心发凉。是啊,庆儿自伴她左右便是一副水来土掩的性子,整日里笑盈盈的,就连不好的事情都主观往好处去想,试问如庆儿的性子,抑郁会有,又怎会这样想不开去了呢。

    温清玉深深沉了沉心,声音也带了几分僵硬:“还探出了什么?”

    察觉到温清玉与玲珑的异常,薛华胜也不追根究底,只淡淡继续道:“宫人逝去本不是什么大事,只那时是四个月前,恰好君上生了病闭于宫殿,那段时日都是左相大人与右相大人一同理政,那位唤作庆儿的姑娘暴毙死得实在非常突然,而且死状甚是可怖。安妃娘娘唯恐宫中有难查之症,便让太医特地给那位庆儿姑娘的尸身查验了一番,确认不是难症后便将其掩埋了。”

    玲珑握着衣袖,几乎就要哭出声来。

    温清玉强自理清思绪。君上闭于宫殿?四个月前,正是云国的筹资银在山木岭被劫的时候,那时候楚桓分明就在云国。至于所谓生病的说法无非是为了遮人耳目。有左右相相互权衡,楚桓自然去的安心。

    庆儿在此时暴毙,当中定有隐情。

    “宫中的太医奴婢不便去探话,只得找了从前相熟的在司药房的姐妹帮忙找了找她的病症书历。司药房的病症书历不得外带偷窃,故而奴婢让那位姐妹誊抄了一份,请娘娘过目。”说罢,薛华胜将袖中藏得紧紧的一张白纸递到了温清玉眼前。

    温清玉伸手接过。

    薛华胜忽然又似想起了什么,“对了,奴婢当时也听说了一些传言,说是温妃娘娘宫里的宫女与安妃娘娘宫中的飞燕拜了姐妹,不知真假但却流传甚广。如今再一想,似乎当时听说的那个宫女的名字就是庆儿。”

    缓缓展开那张纸,纸上写的大多是太医们专用写病症书历的字句。唯有一句中的“牵机”二字甚是刺眼。

    南唐的李后主亡国之后正是被宋太宗赐服了牵机药的毒酒身亡。

    温清玉看着那两个字,抬头看着薛华胜的眼神平静地反常:“那人既是在司药房做事,该是知道这道病症的缘由了。是中了牵机之毒?”

    薛华胜迟疑了许久,方重重点了点头。

    温清玉一时间心中沉重,仿若被什么东西一把揪住了心脏难以喘息。手中的纸张被揪得面目全非。

    一切都有了解释了。

    在流言之后庆儿才遇害,此事牵扯上了安妃宫中的飞燕,安妃彻查庆儿死因全然排除了嫌疑。

    真正能近身做到给庆儿下毒的除了温衔还能有谁?

    这个宫里没人会觉得庆儿挡了路,谁还会有动机害死她?

    温衔并不是全然没有恨意,温衔恨她,所以恨伺候过她的庆儿。原本将庆儿带到蜀国就是古氏成全温衔嫡长女陪嫁蜀国的“好意”,于是温衔也忍着。

    直至传出了庆儿与安妃宫中的飞燕的流言这才终于狠下杀心。牵机毒,何其的恨意才会让温衔下这样的狠心,竟对庆儿用这样的毒?

    不管庆儿与安妃处的飞燕是否真的有了姐妹之谊还只是飞燕是利用庆儿挑拨温衔宫中的关系,温衔都是脱不了的关系。

    若非心虚,何必要说庆儿是抑郁而终呢?

    玲珑泣不成声,跑入了偏室。

    只温清玉坐在原处,压抑着心中的揪心,眸光落到了手心已经凌乱了的纸上。

    “牵机”。可是,温衔何来的牵机毒?

    ……

    应城祁家,蜀国京都首富之家。

    祁慕箫本就是祁家长子,常年住在醉仙楼那般乌烟瘴气之所自然也是祁案最看不惯的。祁案看重门面,祁慕箫不打招呼就娶了个女子为妻虽是不快。

    好在这个女子是个贤良的女子,不仅让祁慕箫离了醉仙楼,而且还让祁慕箫回来了祁家。

    只有一样,这个唤作“沁之”的青衣女子的姓,让祁案甚是不喜。因为她姓“饶”。

    整个应城何人不知祁家与饶会将军的过往。不过幸而,饶家已经在十数年前便满门诛灭。这女子姓饶,也不过是个巧合。

    祁慕箫本在蜀君身边行事,辞官归府,又如其母的心思娶了个如花美貌、贤良淑德的妻子,实在甚好。

    家中商事本是祁案与次子祁慕容二人主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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